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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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習(xí)慣平躺入睡,不翻身不打滾,一覺醒來總是一個姿勢。 后來有了她,他就養(yǎng)成了習(xí)慣,平攤出一條手臂,讓她做枕頭。 她睡覺不老實,天冷了也愛踢被子,他就又有了一個習(xí)慣,習(xí)慣側(cè)身睡,將她的腳夾在腿中間。 現(xiàn)在,他是側(cè)身睡的,一手平攤著。 南珍收斂了眼神,執(zhí)著的往外走。 她腳上踏著唯一的兔絨拖鞋,身上是一條淡粉長袍。 她從沒有在半夜、在沒有其他人的陪同下出過房間,竟不知這么富有的地方居然如此節(jié)省,廳堂里連盞燈都沒有。 太黑了,周圍都是黑的,南珍眼前最亮的竟是自己身上的袍子和拖鞋。 她抹黑往前走,手指拂過原木的長桌,她知道,自己正站在廳堂的長桌旁。 正要在往前走,卻聽見哐當(dāng)一聲,不知是什么打翻了碗盤。 一時間,南珍緊張起來。 一時間,廚房里的嬌嬌也無比緊張。 她看見不遠(yuǎn)處的一抹身影,好像在飄。 千年世家,哪能沒有幾只鬼? 只是,為什么要讓她碰見!好倒霉! 嬌嬌在心里把這里的主人罵了個遍,幽幽出聲:“你是鬼嗎?” 突然說話,倒是把南珍又嚇了一跳。 南珍的心臟都快要從嘴巴里蹦出來了,轉(zhuǎn)頭一看,看見不遠(yuǎn)處站著一抹白,頭發(fā)很長很長。 尖叫就在喉嚨里卡著,越是害怕,就越不敢喊了。 后來想想,會說話?那就不是鬼,也不是這里的傭人。 那么……就是新到來的客人了。 為了這個人,她被搬進(jìn)了密室里居住。 *** 嬌嬌見那只鬼站著不動,又問了句:“你是誰?” 她可以確定這是人了。 南珍怕被人發(fā)現(xiàn)她的身份,脫口而出:“我是這里的傭人?!?/br> 說完才知道自己有多傻。 這里的傭人都是啞的,她怎么可能是傭人。 嬌嬌放松了肩膀,沖南珍招手:“我餓了,要吃東西?!?/br> 她不拆穿她的謊話,等南珍走進(jìn)后細(xì)細(xì)打量她的臉,實在想不通這個女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南珍惶惶的站著,聽嬌嬌說:“你小聲點,給我弄點吃的來?!?/br> 南珍秒懂,哦,她不想讓人知道她半夜肚子餓。 可嬌嬌又說:“不要太簡單的?!?/br> 意思就是,在不被第三個人發(fā)現(xiàn)的情況下,她楚大小姐要吃大餐。 南珍真心佩服,換做是她,絕對不會有這份淡定。 她點點頭,不敢在出聲,抹黑走進(jìn)廚房里。 可這樣也做不了事情啊。 嬌嬌膽大,慫恿她:“反正你是這里的傭人,為我這個客人做點吃的再正常不過,你拉燈吧,亮堂了才好做事,千萬別鹽糖分不清?!?/br> 南珍為難地看著她。 嬌嬌卸了妝更顯年紀(jì)小,其實也不過是十八歲的年紀(jì),烏黑緞子般的長發(fā)貼在臉上,就顯出了幾分可愛。 南珍狠狠心,拉燈就拉燈,反正是這個小姑娘要吃東西的! 她的手抖啊抖,嬌嬌看不過去,覆上她的手,用力一拉。 廚房頓時亮堂起來。 南珍靜靜的等待,豎耳傾聽,半晌沒聽見有動靜。 嬌嬌推推她:“動作快一點?!?/br> 南珍不知為什么廚房里那么大的動靜竟然也沒人出來管管,只好硬著頭皮扮好仆人的角色。 *** 古堡里的廚房,居然十分現(xiàn)代化,一應(yīng)物品俱全,還都是她順手的東西。 