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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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香門第【司徒悠藍(lán)】整理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lián)網(wǎng),本人不做任何負(fù)責(zé)】內(nèi)容版權(quán)歸作者所有! 《穿越庶女良醫(yī)》 作者:貓咪不乖 文案: 旁人羨慕她那薛家下代家主正妻的身份,卻又誰知曉其中苦楚。 身為庶女的邱如墨卻被迫代替任性刁蠻的邱家嫡女邱如雪嫁給一個病癆鬼。 夫婿病死,她守寡,夫婿康復(fù),她下堂。 這就是她的結(jié)局?不,她不服! 攜醫(yī)藥空間,庶女良醫(yī)妙手回春,且看她如何在古代闖出一片屬于自己的美好生活! 1.代嫁 傳聞邱家嫡系長孫女性子刁蠻任性,依仗家世在夫家任意妄為,剛成親便命人打死夫婿寵溺的小妾,還沒圓房便被休了。 傳聞邱家嫡系長孫女被休沒幾天便又被許了一門親事,只可惜婚配對象乃是一個快死的病癆子,但是這病癆子身份可不一般,竟是薛家的嫡系長孫。 薛家只為娶個嫡女沖喜為他渡過難關(guān),薛家雖是名門世家,但是別的世家哪里愿意將自己嫡系的黃花大閨女嫁給這個將死之人,等于進(jìn)門便守寡,尋來覓去,只有談下邱家這門親事。雖然失了顏面,但是若是能借此救活薛家嫡系長孫自然是好事,若是救不活,也就多養(yǎng)一個守寡的少奶奶而已,對薛家來說也不算什么。 而且兩家聯(lián)姻對彼此的事業(yè)也有不少好處,兩家的家主商議之后便敲定了這門婚事。 畢竟邱家早已面目全失,這個嫡女算是他們家族的一大恥辱,若是能借此嫁出去就算是守寡也算是不錯的選擇,畢竟與薛家聯(lián)姻這是難得的好事。 而這場像是交易一般的婚禮低調(diào)地籌備著,與這嫡女邱如雪同一日出嫁的,還有邱家的庶女邱如墨,夫家雖然不是什么名門世家,但也算是富甲一方的好人家,而且身為庶女的她能被八抬大轎明媒正娶嫁給畢家家主,也算是一門羨煞旁人的好親事。 此時此刻,邱如墨百味雜陳,她只是穿越到這個世界的一縷幽魂,前世她是個世界知名醫(yī)學(xué)院畢業(yè)的博士后,前途無量的她在一家國際知名的醫(yī)院工作,而她原本光芒的前程卻斷送在某個護士的疏忽上。 那日,她負(fù)責(zé)的患者竟然因為注射青霉素而進(jìn)入嚴(yán)重過敏休克,最后搶救無效死亡,悲痛欲絕的患者家屬根本不聽她的解釋,將滿腔的恨意發(fā)泄在她身上,導(dǎo)致她被刺數(shù)刀當(dāng)場當(dāng)場死亡。 原以為那是她一生的結(jié)束,卻沒料到那僅僅只是她別樣的一生開始,魂穿至邱家庶女邱如墨身上,她看著手腕上那朵出現(xiàn)的紅色桃花胎記,熬過了這近十五年的古代生活,也快到了及笄的年紀(jì),許了一門親事即將出嫁的她自然百味雜陳。 前世她都二十五歲都還未交男朋友,沒想到穿越回古代居然十四歲便嫁了,而且還是嫁給一個素未謀面的男人,而她這年紀(jì)出嫁還算是晚的,這讓她唏噓不已,但是卻沒辦法,畢竟古代女人地位低得可憐,她空有一身醫(yī)學(xué)本事也無用武之地,只能平時給自己做些滋補養(yǎng)顏的藥膳滋潤滋潤生活。 