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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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裳聞言秀眉擰起,抿起唇不說話了,若郭小茶所言非虛,那玉面狐突然出現(xiàn)打人定是因顧家堡遷怒他們了,她聽不得有人說顧家堡好。 “看你們這么可憐,就別去找客棧了,在顧家堡住下吧,一會兒我讓人收拾間客房出來給你們。”顧裳嘆了口氣說道,她阻止不了玉面狐揍人,但她能盡點力幫一下被玉面狐打的人。 郭小茶抹完了藥感覺臉上沒那么疼了,將剩下遞給藥膏給身旁的隨從用,道:“住哪里都好說,只要盡快得著好馬就成?!?/br> 顧裳無語了,這郭小茶對好馬的執(zhí)著真令她欽佩,又不是要上陣殺敵,好馬之于他有那么重要? “當(dāng)然重要!從小到大我都是被人嫌棄的,若能一文不花得匹上等寶馬,不知多少人要高看我一眼呢,何況以后出門騎匹讓人眼紅的好馬,我這也有面子不是?”郭小茶回道。 原來她不小心將話問出來了,顧裳搖搖頭,覺得郭小茶是長期處于被嫌棄被忽略的地位,于是極其渴望有一樣事能令他被人看重,說白了就是個渴望被重視的可憐孩子。 顧卓聽說家里來了個被打成豬頭的公子哥,忙放下手中事趕了回來,將顧裳打發(fā)走后就自己安排郭小茶主仆的住處及吃喝等事宜,只看一眼便知這位京城來的客人是個繡花枕頭,配不上自己jiejie,于是什么事都他一人做了,不讓顧裳與郭小茶有過多的接觸,免得在這風(fēng)尖浪口上再引來些閑言碎語。 有弟弟張羅著,顧裳不再管郭小茶,承諾等他臉上傷好了再找時間帶郭小茶去馬場挑馬。 顧裳在家每隔幾日便會去山上采藥,這日剛好天氣不錯,她又缺了好幾味草藥,于是一大早便帶著綠豆出門去采藥了。 兩人都是男裝打扮,一來裝束簡單方便爬上爬下,二來也能少惹點麻煩。 一路去山上,聽著的閑言還真不少,大多都是圍繞著她的,說她因為行為不檢點被京城陸家退了親,這下沒人敢再娶她云云。 玉面狐是顧家堡丟失的長女一事還沒有傳開,他們都不知“不檢點的”其實另有其人,就將錯全安在了顧裳身上,有些與顧家堡夫婦有來往或是見過顧裳的人都不相信這事是真的,因為顧家堡上下都不是品德有虧的人。 但世上最不缺的便是長舌婦,越是不好的事傳得越快,這其中尤以桃色事件最引人們關(guān)注與喜愛,于是顧裳近來可有名了,人人都知道顧家堡長得天仙一般的掌上明珠其實是個下、賤的女人,將顧家堡的臉面全丟光了。 “他們太過分了!”綠豆一路過來聽到太多人罵顧裳的話,氣得胸口堵得慌。 “嘴長他們身上就讓他們說吧,太過分的我都教訓(xùn)過了?!鳖櫳岩采鷼?,但是沒有將所有人都教訓(xùn),沒有那精力啊,只將個別說得太沒譜或是抵毀顧家堡過于嚴重的人收拾了。 那些人為懲一時的嘴快,結(jié)果或啞或瘸或癢或疼地折騰好幾日,偏還弄不清楚自己為何如此,連驚帶嚇的一番折騰下來,也算是教訓(xùn)了。 “別人做的錯事卻要小姐承擔(dān)苦果,這太不公平了,以后哪還有好男人敢娶小姐了!”綠豆很cao心,一走到人煙稀少的山上便開始發(fā)起牢sao來。 “你自己的終身大事還沒解決,還一個勁兒cao心我的,先將你自己嫁出去再說吧?!