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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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前一天,南珍帶著個男人上街買東西,隔天,連香玉就“順路”來店里巡查了。 阿彬在南珍的店里做了快兩年,看見連香玉的次數(shù)一只手都數(shù)的過來,他是不知連香玉怎會突然出現(xiàn),還很有耐心的在店里等了一上午,但南珍心里清楚。 連香玉看到了抱著花盆的則冬,正如街坊鄰居傳的那樣,個子高,好看,斯文。 則冬察覺了她的視線,抱著花盆到后面去了。 既然見到人了,連香玉就確定是有這么回事了,她早晨散步時被人詢問南珍的新戀情,便急急忙忙跑來看,這會兒見到南珍了,拉著她的手說:“你不忙的話,陪mama說說話?!?/br> 早晨才在家里一起吃的早飯,現(xiàn)在要說什么? 南珍讓阿彬給老人上一杯溫茶,坐在她身邊。 連香玉沒什么文化,幾次張嘴都不知道該怎么說。 還是南珍先說:“媽,店里招個個新伙計,就剛剛那個高個子?!?/br> “哎呀,看著不像本地人啊,那么漂亮也不像是吃過苦的,南珍啊,咱們不能用沒底細的人啊,太危險了。”連香玉好不容易想出這么一番話,說完看著南珍。 南珍一貫孝順,連香玉以為自己既然開口了,南珍就會解雇那個讓他們家被人嚼舌根的高個子。 這時,則冬從后廚過來,要拐去倉庫多找?guī)讉€花盆,剛剛的談話突然安靜了。 他滿手的土,那么愛干凈的人只有在這種時候才能見到一點活人的氣息。南珍雖然覺得他有點怪,卻不認為他是危險的。 “媽……”她正要勸說,就見宋福七氣沖沖的推門進來。 “爸。”南珍拉開座椅,讓阿彬再上一杯茶。 宋福七碰都不碰溫茶,說:“那么熱的天怎么喝得下去!” 于是阿彬又去換了一杯冷飲,他這才喝了一口。 宋福七張口就說:“你換個伙計,別人把你說的太難聽了?!?/br> 南珍早已預(yù)料到會這樣,她平靜看著桌面,桌面下,她一直在玩手指。 換伙計? 那么,要到哪里再去找這樣一個臉蛋好,會養(yǎng)花,肯做事的帥小伙給她增長營業(yè)額? 她的沉默讓宋福七不敢相信,南珍什么時候有不聽話過?南珍從小養(yǎng)在他們宋家,從小就聽話懂事,所以,外面那些傳言就是真的咯? 宋福七頓時漲紅了臉,正巧,則冬抱著花盆從倉庫出來,走到跟前還停了停,一點都不關(guān)心目前這里的氣氛,他是停下來問南珍,這些花盆能不能用? 他的手臟了,不能用手機打字,索性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南珍,眼里也只有南珍,根本把宋福七和連香玉當空氣。 南珍揮揮手,表示同意。 他頭也不回鉆進后院去侍弄他的花草了。 *** 宋福七看起來很生氣,連香玉做和事佬,拉過南珍的手輕撫,說:“你就聽你爸爸的話,換一個伙計又怎么了?我們也是不想讓你被人說的太難聽……” 換做別人,南珍早就先拍桌子再大吼:老娘行的端正,有什么讓別人說難聽的? 可對宋福七和連香玉,她就格外有耐心,她說:“爸,當初他過來做事我們是簽了合約的,他做的挺好的,沒有犯錯我怎么解雇人家?” 宋福七哼了哼:“你還不舍得了是不是?” 這話一出就難聽了,連香玉忙作解釋:“你爸都是為了你好,南珍啊……” 南珍深吸了口氣,笑著說:“爸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好,我現(xiàn)在行的端正,根本不怕別人說,而且突然換伙計,就更是坐實了那些話。” 這話不錯。 在家里,宋福七是主心骨,連香玉什么都聽他的,所以她現(xiàn)在也就看著宋福七。 宋福七其實特別想發(fā)火,能坐到現(xiàn)在只是因為這里是外面,人來人往的吵起來不好看。 他今天出門下棋,一局未了就已經(jīng)被追問了好幾次,最后輸了棋局,輸?shù)袅俗钕矚g的那只鳥。 則冬不知又要去倉庫里翻什么,路過時聽了幾耳朵,很意外南珍這時的好脾氣。 會在車上罵他狗屎的南珍,和現(xiàn)在的南珍……好像不是同一人啊…… 南珍一直等到則冬重新回到后院,才壓低了聲音跟二老解釋:“其實你們不知道……他有殘疾……” 連香玉沒忍住的小驚呼一聲,宋福七罵她:“你吵什么吵,聽話都聽不全!” 連香玉閉緊嘴巴,南珍說:“他不會說話的,我不收留他他會餓死的,而且他來了以后,海邊的小姑娘都喜歡到我店里來,生意好的不得了?!?/br> 既然影響到了生意,宋福七就不那么堅持了,而且在他看來,一個啞巴,南珍怎么會看得上? 