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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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邱如墨腦袋快炸了,怎么會如此?!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著實讓她無語,自己現(xiàn)在這般狀況怕是要出事,所以最近這些日子還是鎖好房門為好,莫要將那薛泫云放進自己的院子,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一落轎,邱如墨便帶著青松沖進了院落內(nèi),忙讓青松將院子內(nèi)的門|閂|插|好,任何人要進來都要先問問她。 關(guān)好門后,邱如墨便急急忙忙地進了自己的屋子內(nèi),對于此事她著實為難了,現(xiàn)在她處境極其不利,加上那薛泫云以后怕是經(jīng)常會尋自己,這不是給自己添亂么!到時候他后院那群女人豈不是又要將自己視為眼中釘、rou中刺了。 又在屋內(nèi)熬了幾日,眼見就要到了出府那日,期間薛泫云幾次過來都被擋在了院門外,不過還是時不時命人送些東西過來,這模樣像是在討好自己一般,可惜邱如墨可不愿意領(lǐng)情,那些東西從沒有收過,通通送回了主屋還給了薛泫云,并托話讓他將這些東西給他的姨太們送去比較好。 薛泫云屢屢聽到這句話,都不由得氣悶,這女人,究竟要如何才能原諒自己,也未免太過分了,而且之前的事情也都是她的不好,自己能容忍下來已屬不易,她居然如此…… 但是想想她畢竟救了自己條性命,薛泫云只能強忍下來,詢問了迎春她們幾個丫鬟,曉得邱如墨喜歡去那家養(yǎng)生藥膳堂,便也提前訂了個廂房,讓迎春喚邱如墨出門,陪她一同出去吃吃飯,順便帶她出門逛逛。 邱如墨一聽要出門,想想也不錯,便收拾收拾,戴上姨娘給她當(dāng)做嫁妝的首飾,大多都是姨娘自己用的,雖然看起來陳舊了些,但是她卻視若珍寶,之前邱如雪的那些嫁妝她戴與不戴沒有什么感覺。 裝戴整齊后,邱如墨便先讓冬梅去知會喬老板一聲,省得漏了餡,出了院子坐上了轎子,便同那薛泫云出了府,她雖然對薛泫云不待見,不過出府著實是件好事,也不想要拒絕。 進入熱鬧不已的養(yǎng)生藥膳堂內(nèi),邱如墨自然欣喜不已,準備隨著薛泫云進了里面的廂房時,無意間在過道內(nèi)瞧見薛二爺?shù)纳碛?,頓時間一愣,心道:二爺難不成也喜歡這家店? 想到這里邱如墨便不由得露出一抹淺笑,改日拜托喬老板瞧見二爺來吃時,請他親自下廚,做得分量足些且美味點兒,好給二爺嘗嘗。 進了廂房,邱如墨淡漠地瞧著薛泫云,坐在他對面,迎春迎秋和迎冬都跟來了,自己則帶了冬梅一個人,廂房內(nèi)倒也不是就她和薛泫云,這讓她自在多了。 早就點好了菜,待他們一進來便陸陸續(xù)續(xù)開始上菜,薛泫云倒也沒有說些什么,時不時想為她夾菜都被她避了過去,倒也有些無奈,靜靜瞧著眼前貌美的小妻子??上龑ψ约翰粶夭换?,淡漠得讓他以為自己似乎不存在一般,著實讓他難受,可是她卻束手無策。 任是他如何示好,對方都冷冰冰地推拒開,仿佛與自己像是仇敵一般。 