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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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〇貳玖懷疑身世 這一吻時間并不是太長,江蓁微微蹙了蹙眉,就推開了慕容子青,她輕輕搖了搖頭,小心翼翼地躬身躲了起來。慕容子青雖有些遺憾,不過他很快就對此時的狀況有所警醒。之前情之所至,他沒忍住誘惑,倒是江蓁……她好似一直都那樣冷靜,從未意亂情迷過。 說不清楚是失落還是沮喪,慕容子青努力壓抑住心底冒出的情緒,一翻身就躺上了床,裝作被迷暈了的模樣。不過側(cè)躺在床上,他滿腦子都還是方才唇瓣柔軟的觸感,少女驚訝的眼神,還有她堅定推開自己胸口的手。 等了不到半柱香的時辰,房門“吱呀”一聲又開了。那人倒是小心,他小心翼翼地往房內(nèi)走了幾步,見沒引起什么回應(yīng),這才確認(rèn)自己的毒煙生效,大步走近一看,只見葉胖子正倒在地上,而床上的人正側(cè)躺著,似是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 來人狐疑地皺起眉頭,試探地蹲下試了試葉胖子的鼻息,對方自然睡得和死豬一樣,沒有任何動靜。這人怎么會在這里……?他心頭一時涌上疑惑,莫不是……這葉胖子對慕容子青生出了不軌之心?可這胖子若是被發(fā)現(xiàn)了,沒理由倒在這里,還是說他放毒煙的時候,葉胖子剛巧摸過來,還沒摸到慕容子青身上就被毒暈了? 來人想了一會兒,終于放棄了去看葉胖子,站起身,打算去查看慕容子青的狀況。說時遲那時快,黑夜里一根細小到幾乎看不清的繡花針微微一閃,很快沒入黑暗,幾乎令人無法察覺。若不是有少量的月光映著,恐怕她這針連閃都不會閃。 雖是聽到了繡花針“噗”地一聲□□那人xue位的聲音,江蓁卻不甚滿意地蹙了眉??磥斫嵌冗€不夠刁鉆,若是這射出繡花針的角度足夠刁鉆的話,那針能做到rou眼都看不見的。不過,好歹xue位是刺準(zhǔn)了,江蓁一個輕躍,手腕輕輕一動,有如挽花一般輕柔,卻準(zhǔn)確地用繡花針打落了那人情急之下掏出的匕首。 匕首“鐺”地一聲掉在了地上,正巧插入葉胖子的兩腿之間,若是再上去一些,估計他也就不能人道了。 那人見打不過江蓁,轉(zhuǎn)身就想跑,江蓁怎么可能放過他。不過她不會輕功,卻只能凌空瞄準(zhǔn)對方膝蓋射出繡花針,小小一枚繡花針沒入他外膝眼下三寸的足三里xue,那人腿下一軟,便半跪了下來。床上躺著的慕容子青在江蓁與來人打斗之時,就翻身起床點燃了銅燈。 燈光大亮才發(fā)現(xiàn)來人穿著夜行衣,臉上也圍著黑布,見逃不出去,竟咬了含在舌下的毒藥當(dāng)即自盡了。即便是江蓁,也沒料到他服毒得如此迅速,沒能阻止。 見來人“咚”地一聲倒在了地上,江蓁皺了皺眉,伸手去揭他的蒙面。揭下那塊黑布之后,慕容子青望著那人的臉,蹙起了眉頭—— “這張臉倒是有些熟悉。” 江蓁仔細打量了他幾眼,這張臉在原主的記憶里倒是出現(xiàn)過幾次,應(yīng)當(dāng)……是負(fù)責(zé)打掃灑水的奴仆,名字是…… 江蓁微一思忖,便想起了來人的身份,是慕容府里的人沒錯,不過她卻沒打算當(dāng)著慕容子青說出來,大概……他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可是,慕容子青到底是記過千萬本武林典籍的人物,即便他不曾刻意記過,過目不忘的記憶力讓他很快搜索出了來人的身份。 “是慕容家的人?!彼樕w快地冷了下來,眼眸震動不已,手指緊緊地捏成了一團,憤怒與疑惑令他死死地盯著那具尸體,臉色一片冷峻,渾身細微地戰(zhàn)栗起來,但他卻強自冷靜道:“應(yīng)該是打掃院子的家仆,名字應(yīng)該是……叫十一?!?/br> 江蓁這下才真是被慕容子青的記憶力給嚇到了,他不僅記得這人的身份,還記得這人的名字?看來,她還低估了他才對。 慕容子青沉著臉,仿佛要把地上的尸體瞪出個窟窿似的,他忽的在尸體旁蹲了下來,纖長漂亮的手指將那人的下頷一掰,那人的下巴“咔嚓”一聲生生被他卸了下來。他那只殘廢的左手卻在微微顫抖著,想必是在害怕將來的真相罷?江蓁猜測著,靜靜地看著他的動作。 忽的一聲驚恐的大叫打破了這有些凝滯的寂靜,江蓁抬起下頷,只見之前被毒煙毒暈過去的葉胖子正抵著書柜,瞪圓了眼睛看著這邊,害怕得整個人縮成了一團,像個圓球似的,他努力縮著身體,恨不能立刻挖個洞消失不見。 想是毒煙散去,效果已經(jīng)結(jié)束,這才轉(zhuǎn)醒了吧。江蓁盯著他微微蹙了蹙眉,這一細微的神態(tài)變化就把葉胖子嚇得連連搖手,眼淚鼻涕齊齊流了下來,嘴里還顛三倒四、混亂地叫著:“不要殺我!求、求你們不要殺我!——” 江蓁剛想用繡花針封了他的啞xue,以免驚擾到別人,還沒動手,卻是慕容子青抬起頭來,眼眸冷得快要結(jié)冰似的,深淵般的黑暗沉淀在眼眸深處,令人無端覺得森冷。他只輕輕掃了葉胖子一眼,對方想起他那些手段,立刻便嚇得瑟瑟發(fā)抖。慕容子青輕輕道:“再吵就割了你的舌頭?!?/br> 葉胖子想到慕容子青連蠱都敢下,房間里還躺著一具尸體,他哪里還敢說話,立馬閉了嘴,捂著嘴連連搖頭,眼淚鼻涕順著手掌流了下來。 為了以防萬一,江蓁一根繡花針刺向他的啞xue,讓他暫時失了聲,這才看向慕容子青。 慕容子青此時身上仿佛環(huán)繞著黑氣,散發(fā)著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勢,仿佛在拒絕所有人的靠近。江蓁低頭望著他微微顫抖的左手,保持著一言不發(fā)。 倒是腦海里的智能開始嚷嚷起來:“好機會啊!現(xiàn)在就蹲下去握住他的左手,然后十指相扣!這樣忽悠的話,他一定能感受到你的真情的!” 江蓁:“……我好像聽見了忽悠兩個字?!?/br> 智能:“哈哈哈哈哈……聽我的準(zhǔn)沒錯!” 江蓁鄙視:“你好像說過很多遍這句話,但事實每次都背道而馳?!?/br> 智能:“真的真的!他現(xiàn)在明顯就是急需別人關(guān)愛安慰!如果你再不上,他就要完全黑化了!” 江蓁:“還沒調(diào)查出真相怎么可能黑化,調(diào)查出真相,怎么也無法阻止他黑化?!苯柘喈?dāng)理智地分析道,依舊站著沒動。 智能急了:“哎哎你傻啊,你不得先讓他覺得你喜歡他嗎!他這么自戀,萬一知道自己腦補的不是真相,不就更黑了嗎!” 江蓁:“哦?呵呵,我傻?” 智能立時閉上了嘴,再也不敢嘰歪。 倒是江蓁,瞥了一眼正細致檢查尸體的慕容子青,心里嘆了口氣,也跟著蹲了下來,輕輕地碰了碰他的手背,猶豫了一下,握了一下他的手,有力地捏了捏他的手腕,便松了開來。 她生來不喜與他人碰觸,這一動作已經(jīng)算是勉強。