出嫁前一天,沒見過幾面的jiejie邱如雪與她娘親也就是邱家的大太太居然來到了她與母親居住的院落,趾高氣昂的態(tài)度讓邱如墨厭惡得要死,過去她在醫(yī)院遇到不少仗著家世無理取鬧的患者,能躲便躲,能讓便讓,與這種人慪氣倒霉的還是自己。 不知道在娘親房內(nèi)說了些什么,待秋如雪與大太太出了院子,邱如墨便進(jìn)了屋,見到娘親手里擰著已經(jīng)成了麻花的手絹,癡坐在床頭簌簌落著淚。 邱如墨忙開口問道:“姨娘,她們又說了什么讓您慪氣的話?莫要哭,女兒此次嫁了個好人家,了卻你一樁心事,該高興才是,莫要被那惡毒的母女?dāng)_了好心情?!?/br> 可是娘親一聽這話,哭聲平添了幾分痛徹心扉的傷感,讓邱如墨頗為不解,連連勸說也止不住她的哭泣,只能默默地陪著娘親渡過這在邱家的最后一個晚上。 第二日穿戴一身頭戴吉祥七彩鳳冠,面容前遮了塊紅方巾,上身內(nèi)穿紅娟緞繡金紋衫,外套喜慶的繡花紅袍,頸套項圈天官鎖,胸掛照妖鏡,肩披流云蜀繡霞帔,肩上挎?zhèn)€子孫袋,手臂纏“定手銀”,□著紅裙、紅褲、紅緞繡花鞋。反正是整人都快被一身的厚實的嫁衣和細(xì)碎的飾品壓垮了。 穿戴一身的邱如墨走路都顫顫巍巍,需要身邊的丫鬟攙扶,上了紅幔翠蓋的八抬大轎,轎子外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好不熱鬧,坐在轎內(nèi)的她卻有些不安,卻不知道為何,只感覺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比較這身嫁衣似乎與她當(dāng)初看到的那身不太一樣,而且這身上的珠寶、金銀配飾怎么會是自己的嫁妝? 身為庶女的她,就算夫家再如何了得,怎么會有這般熱鬧的出嫁場面?庶女的嫁妝怎么會如此了得?還記得娘親當(dāng)初還安慰自己,雖然出嫁時沒有嫡系子女那般隆重,但也好歹是八抬大轎送進(jìn)門的正妻,可是現(xiàn)如今這陣勢,可是大得離譜,費解不已的邱如墨卻不知自己被當(dāng)做犧牲品、替代品送進(jìn)了薛家大院內(nèi)。 她這一身穿戴都是她jiejie邱如雪的嫁妝,而她jiejie也已經(jīng)乘坐著她本該乘坐的轎子嫁入了畢家。 整個婚禮過程她都感覺不到身邊那位夫婿的存在,只感覺自己獨自一人在這喜堂內(nèi)對著空氣行禮對拜,好不容易經(jīng)過一道道步驟送進(jìn)了洞房,一進(jìn)門一股彌漫在整個屋內(nèi)的濃重藥味讓邱如墨確確實實感覺到了不妙。 丫鬟們都出了洞房,邱如墨才趕大膽地掀開紅蓋頭,從衣袖間取出那封娘親臨行前親手交給她的信件,不知為何說是只能入了洞房內(nèi)才能看,讓她好奇不已,不過還是忍住了,拆開信封,看完信件的內(nèi)容后,徹底呆住了。 她之前不好的預(yù)感果然應(yīng)驗了,她居然被當(dāng)做替代品嫁給了那個病癆子薛家嫡系長孫薛泫云,怪不得那對惡毒的母女會出現(xiàn),怪不得娘親會哭泣成那番模樣。 她扯下頭上的紅蓋頭,心情錯雜地來看著手中那薄薄紙張,她知道為何娘親一聲不吭,不愿告訴自己真相,估計是怕自己抵死不從,那對心狠手辣的母女會暗害她們,信里末了母親居然還叮囑她莫要被識破了身份,不然若是被休回家,她們母女倆怕是兇多吉少。 