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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恒穿過走道,沒走幾步就看到那里站了三個人。 走近一看,是容天樂和沈熙他們。 “這是怎么了?”余恒問。 容天樂瞅了一眼余恒沒有搭理,只是扶著身邊喝得爛泥的杜弧凱。 “杜總喝醉了,我們想送他回家,可是他不肯配合。”沈熙對余恒解釋道。 余恒側(cè)眸看過去,杜弧凱一身酒氣,眼睛也睜不開,并且一直動彈著不配合,怪不得沒法進去。 “我來吧?!庇嗪阃白吡藥撞剑炎约旱难劬蕛x器,進行虹膜識別。 “杜弧凱竟然給你錄了虹膜!” 容天樂看著開啟的大門,他的心底劃過一絲失落。 這個余恒,當真對杜弧凱這般重要嗎! 雖然心下酸澀,但容天樂還是小心地扶著杜弧凱走了進去。 余恒看著他們都進去了,便拉住蘇柏的胳膊,示意少年也走進去。 可是這一拉卻沒有拽動蘇柏。 抬眸看向蘇柏,余恒的眼睛里帶了些疑惑。 “他……也有你家的虹膜鎖嗎?”蘇柏低頭問著,月光的華色籠罩在少年的發(fā)梢,帶著憂傷的溫柔。 “有啊?!庇嗪泓c頭,“我們是鄰居,而且家人都不在這里,所以相互照應(yīng)也是應(yīng)該的。” 余恒和杜弧凱在很久之前就互換了密碼,怕的就是有什么突發(fā)情況。 “嗯……” 蘇柏的聲音很輕,聽不出來情緒。 “先進去吧。”余恒拉著蘇柏走進去。 容天樂已經(jīng)把杜弧凱扶到了沙發(fā),杜弧凱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酒,整個人都醉的不醒人事。 “醒酒片在哪?”容天樂沒好氣地對余恒問道。 “應(yīng)該就在那邊的柜子里,你找找。”余恒指向容天樂的右手邊。 容天樂看了一眼余恒,然后站起身來。 他邊找邊看著杜弧凱,生怕杜弧凱出什么意外。 容天樂余光看到身后的余恒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對杜弧凱絲毫沒有上心。 他的眸光劃過一絲不值,杜弧凱哪里都好,就是眼光不行。 第一次是選中了趙讓那個人渣,把他騙的什么都不剩了,而這一次,又選中了余恒,空有一張臉,卻根本不喜歡他。 容天樂喜歡杜弧凱,如果余恒也同樣喜歡杜弧凱的話,他或許心里嫉妒難受,但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覺得那樣的不值得和心疼。 杜弧凱這個人,看似游戲人間,但其實最是情深,一旦他認定了那個人,就非要傷的遍體鱗傷才肯罷休。 掩下眼底的情緒,容天樂把醒酒片拿了出來。 他先是用杯子接上溫水,然后坐在沙發(fā)上輕拍杜弧凱的后背。 “起來,吃醒酒片了?!?/br> 可是,容天樂的聲音石沉大海,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 “他現(xiàn)在醉的沉,你不如讓他先睡一覺,等醒來的時候再說?!庇嗪汩_口道。 “先睡一覺?”容天樂的聲調(diào)上揚,“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余恒頓住,為什么容天樂看他的表情,就仿佛他干了什么十惡不赦的大罪。 “要是讓他以這個狀態(tài)睡下,等醒來的時候,絕對會非常難受?!比萏鞓返穆曇魩е鴼鈶崳澳憔烤褂袥]有考慮過他的身體!” 從剛才到現(xiàn)在,容天樂看不到余恒對杜弧凱的任何關(guān)心。 “如果你不珍惜,那就等著吧,我會用盡辦法把他搶到我身邊的!” 容天樂看著余恒,目光帶著一種堅決。 “你們……在說什么呢?” 蘇柏前進了幾步,站在余恒的前面,擋住了容天樂不善的目光。 “你又是誰?”容天樂剛才沒來得及看蘇柏,如今有了空隙,他看向擋在余恒前面的少年。 少年的眉眼如畫,清雅絕倫,他的五官精致而又清淡,帶著一種特殊的美感,好看至極。 只是…… 容天樂皺眉,這個少年以一種保護的姿態(tài)站在余恒的前面,好像怕余恒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你和余恒是什么關(guān)系?”容天樂握緊拳頭,好像隨時就能打上去。 余恒拍了拍蘇柏的肩膀,他跨前一步,與蘇柏并肩而站。 “容天樂,你現(xiàn)在首要關(guān)心的應(yīng)該是杜弧凱吧?!?/br> 余恒看向沙發(fā)上醉倒的人,他走上前去,想要踢踢杜弧凱的小腿,把人晃醒。 可還沒等他踢人,就被容天樂給攔住了。 “你想干嘛?”容天樂一臉警惕。 “叫醒他啊?!庇嗪憷硭斎坏乜聪蛉萏鞓贰?/br> “你,你叫醒也不能用這個方法?。 比萏鞓钒延嗪阃赃呉煌?,他坐在杜弧凱旁邊,開始輕聲喊著對方。 余恒看到容天樂的動作,無奈地搖了搖頭,心想:這么輕的聲音,怎么可能喊醒一個醉酒的人,還不如直接輕踹一下杜弧凱的腿更有效。 余恒雖然心里這樣想的,但卻沒打算說出來。 他要是說出來心里話,估計容天樂能回十來句堵他。 算了,既然已經(jīng)把人送進家里了,這里也沒他什么事了,看容天樂這個謹慎的樣子,一定能把杜弧凱照顧的很好。 “天樂他有些心直口快,請你不要介意?!币恢闭驹谂赃叺纳蛭踝吡诉^來,他眉眼含笑,氣質(zhì)優(yōu)雅。 “沒事?!庇嗪銚u了搖頭,他能看得出容天樂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