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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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故等了一會兒,不見反應(yīng),又道:“我也知道這樣的承諾很難讓人相信,要不這樣,你有沒有想要做的事,我可以先幫你把事情做了,你再給我看病。這樣,你總不會吃虧的?!?/br> 美男養(yǎng)顏,誰都喜歡。 但跟他說十句話,他都回你一句的冰人就很容易讓人上火。 如故對著容瑾不過兩盞茶時間,就失去了耐心,覺得跟他說話,簡直是自討苦吃。 按著她一貫的風(fēng)格,都是她給別人苦頭吃,自討苦頭這種事,不歸她做。 轉(zhuǎn)身正想離開,突然聽見身后屋里傳來冷清清的一個聲音,“嫁我為妻也可以?” 如故猛地回頭,瞪著面前的緊閉的窗戶。 想嫁容瑾的女人一定多得數(shù)不清,但她直覺自己心里有一個很重要的人,只是暫時把他給忘了。 在記起他之前,得守住自己的心和人。 “這個不行,你還有別的什么想要的?” “請回吧?!泵髅魇菢O好聽的嗓音,卻冷得讓如故禁不住打個寒戰(zhàn)。 “噯,做買賣還有討價還價的余地,你這兒怎么就板子釘釘子,一錘子搞定啊?再說了,哪有看個病,就讓人以身相許的說法,是不?” 如故抓了抓頭,覺得這個人不可理喻。 突然身后傳來一聲低笑,“如果看個病就能以身相許,容府的門檻一定會被來看病的姑娘踩破了?!?/br> “那是。”如故對容瑾的人才沒有半點懷疑,“這么說,倒像是我不識抬舉?” “那是。”那人回的很干脆。 “人家很矜持的……咦,你是誰呀?”如故回頭,這才發(fā)現(xiàn)身邊樹枝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坐著一個少年,那少年笑嘻嘻地看著她。 “過路的?!?/br> “……” 這容王府還真是來去自由,她可以爬墻進(jìn)來,連過路的都能在府里到處溜達(dá)。 說他是少年,只是因為他穿著男裝,其實他那張臉,如故認(rèn)了半天,也沒看出他是男是女。 這張臉無論男女,都已經(jīng)不是傾國傾城可以形容的了。 如果說容瑾是清冷的梅花,那么他就是艷麗的牡丹。 如故望著他的臉,憋了半天,最后還是沒忍住,問道:“你……女扮男裝?”聲音雖然粗了點,但不排除有嗓門粗的女生。 “放屁,老子是男人?!泵郎倌炅⒖谭?,精致的眉頭豎了起來。 “只是隨口問問,用不著發(fā)火吧?”如故感嘆,男人長成這樣,真是浪費啊。 少年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在如故身上滴溜亂轉(zhuǎn),“你得了什么???” “關(guān)你什么事?”如故是來求醫(yī)的,沒必要跟個過路的瞎扯。 “花癡???” “你還花柳病呢?!?/br> 少年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聽如故這話,覺得好笑,嘻嘻一笑,“不管你得了什么病,你今天遇上我,算你運氣不好?!?/br> 如故看見少年緩緩抬起手來,手上多了把厚重的大刀,刀刃在月光下泛著森森寒光,鋒利無比。 突然聞到股危險的味道,本能地退開一步,戒備地看著少年,“你要做什么?” “有人出錢買你的命,我收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你死了別怨我,好好想想自己得罪了誰。” “想個屁?!比绻适裁炊疾挥浀?,哪里知道自己得罪了誰,手腕一抖,一條金綾從袖中滑出,落入手中,要打架,她還怕他不成? 少年沒想到這個長得這么秀氣漂亮的小姑娘,居然說臟話,怔了一下,有些好笑地道:“你別亂動,我刀很快,你不會痛的。但亂動,一下斷不了氣,那就不好說了?!?/br> 如故被他氣得笑了,他要殺她,還叫她站直了伸長脖子等他殺。 “我手也挺快的,要不你呆那兒別動,我也包你一下斷氣,絕對不痛,嗯?” 少年翻了個大白眼,在三生界,還沒有人敢這么跟他說話。 “既然這樣,你就別怪我了。” 大刀剛要出手,突然一條金絲穿過窗紙飛—射出來,纏住少年手腕。 少年臉色變了變,不敢再亂動,抓緊了大刀。 窗后傳來容瑾清冷的聲音,“要殺人,出去殺,別臟了我的地方?!?