鳖櫳褲M不在意地說道,對自己的終身大事完全不上心,至于綠豆的婚事她會把關(guān)但不插手,讓綠豆自己挑喜歡的男人。 綠豆聞言不高興地瞪起眼:“奴婢要像小姐這樣長得天仙似的,早就嫁了!長這么好看還不想嫁人,想嫁人的卻長得不好看,老天真是不公平。” 顧裳忍著笑沒搭話,她怕無論說什么都會引起綠豆的抱怨。 兩人爬到半山腰上,顧裳道:“別想有的沒的了,找草藥吧,今日咱們多找點?!?/br> 綠豆想到今日又得累要死,就什么抱怨的心情都沒了,開始按照顧裳的要求采草藥。 “好久沒去山谷看看了,我們過去碰碰運氣?!鳖櫳训谋澈t里放著根長麻繩,專門用來下山谷找藥用的。 身為一名合格的丫環(huán),綠豆不但要會伺候主子吃喝拉撒,還得陪著尋藥采藥,辛苦點到是不怕,就是偶爾小命會受到威脅,這令她很郁悶。 今日收獲一般,顧裳不太滿意,想去山谷里找找,新鮮藥草大多集中在鮮少有人光顧的山谷,至于山坡上樹林里等處草藥大多都被人采去賣了。 “老規(guī)矩,我將繩子一頭拴樹上,你看著點,我下去看看?!鳖櫳褜⒗K子一頭牢牢地系在樹上,另一頭則在腰上纏了幾圈。 “小姐,那玉面狐可在這邊呢,說不定此時就在跟著我們,你若是下去了,她來了將繩子砍斷奴婢可攔不住啊?!本G豆哭喪著臉道,少爺和郭小茶可都被玉面狐打了,難保今日她不會跟蹤她們主仆出來伺機做壞事。 顧裳想了想,覺得這還真有可能,以往都是綠豆看著繩子等她,如今怕是不成了,便道:“無妨的,我在樹周圍下一圈毒藥,你坐在圈里不出去,不管是人還是野獸,只要進圈就得倒下?!?/br> 說完塞給綠豆解藥讓她先服下去,然后就沿著系著繩子的樹仔細下了一圈顏色淡淡的不易看出來的藥粉。 綠豆膽子小,怕死得很,毒藥一撒好等于多了層保護網(wǎng),這下她不怕了,安心地坐在樹旁道:“小姐你下去要小心些,采得差不多就成了?!?/br> 顧裳下山谷無數(shù)次,早不害怕了,她本身就會幾下子,身手還算靈活,腰上纏著繩子慢慢往陡峭的山谷下滑動,越是好的藥材越在不容易夠到的地方,她帶的繩子夠長,可以往下滑深些。 一路下去到是采著幾株要用到的草藥,再往下走的時候突然眼角掃到一株紫色的草藥,定盯一看,顧裳大喜,這正是她一直想找的紫蝴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紫蝴蝶離她還有段距離,山坡很陡峭,找借力的地方都不太容易,顧裳有的是耐心,慢慢地向那邊移,移著移著眼角余光掃到一個白影,定睛一看嚇了一大跳,那是一個人,卡在陡坡中斜長出來的一棵樹上,被兩根胳膊粗的樹枝托住了。 “我的天啊,這是掉下來的還是被人尋仇扔下來的?”顧不得紫蝴蝶了,要看看人是活還是死,顧裳揪著雜草樹枝腳踩著凸出來的巖石一點點向那方移動。 離得近了發(fā)現(xiàn)掛在樹上一動不動的是個男人,身上有血,頭發(fā)將臉遮了大半,想來掉崖前經(jīng)過了一場惡斗。 好容易移到了樹旁邊,顧裳抓住一根較粗的樹枝湊過去想探一下鼻息看這人還有沒有氣,那人頭發(fā)擋著礙事她給撥開了,手還沒等向他鼻子探去突然大叫一聲:“天啊,是陸子澈!” 忙探鼻息,還有微弱的呼吸,沒死,顧裳身上隨時都帶著各種毒藥解藥及一些關(guān)鍵時刻會保命的藥丸,于是掏出一枚能護住心脈的藥丸塞進陸子澈嘴中,手在他兩腮下巴還有脖子處一按,藥丸順利咽下去。 “這血流不少了,居然還在滲血呢?!鳖櫳延治沽岁懽映撼粤酥寡固鄣乃幫?,然后顧不得別的火速爬上山讓綠豆回去喚身手好的侍衛(wèi)來救人。 