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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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珍兩手空空,只能跟上。 眼前,是他高高的個頭慢慢走著的姿態(tài),以前她就覺得他的樣子很好看,直到現(xiàn)在,在她心里,也不能否認(rèn)。 不知道究竟走了多少級臺階,南珍暗腑大概是到了頂樓。 整個頂樓只有一個門,門上掛了鎖,金燦燦的很惹眼,南珍的眼前突然多了一把鑰匙,巫玉堂白凈的手指捻著鑰匙對她說:“以后你來保管?!?/br> 南珍不肯接,又聽他說:“怎么?要我自己開鎖嗎?你后悔做下人了是不是?” 南珍立馬拿走了鑰匙,頭一次用不怎么熟悉,轉(zhuǎn)了好久才轉(zhuǎn)開。 門一打開,她就聞見了一股味道。 不知該怎么形容,那是常常在老人身上能聞見的味道。 頂樓只有一扇隔窗,光線打在厚厚的地毯上,能看清空氣中的灰塵。 她不禁就想到了他的潔癖。 可他似乎對這里卻格外容忍。 舊的地毯,舊的隔窗,灰塵,味道,還有那一整面墻的書柜上,破舊不堪的書籍。好像都是他的寶貝。 *** 閣樓里有桌椅,他卻喜歡席地而坐,隨后翻開之前看了一半的書,細(xì)細(xì)品讀。 他不管她,南珍也不敢亂動,就挨著門板站著。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一切都跟靜止了一樣,除了他偶爾小心翼翼翻書的動作。 “坐吧?!笨磿娜送蝗怀雎暋?/br> 南珍不肯,她從沒見過這里的仆人什么時候有在她面前坐下的時候。 這是規(guī)矩,她懂。 她現(xiàn)在,不過是在償還她欠下的救命之恩。 “坐下吧?!彼终f。 可她就是倔強(qiáng)。 巫玉堂放下書,抬起頭來看,心中暗嘆,實在是太不聽話了。 他指了指腳邊的椅子:“你坐上來試試看,這個椅子腿好像壞了?!?/br> 這樣的吩咐,南珍是可以接受的。 她小心地坐下,晃了晃感覺椅子腿很穩(wěn)。 正要站起來就被巫玉堂壓住了,他也不坐在地上,反而拉了椅子坐在她身側(cè),腳背勾著椅子腿,時不時觸碰到南珍的腳尖。 南珍悄悄移開腳,很快他便又欺上來,還將手肘搭在椅背上,調(diào)整姿勢品讀,從頭到尾眼皮都沒抬起來過。 雖然他看起來很舒適,可南珍覺得他說不定正在難受。 其實巫玉堂是難受的,別人喜歡的懶散坐姿在他感受下來,簡直是一種刑法,可沒辦法,就是想這么挨著她一點。 他翻了一頁書,好像看得入神。 南珍自認(rèn)為已經(jīng)完成了主人的吩咐,不需再坐著,正要起來,就聽看書的人說:“我沒讓你起來,你敢?” 作者有話要說:從今天起恢復(fù)更新~~ 大則則被魚刺卡到了嚶嚶嚶~~ ☆、第67章 (11)... 南珍低著頭,忍不住咳嗽起來,巫玉堂松開了對她的桎梏。 他站起來往外走,淡淡道:“不要動?!?/br> 南珍只能被他留下,獨自呆在閣樓里。 不久后,她見巫玉堂上來,手里端著一碗藥。 那是她最熟悉的味道,苦苦的,澀澀的。 “喝了。”他說。 南珍很聽話地喝光,再抬頭時,竟然發(fā)覺他有些滿意。 他捏起她的手腕,號脈片刻,南珍說:“我都好了,以后不需要再為我熬藥?!?/br> 巫玉堂卻說:“到底有沒有好,你說了不算,既然做了我的仆人,那我就要治好你。” 也好,有了這么一個借口,你我都能輕松片刻。 快要午時的陽光格外的暖,地毯上顯出一個八角隔窗的形,明晃晃的照亮了這個房間,忽然地毯上的八角形被破壞,擦進(jìn)一只小鳥的圖形。 南珍尋著去看,窗臺上停落的那只小鳥很調(diào)皮,一跳一跳的吱吱叫。巫玉堂吹響一記口哨,小鳥歡快的撲騰翅膀。一雙小小的眼揪著房內(nèi)的男人不放,可男人卻沒抬頭,而是將書籍翻過一頁。 那上面的古字南珍懂得不多,只認(rèn)得一個“婦人”的“婦”。 她從小就煩這些,索性站了起來,走到窗邊看小鳥。 巫玉堂留意著她的一舉一動,將口哨變了調(diào)子,那小鳥也跟著調(diào)子蹦跳起來,隔著窗對著南珍啄了啄。 