邱如墨嘆了一口氣,暗自腹誹道:以那對母心的性子,此時若是敗露,她被休了估計算是小事,若是jiejie也被夫家休了,那對心狠手辣的母女看來絕對不會放過她們母女倆。罷了,反正嫁給誰都是嫁,都是陌生人,她也不在乎了。想到這里她便起身用那紅燭將手中的信燒了去,視線頓時間落到躺在床內(nèi)側(cè)面黃枯瘦、時不時發(fā)出輕微咳嗽聲的薛泫云。 不知道是不是醫(yī)生特有的習(xí)慣,讓她忍不住上前端詳這位已經(jīng)成為她夫婿的男人,撩起蓋在他身上的被褥,探進(jìn)一只手為他把脈,又摸了摸他的額頭,有些燙,似乎有些低燒,又見他呼吸有些急促,心中對他的病情有了初步的判斷,這薛泫云怕是得了肺炎,在這個沒有抗生素的年代,此乃要人命的絕癥之一。 一條好端端的人命擺在邱如墨面前,讓她怎么能見死不救,嘆了口氣,淡淡地對薛泫云說道:“遇到了我,算是你的運氣,待你病好了,別忘了是誰救了你的命?!彪m然沒有精密儀器的檢測,但是邱如墨也大概能確定他的病癥,擺在面前的自然是對癥下藥這一條路。 邱如墨抬起右手,用左手指尖輕輕摩擦著皓腕上的桃花胎印,頓時間,她出現(xiàn)在了另一個地方,一處看似醫(yī)院藥房的倉庫,這里一排排的架子上擺放著各種各樣的西藥,而房間末端還有一小片中式的古代藥柜,隨意拉開一個抽屜便能看到對應(yīng)的草藥。 這特殊的空間乃是邱如墨穿越到這個時間后很長一段時間才發(fā)現(xiàn)的,可惜她一個女兒家不可能開藥堂為人看病治病,不然,有了這樣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藥物,她絕對能挽救很多人的性命。 輕車熟路地在一排排藥架前尋找到了羅紅霉素膠囊,拿了一盒后便出了這特殊空間,倒了一杯熱水,小心翼翼地扶起病怏怏躺在床上的薛泫云,吹了吹微燙的水,待水溫合適后,她取出兩顆膠囊后給他先喂了口水,潤了潤喉嚨,再給他喂下了膠囊,看著他順著水將藥咽了下去才松了口氣。 這藥起碼要連續(xù)服用兩周才能讓他康復(fù),而且以后的飲食也得多多注意,麻煩就在于這種膠囊在古代怎么能讓這純種的古代人接受,每日都需要喂他服用兩顆倒也是個麻煩事,昏迷狀態(tài)倒也罷,清醒了怎么勸說他吃藥呢?難辦。 將薛泫云扶回床上躺下,邱如墨下了床將身上鳳冠霞披和一些零零碎碎的飾品摘下,脫下厚重的嫁衣,她隨便吃些東西墊了墊餓扁了的肚子后,便躺倒床邊的軟榻上歇息。 準(zhǔn)備睡上一會明日早早去請安,可是抬頭看著床上的薛泫云,卻又有些不安心,起了身,拉開他身上捂得緊緊的喜被,解開身上的衣衫,聽著他時不時急促的咳嗽聲,不斷急促起伏的胸口,伸手按揉著膻中xue,她以左手掌根貼于xue位,逆時針方向按摩著。 刺激膻中,可以理氣止痛,經(jīng)常按摩可以改善呼吸困難、咳嗽、胸部疼痛、肺炎等癥狀,她學(xué)西醫(yī)多年,中醫(yī)的東西卻也沒落下,畢竟老祖宗的東西也不比外來的差。接著又按揉了會中府xue,點按了會天突xue,為他調(diào)理氣息,緩解咳嗽。 想想吃了那藥過一個小時最好吃飯,他現(xiàn)在這副模樣,也就喝點粥了,生姜蘇葉粥倒是不錯,祛痰、補氣、止咳。邱如墨隨意取了件外袍,出了門,外面的丫鬟見洞房的少奶奶居然出了門,慌亂地迎了上去。 “院里可有小廚房?大爺他臉色極差,我想為他熬碗粥?!鼻袢缒貙χ诀哒f道,心底里倒也有些緊張,畢竟她是替進(jìn)來的新娘。 “是,請隨奴婢來?!