綠豆聽說陸子澈重傷掉下懸崖,驚得忙回去喊救兵了,她與顧裳一樣,雖然很討厭陸子澈,但這討厭只限于盼著他倒霉,盼著狠揍他一頓,卻從沒想著要他立刻死了。 侍衛(wèi)來得很快,又帶了條繩子來,兩名身手最好的侍衛(wèi)腰系繩子下去救人,崖上留兩名侍衛(wèi)等著拽繩子幫忙。 顧裳也沒閑著,她下去將紫蝴蝶采了下來。 陸子澈因服了顧裳喂的藥,所以在重傷之下被人從山崖中間移到崖頂這一番折騰下來只是疼得醒了兩次,到?jīng)]有再傷到根本。 到崖頂他被平放在地上曾醒來一下,睜開眼隱約看到男裝的顧裳正指揮人抬他走,詫異了下,隨即實在抵不過身體的虛弱與疼痛再次暈迷過去。 這次暈迷等再醒來已經(jīng)是兩天兩夜后了。 這日下午,郭小茶正在陸子澈床前神游天外,想到高興處嘿嘿傻笑兩下,不經(jīng)意間視線下移,突然與睜開雙眼的陸子澈對了個正著,驚得一下子跳起來:“你醒了?哎喲真不容易,你昏迷了兩天兩夜了!” 陸子澈想張嘴說話,結(jié)果嗓子干疼得說不出來。 “等等,我喂你點水?!惫〔璨挪粫姓J看顧陸子澈一點都不盡心,經(jīng)常忘了給昏迷中的人喂水。 喝了幾口水后,陸子澈嗓子舒服多了,啞聲問道:“是你救了我?” 郭小茶搖頭:“是顧家堡……二小姐顧裳救的你,若非她上山采藥發(fā)現(xiàn)掉崖的你,你可就活不成了,我雖沒幫大忙,但這兩日都是我看顧你的。對了,你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傷得這么重,還被人扔下懸崖?這得多大的仇恨??!” 陸子澈想起了掉崖前經(jīng)歷過的事,眼中陰云密布,恨聲道:“是那玉面狐和她師兄聯(lián)手重傷于我,沒想到他們手段這般殘酷,想要我命不說,還想毀尸滅跡!” 作者有話要說:嗷,貓又來更新了,秋天啦,溫度一降貓也變懶了哈哈,親們也懶了吧?我看留言的也沒幾個,大家一起懶啊。 ☆、第33章 救命之恩 顧裳進來的時候,正好聽到的就是這句話,心狠狠一跳道:“他們?yōu)楹我獋??我姐……玉面狐的師兄是個大壞蛋,很多事都是他強迫玉面狐做的,有一次他還逼玉面狐殺我呢,我命大才沒死?!?/br> 陸子澈見到顧裳,想到當(dāng)日昏迷前隱約中看到她指揮人救他的畫面并非幻覺,是真的被她所救,心下感激,壓下提起玉面狐師兄妹的憤恨道:“這次多謝你出手相救?!?/br> 因傷勢過重,陸子澈還起不來身,一直是躺著說話的,因說了幾句話,方才又動了怒,對重傷剛醒的他來說很費神勞力,身體虛弱得又有要睡過去的傾向。 “沒什么,雖然我很討厭你這個人,但是見到你掛在樹上快死了也怪可憐的,不能見死不救,碰到貓啦狗啦受傷我都會救,何況是個活生生的人了,再說為救你著實損失我很多好藥材,反正你有錢得很,傷好后將酬謝的錢多包給我點便成了?!?/br> 剛要閉上眼睡著的陸子澈聞言氣得肝一疼,整個人又清醒過來,咬牙瞪著一副市儈模樣的顧裳道:“放心,我陸子澈一定會多給你銀子答謝救命之恩!” “好說好說?!鳖櫳押呛且恍?,不怪她財迷,實在是陸子澈傷得很重,能這么快醒,還有精神生她的氣,都是因為她下血本救他的緣故,他昏迷的這兩日,她人參、靈芝、燕窩的沒少喂他,這可好多錢呢! 郭小茶看在馬的面子上當(dāng)然向著顧裳說話,笑瞇瞇地對氣得臉更白的陸子澈說道:“你可別怪顧二小姐,為了讓你盡快醒過來不但請大夫看診,還專抓各種珍貴藥材給你吃,不然你得再多躺個三五日才能醒來,躺得越久對身體越不利,你給了酬金后還得好好謝謝她呢。” 