錯,連仇敵都稱不上,起碼仇敵之間還有恨,她卻對他沒有半點情緒,仿佛是在面對一個陌生人。 邱如墨緩緩品嘗著藥膳,覺得味道要比先前有所提高,看來喬老板是下了苦功夫了。 薛泫云見她吃了這藥膳心情大好,倒也有些欣慰,思來想去便開口對她說道:“出門一趟不容易,不如去我陪你去逛逛買些東西。” 邱如墨本來想說:銀子留下,你回去吧。不過想想還是算了,說來她現(xiàn)在著實是缺銀子,還是坑薛泫云一回,讓他給自己買些貴點的東西,回頭買宅子置地的時候當(dāng)出去,也算是讓薛泫云為補償自己被他那么折辱,所付出的代價。 她近些日子急著想要買座宅子,但是手頭上也緊,畢竟這藥膳堂也不是可以印制鈔票的機器,沒辦法短時間內(nèi)就給她賺來一棟宅子。 邱如墨應(yīng)了聲,便繼續(xù)吃著藥膳。 吃完后,薛泫云讓迎春去付了錢,便帶著邱如墨上了街市逛逛,頭一回跟大爺出門,讓她也頗為不自在,畢竟他們雖然是名義上的夫婦,卻完全是形同陌路般的兩個人。 而就在兩人一同出了養(yǎng)生藥膳堂的時候,薛潤生居然也跟了出來,其實很早便瞧見邱如墨,他一直沒有出聲,畢竟無論在哪里,他們之間,都永遠隔著一道禮數(shù)的門檻,此時他瞧見邱如墨居然與自己的大哥一同出來吃飯,還一同上街,心中不由得有些落寞,她還是決定要與大哥在一起了么? 薛潤生雖然有些難以接受,但是還是不由自主地跟隨著兩人,不過遠遠瞧見邱如墨似乎對大哥頗為冷淡,不知怎么卻也松了口氣。 36巧遇 邱如墨一路帶著冬梅閑逛,而薛泫云跟在她身后,因為不曉得她喜歡什么東西,所以也不好為她帶路。剛巧沿街邊瞧見一家裝修不錯的古董店,她心想里面東西怕是都貴吧?便抬腳走了進去,薛泫云一看也跟了進去。 邱如墨在店內(nèi)瞧了瞧,果然里面陳列著不少古董字畫,店掌柜本來瞧見邱如墨進來,上下打量了一番,因為這一次她穿著的是自己姨娘給她縫制的衣裙,頭上戴著的飾品也頗為陳舊,所以他搖了搖頭,心道又是一個進來見見世面的婦道人家。沒什么心情招呼她,任由她在店內(nèi)閑逛,他叮囑伙計小心盯著點,生怕她順手拎走自己店內(nèi)的東西。 不過邱如墨對店掌柜熱不熱情一點也不在意,仔細查看著店內(nèi)的東西,讓冬梅也上來幫忙瞧瞧,頓時間兩個人被琳瑯滿目的古董弄得眼花繚亂。 薛泫云在后面慢慢悠悠地也跟了進來,隨意找了地方坐了下來,靜候著邱如墨挑選東西。 而她看得有些吃不準,畢竟這些東西她也不懂價值幾何,便瞧了瞧店內(nèi)哪個東西最順眼,便打算買什么,走到一副山水字畫前,這副山水畫頗有神韻,不過落款瞧不出是她所知曉的哪位大家所坐,怕是這個古代里面哪個名家的字畫吧。 邱如墨轉(zhuǎn)眸瞧了眼那邊發(fā)現(xiàn)薛泫云上前大獻殷勤的店掌柜,開口詢問道:“老板,這幅畫怎么賣?” 那老板頗為不耐煩地扭頭一看,冷淡地隨口回道:“不賣,已經(jīng)有人定了,還沒來取畫。” 邱如墨不由得嘆了口氣,好不容易有個喜歡的,可惜有人定下來了,怕那人與自己喜好頗為相似,對這幅畫情有獨鐘,可她不知道怎么了,越看越喜歡的她露出一抹失望之色。 而薛泫云一瞧,便開口詢問道:“那幅畫是誰定下的?” “回薛大爺?shù)脑?,是薛二爺定下的,說是今天回來拿畫。”店掌柜一聽薛泫云也感興趣,忙熱情地回道,“不過,本店還有一副很不錯的字畫,薛大爺可要瞧瞧?” “二爺定下的?”