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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君本良人(快穿)在線閱讀 - 第20節(jié)

第20節(jié)

    慕容家確實該死,他恨不得將這群惡心的人統(tǒng)統(tǒng)挫骨揚灰!當初嘲笑他無視他甚至打罵他的那些人都該死——!但是,他卻不愿讓自己的這些血腥被丑丫頭知道。丑丫頭再怎么武功高強,也是個女孩,對于家人她有種天生的依戀,肯定……肯定是不喜歡他這樣的。

    “你不喜歡的,我就不會做?!彼驼Z出這句話,以他的性格,說出這樣的情話實在是有些艱難,他平日就算是喜歡也要嘴硬說討厭的,但是……喜歡一個人大約就是這樣,連原則都能背棄了,底線也能為了她一直往下。但是,本性還是無法克制,傲嬌如慕容子青,話剛說完,耳根就已然紅透了。

    江蓁心底松了口氣??催@模樣,第一個任務(wù)又是失敗了,這貨已經(jīng)完全黑掉了,估計都救不回來了,還好第二個任務(wù)和第三個任務(wù)都保住了。雖然整個王朝都被顛覆了,但也算是先帝昏庸沉溺女色,不思國務(wù),算得上是自食惡果。

    “所以你要考慮死法了么。”智能涼涼道,像是躲在角落里說話似的,聲音幽幽的。

    “不然呢,在他這種毛骨悚然的寵愛下活著?”江蓁諷刺一笑,道:“那可不叫活著,那只能叫茍延殘喘?!?/br>
    正如江蓁所言,兩個價值觀世界觀全然不同的人是無法在一起的。因為她渴望自由,而慕容子青極度缺乏安全感,如若不把人鎖在他視野范圍內(nèi),他會發(fā)狂。

    “還不如將尸體留給他時時懷念,看我多么體貼啊?!苯韪锌?。

    智能小聲嘟噥:“……簡直惡魔qaq”

    江蓁:“恩?你說什么?”

    智能:“哦我說,你要怎么死?還是跳城墻?”

    江蓁:“沒等到城墻估計就被巡視的人發(fā)現(xiàn)了?!?/br>
    智能:“那怎么破?”

    江蓁:“別忘了,我的輕功可還是慕容子青教的呢?!?/br>
    區(qū)區(qū)宮墻的高度對江蓁來說并不難,慕容子青倒還沒想到要將宮墻附近這樹砍掉,當然,現(xiàn)在沒想到,估計之后不久也該想到了,江蓁倒是輕輕松松就跳上了宮墻。

    倚在墻上,江蓁倒是忽然對阿貴所敘述的那段記憶稍微想起來了些。那天她應(yīng)當也是要翻出府邸出去的,不想剛翻上墻就看見了阿貴進來,她本是想用繡花針點這家伙的xue的,不過看他張大嘴一臉震驚的模樣,看著不過十□□歲的少年,為了不暴露自己的功夫,江蓁還是沒有點他的xue。

    倒是之前揣著的慕容子青的錦帕悠悠落在了地上,江蓁未曾察覺,她忽的一笑,懶洋洋地豎起手指貼了貼唇,那副慵懶自得的姿態(tài)令她有種不能逼視的光芒。江蓁從圍墻上輕盈地翻了下來,有如貓似的足音輕巧,路過他時,她在他耳畔輕聲留下一句——

    “煩請保密?!?/br>
    原來是這樣,這段記憶實在干癟平仄毫無起伏,也不知道阿貴是則么看上她的。總不會是她輕功用得格外優(yōu)美吧。見江蓁出了宮之后,就徑直往慕容府的方向走,智能不由好奇道:“你準備怎么死?”

    “若是隨便找個地方死,慕容子青怎么會知道,更何況……”江蓁沉吟道:“他如今對著我已是謊話連篇,當著我的面說不會毀去慕容家,但暗地里會怎樣,我不會知道——他將我只當做養(yǎng)在籠里的鳥兒,即便真的毀了慕容家,我也不會知道?!?/br>
    “所以呢?”智能忍不住催問。

    “所以,我便死在我們當初一同練武的院子里,如果是我死的地方,他便怎么也不會毀掉的?!?/br>
    “為什么?”智能頗為不解:“這種狀況下,不該是遷怒到整個慕容家,毀掉他們嗎?”