陸子澈閉了閉眼,忍著撲天蓋地的暈眩怒道:“你忘了之前的賭注了,你該管我叫什么?” 郭小茶這下傻了,張著大嘴什么也說不出來,他都忘了先前賭注輸了的事了。 “叫什么?”陸子澈黑著臉繼續(xù)問。 “叫大哥……”郭小茶縮起頭來有氣無力地說道。 “哼。”陸子澈撇了郭小茶一眼,實在是虛弱,又閉上眼睛準備休息。 “既然醒了就先別睡,廚房燉著雞湯呢,你先喝點營養(yǎng)的雞湯再睡吧?!鳖櫳蚜系藐懽映阂蚜吮阕審N房熬了湯,特地讓廚娘熬得清淡些,這樣免得他昏迷剛醒吃油膩的難以消化。 就算這姓顧的再財迷不討喜,她救他性命又為他身體著想抓藥熬湯等等都是為他著想,陸子澈承這份情,閉著有如千斤重的眼睛道:“有勞顧姑娘了?!?/br> 不一會兒功夫,雞湯盛了上來,顧裳讓婆子將雞湯端給郭小茶:“讓這位郭二爺喂陸少爺吃吧?!?/br> “什么?讓我喂他吃?”郭小茶聞言不干了,跳離床邊嚷嚷道,“想我自小便是衣來張手,飯來張口的千金大少爺,只有人伺候我,哪有我伺候別人的份?!?/br> “你不是他小弟嗎?你不伺候也行,讓你隨從來也一樣?!鳖櫳逊籽鄣?。 陸子澈強撐意識道:“給我的隨從汪小飛傳個信,他會趕過來。” “如何傳?”郭小茶忙問。 “我的信號彈想來是掉下懸崖了,有勞你們費下事去二十里外的有家客棧去給掌柜的遞個話,他會派人去找汪小飛?!币幌伦诱f這么多話,陸子澈嗓子別提多難受了,身體也虛弱無力,稍動一下就疼得要命,心中愈發(fā)恨玉面狐師兄妹了。 顧裳忙吩咐人去辦這事了,見陸子澈虛弱得很,忙催促郭小茶喂陸子澈喝雞湯。 郭小茶哪里會伺候人,真讓他喂不將雞湯喂陸子澈鼻子眼里都不正常了,沒喂幾下,灑得比喂進去的多,陸子澈已經(jīng)氣得要噴火了。 “我還是讓我的隨從來吧?!惫〔枭袂橛樣樀卣f道。 最終是郭小茶隨從喂的陸子澈喝雞湯,他們此時吃住在顧家堡,也不好意思將自己當(dāng)大爺,喂病人喝個湯也沒什么。 本來郭小茶是養(yǎng)好臉就去挑馬的,早挑完馬早回京,此時陸子澈受了重傷,他便被顧裳要求多留幾日,等陸子澈好了后再讓他去挑馬。 晚點回京也沒什么,郭小茶本來就是無事可做的二世祖,在外面瘋玩多久都不影響正事,何況還怕早回家被郭侍郎揍,于是便同意多留幾日再說,好在他們主仆不用照看病人多久,汪小飛當(dāng)日晚上便趕來了顧家堡接手照看伺候陸子澈的活計。 又養(yǎng)了幾日,陸子澈已經(jīng)精神了許多,能坐起身說話了。 “少爺,這事瞞不了太久的,老爺夫人那里很快就會知道?!蓖粜★w伺候完陸子澈喝過藥后憂心忡忡地說道。 陸子澈抬手撫了撫幾乎被長劍貫穿肩膀的左肩頸,這里的傷口最重,要一直換藥,到如今身體別處的傷口已經(jīng)無大礙,只這里的動一動就疼得冒汗。 “能瞞就瞞吧,好在我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他們聽說了也不會過于擔(dān)心?!