邱如墨微微一驚,片刻之后莞爾一笑,看來她和二爺還真是有緣分,搖了搖頭,繼續(xù)挑選別的東西。 與此同時,薛潤生也走進了店內(nèi),原本不打算進來,突然想起今天要來那字畫,便也算是一個借口,起碼此時進去怕是能跟她搭上一兩句話,即便是如此也好,走了進去之后,瞧見端坐在店內(nèi)的薛泫云,故意露出一抹驚訝之色道:“大哥,這么巧?” 薛泫云只是風(fēng)輕云淡地點了點頭道:“嗯,陪如雪出來走走,散散心?!?/br> 邱如墨一聽,也轉(zhuǎn)過頭來,二爺居然這般巧,也來到這家店,淺笑地對他說道:“見過二爺,今兒蠻巧的,我真好在這里看畫,沒想到挑中二爺定下來的字畫?!?/br> 薛潤生挑了挑眉,心中也不由得暗吃一驚,居然這么巧,指了指邱如墨之前喜歡得緊的那副畫,開口詢問道:“可是那副?” “是呀?!鼻袢缒c了點頭,輕笑地回道。 店老板頓時間一驚,感情這女子是與薛大爺和薛二爺相識?忙展露出笑容,看向邱如墨道:“這位是?” “我夫人?!毖︺票緛硪娗袢缒尤粚χ櫳孤缎︻侇H為不悅,兩人居然旁若無人的說起話來,這將他之置于何地?!只聽他冷冰冰地回道,然后對薛潤生說道,“二弟這副畫便讓給你嫂嫂吧,她很喜歡,瞧了很久了。” 薛潤生本就打算送給邱如墨,見大哥也開口,不經(jīng)意間眼眸掠過一抹無奈,他連送她東西的資格都沒有……不過他還是做若無其事狀地點了點頭道:“這是自然。” 邱如墨瞧了眼薛泫云,眼底卻沒有之前看向薛潤生那抹笑意,只是淡淡地看了眼后,對薛潤生說道:“奪人所愛也不好,我再看看別的好了?!?/br> “沒事,喜歡便拿去吧,銀子我已經(jīng)付過了,老板,包好送到薛府給薛家大奶奶?!毖櫳鷶[了擺手,凝望了眼邱如墨,一日能這樣說上幾句話便也好,他轉(zhuǎn)身對薛泫云說道,“大哥既然陪著嫂嫂,那我便也不打擾了,先走了。” 那店老板忙點了點頭應(yīng)了聲,恭送薛二爺出了店后讓小二將那畫小心地包了起來,然后命人送去薛府,緊接著他趕快走到邱如墨身側(cè),熱情地推銷其他物件,可惜邱如墨再也沒有特別心儀的東西,向店外走去。 而薛泫云也起了身跟了出去,這一回確實與她并肩同行,指了指不遠的彩衣坊,對邱如墨說道:“前面便是你meimei邱如墨夫家的店鋪,可要去瞧瞧?” 邱如墨一聽,不由得蹙眉,不過想想若是能借此機會刺激一下邱如雪倒也好,便點了點頭,跟著薛泫云去了彩衣坊,這一間專門定制衣物和販賣布料綢緞的店鋪,不過店鋪倒也大,看來這畢家雖然不算是名門世家,但是也算是富甲一方。她想想自己差一點便嫁入這里有點百味雜陳,進去瞧一瞧,看看是否能遇上她那位未曾逢面的“丈夫”也好。 進了彩衣坊內(nèi),便有伙計上來招呼,詢問邱如墨和薛泫云想要些什么,邱如墨想想為姨娘提前添置些衣物也好,她便將自己姨娘的衣服尺寸跟店員說了下,開始在店內(nèi)挑選衣服的樣式,到時候選中了定制好后便讓人送去給自己姨娘。 薛泫云的衣服都是專門人為他量體裁衣的根本不需要出門來買,所以便也是在店內(nèi)喝著小二送上來的茶水,靜候著。 卻不是天公作美,還是怎么招,畢老爺也就是原本一心要娶邱如墨的那個畢凌杰外出歸來,順便巡視一下店鋪內(nèi)的情況,結(jié)果居然瞧見薛大爺端坐在自己店內(nèi),上去寒噓了幾句后便準備離開,畢竟他現(xiàn)在瞧見薛大爺便想起自己家后院那個惡婦。 