南珍說:“媽,我心里都有數(shù)的,你身體不好就別想這么多了,我明天陪你再去抓幾副中藥調(diào)養(yǎng)好不好?上次有人要賣冬蟲夏草,我買幾兩給你煲湯好不好?” 宋福七看著南珍,不說他家南珍長得什么樣,單單這一間咖啡館,加上每個月飯店的蛋糕訂單,放眼整個汀城,有誰比他們家南珍條件好? 他日防夜防,就是怕南珍找了壞人,會苦一輩子。 現(xiàn)在他徹底放心了,一聽要買藥,就說自己最近有些燥熱無力,也要抓補藥。 南珍笑著說:“當然,也給爸爸燉蟲草喝?!?/br> 宋福七還說:“最近花鳥市場有一只小黃雀很漂亮,明天你順便帶我去看一下?!?/br> 南珍好脾氣的一一應(yīng)下,開車送二老回家。 *** 阿彬一直在吧臺豎著耳朵偷聽聽得挺嗨皮,這邊南珍剛走,他猛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則冬站在暗處,將剛剛的那些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其實你們不知道……他有殘疾……” “他不會說話的,我不收留他他會餓死的,而且他來了以后,海邊的小姑娘都喜歡到我店里來,生意好的不得了?!?/br> 阿彬慌張的不得了,但則冬只是借過,拿走電腦旁邊的一塊抹布。 第二天,南珍沒來店里,打電話過來時阿彬正在收桌子,則冬接起電話,南珍喂喂兩聲,見沒人應(yīng),就問:“是不是則冬啊?” 則冬站在原地,來喝咖啡的小姑娘們偷偷舉著手機,他立刻低下頭,側(cè)了身子。 “則冬我叫了一批貨,等等送到店里你點一下,數(shù)量對了就搬到倉庫去,直接簽單就可以。另外幫我跟師傅說下午答應(yīng)送的訂單要提前兩個小時,需要提前準備……” 她兀自巴拉巴拉說完了,電話那端還是靜悄悄的,只聽見阿彬在說:“美女,抱歉哈,我們店里不允許拍照的?!?/br> 南珍皺著眉毛:“誰讓你跑前臺來的?趕緊給我到后面去!” 則冬還是安靜。聽見她那邊吵吵囔囔的,還有叫號碼的聲音。 南珍躲在角落里罵道:“你讓阿彬跟那些小妖精說,給你拍照是要收費的,老娘目前還沒開展這項業(yè)務(wù)!” 則冬聽完,掛了電話,把南珍交代的事情用手機打字拿給甜點師傅看,然后送貨的來了,他將東西整理進倉庫。 阿彬端著一杯冰牛奶一塊冰帕子等在倉庫門口,見則冬忙完了,迎上去給他擦汗遞水,說:“剛剛是南珍姐的電話吧?南珍姐每個月都要帶老人去看病,要花好多錢呢?!?/br> 頓了頓又說:“其實他們根本沒病,就是窮折騰……” 南珍……宋南珍? 則冬走到吧臺后面看了看營業(yè)執(zhí)照。 南珍。 阿彬悄悄跟則冬八卦:“南珍姐啊其實是……” 則冬端著杯子去清洗,沒有要聽這些八卦的意思。 阿彬砸吧砸吧嘴,話說到一半沒說完好難受哦~ *** 這種情況已經(jīng)好幾年了,南珍和宋家老兩口,是這一帶人們最喜歡拿出來聊的事情。 但無論別人再怎么說,日子也還是要一天天的過下去。 南珍下午就來店里了,先看了看抽屜里的進賬,再讓則冬陪著她去送蛋糕,一天很快便過去,晚上鎖門前,她踮起腳玩風鈴,說:“則冬,明天早晨早點起來,跟我一起去菜場?!?/br> 則冬正在拖地,微微彎著腰,將拖把伸到她腳尖,聽她翻著手機自言自語:“以前那家店換老板了,取消送菜服務(wù),啊,你明天就……六點吧,六點我過來接你?!?/br> 說完抬起頭,發(fā)現(xiàn)則冬已經(jīng)直起了腰。 “怎么了?”她問。 他搖搖頭,沒事。 為什么要帶我去呢?我不會說話,不能幫你砍價。 阿彬從洗手間竄出來,拎著一袋垃圾,南珍說:“明天不用幫則冬帶早餐了,我們一塊吃?!?/br> 則冬正要搖頭,就聽南珍兀自希冀:“那家rou丸湯好久沒喝到了呢,嘿嘿,阿彬我才不幫你打包嘞!” 她和阿彬吵吵囔囔走遠了,則冬將門鎖上,回到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 啊,有點心疼呢~~摸摸~~ 恩,求留言,我不會說啥好聽的,就是想讓看文的都留個言,嘿嘿~~~^_^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1) 隔天一早,南珍的車在外面兩遍喇叭,天已經(jīng)亮了,隔著玻璃門,可以看見則冬蹲在門邊開鎖。 他走出來,白色衣袖整齊的扣在手腕上,靜靜看著南珍。 南珍用沒穿鞋的腳點了點座墊:“快點上來!rou丸湯快賣完了!” 則冬坐上去,車子就飛了起來。 他坐過幾次南珍的車,從沒見她開得這樣快。 他默默綁上安全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