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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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叫影子?” 如故點頭,“準確說,他叫云末,影子是他的生魂。那脈生魂已經支撐不了太久,如果不能在他散去之前帶他出來,他會化在三生鐲里,云末也會就此化在八荒之中,不會再有來世。” 影子一直在三生幽境里,這些年來,沒有與外界觸,心思純潔如水,但三生境外的他,是不是還能像三生境中的影子那樣善良,九靈不能確定。 “讓他離開三生境和云溟有什么關系?” “他如果完不成宿愿,是不會離開三生幽境的。”如故自從看見影子守護著的兩個元魂,就感覺到,反魂丹不是為他自己煉的,而是為了云溟,但如果救不出九靈和云溟,他也不會離開三生幽境。 現(xiàn)在九靈已經救了出來,剩下的就只有云溟。 “他的宿愿是什么?” 如故搖頭,“我沒有機會問他,不過他守著兩個元魂,一個是你,一個是魔君云溟,而云溟是他的父親,我想,他的宿愿,便是云溟?!?/br> 云末說過,他的族人在煉獄中受苦。 他借了云溟之子的身份轉世,也就擔了云溟的責任。 要想他徹底解脫,只能有一個辦法,找到云溟。 “你找云溟,為什么要問我?” “當年云溟身邊有一個靈獸,與他不離不棄,九靈,那就是你吧?” 九靈再次沉默。 “我知道你不相信人類,但能救云溟的,只有我。云末和雕這鐲子的人都是我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人,我不能讓他們死在我之前。九靈,我需要你的幫助?!?/br> 三生鐲自從戴上她的手腕,就與她魂脈相生,只有她可以從鐲中取出云溟的元魂。 容瑾心里一震,她說,他是她生合中非常重要的人,她不能讓他死在她之前。 一直以為,自己在她心目中,什么也不是,原來他錯了。 轉頭向云末看去,云末眸子沉得沒有一點光亮。 真是天意弄人。 他是她命魂選中的良人,可是卻在她出生的時候,與她錯身而過,陰差陽錯,她到了云末身邊,云末終日在生死的邊緣浴血苦戰(zhàn),把她死死護著,一點點把她養(yǎng)大,最后卻落到被她忘得一干二凈的地步。 被毀了一生的他,和傾其一生的云末,誰能沒有怨恨? 他恨云末占去本該是他的位置,而云末又何嘗不恨他? 論不出是誰對誰錯,不過是天意弄人。 云末不信天,偏要逆天而行,他又何嘗信過天?又何嘗不是一直在逆天而行。 最后,他們卻要站在一起,同心同心協(xié)力,可笑,可悲,又可氣,卻又無可奈何。 九靈重看向云末,他出事的時候,云末還很小,現(xiàn)在的云末早不是那個玉雕出來一般的小人兒,眉眼神情和云溟無一不像。 他相信云溟,卻信不過婉茹,也因此不能信任有婉茹和云溟的兒子。 云末知道九靈對他的母親存有心結,才沒有主動表明和云溟的關系。 九靈見云末沒有任何想為自己和母親辯護的意思,對他多了幾分好感。 視線重新落在如故手腕上的鐲子上,盯著鐲子看了好一會兒,才慢慢開口,“其實你也算不上是人類。” 如故是曼珠轉世,確實不是凡胎。 九靈深看了如故一眼,道:“去麻婆村。” 眾人同時一怔,面面相覷。 這些年,他們一直想不明白,為什么長清把他們都放在麻婆村那窮到鳥不生蛋的地方,難道那里會是云溟的埋骨之地? 東臨表面上看,并沒有被鬼殿控制,實際上鬼殿的人已經深入東臨各個角落,只等云夕一聲令下,就可以結成強大的網,把整個東臨包裹在他們勢力范圍之內。 九靈被救,已經驚動鬼殿,他們只要離開水族,一舉一動,都會落入鬼殿的眼中。 要避開鬼殿的耳目,人不知鬼不覺得離開東臨,只有一條路——海底。 如故乘坐過云末的建造的怪船,只是不知道這里有沒有那種怪船。 云末不等眾人問話,道:“給我兩天時間?!彼恍枰獌商?,就能把存放在東臨水族的怪船組裝起來。 眾人暗松了口氣。 云末向九靈行了一禮,轉身離開,路過門口,睨了眼懶洋洋靠在門框上玩扇子的無顏,道:“東臨局勢緊張,寧王還是留在東臨玩玩奪位的游戲,不必和我們同行了?!?/br> 無顏不屑地‘哧’了一聲。 云末和如故雖然兒時拜過堂,但根本沒有得到兩邊爹娘的認可,名不正言不順,而他和如故的婚事卻是鳳真親口訂下的。 拋開他和云末斗了這許多年,就憑著他和如故的這關系,云末也視他如眼中釘,rou中針。 但能成為云末的rou中針,偏偏是讓他最得意,但快活的事。 扇子輕壓云末的肩膀,“我好歹也是在麻婆村長大,聽說最近青崗山最近變化很大,我怎么也得回去看看?!?/br> 至于奪位什么的,他沒興趣。 