她不知嬌嬌到底要吃什么,也不敢去問,就燒水煮面。 其實嬌嬌不是餓,只是一時脫離了楚家的桎梏,她很想實踐一下自己多年的夙愿之一。 這之一,就是半夜進(jìn)食。 這在楚家,是不可能的。 吃點什么,隨便是什么,都好。 她盯著南珍看,夸她:“你腳上這雙鞋真好看?!?/br> 南珍差點沒站穩(wěn),頓時想把鞋子甩了。 嬌嬌提醒她:“水開了?!?/br> 然后就見南珍下面,撒蔥花。 一碗很簡單的蔥花面上桌,半點要滿足嬌嬌吃大餐的想法都沒有。 南珍忐忑的站著,不愿再戀戰(zhàn),能閃就要先閃了。 可嬌嬌卻卻不嫌棄,說:“你坐下,陪我?!?/br> 嬌嬌的筷子使得與某人一樣好,秀秀氣氣的,樣子漂亮。 南珍看入迷了,看她捻著面條入口,輕輕一抿,面條斷掉半截。 這是很斯文的吃面方式。 然后,就見嬌嬌忽然想起了什么,換做大口吸面,窸窣窸窣的,這就是一般普通人的吃法。 雖然不雅,卻吃得暢快,吃得香甜。 汁水濺的碗邊都是,手拿紙巾變吃變擦鼻子里被辣出來的鼻水,這些嬌嬌做得不太熟練,有些滑稽的可愛。 她問:“你是不是這樣吃面的?聽說外面的人都是這樣?!?/br> 南珍不敢答話,其實她也是這樣吃面的,還喜歡脫了鞋踩在椅子上吃。 *** 一碗面下肚,嬌嬌鼻頭都被擦紅了,她從沒這般放肆過,竟然有種使壞后的得意。南珍不知只是一碗夜宵面,為什么對面的女孩如此得意。 她聽嬌嬌問她:“面不錯,你還會做什么?” 南珍想了想,老老實實說:“我會烤蛋糕。” 然后,她對面的女孩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 “蛋糕啊……”嬌嬌呢喃。 她從來沒有在楚家吃過這些東西,那里的人擔(dān)心甜點糖分太多會令女孩們的身材走樣。 只有逢年過節(jié),桌上才能看見待客用的糕點,卻只是中式糖糕,根本不見書中所說的西方烘焙。 “你真的會做嗎?”她問。 大概面前是如此無害的女孩,大概是她的目光太過干凈,大概是說到了南珍最拿手的事情,她居然也不藏著了,點點頭:“我會的?!?/br> 嬌嬌就瞇眼笑起來。 南珍一時看呆了。 真好看,這個小女孩真是太好看了。 然后,嬌嬌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南珍覺得這個女孩也不怎么可愛了。 嬌嬌說:“那明天這個時候,你還來這里,給我烤蛋糕?!?/br> 南珍好不容易養(yǎng)好了一點身體,能有些力氣走路,就是為了去找尋宋福七的下落,沒想到出師不利,頭一回就被逮著了。 她吱吱嗚嗚:“不行的,被發(fā)現(xiàn)不行的。” 嬌嬌哼了哼:“你不來我就告訴烏魚湯,讓他處置你?!?/br> 烏魚湯?南珍頭一次聽說。 “怎么?你不認(rèn)識他?他不是你的主人嗎?你到底是誰?你不說我就要喊人了!” 南珍忙應(yīng)下,沒看見嬌嬌眼里調(diào)皮的閃光。 她哪里會舍得喊人,喊了人來,被發(fā)現(xiàn)了,她還怎么吃心心念念的烤蛋糕? 真是單純。 南珍卻是心中一絞,主人?哦,那是則冬,也不,那是巫玉堂,嬌嬌口中的,烏魚湯。 “我明天會來的,你放我回去吧。”南珍求饒。 *** 嬌嬌滿意的放走南珍,拍拍肚子也回了客房。南珍再也不敢亂跑,回到房門口時,在外面站了好久。 不知什么時候,廚房里的燈又滅了,她揉了揉眼睛,等適應(yīng)了黑暗,才開門進(jìn)去。 幸好,床上的人還是那個姿勢在熟睡。 她躡手躡腳進(jìn)了那扇密門,睡在床上的男人卻醒了。 他的眼睛一片清明,哪里有睡著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