慕容子青倒是從她的動作里醒過神來,怔怔地側(cè)過頭來望了一眼她的側(cè)臉,她卻已經(jīng)麻利地撕開了尸體的衣服,幫助他認(rèn)真檢查起來。 慕容子青悄悄地動了動左手,他左手非常不靈敏,只是稍稍用了力氣,就會有如痙攣般顫抖。方才他心中怒氣與悲傷交雜,一時間不由捏緊了手,左手就止不住的顫抖。方才江蓁的手并不溫暖,剛剛被她一捏,卻是顫抖停下了許多。仿佛有一股氣體順著手腕流入,他的手穩(wěn)定了不少,連帶著心口也涌起一股甜意。 江蓁確實意不在握著人的手安慰,慕容子青這是小時的舊傷,已不能再好起來。不過葵花寶典十分神奇,通過用氣刺激神門xue,有能讓他的手止住因為用力而起的痙攣效果,比起無用的安慰效果明顯多了?!螞r,她討厭碰觸別人。 智能:“……還能這么用的?這……這也太叼了!” 江蓁:“呵呵,我不是傻么?!?/br> 智能:“看我這張賤嘴!你怎么會傻!我傻!我最傻才對!” 江蓁已不再理一副夸張口氣的智能,檢查了一番之后轉(zhuǎn)向慕容子青:“他全身肌rou虬結(jié),是習(xí)武之人,不過功夫不精,應(yīng)該是未曾學(xué)過武功秘籍,只練了些粗淺功夫。” 慕容子青閉了閉眼,聲音已低沉沙啞了下去:“他服的毒是鶴頂紅煉成的藥丸,大多大家族們都會選用,無法確認(rèn)是哪家,但是……” 他唇角勾起淺笑,那弧度看著像是慵懶又漫不經(jīng)心,卻看得人無端有些悲傷:“不是別家的jian細,他是慕容家派來的。” 江蓁想起之后的劇情,有心不想他查探慕容家的陰私,道:“莫不是其他世家不想你慕容世家立功,這才派出jian細解決你?” 慕容子青靜靜地瞥了江蓁一眼,眸子里升騰起霧氣,眼珠是幽深的黑,他面無表情,眼睛卻在訴說著自己的絕望。他輕輕別開眼,輕聲道:“你該知道的,比起我來說,大哥……是威脅才對。我不過是個殘廢,若是會產(chǎn)生威脅,也不過是對大哥的……母親,倒是疼愛大哥的緊。” 江蓁沉默,慕容子青不是個傻子,能讓她隨便玩弄在鼓掌之中。他看得明白,即便她有心遮掩誘導(dǎo),慕容家也確實做得太明顯,慕容子青稍稍一想就能判斷出來,接下來他若是查出了自己的身世,只怕慕容家全家都會殉葬。 江蓁在心里嘆了口氣。也是煩,慕容子青不能殺,還要讓他往好的方向發(fā)展,說什么用愛拯救,可是殺母之仇再加上手殘廢之痛,又豈是所謂的情情愛愛能讓他忍下的。 江蓁開口對智能問道:“只要慕容家不被滅門,只大奶奶死的話,算完成任務(wù)嗎?!?/br> 智能:“自然。大奶奶的錯誤本就該受到懲罰,但得慕容子青不遷怒整個慕容家。” 江蓁:“恩。” 既然有這一點,那就干脆讓他自己查出真相,倒是……就怕他積累的怨恨爆發(fā),發(fā)泄在整個慕容家身上。 江蓁細細思忖了一會兒,道:“少爺,這會兒離天亮沒有多少時辰了,不如再休息一會兒吧?” 如今明顯不是提及慕容家的好時機,只怕反而會引發(fā)慕容子青的恨意。 慕容子青沒有轉(zhuǎn)頭看她,他只覺得自己的心一片冰冷,對慕容家的憎恨讓他心里的懷疑越來越深,他心里浮起“認(rèn)賊作母”的想法,反映在臉上,便是一片冰冷到呆滯的神情。 聽見江蓁的話,他搖了搖頭,固執(zhí)道:“我不困,你去睡吧。” ☆、第30章 〇叁〇牡丹花開 第二日就是洛陽花節(jié),一行人卻是要急著復(fù)命,而慕容子青更是沒有任何心情欣賞什么花節(jié)。自古美人都愛鮮花,江蓁獨愛牡丹,牡丹之美雍容大氣,不愧為花中之王。她就算喜歡,也一定會喜歡最高的。 