云末鄙視地拍開肩膀上的扇子,話都懶得說,徑直走了。 無顏扇子輕敲手掌,看向如故,眨了眨左眼,“我們鳳兒要去,本王怎么能不陪著,是不?” 九靈聽了無顏的話,看了兒子一眼,視線落在如故額角的赤血蝶位。 靈獸是極專一的,一生只會有一個伴侶,止燁在如故身上種下赤血蝶,說明她是他認定的女人。 可是,從三生鐲可以看得出來,如故和容瑾還有云末之間的關系非同一般。 現(xiàn)在聽無顏的口氣,和如故也是曖昧不清。 不由得濃眉慢慢鎖緊。 如故知道無顏為了給云末添堵,絕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這時胡說八道,也純粹是讓云末不舒服。 止燁和玉玄他們見怪不怪,早已經習經為常,但九靈并不知情,聽了這話,自然會想去別處。 從九靈質疑的眼神,就知道他已經誤會了什么。 如故真怕在這節(jié)骨眼上生出什么變故,恨不得把無顏這不怕死的妖孽有多遠踹多遠。 給止燁悄悄遞了眼色,示意他找機會向九靈解釋一下,轉身拽了洋洋得意的無顏出去。 無顏任如故拽著,回頭笑嘻嘻地對九靈道:“九靈叔叔,你好好休息,我和鳳兒說說話,晚些再來看你?!?/br> 九靈眼里的迷惑更深。 如故恨得咬牙,狠狠地踹了無顏一腳。 無顏痛得哎喲一聲,被如故拽得一個踉蹌出門去了。 如故拖著無顏,快步走到小花院一角,才狠狠地摔開他的手,“你瘋了不成?” “哪有?”無顏扇子輕抬如故下巴,“我覺得我們家鳳兒比以前更漂亮了,看得我有些情不自禁,不如我們早些圓房算了。”他雖然隨口說笑,但話一出口,卻想到之前的情動,心里不由地一漾,這話也就半真半假了。 如故本想訓他幾句,讓他以后安份些,別盡瞎搗亂,聽了這話,直接氣得暴走,讓他老實,還不如去讓頭豬學禮法。 無顏半瞇著桃花眼,看著如故走開的背影,手中扇子‘啪’地一聲抖開。 如果能把如故娶過門,云末的臉,一定非常好看。 人影一影,一個傾國傾城的臉擋住他的視線,無顏不悅地收回視線,“你就不能挑挑時機?” “人都走了,還要挑什么時機?”玉玄臉黑如鍋底,“有個叫爾顏的人要見你?!?/br> 無顏眉心微蹙,“來得可真快。” 爾顏去過北朝,對他的身份早晚會懷疑,而且知道他來了東臨,一定會憑著他和玉玄的關系,找來水族。 “你見是不見?” “見?!?/br> 大廳。 爾顏在無顏邁進門檻的時候,就站了起來,直直地看著無顏。 那眉那眼,明明和兒時隱約有些相似,但他現(xiàn)在的容顏實在太美,美得讓他竟沒想到無顏會是他的幼弟。 無顏瞟了爾顏一眼,徑直走到桌邊坐下,自己給自己斟了杯茶,喝了半杯,才斜眼看向爾顏,“找我有事?” 爾顏一直在找到無顏,當真這時找了許久的人就在面前,反而不知該說什么,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我想請容瑾給四娘治病?!?/br> 他口中的四娘是無顏的母親,鮫人公主。 無顏沉默。 “昨晚四娘醒了,如果容瑾肯治,未必不能治?!?/br> “她死了,東臨皇才會發(fā)狂,朝中支持他的老人,也會從此倒向你,扶你上位,對你更加有利,你為什么要治?” “四娘對我有恩?!?/br> “皇家的恩情狗屁不是?!睙o顏嘴角浮上一味玩味的譏誚笑意。 “我在皇家長大,如果說沒有坐上那位置的想法,你肯定不信?!睜栴佪p抿了唇,不過,皇家為了奪權,不擇手段,恩情確實太無足輕重,但那是別人,不是他爾顏。 無顏不置而否地笑笑。 爾顏接著道:“我確實想當皇帝,而且我能當個好皇帝,就算四弟想要那位置,我也不會輕易相讓,但我要憑著自己的實力做上皇帝,而不是淌著父皇的鮮血坐上那個位置?!?/br> 一個一身樸實青衣的女子從門口進來,款款地向爾顏行了一禮。 看見她,爾顏仿佛看見年輕時候的鮫人公主,正是在石海村見過的寒香。 爾顏忙上前扶起,“皇妹不必多理?!?/br> 寒香從小長在民間,又一直過的不好,聽見‘皇妹’二字微微一怔,輕道:“三皇子叫民女寒香吧?!?/br> 爾顏搖頭,“我這次來,除了請容瑾公子以外,還奉父皇的命令接meimei回宮?!?/br> 寒香不答,悄悄看向洋洋地坐在一邊的無顏。 無顏手中轉著的扇子一停,“爾顏,你可以帶她進宮,你和別人怎么斗,我不管,但如果傷了她一根頭發(fā),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寒香來東臨的目的,就是想看一看母親,而母親又何嘗不想看看打出生就被送走的女兒。 這些年,他打聽母親的事的時候,聽說爾顏不時會偷偷拿錢出來打點冷宮的奴才,讓她們對母親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