南珍覺得小鳥似乎能聽懂巫玉堂的曲調(diào),他們像是很要好的朋友。 倏地調(diào)子轉(zhuǎn)高,小鳥的爪子松開了窗檐,展翅飛向天際,它空出了隔窗,南珍這才看到,隔窗外的遠(yuǎn)處,白霧迷蒙,飄飄裊裊,中間又透出點點綠色,像一塊巨大的奶油蛋糕,被甜點師用心點綴了顆顆綠色的果醬櫻桃。 而這層閣樓,仿佛建在了云霧之巔,高處不勝寒。 她從沒見過這樣的景觀,捂著嘴差點驚呼出來。 原本一直低頭看出的玉堂趁這時偷偷覷她,他早就想讓她見一見這番情景,這層閣樓,這番情景,是他唯一能給她的,不敵她所給予他的萬分之一。 *** 情境正好,卻有人來打擾。 嬌嬌不敢貿(mào)然進(jìn)來,只能在門外敲門,說要借南珍。 她倒是沒什么負(fù)擔(dān),而樓下站著的仆人們幾乎要嚇破膽。 從來沒人能不經(jīng)允許就上頂樓,不論他們怎么比劃,未來的女主人就是裝瘋賣傻:“你們在說什么?我一點都看不懂?!?/br> 可所有人都知道,巫楚兩家世代聯(lián)姻,楚家的這一代女孩自小就要學(xué)習(xí)啞語。 嬌嬌又怎么會看不懂。 仆人們攔不住,只能瑟瑟發(fā)抖地等在樓下。 門內(nèi)久久沒聲響,嬌嬌就一直等著。 從她敲門開始,南珍就從那個美景里回過了神,收斂了表情看著巫玉堂。 巫玉堂靜靜的看完一頁書,又翻過一頁,才說:“去吧?!?/br> 南珍出來后就被嬌嬌牽住了手,嬌嬌問她:“我都忘記問你了,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她仿佛不知道自己身處的是這座城堡的禁地,而南珍則是真的不知道巫玉堂的規(guī)矩,所以兩人就站在門口說起話來。 嬌嬌說:“我叫楚嬌嬌,今年滿十八了?!?/br> 南珍說:“我叫南珍,今年二十八。” 嬌嬌自覺挺會看人,卻沒想過南珍竟然比她大了十歲。 幾秒的不可置信過后,她問:“今天要烤個什么蛋糕?我聽說有一種很好吃的東西叫做巧克力,你會做嗎?” 這一番對話,門內(nèi)的巫玉堂聽得一清二楚,他早就放下了手里的書,想象嬌嬌那遲疑片刻的震驚。 想著想著,嘴角就彎了起來,心道:巧克力南珍不會做,但她會用巧克力來烤蛋糕。 外頭,南珍說:“巧克力我不會做,但我會用巧克力來烤蛋糕?!?/br> *** 嬌嬌不怎么明白,就問了好幾個問題,南珍輕輕拉著她下樓去,怕打擾了里面看書的人。 她一路解釋:制作巧克力工藝繁復(fù),一般都是買來現(xiàn)成的用溫水融化成糊再使用。 正好走到樓下,就見一排的仆人臉色發(fā)青。 嬌嬌小聲嘀咕了句:“膽子真小?!?/br> 然后吩咐道:“你們不用圍著我了,我現(xiàn)在有人陪著,很忙?!?/br> 仆人們卻不敢散,都立在原地,等著發(fā)落。 嬌嬌順勢攬住了南珍的胳膊,發(fā)愁道:“不知道這里有沒有現(xiàn)成的巧克力?!?/br> 南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再看看嬌嬌。 嬌嬌盯著她問:“巧克力是什么味道?甜不甜?” 她以前從未這樣放肆地吃過東西,自從前兩晚與南珍相遇后,她為她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嬌嬌嘗到了甜頭,更是向往更多的新奇糕點。 南珍呼地笑了笑。 她們走到廚房,南珍說:“有很多種味道,我們可以一樣一樣嘗試?!?/br> 兩個女人在樓下?lián)v鼓甜點,香味一直飄到了樓頂。 南珍烤了一個很大的黑森林蛋糕,嬌嬌吃的一臉滿足,也變成喚她:“南珍姐,你還會什么?你怎么什么都會?” 這時,閣樓里的人再也坐不住了。 他從樓上下來,閉眼深吸一口氣——這個地方從來沒有這樣香甜過。 *** 嬌嬌正吃得歡樂,轉(zhuǎn)頭就看見了朝這邊走來的巫玉堂,她頓時板了臉。 南珍看得奇怪,不知道嬌嬌為什么這么討厭自己的哥哥。 巫玉堂用手指扣了扣桌面,一時竟沒人理睬他。 他站了片刻,留戀的望了望被裝飾得很美的黑褐色蛋糕,打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