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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伊彤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實力,直接就是一個傻子! 若不是蘇柏還被她扣留在里面,田曼依早就讓人破門而入了,至于那照片,他們伊氏費些心力,使勁也能壓下去,雖然會有些影響,但這根本不足以讓伊彤威脅到她。 心里冷笑,田曼依氣得雙拳握緊,就等伊彤開門,讓她打上去才能解恨! 門里面的伊彤,哪里知道田曼依的想法,只是覺得田曼依的把柄完全捏在自己手里,為己所掌握。 余恒聽到里面門鎖打開的聲音,他轉(zhuǎn)身對藏在后面的孟長澤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做好準備。 “嘎吱——” 略老舊的門被推開一條縫,還不等伊彤反應(yīng)過來,她就被一股大力推開。 眼前一黑,伊彤只覺得被人抵住了脖子。 “伊彤,就你,也配威脅我!” 怒氣也此刻達到了頂峰,田曼依幾乎是氣的發(fā)抖,把心里憋屈的全部氣都要撒出來! 只要想到自己父親對她的怒火,田曼依只覺得這全都是伊彤造成的,如果不是伊彤,也不會成這個模樣! 余恒在沖進來的一瞬間,根本無暇顧及田曼依或者伊彤,他的氣息紊亂,略帶慌張的看向屋內(nèi)。 “小柏?小柏?” 朦朧間,蘇柏的睫毛顫了顫,他渾身無力,喉嚨燒疼,恍惚中好像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小柏?” 阿恒……是你嗎? 蘇柏的大腦昏沉,不知道是因為迷藥的原因還是長久被捆綁在椅子上的緣故,渾身沒有一點力量。 少年努力支撐著抬頭,讓自己渙散的瞳孔再次聚焦。 額頭虛汗冒出,蘇柏感覺每一次的呼吸聲,都在鼓膜中回響,帶著沉悶和疼痛。 薄唇帶著死皮,蘇柏的唇角抖動,仿佛用盡了自己全部的力氣。 “小柏……小柏!” 余恒將臥房的門推開,當(dāng)他看到蘇柏的一瞬間,眼圈泛紅,胸口都在回蕩著一股氣息。 少年虛弱地被綁在椅子上,一雙無法聚焦的眼睛正看向他,隱約中竟帶著驚喜和笑意。 心臟仿佛突然被捏住,巨大的心疼讓余恒幾乎無法呼吸,懊惱后悔以及失而復(fù)得的珍惜,讓余恒的眼尾已勾勒出一道紅印。 “小柏……” 緩緩蹲下,余恒看著蘇柏曾經(jīng)亮如琉璃一般的眼睛此刻都失了焦距,只余朦朧和虛無。 “對不起,我來晚了?!?/br> 聲音不自覺的帶了些顫抖,余恒輕輕地扶上蘇柏的身體,小心地解開綁在對方身上的麻繩。 “阿恒……” 蘇柏此刻已經(jīng)沒有力氣說什么了,當(dāng)他看到余恒的那一剎那,一切都放下了,腦海中的混沌被瞬間抽離而去,眼中只能容得下這一個人。 “乖,很快就好了。” 余恒忍著心疼,細致地把纏繞在蘇柏身上的麻繩盡數(shù)解開。 沒有了繩子的束縛,蘇柏渾身無力,少年的身體不自覺地往前傾倒,下一秒就被人給攬住。 余恒感覺懷里的身體沒有絲毫的溫度,仿佛從冰水里撈出的一樣。 垂眸間,余恒看到少年鴉長的睫毛抖了抖,很快就沒了動靜。 “小柏,小柏?” 輕輕晃了晃蘇柏的身體,余恒聽到一聲微弱的低吟。 他沒有時間思考,趕忙把人攔腰抱起,少年的碎發(fā)搭在余恒的脖頸處,微弱的呼吸緊貼著余恒的皮膚。 突然,屋外傳來了一聲慘叫,下一秒就聽到了重物落地的聲音。 “該死的!” 伊彤張嘴大口呼吸,剛才她感覺自己就快被田曼依給勒死了,還好她手里還有電棍,把電量開到最大,一個棍子下去,就不信她不倒。 “咳咳,咳……咳咳” 干咳了一聲又一聲,伊彤勉強從地上爬起,卻見面前出現(xiàn)了很多雙黑色的皮鞋。 抬頭往上看,五六個身穿黑衣的男人站在那里,為首的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眉眼冷俊。 心口拔涼,伊彤知道,她走不掉了。 “余少?!?/br> 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伊彤見為首的那個男人對著自己身后的方向微微點頭。 緩緩的回眸,伊彤不知道為什么,感到一陣心驚。 在看到余恒的一瞬間,伊彤愣在了那里,眼前的人身材高挑修長,即使面色帶著冷氣和慍怒,但也無損他的俊美。 淺色的黑與冰色的藍組成了一種瑰麗絢爛的色彩,只需一眼,便可把人心蠱惑。 “你,你是余恒?!” 聲線打顫,伊彤的舌頭在說話間都不自覺地打卷。 可是余恒連余光都沒有留給她。 “交給你處理了。” 微抬下頜,余恒抱住蘇柏的手緊了緊,大步流行地走去,根本沒有回頭。 “你等等,你等等——” 伊彤回過神來,瘋一般地向前撲去,下一秒就被孟長澤給攔了過來。 “看住她?!?/br> 孟長澤對身邊人使了個眼色。 “不——不———” 伊彤捂住自己的腦袋,淚水從眼眶中冒出。 “余恒怎么會長那個樣子,怎么會!” 在伊彤的記憶里,余恒一直戴著那個大眼鏡框,誰能想到他竟然會長這個樣子! 即使聽到別人說過,余恒的長相其實不錯,但是伊彤也沒有想到余恒的真容竟然會是這幅模樣,怎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