那日他歡天喜地地將心儀的邱如墨娶進了門,與親朋好友喝得昏天黑地,完全是醉醺醺地進入了洞房內(nèi),完全不曉得自己的新娘被掉了包。待第二日醒來看到另一個陌生女人睡在自己身旁頓時間讓他一驚,準備要去邱府討個公道時,卻被那女子告知她居然是那個曾經(jīng)被休出門的邱如雪。 那一剎那,他幾乎有死過一回的感覺,但是他心中早就對邱如墨一見鐘情,怎么會容得了旁人就這樣輕易取代她,還是去邱家討公道,可是卻被斥責(zé)自己已經(jīng)與邱如雪生米煮成熟飯,木已成舟,便要強迫他認下來這門荒唐的親事。 邱家家大業(yè)大,邱家家主也對他放下了狠話,若是敢休了他的女兒或者是欺負他的女兒勢必讓他以后再也混不下去。憋屈無比的畢凌杰只能忍了下來,誰讓他還要養(yǎng)活一大家子的人。 所以他現(xiàn)在一看到薛泫云,便想起自己悲慘的婚姻,告了辭后便向店鋪里面走去,卻無意中瞧見正在挑選衣服的邱如墨。 果然她還是那般的貌美,比那時他看到她時更加漂亮,只可惜他們兩人有緣無分,只差一步便能成為夫妻,卻被那可惡的邱如雪給硬生生地拆散了!畢凌杰癡立在原地,凝望著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女子,每一次夢境中都會出現(xiàn)她的身影,可惜夢境的最后都是掀開那紅蓋頭后看到邱如雪那張讓他憎惡的面容的一幕,使得他如同做惡夢般驚醒。 他隱隱曉得邱如墨代替了邱如雪嫁給了那個得病將死的薛家大爺,幾次想要去薛府見見她都強忍住了,后來聽聞薛家大爺病愈,讓他頓時間死了心,而此刻,那顆已經(jīng)死去的心似乎又恢復(fù)跳動般。 怦然心動,此時此刻他便是如此一個狀態(tài)。 而邱如墨也感覺到身側(cè)那異常熾熱的視線一直注視著她,讓她頗感不快,側(cè)目瞧去,對上畢凌杰那仿佛燃燒著火焰般的眼眸,不由得微微蹙眉,躲了躲走到另一邊的柜臺前,避開他的視線。 這一瞬間的視線接觸,讓畢凌杰突然恍然,自己太過于失禮了,居然這樣看著她,怕是會被她所誤會吧?他不安地站在店鋪內(nèi),卻不知道該如何,想上去搭個話,可是又想了想,這又有什么用,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別人的妻子的,雖然他一點也不在乎她是否嫁做人妻,甚至曾幻想過若是薛大爺病逝,她守了寡,他便去上門提親。 雖然這都是異想天開,但是確實是他的真心,可惜薛家大爺病情的好轉(zhuǎn)頓時間將他的最后一線希望也擊破,那段時間他終日郁郁寡歡,頗為頹廢,也就是近些日子恢復(fù)過來。而就在他準備徹底死心之時,卻又讓他看見了邱如墨,卻不知道是否是上天的安排…… 邱如墨挑選好樣式后,便對店小二說道:“按照我之前說的尺寸各做一套。多少錢?” 薛泫云一聽,忙上前過來付銀子,卻被邱如墨淡漠地回絕了:“不用了,大爺,這些衣物我想自己出錢買下?!?/br> 薛泫云皺了皺眉,雖然想再說些什么,但是邱如墨已經(jīng)搶先將銀子遞給了店小二。 而邱如墨和薛泫云兩人之間那種淡漠無比的關(guān)系全部看在畢凌杰眼里,這讓他狂喜不已,怕是……怕是自己還有機會! 邱如墨可不愿意用薛泫云的銀子給自己姨娘買的衣物,叮囑店伙計做好后送去薛府先,她自己再找機會將這些衣物捎回去給自己姨娘。 