    “不會的。”江蓁肯定道,淡色的唇微微勾起:“因為他是連我的死也絕對要霸占的人。更何況,我若死在這里,他也該肯定我對慕容家的感情,那么……這最后一點遺愿,他怎么也會滿足的?!?/br>
    智能不由震撼。他心中不由有一點可憐起慕容子青來。不過,卻也對江蓁的了然有些震撼。她這么了解慕容子青,卻壓根產(chǎn)生了不了愛意,是因為一開始就知道是任務(wù),所以從未投注感情……嗎?

    還是,即便有,也一直用理智壓抑著呢?智能心中有些復(fù)雜,一開始他就和這個搭檔相處得不好,但慢慢的……他竟也有些可憐起搭檔來了。

    “更何況,他接我走得急,葵花寶典我還沒拿?!苯柩a充道。

    智能:“……你是因為覺得麻煩,所以回來拿葵花寶典,然后順便死在這兒的吧= =”剛剛的同情簡直還不如喂狗??!這女人沒心沒肺哪里值得同情啊??!

    江蓁相當坦然地承認了:“恩。反正也找不到地方。”

    智能:“……”真是同情慕容子青。

    作者有話要說:_(:3」∠)_同情慕容子青,也是可憐呢#蠟燭#蠟燭#蠟燭

    ☆、第37章 〇叁柒番外之二

    慕容子青在正殿與人談事時,內(nèi)侍猶豫地附在他耳邊說了個消息,他說:“陛下不好了,皇后娘娘……她消失了!”

    “你說什么?”慕容子青也不顧正在議事的外臣,猛地站了起來,眉頭緊皺,緊盯著內(nèi)侍一字一句道:“好好的一個人,什么叫消失了!?”他一聲怒喝已出,目光如電,五指緊握成爪,眉宇間染上了陰森厲色。內(nèi)侍渾身一抖跪倒在地:“皇上……皇上息怒,皇后娘娘她……”

    “你們統(tǒng)統(tǒng)退下!”慕容子青將視線轉(zhuǎn)向下面賜座了的幾位大臣,一揮袖,頗為不耐道,目光又移向了那跪倒在地的內(nèi)侍身上。

    群臣退下,慕容子青一手就將那內(nèi)侍抓了起來,扼住他領(lǐng)子,目光沉沉地逼問道:“把來龍去脈給朕說清楚。若是你敢在朕面前胡編亂造……”

    “奴才萬萬不敢??!”那內(nèi)侍滿臉驚惶地搖了搖頭,忙不迭細細敘述起來:“娘娘說要休息一會兒,就將宮女們趕了出去,一個人待在寢宮里歇息。等到午膳時間,宮女去叫,人……人不見了!但宮女們在外面清掃,誰都沒看見娘娘有出來?。 ?/br>
    慕容子青猛地松開手,內(nèi)侍“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他還沒站穩(wěn)身體,慕容子青就有如一陣風般拂袖而去了。

    鐘粹宮跪了一地的宮女。慕容子青面無表情地掃過她們的臉,嗓音似是從冰潭里撈出來似的,不帶一絲感情地詢問:“皇后呢。”

    “稟……稟報陛下,娘娘只是說要小憩,奴婢……奴婢久久不見娘娘傳膳,恐傷了娘娘身體,這才大膽打擾娘娘安睡,不想……不想娘娘人卻是不見了……”

    那宮女話還沒說完,小幾上擱放著的檀香爐就已經(jīng)被慕容子青猛地摜到了地上,因著方才碰到了那guntang的煙,手指頭都被燙成了紅色,有內(nèi)侍不由慌張地靠過來,驚叫道:“天啊皇上傷到手指了,快——快請?zhí)t(yī)!”