/br> 如故翻了個白眼,這人還真是冷血。 突然乘少年分神,手中金綾快如閃電地飛出,直卷少年,金綾上的小金鈴當(dāng)直擊少年咽喉,小金鈴的邊緣薄如刀刃,一但割上他的咽喉,他必死無疑。 少年沒想到如故的手會快到這程度,如果他換平時,倒不難躲開,但這時手腕被金絲纏著,只要一動,就會被金絲割斷手腕,只能穩(wěn)著手腕不動,身體猛地往后折倒避開飛來的小金鈴的刀口。 哪知,那小金鈴竟像是活的一樣,突然中途轉(zhuǎn)了方向,削向他的手腕,又快又疾,是鐵了心要廢了他的手。 少年手腕被纏著,不能動,真是擺在那兒,給她削。 突然金絲從少年手腕上松開,在小金鈴上輕輕擦過,小金鈴頓時偏了方向,少年立刻收回手,身體向后飄出,站在如故金綾夠不到的地方,“好狠的丫頭?!?/br> 如故鄙視,“只許你殺人,不允我自衛(wèi)?” 少年無語,“我已經(jīng)收手了,你突然偷襲,是自衛(wèi)?” “我不先發(fā)制人,難道等出去讓你殺不成?”如故把玩著金綾,她不記得過去的事,可是金綾卻使得很順手,也不知是跟誰學(xué)的。 父親?冷琴? 感覺一個都不像。 難道她另有師傅? 冷琴說,她一直就生活在三生界,只是前一陣子生了場大病,病好以后,就什么也不記得了。 而她一問父親,父親就一臉的愧疚之色。 她聽說,自從她生下來以后,父親就一直守著母親的靈牌,萬事不理。 如故以為父親是覺得從來沒管過她,而感到愧疚。 但問遍了能問的下人,沒有一個說得出她以前是是怎么樣的,問得急了,她們就說,她們來的時候,如故正病著,之前的事并不清楚。 最終,她的過去成了空白。 少年被嗆得無話可說。 金絲收回,容瑾冷道:“還不走?” 少年揚了揚眉,閃身離去。 如故知道他不會走遠(yuǎn),會停留在不遠(yuǎn)處盯著她,干脆不走了,推開窗跳了進(jìn)去。 “你不能見死不救?!?/br> 容瑾皺眉,他沒有這么多善心。 如故大搖大搖地走到椅子上坐下,“如果我死了,三生界的水沒人凈化,這里所有人都得給我陪葬。” “所以呢?” “你身為三生界的一員,自然也有保護(hù)我的責(zé)任?!?/br> 容瑾冷清清地看了她一陣,返回桌案后,拿了塊布抹拭好些日子不曾用過的琴。 如故烏黑的眼珠子慢慢轉(zhuǎn)了半圈,這算是留下她了? 挨到容瑾桌對面坐下,“剛才那人,你認(rèn)識?”那人要殺她,她總得知道是誰要殺她。 “三生界沒有幾個人不認(rèn)識他。” “他是誰?”如故手揉了揉額頭,她就是那幾個中的一個。 “三生界最出名的殺手鬼刀。” “鬼刀?誰的人?” “誰給錢,他就是誰的人。” “……” 如故又向他湊近些,“你既然收留了我,好人做到底,再幫我一幫?” 容瑾冷瞥了如故一眼,不再說話。 如故自來熟地挽了袖子,把白生生的手臂伸到他面前,“就看看吧。” “你沒病。” “我現(xiàn)在是沒病,但我這里……”如故手指在腦門上點了點,“突然間,什么都不記得了。不記得過去的任何事情,說實在話,我連我爹都不認(rèn)得。” 她想不明白,自己的過去,為什么會洗得這么干凈,連天眼都看不見。 容瑾眼里閃過一抹意外,猶豫了一下,手指搭上她手腕脈搏,眉心微微一蹙。 她的記憶竟是被忘情丹洗去。 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件事,當(dāng)年冷琴帶了冷厲的女兒出去,回來后孩子不見了,冷琴自己弄得一身的傷,說是被九重山的妖魔奪了去祭天了。 沖著冷琴的那身傷,沒有人懷疑,孩子的爹都沒理會這件事,其他人自然更不會理會。 但他知道這件事以后,總覺得這件事蹊蹺。 暗中派人去九重山打聽過,說從來沒有哪家妖魔拿過嬰兒祭天。 冷琴在說謊。 “看得出來我是怎么一回事嗎?”如故眼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容瑾。 容瑾的思緒被打斷,道:“你服下了忘情丹?!?/br> “忘情丹是什么東西?” “是可以消去一個人記憶的丹藥。” “消去記憶?”如故微愕,“你的意思是說,我不是因為生病失憶,而是被人下了藥?” 容瑾手指從如故手腕上挪開,不再多說什么。 當(dāng)年冷琴說謊,而如故回來,立刻被消去記憶,可見是有人不想她知道當(dāng)年的事,是誰下的藥,已經(jīng)不能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