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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思緒繼續(xù)沉浸在之前的六個字里,雖說沒什么記憶支撐,但她本能地感覺這很重要。 看著愛理眨巴著大眼睛看著自己,太宰治嘆了口氣,有些為難地說:“如果愛理想知道的話?!?/br> 他做出一副回憶過去的樣子,單手撐著下巴:“我的絕技是開鎖,愛理知道后,就很想知道我的極限在哪里?!?/br> 迎著愛理好奇的目光,他微笑著繼續(xù)說:“所以,愛理就在餐廳里裝了一根鋼管,每次吃飯前都用手銬和鐵鏈把我鎖住。如果不能在飯菜擺上桌之前全部解開的話,就沒有飯吃?!?/br> “嚇!”齊刷刷的抽氣聲在咖啡廳內(nèi)響起,因為太過整齊,讓每一個不大的聲音加起來,就十分的震耳欲聾。 一時間氣氛變得十分尷尬。 無視了眾人的震驚和尷尬,太宰治眼中含著笑意繼續(xù)補充:“愛理超厲害的,發(fā)現(xiàn)普通的鎖沒有難度,就買了世界上所有的鎖,那段時間我做夢都在開鎖呢。” 雖然有一些沒聽懂,但是愛理莫名地覺得,太宰治說的東西給她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甚至讓她心底有些蠢蠢欲動。 啊,這么說她現(xiàn)在也挺想……真是詭異的感覺,愛理悄悄地想。 察覺到愛理的情緒,太宰治眼中的笑意真實許多,他繼續(xù)感嘆:“我記得是魯班鎖吧,那次真的是,差點被捆在客廳一整個晚上呢。” 他對愛理眨眨眼睛:“嘛,類似的事還有很多,愛理想知道的話,我們兩個悄悄地說?!?/br> 愛理沉默了,通過其他人不時的抽氣聲,她能感覺到大庭廣眾下說這種事不太好。作為一個善解人意的好孩子,她很干脆地點頭答應下來。 自從見到愛理,就覺醒了“母愛”這種屬性的與謝野晶子不滿了。她用一種看隔壁壞小子拐騙自家單純小丫頭的眼神看著太宰治: “真的嗎?這樣的事,織田作也知道吧?” 一直默默無聞,眼神放空喝著咖啡的織田作之助再一次被cue,他面無表情地想了想:“應該是真的,有段時間,太宰拿了很多奇怪的鎖和木頭每天研究。確實是叫魯班鎖?!?/br> 想到太宰治曾經(jīng)強迫他也去開那些根本打不開的小盒子,紅發(fā)男人不禁感嘆:“真的很難,完全打不開?!?/br> 已經(jīng)摸出手機來查詢魯班鎖的信息,偵探社的同事們不禁都用一種看大佬的目光看向愛理。 這個看上去嬌軟可愛的女孩子,竟然能想得出這樣的辦法來……玩弄太宰治!人不可貌相!不愧是她! 同樣也查了魯班鎖的與謝野晶子沉默了,她有些復雜地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眼神中帶著不一樣光彩的二宮愛理,心情五味雜陳。 原本以為是個柔弱的小兔子,沒想到其實是……很厲害的兔子?不行,就算她以前很厲害,可是現(xiàn)在都失憶了,如果她不護著點,感覺很快就會被虎視眈眈的太宰治吃干抹凈。 這么可憐又可愛的孩子,她,與謝野晶子,絕不允許! 下定決心,與謝野晶子一拍桌子:“過去怎么樣我不管,但是現(xiàn)在,在愛理還沒有對這個世界有正確的認知之前,你,”她一指太宰治:“絕對不能隨意接近她?!?/br> 她鄭重其事地對愛理說:“無論如何,那個家伙說的話都不要信,在你擁有對這個世界的正確認知之前,離他遠一點?!?/br> 與謝野晶子表情非常嚴肅:“這是忠告?!?/br> 回想到剛才太宰治告訴自己的令人害羞的獎勵,愛理整個人都很糾結(jié)。她感覺,太宰治并不會傷害她,但與謝野晶子確實更值得信任一些…… 她猶豫半天,看著微笑看著自己的太宰治,和嚴肅的與謝野晶子,最終還是對這位戴著金色蝴蝶發(fā)飾的女性點頭:“那就拜托與謝野小姐了?!?/br> 與謝野晶子露出笑來,太宰治仍舊表情不變,吃瓜群眾織田作之助在心里呻吟。天哪,太宰治不會做什么吧?他肯定會做什么的!希望安吾最近不要出現(xiàn)了,每次都要勸架,就算是他,也會疲憊的。 *** *** *** 在答應了與謝野晶子之后,當晚,愛理就被這位十分有氣勢的女性領(lǐng)回了家。 “吶,這些是女性必讀寶典,是一定要記住的東西?!迸c謝野晶子拿出幾本圖文并茂的書來,非常認真地告訴愛理。 《女生防狼手冊》、《女性安全意識教育》、《我的安全我負責》、《安全工作手冊》……愛理翻看著這些書,與謝野晶子還不放心地問她: “能看懂嗎?就算是失憶的話,基本閱讀應該都是沒問題的?!?/br> 這倒是,愛理點點頭:“能看懂,不過……”她指著書上的圖解防狼動作:“這些動作好難,我做不到?!?/br> 與謝野晶子打量了一下愛理的手臂,不禁陷入沉思:“這倒是個問題?!?/br> 她想了想:“沒事,我來解決,你先看?!?/br> 于是,愛理就讀了一個晚上的書,第二天起來,都覺得自己腦內(nèi)充滿了各種誘騙花招和解法。 偵探社里,愛理一進來,就看到帶著眼鏡、綁著小辮子的金發(fā)青年雙手環(huán)胸站在門邊,身上帶著一種讓愛理十分不舒服的氣質(zhì)。 他推了推眼鏡:“鑒于你的情況,從今天開始,我會對你進行基礎(chǔ)知識的教學?!?/br> 那種讓愛理不舒服,甚至有些瑟瑟發(fā)抖的氣質(zhì)更明顯了。國木田獨步走到他的辦公桌前,從上面拿起幾張讓愛理險些眼前一黑的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