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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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忘了告訴你。獵手可不止一個哦。 忽然涌現(xiàn)的記憶,男人略顯粗糙的大手捂得她快要窒息。 樓夕緊握著手心,涼心徹骨的絕望。 果然還是忘了給江炎留下些線索,不知道剛才那個木塊上自己的指紋算不算。 樓夕這般想著,忽然就有些懊惱起來。 比起所謂“他”的老謀深算,她就算如此年輕就當上了刑警隊長,到底還是“棋輸一著”。 而那雙手的主人似乎并不急著“處置”她,只是不動聲色地拖著她向前挪行,比起冰涼,卻愈多暖意。 應(yīng)是九死一生,樓夕卻忽然不怎么害怕起來。 鼻翼喘息間,她緩緩回過頭,瞪大的雙眼在下一秒盈滿驚異。 更多的卻是歡喜。 然后是從脖子涌起的緋色一片,一張俏臉紅得可以滴出血來。 “你怎么會在這里?” 樓夕僵硬地躲著身子,好不容易掰開了他緊捂的唇間。只是兩人如此曖昧的依偎相擁,讓她在這般情形下,生生是揚起幾分微波漣漪。 “我怎么不能在這里?”江炎瞇起眼,一張俊臉淡漠如冰,“明知道對方不好對付,卻不等其他人,帶著邵宇擅自蹲點,果然是邏輯混亂的女人。” 樓夕被他嗆得一時無話,反駁不出,卻是忽然的目眩。而后腳下一軟,順勢倒進了那人懷里。 江炎瞇起眼,懷中人緋紅的雙頰攜著夕陽微朧,好一副撩人媚姿。 這個女人。 果然是個大麻煩。 而百米之外,男人握著弓的手更是收緊了些。 “大哥,怎么了?”小個子忽然回過頭,語氣里滲著驚慌。 “嗯。有趣。真有趣。”男人回過頭,翻身從樹上跳了下去,“看來不只是只兔子,還是只會耍詐的兔子?!?/br> “那怎么辦?” “怎么辦?”男人倏然失笑,“這樣才更有趣不是么?” 夕陽西下,樓夕動了動生硬地臂膀,低頭望著男人英俊的側(cè)臉。 “別亂動?!苯子行┎粷M地皺起眉,她輕盈的呼吸一張一合,擾得他少有的心神不寧。 “我沒……”樓夕小聲抗議著,卻又想起他方才打橫抱著自己一把背起的樣子,不禁滿面通紅。 “沒什么?” 樓夕有些尷尬地挪了挪身子,像是被人看穿的孩子般無措起來。 “累的話就睡一會,”江炎停下步子,回頭瞥見那一處的絲絲紅暈,“別擔心,我在。” “哦……”樓夕乖巧地回應(yīng)著,果真是睡意漸濃,“累……” 話音未落,便是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一覺,樓夕做了無數(shù)個接踵而至的夢。 溫暖的小家里父親的笑容,母親的手藝,帶著窗外傾瀉而進的滿眼星光。 不知不覺,讓人安心。 她看見了許久以前家門口的樹林小溪,還有那個怎么也那不清的身影,影影綽綽間,向她揮手致意。 卻是忽然地天旋地轉(zhuǎn),環(huán)望四周,又見那個黑如深淵的地窖。 滿面污穢的男人笑著伸出手,一遍一遍,樂此不疲地撫過自己的面頰,而如鷹的眸子里確確滿是殺氣。 “白兔,我的小白兔。 帶著腐臭而令人作嘔的氣息,令人措手不及。 而后便是無盡的灰暗,直到那一點點光,映出腦海里熟悉的俊臉。 “別擔心,我在?!?/br> “嗯?!?/br> 半夢半醒間下意識地回應(yīng),樓夕淺淺地翻了個身,如定了心的孩子般,滿面安寧。 ☆、第4章 獵殺游戲(四) “頭兒,頭兒……” 好像是邵宇的聲音,又好像是新調(diào)來的小王,模模糊糊間,還有那個害羞的女實習(xí)生,雜亂的、接踵而至的、而后應(yīng)接不暇地叫著自己。 樓夕只覺得自己昏昏沉沉,像是脫開肢體的靈魂一般,怎么也應(yīng)不出聲來。 不遠處警笛轟吟,映入腦海的還有救護車的陣陣嘶鳴。 漆黑的地窖、男人骯臟凌冽的延伸、被一箭穿心的木塊、逃亡般的奔跑……樓夕只覺是頭痛欲裂,而在下一刻,猛地睜開了眼。 