    內(nèi)侍驚惶的話才說完,慕容子青就猛地抬起腳將他一腳踹了開來。他陰狠的目光讓宮人們有如赤/裸地待在冰天雪地一般,只覺得全身發(fā)寒,不由瑟瑟,直至慕容子青的嗓音響起:“找!就算把整個皇宮都翻遍!都要給朕找出來??!讓全部人都找!?。 彼呐鹇暶偷仨懫?,那被踢飛的內(nèi)侍又爬起來,帶領(lǐng)著一眾跪在地上的宮人們一哄而散。

    而慕容子青軟軟的靴子從那個檀香爐的碎片上踩過,他怔忪地坐在了美人榻上,手指被燙的發(fā)紅他卻恍然不覺,仿佛靈魂都被抽走了一般。

    他是知道的,那句“少爺,我喜歡你”從來只是敷衍,她從不曾喜歡他,只是迫于權(quán)勢,她心里在想什么他一直不知道,他所謂的“丑丫頭,你一定喜歡本少爺喜歡慘了”也不過是自欺欺人。他騙了自己這么久,差點就要相信了,可是……她卻消失了。

    丑丫頭,你是不是討厭我。即便我那么小心遮掩著,不讓你發(fā)現(xiàn)的,只是不想被你討厭,可終究……你還是發(fā)現(xiàn)了。你這么聰明,又怎么可能真的被我瞞過去。

    美人榻已經(jīng)一片冰涼,而之前她明明還躺在榻上休息。慕容子青脫去軟靴,靜靜地伏在美人榻上,仿佛還殘留著她留下的最后一絲溫度,丑丫頭,你要是只是躲在這宮里,我就原諒你,你若是逃走……等我抓到你,我便會將你一直關(guān)在我身邊,再不會讓你有機會離開。你只是還不明白,我變成了多么可怕的人,只因害怕會失去你。

    慕容子青蜷縮成一團,一滴眼淚從眼角緩緩滲出,滴落在已經(jīng)冰涼的美人榻上。

    收到江蓁死在慕容府的消息已是將近酉時,慕容子青連晚膳都沒用便早早地去了慕容府。自從他逼宮登基之后,就一直沒有回慕容家,因為他知道,比起立刻處置慕容家,這種晾著才是最讓他們緊張不安的——而那些做過虧心事的人更是如此,他晾著他們,并不代表他要放過他們了,只是……他要讓他們后悔!讓他們飽受折磨!

    殺了他們,那不是太便宜他們了么。可是,江蓁卻死在這里。在聽到這個消息時,慕容子青是不想信的。他在找了一遍宮殿都沒看見江蓁時,已想到了她是用輕功逃出了這座皇宮,真是可笑,她終究是用了他教給她的輕功,逃離了他的身邊。

    不過,慕容子青只是以為她不過是憎惡他,所以才想遠遠逃開,卻沒想到……她竟是死了?

    死了?死了?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會死……慕容子青渾渾噩噩地穿過慕容家,來到當初只有他與丑丫頭兩個人住的院子里,曾經(jīng)這院子里種了一大片的牡丹,全數(shù)被他找花匠移到了鐘粹宮,又因為嫉妒她對牡丹露出的溫柔神情,親手將那一叢牡丹摧毀。

    不曾想,她現(xiàn)在就這么靜靜地躺在院子里,面龐上甚至還帶著一抹輕松愉快的微笑,仿佛赴死對她而言并不是一件痛苦的事,反而是她最開心的選擇。

    “為什么……為什么……”你為了徹底逃離我,甚至不惜死嗎……慕容子青在看見江蓁尸體的那一刻,整個人都仿佛被掏空了,什么也感受不到,什么也聽不見,只覺得頭腦一片空白,跌跌撞撞地到了尸體面前,全身一軟,便是無力地跪倒在了她身邊。

    這寒冬臘月的冬日,她連嘴唇都凍青了,小臉一片雪白,冷嗎?你也會覺得冷嗎?像你這樣冷酷無情只會讓別人冷的女人,也會覺得冷嗎?你有多冷!你會有我冷嗎!心臟仿佛被掏空,只剩下烏溜溜的一個洞,能感覺到寒風從心口穿過,整個世界都空寂無聲!有我冷嗎!慕容子青頹然地垂下手,輕輕地撫過她一片雪白的面孔,滿臉絕望。

    “你竟是這樣恨我嗎?”慕容子青喃喃自語,垂下的眼睫微微顫抖,忽然的,天空下起雪來,一片一片的雪花輕輕落下,落在他眼睫上,化成一顆雪水,滾動而下,有如一滴眼淚,滴落在江蓁雪白的面孔上。