标懽映簢@了口氣,一直出外做生意,遭遇襲擊這種事已經(jīng)成了家常便飯,只是這一次的遭遇最為驚險,后果也最為嚴重,若非顧裳好巧不巧的那日想到下山崖去采藥,他怕是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 汪小飛還是很憂心,看著自家主子幾乎大半個身子都包著紗布里,連能迷死無數(shù)大姑娘的俊臉都還有未恢復(fù)好的傷,真是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再一次自我懺悔:“那日奴才應(yīng)該跟少爺一道出門的,這樣少爺也不會受這么重的傷,還差一點……” “算了,誰能預(yù)料到會發(fā)生那種事?他們想害我那就無論如何都不會罷休,以后注意著就是了?!标懽映耗樕蟼灿行?,不過并不重,顧家堡好藥不少,抹上幾日傷痕會淡下去,到不用擔(dān)心破相,只是身上的傷疤痕是別想去掉了,尤其差點貫穿肩膀的這道傷。 “少爺,以后我們還是少出來吧,留在京城起碼他們想殺人還得忌憚一二?!?/br> “男子漢大丈夫豈能遇到點危險就當(dāng)縮頭烏龜?之前是一時大意著了他們的道,以后有所防備就不會這樣了。顧姑娘既然會制各種毒藥,咱們走時不防尋她買一些帶在身上防身?!标懽映翰皇悄欠N遇到危險就躲避的人,他不但不躲還會想辦法迎面而上,對方一聯(lián)手武藝高過自己,那他就另尋它法自保。 汪小飛是見識過顧裳下藥本事的,一聽忙贊成道:“這個法子不錯,就交給奴才辦吧?!?/br> “不用,我自己去說?!标懽映鹤柚棺∫鲩T尋顧裳的汪小飛,他有他的想法,顧裳不喜歡他,又不以賣毒藥為生,這種事為表誠心還是他親自出馬為好。 汪小飛欲言又止,他覺得自己與主子,顧家姑娘更討厭主子些,有事相求還是自己出面遭拒的幾率小些。 主仆多年,看他表情就知在想什么,陸子澈輕哼一聲以示對汪小飛信不過主子行為的不滿。 家中突然多了兩個外男,一個是想要馬的郭小茶,一個是重傷短時間內(nèi)不宜離開的陸子澈,顧豐年夫婦對此頗有微詞,只是沒辦法,這兩個人好巧不巧的都被他們的長女打過,前者還好,只是挨了幾嘴巴,后者可不得了,差點兒就被殺了,若非二女兒趕巧救下,那長女可就又多造了一次孽。 “那陸子澈昨日讓隨從給了裳兒一千兩答謝救命之恩,還說等傷徹底養(yǎng)好會再有表示,其實他太客氣了,就算一文不出我們也不會說什么,畢竟若非衣兒,他也不會遭此罪?!鳖欂S年一提起長女眉頭就皺得死緊,那日月教很是不好相與,近來他們夫婦去了不知多少次都被拒之門外,只能從他們教中重要成員下手,目前還收效甚微。 顧夫人同樣愁眉不展:“衣兒的事過于棘手,越晚將她帶回事情越不好處理,不可能每次她傷害了的人都能被我們帶回來救治。那日月教為防教眾背叛給每個人都下了毒,每到特定時間沒有解藥就會穿腸肚爛而死,想帶回衣兒不是容易的事,可惜我只會制毒卻不擅長解毒?!?/br> 兩夫妻一直cao心顧衣的事,顧裳也在cao心,只是她不敢輕舉妄動,怕幫倒忙。 又過了五六日,陸子澈傷又好了許多,能被汪小飛扶著下地走路了,雖然依然虛弱得恨不得風(fēng)一吹就倒,但能下地走路已經(jīng)很讓人高興了。 “呀,你都能下床了,看來的你身體底子確實不錯?!鳖櫳殉鏊幏恳姷阶哌^來的陸子澈驚訝道,她想起之前她給他下藥,結(jié)果他提前一兩個時辰就恢復(fù)了的事。 陸子澈慢慢走到前來,對著顧裳抱了下拳,再次感謝:“這次多虧顧姑娘出手相救,不然此時已經(jīng)沒陸某的存在了,以前對顧姑娘多有怠慢,陸某在這里鄭重道歉,以后絕不會再做令顧姑娘不悅的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