江蓁雖未表現(xiàn)出來,眼睛卻是不經(jīng)意在牡丹上多停留了一會兒。江蓁被慕容子青摟在馬前,他一低頭就看見了她視線停留的地方。順著她的眼神望過去,慕容子青不由會意一笑,陰沉了一夜的心情忽的輕松了一霎,他“駕”地一聲策馬朝花市而去。 “怎么?”忽的改變了路線,江蓁微蹙了眉心抬頭看向慕容子青,對方淡笑不已,一勒馬就停在了扎好的一束束牡丹花前。 面對江蓁的目光,慕容子青不由別開臉,視線也看向老板,倨傲地微揚下頷:“每種顏色都要一束?!?/br> 江蓁有一瞬的驚訝,不過她倒是并沒想到這是買給她的,畢竟她也沒說什么,只是多看了幾眼罷了。當(dāng)即道:“少爺,買這么多的話很難帶回去的?!?/br> 慕容子青立馬紅了耳朵,咬著牙齒瞪她一眼:“我就樂意買!”也不看是為了誰才買!哼!不識好歹! 江蓁:“……” 老板早已笑得牙不見眼,立馬給包了一大車,江蓁無辜地看一眼板車上放著的各種顏色的花束,道:“少爺,牡丹顏色種類很多的,紅、粉、白、紫、綠、黑,而這些大的顏色里還能分深淺……” “這位小姐可真懂啊,是愛花之人吧?!崩习逍Σ[瞇地插過話來。 江蓁唇角微微勾起:“只是稍微有些了解而已?!?/br> 明明……明明看著花的眼神都柔和不少。慕容子青偷看她一眼,輕咳一聲,道:“本少爺就喜歡,都帶回去養(yǎng)院子里,你負(fù)責(zé)養(yǎng)?!?/br> 江蓁道:“如果是花帶回去只能插瓶,要養(yǎng)的話,是得要種子的。不過如今是牡丹的花期,現(xiàn)在養(yǎng)的話,只怕是太晚了。” 慕容子青翹起唇角:“那還不容易,這些花帶回去賞看,花籽帶回去,你保存好,冬天種下去,明年春天不就可以再看了?” 他得意洋洋地抿唇笑,臉頰上漾開一枚喜悅的小酒窩。任性少爺下了指示,江蓁即便說路途遙遠,兩日時間恐怕路上花就會謝了也無用,一行人就這么帶著一板車花回了京都。 慕容子青倒也上心,一路上就找了花瓶插花,還專門給他們澆水,小心翼翼地帶著上路。好在是給葉胖子喂了蠱的緣故,他什么也不敢說只能乖乖聽話,倒是一路上省了不少事。第三天白天一行人回了慕容府,見著慕容子青安然得歸,葉胖子也安然無恙,大奶奶眼色一黯,心里更是不是滋味。 大奶奶本是交代的十一,若是刺殺慕容子青失敗,怎么也得想辦法殺了葉胖子讓慕容子青任務(wù)無法成功的,即便讓慕容家擔(dān)上責(zé)任,也不能放任慕容子青坐大。不想這十一找盡機會想刺殺慕容子青不成,臨時轉(zhuǎn)火葉胖子,卻是被江蓁攔的死死的。大奶奶千算萬算哪里料得到江蓁還會武功呢。 江蓁倒是也理解了智能敘說的劇情。只怕那行刺之人沒能刺殺成功慕容子青,當(dāng)時葉胖子又是想要羞辱慕容子青,為了妨礙慕容子青坐大,那刺殺之人這才轉(zhuǎn)向同一房間里的葉胖子,這才讓慕容子青功敗垂成吧。只可惜江蓁的介入,讓他的謀劃都沒能成功,只得依靠大奶奶的命令服毒自盡,畢竟他簽的是死契,而他家人的安危又都攥在大奶奶的手里,他不得不如此。 慕容子青命人將牡丹花搬回院子里后,就先去了皇宮復(fù)命。 江蓁回到耳房時已是看見了幾乎滿大廳的牡丹花,整個廳內(nèi)都縈繞著一股花香。她愣了愣,不由掏出裝滿花籽的瓶子。 “來年……種牡丹嗎?只怕沒有來年吧?!彼貋G下這句話,開始在自己房間里打坐練氣起來。 慕容子青回來的時候已是夜色落幕之后了,江蓁沒有用晚飯卻也覺得不餓,莫非這練氣還有飽腹的效果?不過慕容子青卻是醉醺醺地回來的,想必是之前覲見皇帝被留下來用御膳,接著喝下不少酒吧。 