    有內(nèi)侍小心翼翼地為慕容子青打傘,慕容子青眼珠子卻都沒有動一下,只是取下了自己肩上的大麾,小心翼翼地蓋在了江蓁身上,只露出一張小臉。

    “不要讓雪落在她臉上。”慕容子青冷聲命令,那執(zhí)傘的人便往前挪了挪,將江蓁的尸體也照顧在了傘下。她非要躺在這片曾種有牡丹的院子里,如今院子里只有光禿禿一片,她孤零零一個,不覺得孤單嗎。

    慕容子青呆呆地跪在那兒不知道跪了多久,仿佛眼眸里只有她一人的身影,用手為她暖和面孔,又幫她整理頭發(fā),將她抱起來靠在自己身上,下頷擱在她肩膀上,細細的絮叨地與她說著話,好像她只是睡著了似的,聲音輕柔,時有中斷,卻一直沒有停下。

    “丑丫頭,我不是答應(yīng)過你,今年帶你去看洛陽花節(jié)嗎?你怎么不守信,你不是說要陪著我嗎?”

    “丑丫頭,是我錯了……我不該毀掉你的牡丹花,我們再種一次好不好,我再不使壞,你想喜歡牡丹就喜歡,你只要最喜歡我就好了?!?/br>
    “丑丫頭,你醒一醒,丑丫頭……我不強迫你了,我們不住皇宮,我們還像以前一樣,住在一起,我教你輕功,你幫我洗衣服好不好?!?/br>
    “丑丫頭,你說什么我都聽,我再也不對你生氣,再也不濫殺無辜,你無論說什么我都相信,你肯定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丑丫頭,無論你喜不喜歡我,我只要你在我身邊,我把我所有的都給你,只要我有的,無論你要什么,我都給……”

    “丑丫頭,你醒來好不好,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一個……”

    慕容子青毫不厭煩地呢喃著,仿佛要將所有沒有說完的話都說與她聽。說著說著,他聲音逐漸哽咽,眼淚從他緊閉著的眼角滑落而下。雪花愈發(fā)大了起來,很快就給蓋上了一層,他抱著她跪在他雪里,仿佛是個迷失了前路的孩子,眼淚仿佛不是他的似的一直流個不停,落在雪里,又消弭無蹤。

    “丑丫頭,我愛你。”他將臉埋在她肩窩里,眼淚將她的脖頸打濕,他卻只覺得冰冷。因為懷里的尸體再不會回應(yīng)他。她就是這樣狠心,寧愿死,也不愿和他在一起。我早知道你不愛我,卻硬要倔強地留下你……我只是以為,你只是還不明白愛人的感覺,只要久一點,再久一點,你就能感受到……

    可偏偏,我也不是會愛的人,從小就沒人愛過我,手臂被恨我的人弄折,活在這慕容家就像活在地獄,只有你向我伸出了手。那么黑暗冰冷,令人窒息的河水里,你宛如一道光,向我游來,對我伸出了手。我緊緊抓住,以為只要抓住了,這個人就會屬于我。我總在害怕,害怕你會走,害怕你不愛我,害怕你對別人笑,害怕你心里別人比我還重,害怕你開竅那天喜歡的卻是別人。我害怕那么多事情,只能用盡一切令人不齒的方法都要抓住你??赡氵€是走了。

    這世上蕓蕓眾生這么多人,可我只要你,但你卻偏偏不是非我不可的。

    慕容子青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一直到第二天清晨天微亮,他才輕輕動了,他將江蓁抱了起來,她唇色烏青地縮在他懷里,因著在雪里一夜,死了多時的她的身體變得冰冷僵硬,慕容子青卻渾然不覺,就這樣抱著她跨出了院子。

    在經(jīng)過主屋的路上,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忽然沖了過來,拿著把雪亮的刀子就要往他這邊撲,但她意圖亮出來太早,甚至都沒挨著慕容子青的衣服角,整個人就被禁衛(wèi)軍攔了下來。小年在一旁問道:“皇上,這女人要怎么處置?”

