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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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邱如墨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腰酸背痛地按捏著腰肢,恨恨地想著昨天晚上纏著自己交|歡的薛潤生,這男人著實無語,明明昨夜睡得晚,可現(xiàn)在居然早早就生龍活虎的出門了,著實不公平。 癱在床上的邱如墨全身的力氣像是被薛潤生給抽沒了般,她嘆了口氣,用著帶著些許沙啞的聲音對外面喚道:“來人。” “夫人。”外面那服侍的小丫鬟推門走了進來,對她詢問道,“可是渴了么?” “嗯?!鼻袢缒B多說話的力氣都沒了,躺在床上直哼哼。 “夫人莫擔心,西洋醫(yī)館那夜爺已經(jīng)命人去傳話,說您身子不適,今兒就不去了。”那丫鬟出門前還跟邱如墨順口說了句,讓她安心。 邱如墨氣得直翻白眼,這薛潤生感情故意折騰她一宿,早就曉得她今日起不來床,還幫她告了假,實在是用心險惡。 氣歸氣,不過累倒也是真的累,最近忙得團團轉(zhuǎn),現(xiàn)在也算是當做一番休息,不過,這男人一定要好好教訓一番,省得老是這般折騰她。 躺在床上好好歇息了一天,終于在傍晚時瞧到那禍害一般的薛潤生風塵仆仆地進了屋,正準備訓斥他幾句,可一瞧見他臉上出現(xiàn)的淤青痕跡,便不由得驚呼一聲,顧不得那么多裹著被子便下了地,緊張地沖到他面前詢問道:“潤生,你這是怎么了?誰打的?” “沒事?!毖櫳皇堑貙η袢缒α诵Γ瑤退蒙砩系谋蛔?,同她一起坐在床邊上。 邱如墨怎么會被這兩個字給擋回去,不過她沒急著詢問,起身去了屏風后穿上衣裳后,將頭發(fā)隨手綰了起來,出了門命人去拿藥箱來,又進了屋,看著薛潤生已經(jīng)脫了衣服躺在了床上,便走了過去坐在床邊,心疼地看著他臉上的淤青,不做聲。 想了想,邱如墨開始扒薛潤生身上的衣服,脫去他里衣一瞧,果然,身上的傷比臉上的重多了,她瞧著這一身的傷,咬牙切齒地質(zhì)問道:“誰干的?” “今天身子怎么樣?”薛潤生顧左言他地想要轉(zhuǎn)開話題。 “說?!鼻袢缒麄€人處于暴走邊緣,戳著這他的胸膛恨恨地呵斥道。 薛潤生因為邱如墨的舉動微微皺眉,伸手拉開她的手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如墨,別擔心,我沒事?!?/br> “這還叫沒事,莫不成要被人打出個好歹來才叫有事?”徹底炸毛的邱如墨猛地起了身,在屋子內(nèi)來回踱步。 那外面的丫鬟終于將藥箱取來了,邱如墨拎著藥箱狠狠地甩上門,進了醫(yī)藥空間內(nèi)將一些外用的云南白藥噴霧器放入藥箱內(nèi)便出來了,讓薛潤生閉上眼,用白布遮住他的雙眼,先用酒精為他傷口處消毒后,瞧著只是淤青沒有破皮的地方,便用云南白藥噴在他淤青處。 薛潤生實在是被動怒的邱如墨鎮(zhèn)住了,也沒敢多說話,就這樣任由著她處理身上的傷。 邱如墨上下為他處理好傷勢后,又讓人取來地窖內(nèi)冷藏的冰塊,用布抱著為他冰敷著傷處,語調(diào)也冷冰冰地詢問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81、薛府 “這……”薛潤生尋思了番,想想該如何跟邱如墨解釋這事,結(jié)果外面突然傳來一聲丫鬟的呼喚聲。 “怎么了?”邱如墨按耐著怒意冷聲呵斥道,“什么事情?” “夫人,西洋醫(yī)館那傳話來,說薛府的大爺被人打傷了,而且傷得不輕,愛德華醫(yī)生去了宮里所以捎話讓您幫忙去薛府為薛大爺瞧瞧?!蹦茄诀弑磺袢缒珖樍艘惶?,不過還是如實說了。 邱如墨頓時間一愣神,這事……她轉(zhuǎn)眸瞧了瞧躺在床上微微露出一抹笑容的薛潤生,微微蹙緊眉頭詢問道:“莫不成是你?” “我都說了我沒事。”薛潤生頗為自傲地揚起眉宇,跟著邱如墨伸出了手。 邱如墨嗔惱地嘟囔一句后,對外面丫鬟說道:“今兒身子不爽,不去?!闭f罷蓮步輕移,走到床榻邊,對他說道,“莫不成,你就跟小娃一般跟薛泫云打了一架?” “這不是氣急之下,本身上這些傷受不得,后來薛家家丁來了?!