明亮的大光燈照得她有些目眩,她看到隱隱間排列的警車,還有邵宇那被繃帶裹得嚴嚴實實卻近在咫尺的腦門。 “邵……邵宇?” 樓夕真的是懵了,記憶卻又如潮水般一涌而上。 她猛地坐起身,全然不知手背上微微扯開的點滴針頭。 “你怎么會在這里?”燈光閃爍,樓夕看到邵宇眼睛里自己近乎瘋狂的焦慮,“江炎呢?犯人呢?鄧偉呢?” 邵宇朝不遠處努了努嘴,順勢望去,樓夕終于看到了那個熟悉的高挑背影。 大約是感受到了她的關(guān)切目光,江炎回過身,緩緩走來。 樓夕多少是記得的,昏睡過去之前那個曖昧至極的擁抱,還有他如疼帶哄的安慰。 原本蒼白的臉上微微蘊熱,樓夕低下頭,這才覺到手臂上扯開吊針時的隱隱作痛。 “睡得好么?” 江炎俯下身,俊朗的眉眼就這樣低低地壓了下來。 樓夕只覺得臉紅得發(fā)燙,一時間竟是無言。 “‘他’已經(jīng)落網(wǎng),”像是為她解惑般,江炎的語氣溫和且緩慢,“還有之前說到的‘另一個獵手’,我們也已經(jīng)找到?!?/br> 又是一陣警笛,合著山間略帶腥氣的風(fēng)。 “不出所料,是鄧偉?!?/br> 不出所料? 樓夕本就有些昏昏沉沉,江炎的話更是讓她猛地軟了身子,便再次微微顫顫地倒了下。 “江警司……” 一旁的邵宇看得不由是幾分焦心,到底是跟了樓夕好些日子了,難免的牽腸掛肚。 “她沒事,”江炎瞇起眼,嘴角上揚而目色澄澈,“麻醉過量而已。” c市重大連環(huán)殺人案告破。 犯罪嫌疑人姓鄧名桓,c大心理系畢業(yè)生,畢業(yè)后在本市長期經(jīng)營著一家小型心理診所。 從犯鄧偉,c大心理系在讀生,登山小組隊長。 鄧桓于兩年前開始癡迷于狩獵活動,在經(jīng)過幾次實踐體驗之后,于今年開始大規(guī)模連續(xù)殺人以完成其所謂的“獵殺”游戲。 而鄧偉之所以成立“登山小組”,很大程度上是為了在“游戲”開始前為鄧桓摸清路線。 一號受害人和樓夕所在的x山,便是在鄧偉看來最為理想的“獵殺場所”。 這個世界上,有無數(shù)種東西可以讓人變善,亦有無數(shù)種東西可以叫人從惡。 蘇梅便是讓鄧桓下定決定履行這場游戲的“始作俑者”。 鄧桓和蘇梅的結(jié)識和所有心理醫(yī)生和其病患一樣,患有輕度妄想癥的蘇梅懷著坎坷不安的心前往鄧桓的診所,卻對這個高大壯碩且相貌英俊的男人一見傾心。她開始極有規(guī)律地前往他的診所,甚至是不在自己的時間段時,也會在候診室靜靜待著他下班。 直到有一天,蘇梅在鄧桓的辦公室外聽到他與鄧偉的這樣一番對話。 “大哥,我這次可是幫你踩好點了,老是打些野兔的多沒意思啊。何況這個計劃我們已經(jīng)想了這么久,絕不會出任何紕漏?!?/br> 簾幕遮掩,略顯昏暗的診斷室里,鄧桓的臉陰沉得有些可怕。 “你確定?” “我確定,不然你以為我成立那個什么破登山小組干嘛?” “那‘獵物’從哪里來?” “我之前新結(jié)識了個女的,叫楊曦。白白嫩嫩,說不定可以拿來練手?!?/br> “運動細胞太差的要不得,一擊必死,沒興趣。” “練手而已,之后我們再慢慢找也不遲你說是不是?!?/br> 鄧桓皺著眉頭想了想,卻忽然瞥見門口臉色煞白的蘇梅。 他不動聲色的點點頭,轉(zhuǎn)眼向鄧偉使了個眼色。 那天晚上,蘇梅的妄想癥史無前例地再次復(fù)發(fā)。 獵物、一擊必死、練手……種種的種種逐漸在蘇梅腦海里構(gòu)成一幅令人恐懼的畫面。 心愛的男子揣著獵槍,一步一步緩緩向自己而來,然后“嘣”地一聲,天崩地裂情愛不再。 蘇梅怕了,妄想癥讓蘇梅做出了個常人絕難想象的決定。她以學(xué)校野營為借口,瞞著父母,企圖離家出走。 卻在剛踏出門口沒多久,便被人擊暈了過去。 于是一語成讖。 鄧桓并沒有立刻殺死蘇梅,而是利用她逐漸加重的妄想情節(jié)不斷地折磨著她。 看著山林里少女因恐懼而失去血色的雙頰,鄧桓前所未有地興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