庇好︻I(lǐng)著邱如墨來到院落后面的小廚房,打量著這個剛進(jìn)門的大奶奶,想不到與傳聞中有些偏差,指不定是之前被休回家后改了改性子,然后這一次進(jìn)了門打算裝一裝賢淑的樣子,罷了,只要這位主子別像之前那樣,一進(jìn)門便沖去收拾大爺?shù)囊烫珎兙统闪恕?/br> 吩咐丫鬟準(zhǔn)備好食材,她便挽起袖子著手為那薛泫云熬粥,盛了一碗生姜蘇葉粥,讓迎春端進(jìn)了屋,自己則從腰間取出一塊手帕,抹了抹額上的汗水,緩緩回了屋,見迎春端著粥在屋內(nèi)等著她,才想起這大爺?shù)娘嬍扯家藕蛑叩搅舜策呑?,扶起薛泫云的身上讓他靠在自己懷?nèi),接過迎春遞來的粥,舀起一勺在唇邊輕輕吹著涼氣,嘗了一小口,味道不錯,加了粳米后味道清淡,滋補效果也多了不少。 將這碗生姜蘇葉粥一點一點地喂入薛泫云的口中,抹去他唇邊淌下的稀粥水,將他扶回床上躺著,將手中的湯碗遞回給迎春揚了揚手淡淡道:“下去吧。” 迎春應(yīng)了聲便端著空碗出了門,邱如墨也懶得下床,脫了鞋子便躺進(jìn)了床內(nèi)側(cè),側(cè)著身子沾著一小塊枕頭疲憊地睡了。 2.聽訓(xùn) 第二日,邱如墨早早便爬了起來,迎春也進(jìn)了門端了盆水服侍她洗漱,為她更衣綰發(fā),頭上梳了隨云髻,簪上一枝翡翠珠花釵,戴上翡翠滴珠耳環(huán),身換上了一套喜慶的祥鳳吉服。 邱如墨看著鏡中的自己,她遺傳了她娘親那花容月貌,可惜她娘親乃是邱家大爺?shù)男∫棠?,受過一段時間的寵,生了她后,便漸漸失了寵,只是一個月偶爾有一日會來她院子內(nèi)坐坐??上Я怂镞@般如嬌似玉的女人,只能獨守空房見不得希望。 她露出一抹苦笑,她知道邱如雪的名聲,她曉得旁人對邱如雪的看法,而她現(xiàn)在以邱如雪的身份嫁了進(jìn)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邱家嫡孫女自然不是人人想見就能見到的,所以除了邱家的人見了,不然沒人會曉得這兩門親事的新娘掉了包。所以她勢必要背負(fù)邱如雪的惡名在這薛家生存,何其艱難,想來若是薛泫云病好之日,以薛家家世,肯定不會讓她這種惡名遠(yuǎn)揚的女人做薛家的妻主,估計會想方設(shè)法逼自己下堂。只要身份不被識破,她被休了應(yīng)該不會連累她的娘親,一想到這里,她便不由得釋然地舒了口氣。 又想起今后日子的難渡,邱如墨此時此刻心中百味雜陳,輕嘆一聲。罷了,與其困守在這偌大的府宅內(nèi)做一個被禁錮的女人,倒不如下堂了自在,雖說名聲是臭了,怕是這輩子再也不可能有人愿意娶她,但也算是比在這里受人唾棄、處處看人臉色得好。再說惦記她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的人多不甚數(shù),便會有人早早為她準(zhǔn)備下堂的事宜,無需她cao心。 “大奶奶,一會還要去給老太君、大太太、二太太捧茶?!庇锒酥斜P走了進(jìn)來,迎冬已經(jīng)將桌上的東西整理好了,迎秋將托盤上的清粥擺放在桌上,對邱如墨說道。 “爺,他好些了沒?”邱如墨回過頭看向床上的薛泫云,早上起來見他似乎吃了藥后燒退了些,估計應(yīng)該好些了。 “大爺燒居然退了,快讓大夫來瞧瞧?!庇鹤吡诉^去看了看薛泫云,驚喜地對其他人說道,急匆匆地便跑了出去。 