    那女人被強行剪了雙手跪在雪地上,蓬頭垢面的模樣實在難看,慕容子青居高臨下地瞥了她一眼,在看清她面容時,宛若看見了什么臟東西似的移開了眼睛,淡淡道:“剝了衣服丟出慕容家,把她送到官妓那邊去。”他聲音平平淡淡,卻有如浸了寒天雪地的冰渣,帶著股漠然。

    “慕容子青你這小雜/種!也不看是誰把你養(yǎng)大!你這賤/人生養(yǎng)的狗雜/種!你不得好死——!”

    “我本來就會不得好死?!蹦饺葑忧嗬浔赝鲁鲞@句話,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不過,只怕你會比我先下地獄?!?/br>
    “你這孽子?。【棺鞒鲞@等傷天害理的錯事!我慕容家戎馬一生,世代忠臣!怎會出你這樣的孽障!”一個蒼老有力的聲音響起,慕容子青轉(zhuǎn)頭一看,他名義上的父親正從屋里出來,慕容子青的篡位讓他一夜之間像是老了十歲,一向威武的大將軍鬢間都有了白發(fā),手里甚至還握了根拐杖,看著行動都有些不便了。這是氣得半身不遂了么?慕容子青懶洋洋地歪了歪頭,望著他父親憤怒的神情,他卻依舊慵懶自得,眉目輕涼,像是看著個陌生人,眉宇間的諷刺有如一把利劍,亮晃晃地刺入慕容父的心底。

    “我出生時大概也是個冬日,她是個漂亮的女人,有著一頭棕色的長卷發(fā),愛笑,笑起來的時候,丹鳳眼也會彎起,就和現(xiàn)在的我一樣?!彼冻鰝€僵硬的笑容,眼眶還有些發(fā)紅的他,丹鳳眼彎起的弧度有如新月。聽到慕容子青的話,慕容父仿佛大受打擊一般倒退一步,一臉震驚地看著他,突然開始咳嗽起來。

    慕容子青臉上諷刺的笑容有如變魔術(shù)似的飛快地消失,他冷著一張臉漠然地看著慕容父,道:“呵呵,你是想問我怎么知道么?你以為你遮掩得很好,只不過我有更好的工具?!彼萌~貴妃的弟弟當宮中內(nèi)應(yīng),成功篡位,自然也動用了這層關(guān)系,調(diào)查他的親生母親。自然,等他登位之后,這胖子就再沒有用處,被他一刀殺了。

    慕容子青視線嘲弄地掃過面容已變得雪白的慕容父,薄唇卻反而揚起了快樂的弧度:“她遇見了一個男人,自然,她愛上了他,而這男人,大概只是將她看成一件玩物,可有可無地養(yǎng)著。大約也是這樣的冬日,她生下了一個嬰孩。不想,這男人是有個結(jié)發(fā)妻子的,妻子善妒,恐這美貌女人搶去丈夫?qū)檺?,便給這女人一直下慢性毒害她。大概是因為母親的執(zhí)念,這女人竟一直撐到了生下孩子之后。”

    慕容父的眼睛猛地瞪大,不可置信地望著慕容子青,忽然急促道:“不是……不是這樣子的!她是我這輩子最深愛的女人!當初接生婆明明說——她是難產(chǎn)而死!所以我才遠離你!只是因為我一看見你就會想起她……”

    慕容子青視線愈發(fā)冰冷嘲弄,忽的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多么可笑,人都死了,現(xiàn)在卻來說愛!”他目光冰冷如箭,定定地盯著他父親,接著道:“而那嬰孩,自然就落到了那男人結(jié)發(fā)妻子手中。那原配是個狠毒的女人,她自己的兒子方出生不過一年時間,她無法縱容這嬰孩平平安安長大,只因這嬰孩未來可能會威脅到她兒子的地位?!甭牭竭@里,慕容父身畔的慕容子謙目光幽深幽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慕容子青卻并未理他。

    他只是繼續(xù)道:“于是,這妻子將這嬰孩的左手臂弄折了,這樣,在尚武的家族里,這孩子便只是個廢物,再也無法與她的兒子相較?!?/br>
    慕容父被慕容子青這一系列的敘述說得瞳孔渙散,腳步都有些踉蹌,只怔怔重復(fù)道:“……不是的……我不知道……她……我不知道她是這樣的毒婦……”