而薛泫云不由得有些郁郁,自己陪她出門,本來想買些東西給她,結(jié)果卻只是付了飯錢而已,字畫是薛潤生付的銀子,這些衣物是她自己付的銀子,她為何要與自己這般生分,莫不成她從沒有將自己視作她的丈夫么? 37計劃 邱如墨收好店伙計找來的銅錢后,便對薛泫云說道:“回吧,太晚回府也不好?!?/br> 薛泫云能說個“不”字么?只能無奈地如同跟班一樣,讓迎春叫轎夫?qū)⑥I子抬了過來,他便與邱如墨分別坐上了轎子回了薛府,邱如墨直接讓轎夫?qū)⑺瓦M了自己的東廂院內(nèi),讓隨行的丫鬟給大爺帶句話,就說今日多謝大爺了。 進了院子后,邱如墨頓覺得今日還行,起碼薛泫云沒給自己添堵,也算是平和地渡過了這一天,而二老爺和二太太也送來不少東西,珠寶首飾之類的,邱如墨也沒拒絕,這絕對是這兩人欠自己的,壞了自己的好事呀! 而不一會門房也派人將那副字畫給送了過來,邱如墨頗為歡喜地將字畫尋了個好位置,掛在自己的屋子內(nèi),順便收拾好二太太送來的首飾,通通裝好準備以后當(dāng)出去置房產(chǎn)。 姨娘那邊頗為麻煩,出府這事著實難,后來喬老板讓冬梅捎來話,說姨娘轉(zhuǎn)交給她一封信,邱如墨一瞧,不由得覺得事情怕是有了轉(zhuǎn)機。 原來將她姨娘推入火坑那天殺的老爹前些日子喝酒喝高了,中風(fēng)倒下,雖然命暫時是保下來了,但是半條腿已經(jīng)進了棺材,基本上也算是時日不多了,姨娘前些日子回門的時候曉得的。 說來邱如墨對這未曾蒙面的姥爺著實沒什么好印象,姨娘曾說過,她小時候與一個姓吳的窮秀才兩情相悅,那姓吳的秀才乃是娘家管家的兒子,也算是她們家的下人??墒沁@吳秀才極有才華,雖然出身貧寒,為了將來能般配得起姨娘,為了有朝一日迎娶姨娘,頭懸梁錐刺骨苦讀書,年輕有為便成了秀才,準備再參加鄉(xiāng)試考取舉人??商觳凰烊嗽?,還沒有等到吳秀才考取到舉人的那天,可是她姥爺為了討好邱大老爺,硬是將姨娘送去給邱大老爺做小妾。 吳秀才想要帶著姨娘私奔,卻被姥爺命人一陣毒打,結(jié)果打壞了吳秀才的腦袋,沒過幾年便病死了,管家為了自己兒子討公道也被轟了出去,姨娘就這樣傷心欲絕地被轎子抬進了邱府,再那之后便有了她。 想來這姥爺著實造孽,看來也算是上天給他的報應(yīng)到了,而此事也是個機會,若是到時候姨娘去參加了葬禮,假裝傷心過度氣絕而亡的話,讓梁大夫或者梁漣希去幫個忙,去診斷自己姨娘的遂死,然后讓二爺幫忙打點一下來看尸體的仵作,到時候姨娘假死脫離邱府也算是一個辦法。 她將此事的想法給二爺又寫了一封信,讓冬梅交給喬老板,讓喬老板轉(zhuǎn)交給二爺,約他這月初七在養(yǎng)生藥膳堂內(nèi)一見,到時候只會有人帶他來見自己。 待冬梅回來后,告訴她二爺那時候正巧就在養(yǎng)生藥膳堂內(nèi),便讓喬老板直接遞了過去,信已經(jīng)到了二爺?shù)氖掷铩?/br> 邱如墨不由得松了口氣,然后翻箱倒柜地將自己的衣裳全部撿了出來,讓冬梅幫忙瞧瞧哪件漂亮,最后瞧中她姨娘為她親手縫制的一件錦緞繡花百蝶裙,再搭配好相應(yīng)的首飾,小心地將衣裙掛在床頭上,將皺褶全部拉平,打定了主意穿成這樣出門。 