江蓁本是不想管個醉鬼的,但醉鬼偏偏就是要找上他。 在發(fā)現(xiàn)被派來刺殺自己的人是慕容府的,他有可能并非是大奶奶的孩子,只是被利用的工具,所以大奶奶才討厭他,無視他,想殺他滅口的時候,慕容子青是想哭的。 他呆呆地蹲在那具尸體身邊,在那一瞬,他覺得自己只有這孤零零的一個人,他是被憎恨的,他的母親不是大奶奶的話,那他的母親是誰,而他自己……又是誰? 這樣蒼茫而無助的心情席卷了內(nèi)心,只覺得絕望,當(dāng)初有多么渴望愛,現(xiàn)在就有多么絕望冰冷,就有多么膨脹的恨意。直到一只手有力地握住了自己,在被松手的那一霎,甚至覺得無比留戀。那一刻,明明不是溫暖的手指,卻給了他那么一點零星的暖意,他鼻子一酸,差點想哭,終卻是忍住了。怎么……也不想在丑丫頭面前哭,丑丫頭一直以來都是那樣,好像誰也無法動搖她。 一開始,他倒是篤定丑丫頭喜歡他,但是,隨著慕容家派人來刺殺,他覺得自己曾經(jīng)確立的一切都發(fā)生了動搖,安全感和自信心搖搖欲墜,他發(fā)現(xiàn)自己失去了信心,仿佛認(rèn)定的一切都有崩塌的危險——丑丫頭是真的喜歡他嗎?可丑丫頭似乎從未說過,就連能給與的柔軟和溫情也是那么零星一點,那么吝嗇……如果丑丫頭真的喜歡他,那為何……為何又從不表現(xiàn)?就連他自己,不也因為丑丫頭簡直變了個人似的嗎。 以前他誰也不曾在意,孤僻偏執(zhí),只想著拖著整個世界和自己一起毀滅——是丑丫頭讓他活了過來,他以為自己將步入的幸福,卻一夕毀滅。 醉意麻痹了他的頭腦,讓他拋下了清醒時絕不會放下的自尊和矜持,他一口氣就沖到了江蓁的房間,江蓁剛練完幾個周天,就見慕容子青醉醺醺地扶著門框進了門,在看見她時,還咧開唇露出了個笑。 “丑丫頭……”他踉踉蹌蹌地走到江蓁身邊,一伸手就按住她的后腦勺撞到自己胸上——“丑丫頭你怎么長這么難看呢……” 聽到這話,江蓁下意識地伸出食指,用食指抵住他胸口,輕輕一用力,他便被江蓁推開了一段距離。呵呵,就你這臉,我以前可傲視你好幾條街好嗎。 被推開的慕容子青呈大字狀躺在地上,雙手雙腳打開,眼神放空,以一種純粹茫然的空洞眼神望著屋頂:“本少爺怎么會喜歡上這么難看的丫頭呢……” 江蓁:“……啊醉漢好煩。” 智能:“啊真的有甜言蜜語能打動你的心的么。” 江蓁:“知道是甜言蜜語還被打動是有多蠢。” “丑丫頭?!蹦饺葑忧嘣趺纯赡荛_始消停,他已經(jīng)轉(zhuǎn)到牡丹插瓶旁邊,拿起瓶中的牡丹朝江蓁湊了過來,毫不留情地將腦袋枕在江蓁打坐的腿上。 他舉起手里的牡丹,朝她湊了過去,那是朵粉色的牡丹,綻放得很明艷,江蓁并不十分白皙的肌膚,趁著牡丹竟也顯出了幾分嬌艷。慕容子青輕輕抬手,撫著她的頭發(fā),將那枝牡丹插在了她的耳朵上。他指尖間江蓁的發(fā)散落下來,將葉莖遮掩住,黑發(fā),粉色的牡丹,就連雀斑也變得可愛。 “真好看……下次,下次我們一起去看洛陽花節(jié)吧,你喜歡牡丹,我就把全洛陽的牡丹都給你……”慕容子青宛若癡迷地低聲呢喃著,緊緊地凝視著江蓁,目光專注。他忽然攀著江蓁的肩膀坐了起來,親昵地鼻尖相抵,呵出的溫?zé)峋茪廨p輕噴灑在江蓁臉上,他臉頰上紅暈愈盛,耳朵紅得像是要滴血。 他忽的低下頭,將吻印在江蓁的脖子上。 江蓁輕輕地推開他,聲音一如既往地從容淡定:“少爺,你喝多了,還是早點休息吧,路途奔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