    “而現(xiàn)在,那嬰孩終于長大,實現(xiàn)了自己的野望,如今,也該是報復(fù)的時候了。”慕容子青這句話落下,那些二房三房們頓時有如秋葉般瑟瑟發(fā)抖地跪了下來。

    “慕容家所有人被革去職務(wù),貶為庶民,宅邸收回,財產(chǎn)全數(shù)沒收。你們現(xiàn)在便離開吧,不要玷污我的地方?!辈灰栉郏钸^的,也是她死去的地方。

    本來,他是想將慕容家全家男的刺字發(fā)配邊疆,女的全部扒了衣服丟到窯子里的,但他終究還是沒這么做。并不是他對慕容家還有多少感情,只不過……

    “丑丫頭,我答應(yīng)過你的,我說了你可以相信我的。只要是你不喜歡的,我都不會做。”

    “這是我們相識的地方,我當然不會讓它被這群惡心的人玷污。我會保護這里,就像保護你一樣。”他聲音溫柔,親昵地將江蓁的面頰貼在了自己胸口,“我?guī)慊貙m。以后,我就帶著你天天看牡丹好不好?!?/br>
    “你看,我這么好,你不讓我做的我都不做,你想要的我都給你……這世上哪有人還會比我對你還好,你這傻瓜,為什么就不明白?!?/br>
    慕容子青就這樣抱著江蓁,穿過了整個京城,回到皇宮,也不假手他人,也不曾坐轎子,就這么眾目睽睽地抱著她走在這冰天雪地里。明明他身后還跟著這么一大群人,但他卻仍像是孤單一人,仿佛即將消失在這冰雪里。

    那天,整個京城霎時一片寂靜,就仿佛是一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望著那年輕的帝王,直到持續(xù)了半晌,才開始有了動靜。有人跪下道謝,還有人想要伺機行刺,不過,年輕的帝王卻仿佛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他只是專注地走著路,太陽逐漸升起,她的身體卻依舊這么冰冷,好像陽光也不能溫暖絲毫。

    他緊緊地摟著她,親手將她抱進了鐘粹宮,拒絕了所有宮女,他親手替她換了衣服,給她清洗了身體,又給她換上衣服。

    他派人去尋天上雪蓮,去尋那可以令人保持*不壞的寶物,但卻一直沒有找到,他只得用冰保存著她的身體,但死人的尸體又怎么能保持不壞,久而久之,江蓁的身體還是逐漸腐壞了,即便再多的冰也只是緩了緩。

    但慕容子青卻壓根沒有將她下土為安或者火化的意思,之前朝臣們還會提,但慕容子青直接將提這事兒的朝官拖下去打板子,絲毫情面也不留,時間一久,自然也沒人敢觸犯眾怒,真的提出來了。

    慕容子青只要不是遇上江蓁的事情,智商便是一向很高的,他一張一弛的治理手段竟真的將他的皇位穩(wěn)固了下來,只余下一部分要光復(fù)前朝的殘余黨派,也被他訓練出來的死士們追蹤著,不日就將清理干凈。

    兩年之后,腐壞的身體終究還是沒有留下來,江蓁的尸體變成了一堆白骨,慕容子青令工匠將江蓁的骨頭鑲進了他的白玉戒指,戴在中指上。

    我怕你冷,所以即便是堆滿了冰也想陪著你,卻不想反讓你身體加快了腐化。但這又怎么樣,你即便變成腐尸,我也絕不會覺得你臭,不會覺得可怕,也絕不會離開你。

    如今,你只剩一堆白骨,我卻越發(fā)放不下你,現(xiàn)在你就在我的戒指里,時時刻刻都在我身邊,再也不會離開我。

    但……為何我還是覺得如此難過。我想見你,想的快瘋了。

    流著眼淚叫你的名字,即便知道你已經(jīng)再也不會回應(yīng)我。作出這么愚蠢的,拋開一切的,好像連自我都舍棄的行為,只是因為心口的疼痛已超出負荷,這痛令他想死去,令他想拋下一切去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