終于熬到了初七,邱如墨一早便起了床,穿好衣裙,梳妝打扮了一番后,便焦急地等待著正午時候的到來,坐上了轎子出了府,來到那熟悉不已的養(yǎng)生藥膳堂內(nèi),她輕車熟路地走進那間特殊的廂房內(nèi),一進門便瞧見薛潤生正坐在那里等待著她的到來。 邱如墨進了屋后為了小心順手插上了門閂,對薛潤生盈盈一笑道:“二爺,多謝您能來?!?/br> 薛潤生也起了身,表情平淡地看著邱如墨,眼眸內(nèi)卻似乎閃爍著耀目的光彩,請邱如墨落了座后,他先開口說道:“此時辦起來倒也容易,只不過你姨娘以后出門怕是就要小心些,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怕是會出大事?!?/br> “自然,待以后我出府后,便帶著姨娘遠走他方?!鼻袢缒鎺θ莸攸c了點頭,此時她也拖了喬老板送信給自己姨娘,而姨娘巴不得早一日逃脫邱府,即便是一輩子過著隱姓埋名的生活,她也愿意,困在那邱府內(nèi)受盡欺負,還讓邱如墨受制于人,這是她著實不愿看到的。 “那我便著手去辦了,梁大夫那邊也商量了下,那位梁公子愿意幫這個忙?!毖櫳拥角袢缒男藕?,便開始著手準備此事,畢竟只要她姨娘不在邱府的掌控之下,她便也能將一切說出來。也許是他也有些私心,想讓她出了薛府,他著實不愿看到邱如墨與自己的大哥在一起。 邱如墨頓時間感覺心情順暢了許多,畢竟這對她來說是天大的好消息,不過想想自己暫時還沒落腳的地方,自己姨娘出來了以后怎么辦呢?頓時間面容之上再次浮現(xiàn)出一抹憂愁之色。 而薛潤生一看她這般模樣,原本想開口詢問,轉(zhuǎn)念一想怕是她在犯愁自己姨娘出來后安置的問題上,忙打趣地笑問道:“那幅字畫送去了?” 邱如墨不解地看向薛潤生,不懂他此話有何玄機,點了點頭道:“送到了,怎么了?二爺莫非后悔了想收回去?” “是呀,那可是我尋了好久的名畫,提前下了訂金那老板重新裝裱一番,想想覺得還是想要討回來?!毖櫳鷳蛑o地看向邱如墨,故作不舍地回道。 “那待我回去便讓人給您送去。”邱如墨瞥了一眼笑得如此模樣的二爺,不由得小聲嘟囔道,“小氣鬼,送了人還要收回去?!?/br> 薛潤生自然將她那小聲嘟囔聽得一清二楚,不由得啞然失笑,無奈地對她說道:“自然也不是白白拿回來,我早前在城東那買了處宅子,家具什么都還算齊全,就是很久沒有收拾了,臟亂了些,便用那處宅子與你換了那副字畫。當(dāng)然,那地方不屬于薛家,家里人也不曉得我買過這么一處宅院?!?/br> 邱如墨頓時間一愣,隨即眼眸內(nèi)流露出一抹感激之色,原來他在以這種方式幫自己,這讓她感動不已,畢竟自己與二爺非親非故,他能幫自己做到這種地步著實讓她吃驚,她低著頭不落痕跡地抹去眼角的淚水,再次抬起頭時已經(jīng)滿帶笑容,笑靨如花地對薛二爺說道:“二爺,此番多謝您相助,要不是您,怕是如墨此生便這樣毀了去,如此恩情,如墨怕是此生無以回報……” 薛潤生搖了搖頭,對邱如墨說道:“莫要這般說,你救了我大哥的性命,這般做也是應(yīng)該的?!彪m然他很想說,既然無以回報,便……后來想想這想法著實有些下流,便也隨口扯了個理由。 邱如墨知道薛潤生不求她的回報,心底里卻念著他對自己的這份好,她抿了抿絳唇,卻不知道要說些什么,抬眸瞧了眼二爺后,尋思一番后,開口道:“那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