毖櫳鹎袢缒氖?,在唇畔之上吻了吻。 “為什么你會出手?”邱如墨對著頗感興趣,將另外一只手輕柔地撫摸著他的臉龐,好奇地詢問道。 “說了些我不能容忍的話,僅此而已?!毖櫳烊婚g眉頭緊皺,似乎想起來之前薛泫云所說的話語,猛地將邱如墨拉到自己身邊,吻了吻她的絳唇,語調(diào)稍顯不安地詢問道,“如墨,你在我身邊并非同情我是么?是因為愛我所以才嫁給我的,對么?” “你這是怎么了?莫不成聽了那薛泫云的閑言碎語了?”邱如墨將薛潤生按在床榻上,冷著臉質(zhì)問薛潤生,狠狠地戳了戳他的額心。 “沒什么,只不過……”薛潤生嘴角逸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動作頗為強硬地將邱如墨拉拽到懷內(nèi),“只不過……” “笨蛋,想什么呢!”邱如墨被這突然變成榆木腦袋的薛潤生惹惱了,狠狠地掐著他的面頰,對他說道,“薛潤生這話我只說一次,你給我記好了,我邱如墨可是那種會因為同情便屈居人下的女人?若不是因為愛你,喜歡你,怎么會嫁給你,還將身子給了你,若是別人,我即便是死了,也不會讓他如了愿。薛潤生,你若是再敢這般懷疑我,我便將你掃地出門,以后休想再踏進這院子一步?!?/br> 薛潤生瞬時間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緊緊地將邱如墨攬住懷內(nèi),在她耳畔呢喃道:“曉得了,如墨,對不起。” “哼。”邱如墨埋怨地冷哼一聲,不過還是依偎在薛潤生的懷內(nèi),想來這薛泫云不曉得跟他說了些什么,讓從未有過絲毫彷徨的薛潤生居然如此不安,迫得斯文書生般的他居然動手打了薛潤生,實在無法想象。 “只要你莫要離開我便好?!毖櫳L嘆一聲,將頭埋入邱如墨肩窩內(nèi),輕嗅她那與生俱來的體香。 “潤生,以后不準你想這些,莫不成盼著那天來么?胡思亂想什么?”邱如墨狠狠地戳了一下他胸口的傷處,對他沉聲斥道,“這幾日你去西廂苑去住,沒得商量?!?/br> “如墨!”薛潤生猛地起身,瞪大眼睛瞧著邱如墨,帶著略微討好的語調(diào)對她說道,“這可使不得,使不得,夫人……” “不給你略施懲戒你便不曉得自個究竟做錯了什么事情?!鼻袢缒鋵嵰彩怯行┧叫模@薛潤生這幾日動不動就尋她求歡,這平日里本來就累,再加上這生龍活虎的家伙在自己身上一番折騰,實在受不住,將她轟出屋子靜上幾日,自己也好睡幾日安生覺。 “夫人……”薛潤生一把抱住邱如墨,試圖尋些回旋的余地,不過邱如墨異常堅決地將他扶了起來,然后命門外的丫鬟將他護送去東廂苑好好歇息。 送走薛潤生后,邱如墨長舒一口氣,雖然有些舍不得這般待他,不過得對他這般懲戒,省得他以后老是這般猜疑。 邱如墨想想又有些心疼,便去了廚房為薛潤生做了藥膳,命人端了進去。 自己則進了屋休息,畢竟此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薛泫云這人怕是會記仇,到時候不知道要如何報復薛潤生,得以往萬一,這些日子也得讓他冷靜冷靜。不過想來,他居然能動了怒揍薛泫云,也算是奇跡,現(xiàn)在想來薛潤生為了自己揍人著實美滋滋的。 躺在床上都忍不住笑出聲,突然門外響起敲門聲,讓她嚇了一跳,沉聲詢問道:“誰?” “是我?!毖櫳穆曇敉蝗粡耐饷骓懫稹?/br> “挨了揍的人不回自個屋子歇息,來這里做什么?!鼻袢缒袅颂袅~眉。 “夫人,為夫渾身上下都疼得厲害,夫人幫為夫揉揉?”薛潤生柔聲對邱如墨說道,“夫人,讓為夫進屋吧?” “自己揉去?!鼻袢缒挂彩抢湎履榿?,語調(diào)淡漠地回道,“手不是沒受傷嗎?” “夫人……”薛潤生站在門外苦笑著,邱如墨動了怒果然不好哄,以為她剛為自己準備晚飯,就是原諒自己了,哪料得到過來居然吃了閉門羹。 “夫君,回屋吧?!鼻袢缒⑽⒁恍Γ瑧蛑o地說道,“回自個屋去?!?/br> 薛潤生徹底沒招了,只能無奈地回了屋,想著明日出門買些好東西送給邱如墨討她的歡心。 第二日,邱如墨早早就給薛潤生和自己做了早飯,吃了飯后去見了娘親白淺淺,問了安好后,便去了西洋醫(yī)館,剛到醫(yī)館,便瞧見薛府的人在醫(yī)館外候著,不由得冷下臉來,裝作沒瞧見走了進去,結(jié)果剛進屋內(nèi),便被薛府家丁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