邱如墨站起了身,也向外走去,坐上了轎子,出嫁頭天本是要同夫婿一塊去見老太君,可惜,嫁了一個病癆鬼…… 迎秋隨著轎子同她一起去了老太君處,穿過垂花門,順著抄手游廊來到了正房,繞過巨大的富貴長春的紅花梨屏風(fēng),便看到一位面目慈祥的老太太身穿一身紅緞金絲禳邊的吉服端坐在廳內(nèi),而大老爺、大太太、二老爺、二太太等人也已端坐在廳內(nèi)。 邱如墨徐徐走了進(jìn)去,瞧了眼廳內(nèi)這些薛家的人,來到老太君面前跪了下去,規(guī)規(guī)矩矩地磕了三個頭,身側(cè)走來一個丫鬟捧著拖盤端著茶碗遞到她面前。邱如墨拿端起茶碗恭恭敬敬地將茶碗舉過頭頂,不疾不徐地說道:“孫媳給老太君捧茶,老太君吉祥萬福。”這些都是臨行前她娘親教給的,應(yīng)該不會失了禮數(shù)。 老太君接過茶,掀起杯蓋將茶葉抹開,輕輕抿了一口茶水,打量著這個傳聞中刁蠻任性的邱家嫡女邱如雪,這時候看倒也算是嫻靜知禮,看來被休回去后,邱家還是有管教管教。 邱如墨收回雙手依舊跪在地上,見老太君遲遲不言語心中不由得犯嘀咕。 “我薛家自先帝圣武皇上登基以來,便蒙受皇恩庇佑、功名顯赫,已歷七代,可不比小戶人家,泫云乃是我薛家下代家主,如雪你既已嫁入我薛家,千萬要記住我們祖宗的規(guī)距,時刻遵守,規(guī)矩自己的言行,莫要失了薛家的體面,到時薛府可容不得一個無視禮數(shù)、敗壞門風(fēng)的女人成為薛家的妻主。今后如雪要好好孝敬你公公、婆婆,好生伺候你的夫君泫云,善侍泫云的子女,你可知道了嗎?” 薛家老太君這一番話讓邱如墨哭笑不得,看來此家人深怕邱如雪進(jìn)了門便鬧得薛家不得安寧,進(jìn)門頭天便用話語敲打敲打她,讓她記住規(guī)矩,記住自己的本分,很可惜,她不是邱如雪,她不會那般肆無忌憚、任意妄為。 “孫媳謹(jǐn)聽老太君教誨,謝老太君教誨,孫媳一定銘記在心,時刻遵守?!鼻袢缒Ω蹩牧藗€頭,拘禮地答道。 老太君招了招手,一旁的丫鬟忙舉著一個開啟的錦盒走了過來遞給邱如墨,她恭敬地接了過來,看了下,里面擺放著一串顆粒飽滿、色澤光亮的珍珠項鏈、一個和田玉手鐲和一塊觀音坐蓮的羊脂玉佩。 邱如墨再次磕頭謝恩,將錦盒合上轉(zhuǎn)交給身側(cè)候著的迎秋,她又一一向大老爺、大太太、二老爺、二太太捧捧茶,一一耐著性子接受了訓(xùn)話,也就是老太君那種意思,安分守己,不要亂來,不然等著被休吧!不過也都有賞賜,大老爺和二老爺賞賜的也是些珠寶首飾,而大太太、二太太則送了些雙宮綢之類的布料或是《女訓(xùn)》、《女四書》之類的科教性書籍。 邱如墨都默默收了下來,起了身,又與其他薛家其他人見禮。 薛家大概的親屬關(guān)系她也有了大致的了解,大老爺薛逸乃是薛家當(dāng)代家主,一妻兩妾,正妻柳氏乃是柳家嫡女,家世也不凡,生有一子就是下代家主薛泫云,大姨太喬氏生有一子名為薛潤生,二姨太張氏生有一子名為薛懿,一女名為薛雅已經(jīng)出嫁。二老爺薛峰在朝為官,乃是正三品文官在吏部任職,正妻許氏,大姨太崔氏,可惜薛峰無子嗣。 邱如墨見過二爺薛潤生與三爺薛懿后,得知兩人都還未娶妻,不過都有納妾。 在場的姨太與邱如墨也見了禮,她淡然地回了禮后,由丫鬟扶著坐了下來。 “聽說泫云今日好些了?”老太君定神看向邱如墨,態(tài)度雖冷,但是口氣倒是還算溫和。 “孫媳今早起來見大爺氣色好了許多,便讓迎春請大夫來瞧瞧,還不知道如何?!鼻袢缒睦镉行┚o張,照實回道,心想才知道的消息,怎么這么快便傳到了老太君耳里,心中不由得犯了些嘀咕。 “嗯,近些日子你便無需來請安,多多照顧泫云,他這病……哎!”