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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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是干凈得不得了了,南珍才被釋放,用一塊干毛巾擦干手后,看著則冬將水倒掉。 她低頭看手里的毛巾,認(rèn)出那是則冬的私人用品。 他的毛巾。 南珍站起來要去幫他洗毛巾,可則冬卻意料之外的沒有讓她那么做。 他隨意地將毛巾掛上,指了指那塊小板凳。 南珍坐回去,洗干凈后整個人都開朗不少,看著則冬又在給她煮面。 看著則冬放青菜時,心里就不那么冷了。 她其實什么都吃不下,卻張口說:“要蝦仁,海菜?!?/br> 但則冬沒有滿足病人要吃蝦仁和海菜的愿望。 他說:“你現(xiàn)在要忌口,不宜吃發(fā)物?!?/br> 面還沒做好風(fēng)鈴就被吹起,聽見阿彬喊人:“宋伯伯!” 南珍不由自主地顫了顫,往烤箱后面縮。 則冬關(guān)了火站到她身旁,護著她。 宋福七四周打量一番才開口問阿彬:“你們老板呢?” 阿彬吱吱嗚嗚,南珍今天那一身打扮著實讓他嚇了一跳,他不知道老板到底怎么了,但往常老板她爸可不會這么殷勤地過來找人。 “問你話呢!”宋福七兇了兇。 南珍捂著頭,想起昨晚他也是這么兇的打了她,還…… “老板還沒來呢……”阿彬低著頭不看宋福七,真是誰都騙不過。 宋福七說:“是嘛?那我看看……” 說著便推開阿彬進了后廚。 南珍被他發(fā)現(xiàn)了,抖得更厲害。 宋福七說:“則冬你先出去。” 可則冬不肯,沒有南珍發(fā)話,他哪里都不會去。 南珍低著頭:“爸,你有什么話就這里說吧?!?/br> 宋福七沒辦法,只好低聲說:“昨天我是氣瘋了才那樣,你別放在心上?!?/br> 他又看了看則冬,含糊不清地暗示:“你沒到處亂說吧?” 南珍搖搖頭,“沒有?!?/br> “恩,我就知道你是個有分寸的?!?/br> 南珍問他:“還有事嗎?” 宋福七提了提重點:“昨天你受委屈了,但那件事是絕對不行的。” 養(yǎng)孩子要花好多錢,還喂不熟白眼狼,他為什么要同意? 南珍妥協(xié)的點頭,再也不敢在他面前提,但卻不放棄。 “你媽熬了湯,晚上早點回家?!彼胃F哒f完也不好留下,就走了。 南珍從頭到尾都不敢看宋福七。 阿彬探出頭來看,則冬關(guān)上了后廚的門,還是什么都不問,回去給南珍煮面。 原本泡在水里的面都坨了,他板著臉將面團倒掉,重新燒水洗菜。 很快,一碗蔬菜細面送到南珍手里,聞著挺香。 南珍咬著牙吃掉,胃里有了重量,世界好像又回來了。 “謝謝?!彼f。 則冬摁了摁她的腦袋。 “謝謝?!蹦险淠剜?。 她說了兩遍,則冬只好一本正經(jīng)地打字:“不用謝?!?/br> 南珍有點想笑,看向則冬時,他也正彎著嘴角。 “我一定要替阿婆照顧好阿寶?!蹦险錄_著他的背影啞啞說話。 則冬轉(zhuǎn)回身來看她,看著烤箱旁滿頭亂發(fā)的南珍,點了點頭。 這是一種善良,他體會到了南珍的善良。 他以前從來不覺得誰是善良的。 *** 南珍當(dāng)晚便回家了,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半夜,她接到了無聲的電話。 她知道是則冬。 電話沒掛斷,她輕聲告訴他:“我沒事,別擔(dān)心?!?/br> 說完這些后,南珍不知還要說些什么。 可電話就是沒掛斷,她翻看一本烘焙書籍,則冬閉眼冥想他曾經(jīng)翻閱過的那些古籍,生澀字眼中關(guān)于女子不孕的那些藥方。 終于是南珍困了,悄悄與他說:“我要睡了?!?/br> 則冬才掛了電話,隨后一條短信進來,南珍說:“我鎖門了?!?/br> 這樣無聲的通話持續(xù)了好幾天,南珍臉上的傷也漸漸愈合。 她還是常常跑居委會,給里面的人送蛋糕送購物卷送一切可以討好人的東西,可卻不說是為了什么,居委會的大媽門以為南珍是想擴大店面,還指點她:“你后面那間屋子是空的,你自己拿去用就好,我們不會管的。” 南珍沒有占用那間屋子,卻還是每天都烤了新鮮的蛋糕送去居委會做下午茶,有時她自己送過去,有時店里忙就讓阿彬送去。 則冬幾次想幫忙都被南珍攔住,她說:“你別去?!?/br> 則冬不怎么理解,難道不會說話就不能送外賣嗎? 他悶了幾天,南珍總算講真話:“你想被一群老女人圍著介紹女朋友嗎?” 則冬搖搖頭。 “像你這樣的,她們會把整個社區(qū)缺胳膊少腿的大齡女青年都往你懷里塞,你準(zhǔn)備好了嗎?” 則冬不太了解這些,卻也驚訝于南珍說的話。 南珍見他皺眉頭就繼續(xù)說:“只要你在那里出現(xiàn)過一次,不看著你結(jié)婚生子變妻奴她們是不會罷休的,你還要逞能去送嗎?你要去的話明天就開始跟阿彬輪班哦!” 正說著話阿彬回來了,漲紅著臉跟南珍抱怨:“南珍姐那些老女人太討厭了!我還小呢給我介紹什么女朋友啊!” 則冬再也不跟阿彬爭這份差事了。 *** 有商鋪的地方就會有些不成文的規(guī)定,咖啡店所在的這條街是每個季度收一回保護費,則冬來到這里也三個月了,正好碰見這一回。 前一天就有人來通知說隔天前面麻將館開會,南珍翻著賬簿說:“知道了。” 以前她從不用交這份錢,可宋權(quán)死了,她沒人罩著了,就變得跟其他人一樣。 交吧交吧,哎…… 隔天一早南珍就提著手提包去麻將館了,則冬問阿彬她去哪里。 阿彬說:“去開會。” 則冬沒多問。 麻將館里坐滿了這條街的熟人,南珍在角落擠了個位置,聽蔡大哥在上面說話。 蔡大哥是這一帶的大哥,長得像只熊,冬天都能光著膀子吹電扇打麻將。 南珍低著頭數(shù)錢,說來說去每年都少不得這幾張毛爺爺。 可數(shù)錢的手一頓,聽到了蔡大哥在上面說下個季度要漲價。 幾年下來都是這個價,怎么就要漲價了? 蔡大哥說:“現(xiàn)在生意一年不如一年,我還要養(yǎng)著兄弟們保障大伙安全,貨幣膨脹得那樣厲害,我能撐到今時今日才說出來已是念在大家多年的老交情。” 臺下一片沉默,麻將館里四處走動著的都是蔡大哥的爪牙,南珍捂著包感覺很痛苦。 蔡大哥喝了一口茶繼續(xù)說:“希望大家都能理解?!?/br> 南珍心中忿忿,理解個毛毛?不可理喻!做這種事搞得跟個慈善家似的,還真以為自己是慈善家了?。?/br> 商戶們聽完大哥的演講后解散回家拿錢,可誰家的錢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都心疼。 南珍不樂意多交錢,找其他幾戶人商量,商戶們怨聲載道,都說日子過不下去。 南珍就起哄:“咱們跟他們談判去,誰家的錢是天上掉下來的?。 ?/br> 都是街坊鄰里,商戶們想著把自己的意思表達表達應(yīng)該能被通融通融,南珍就興沖沖的跟在后面又進了麻將館。 代表說話的是這條街上最年長的老伯,可好說歹說就是不行,南珍脾氣大性子要強,一聲就喊出去了:“憑什么漲價,物價局同意了嗎?你們這是犯法懂不懂!” 大家伙就都安靜了,紛紛看著南珍,有好心的忙拉過南珍讓她別出聲。 可話都說一半了,憑著南珍的性子怎么可能憋回去? 她早就不爽了,自己辛辛苦苦開個小店,沒日沒夜的攢錢,怎么就都進了別人口袋呢?她最近因為養(yǎng)了個漂亮的小伙計賺了的錢還沒在口袋里捂熱就要送給別人了?這怎么對得起她家伙計那張常年冰凍的帥臉! 南珍才不怕什么大哥不大哥的,她說:“既然收了保護費就要好好給我們辦事,前幾天我店里遭賊了也不見你們出來保護保護,我還沒跟你們索要損失費呢!” *** 有好心的想出去給南珍的店里通風(fēng)報信卻被堵在了麻將館里,麻將館的兩個小門都被堵上了,一只蒼蠅都飛不走,大伙很害怕,卻也希望南珍能戰(zhàn)斗到底。 南珍越說越氣,交個毛線的保護費啊,每年交這么多錢還不如她養(yǎng)個則冬呢!則冬最起碼還抓到了賊還把賊揍一頓呢! 蔡大哥瞇眼看著南珍:“小丫頭你不要狂,小心惹禍上身?!?/br> “哈,”南珍大笑,“嚇我?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