老太君提及薛泫云的病情時,不由得露出一抹傷懷之色。 “我家泫云可真的好些了?”大太太有些焦心地問道。 “確實好了些,體熱也退去了?!鼻袢缒卸Y地點了點頭,柔聲回道,“只是還未醒來?!?/br> “有起色便好,我的兒呀,你可要細(xì)了心伺候泫云。”大太太一聽自己的兒子病情好了些許,不由得撫胸口舒了口氣,心道娶了門親沖了沖喜倒也真是有用。 大老爺也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贊許地看向邱如墨,心道這兒媳雖然名聲在外不怎么好,倒是自己兒子的貴人。 老太君自然喜上眉梢,喚人去問大夫的話,倒是喬姨太與張姨太表情有些微妙,雖然附和著說些好話,倒是臉色不怎么好,時不時瞟過來的那視線卻也有種別樣的意味。 二爺和三爺?shù)故呛蜌獾睾颓袢缒儐柎鬆數(shù)牟∏椋惨灰蛔鞔稹?/br> 薛懿看了這嫂嫂賢良淑德,倒覺得傳聞有點言不其實,不由得對這個比自己還小幾歲的嫂嫂生出一抹好感來。 二爺性子冷了些,只比大爺小了兩歲,今年二十四,整個人給她有種冷冰冰的感覺,看她的眼神都讓她有些慎得慌。 又嘮了些家常后,下去問話的人也回來,老太君聽那人回話,不由得笑顏逐開,歡喜地嘆道:“好呀,這一門親事倒是許對了!行了,你也不用在這伺候了,最近幾日你也不需要請安了,回屋照顧泫云去吧?!?/br> “是?!鼻袢缒蚶咸痛罄蠣斔麄円娏硕Y后,便隨著迎秋回了屋,進(jìn)了見薛泫云還在床上躺著,便倒了一杯清水,為了他服下了藥,又給他按摩了會xue道。 看著他那因為生病而變得極差的臉色,不由得嘆了口氣,原本倒是個模樣英俊的人,這一病倒憔悴了不少,今日見了大老爺、二老爺、二爺和三爺,頓時間覺得這家人血統(tǒng)真的好,男人個個模樣英俊,心想要不是這病磨得他命都快去了,絕對也是個帥哥。 邱如墨輕撫著薛泫云面頰,心想這就是她這輩子的夫君,便不由得寬了心,要是肥頭大耳或者歪瓜裂棗的男人,那可絕對是讓她不如死了再投一次胎得了。 幫薛泫云理好衣衫,蓋上被子的時候,視線落在床上擱著的元帕上,真想咬破手指將血滴在上面,可惜這種笨辦法肯定會被床上這位大爺識破,想想也不靠譜,便也作罷了。 大清早起來有些累,畢竟見了老太君公公婆婆自然緊張了些,回來后便不由得松了口氣,看來第一關(guān)算是過了,第二關(guān)就是薛泫云這條命怎么被她救活了。 最難的自然是喂藥了,估計過兩天他便能醒了,到時候該怎么辦?邱如墨犯難地看著手中的膠囊,坐在這里也不是辦法,吃了藥還得喂他喝些粥墊墊肚子,起了身,帶著丫鬟迎春、迎秋去了后院的小廚房,讓迎春取黨參濃煎取汁,她自己親手洗米,用百合,粳米同煮成粥,再將那黨參汁配著冰糖調(diào)入粥內(nèi)。 她試了試味道,甜而不膩,清淡爽口,能補脾益氣,潤肺止咳,看能不能緩一緩他那止不住的咳嗽。讓迎春盛了一碗端進(jìn)屋,她又吩咐迎秋讓大廚房燉碗鵪鶉百合湯給大爺晚些時候喝。 邱如墨用手帕抹了抹手,便向里屋走去,進(jìn)了屋給大爺喂了粥后,便然迎春她們先行出去,她困倦得很,脫了吉服便躺進(jìn)床內(nèi)側(cè)睡了,頭沾了枕頭的邊,睡著睡著,便不由自主地依偎在薛泫云的懷內(nèi),額頭抵著他的面頰睡得極沉。 薛泫云張開了眼,頭還是有些痛,喉嚨里癢癢的讓他忍不住連聲咳嗽著,只感覺喉間有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