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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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來的太過容易,反而讓鳳真不安。 秘密會見無顏。 無顏手中扇子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敲掌心,“我想,你應(yīng)該知道了結(jié)果,找我不過是想確認(rèn)下?!?/br> “是?!?/br> “很簡單,你女兒提前給蕭越報了信。蕭越是個謹(jǐn)慎的人,雖然不知道鳳兒目的何在,卻備下后手,把自己的兵力隱藏起來,北朝雖然暫時淪陷,但蕭越隨時可以帶兵殺回來,你得不到北朝?!?/br> 鳳真沉默,果然如此,“那支暗騎是怎么回事?” “自然是殤王的人馬,鳳兒給殤王下了個絆子,打亂他的計劃,于是他幫你更快一點(diǎn)解決掉北皇,早點(diǎn)結(jié)束這場戰(zhàn)爭,再從長計議。” 鳳真手慢慢握成拳,算來算去,最后終究不能如自己所愿。 無顏笑了一下,道:“不過,皇上不虧?!?/br> “這話,什么意思?” 無顏意味深長地一笑,卻不再說下去,起身道:“皇上還有事在身,我就不耽擱皇上的時間了?!?/br> 鳳真進(jìn)了城,不見北皇,徑直帶著親兵去了靖王府。 老太太看著傲立在面前的鳳真,目瞪口呆,過了好半天,才哆嗦著唇開口,“你……你是……虞……虞……” “鳳真?!彼郧吧崛ヒ磺校竿趸乇背?,不敢用真名,說自己叫虞娘。 老太太兩腿一軟,差點(diǎn)歪倒在地,她做夢都沒想到那個來路不明,沒有三媒六聘就跟著兒子回來的女人竟是越皇鳳真。 想到那時候,她對鳳真的各種刻薄,手抖得險些扶不住拐杖。 鳳真神色冷淡的看著老太太,“我女兒呢?” 老太太這才赫然驚覺,如故是越皇的親生女兒。 那么她兒時棄如故于青崗山,雖然這是鳳瑤的意思,但鳳瑤終究是得了她的允許,才可以逐如故和老嫗出府,而且那些年,她從來沒有過問過如故的生死。 “鳳……如故有好些日子沒回靖王府了,另外憐心出了點(diǎn)小意外,突然昏睡不醒,我們找遍了大夫,也查不出是什么原因?!?/br> 這大半個月來,不但如故不見人影,連帶著靖王都不見人影。 她在看見鳳真的瞬間,本以為這些和鳳真有關(guān),不料鳳真開口就問出這樣的話,這樣看來,如故和靖王的失蹤,鳳真并不知道。 老太太臉色越來越白,如果如故有什么三長兩短,鳳真定不會罷休,而憐心雖然沒死,但情況也十分不妙,如果鳳真認(rèn)真追究,這條老命怕是要栽在這里。 鳳真看老太太的臉色越加冷如寒霜。 當(dāng)年,如果選擇給憐心一點(diǎn)存活的機(jī)會,就可能讓本活著的如故死去,所以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保如故。 十幾年過去,她從來沒有后悔過自己的選擇,但對憐心確實(shí)是有一份內(nèi)疚的。 所以才懇求長清留著憐心,希望有一朝一日能讓她死而復(fù)生。 長清說過,憐心即便復(fù)活,也是妖孽。 她想,人也好,妖孽也罷,都是她和靖王造的孽,孩子無辜。 于是想,如果真能讓她復(fù)活,即便是妖孽,只要她不做傷天害理的事,她也養(yǎng)著她。 憐心果然復(fù)活,也果然是個妖孽,她曾親眼看見她吸食人血。 她知道,這樣的妖孽不該出現(xiàn)在這世上。 但殺了她,又不忍心。 這時國師找上她,說有辦法讓憐心不再吸食人血,條件是與北朝解去盟約,攻打北朝。 當(dāng)年,國師在北朝境發(fā)現(xiàn)靈獸蹤跡,唆使當(dāng)時的越皇,現(xiàn)在的太上皇攻打北朝城池,欲占領(lǐng)北朝。 然而,北朝是塊難啃的骨子,兩國交戰(zhàn),久戰(zhàn)不下,進(jìn)入北朝捕捉靈獸的事情遙遙無期。 偏偏這時,越國最擅戰(zhàn)的鳳真失蹤,越國慘敗。 國師不得己,只好提出結(jié)盟,暗中搜尋靈獸的下落。 這十幾年中,國師幾次與靈獸擦肩而過,就是不能得。 而越國養(yǎng)了這么多年,兵強(qiáng)馬壯,他開始沉不住氣,以此來向鳳真搭成交易,讓鳳真攻打北朝。 鳳真當(dāng)年舍棄一切隨靖王投奔了北朝,她一國儲君,卻落下個夫離子散,孤獨(dú)一生的命運(yùn)。 她恨北朝入骨,只是這些年處處受母親挾制,不能對北朝怎么樣,她這些年,在云末暗中籌劃下,早有了自己的勢力,只是欠了把東風(fēng)。 這次國師主動向她提出攻打北朝,她正好借這機(jī)會,讓國師助她反制住母親,奪下軍權(quán),攻打北朝,一雪當(dāng)年之恥。 至于憐心,能救,自然更好。 如今如愿攻入北朝,她又怎么能放過,害她孤獨(dú)一生的這些人? 老太太當(dāng)年對她各種輕賤的事,她可以忍,但忍不了老太太把如故丟進(jìn)青崗山,任其自生自滅。 她真恨不得一劍殺了這老東西。 但如故和靖王突然失蹤,沒有半點(diǎn)音訊。 她直覺靖王和如故的失蹤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如故沒找到之前,不能殺這老太太。 靖王是個孝子,只要活著,就不會對自己的娘不理不顧。 只要他還活著,知道他娘落在她手中,一定會來找她。 鳳真目視前方正院,眸子慢慢地黯了下去。 靖王奉旨娶了鳳瑤,但十幾年來不曾進(jìn)過鳳瑤的房,雖然有過兩個通房,但從來不曾寵愛過誰,甚至沒給過任何人名分。 他愚忠愚孝固然可恨,但他對她的癡情,仍讓她心里軟下一塊。 這么多年來,她就憑著暗探傳來的一線半縷的消息,從中感受著他對她的癡情而苦苦支撐。 她強(qiáng)攻北朝,表面看是為泄恨,其實(shí)何嘗不是為了她自己的心。 就要看看,滅北朝,他還愚忠于誰? 驀地聽有女官稟報,“陛下,北皇押到了?!?/br> 鳳真一掃眼底的柔軟,冷若寒冰,慢慢轉(zhuǎn)身,站在臺階上,傲視著臺階下的頭發(fā)散亂的北皇,冷冷一笑。 她這一輩子便毀在了這個人手中,就是殺他千百次,也解不了心頭之恨。 北皇仰頭看著身披大紅斗篷的鳳真,她已經(jīng)年過三十,但那冷厲的眉眼,仍如當(dāng)年他第一次見她。 那時她只是個十七歲的少女,一身馬上功夫,卻好得讓他全無招架之力,她把他挑翻下馬,騎在馬上,低頭冷看著她,“你就是北朝的草包三皇子?” 明明是罵人的話,從她口中說出,卻極為好聽。 她看了他一陣,突然笑了,“我不殺你,你回去吧?!?/br> 他問,“為什么?” “因?yàn)闅⒘四?,我就得回越國,我還不想回去,你去叫那個葉什么把城守好,別讓我這么快攻下來。” 那天,她也是這樣一身大紅的披風(fēng),美得如同人間的仙子。 看著她遠(yuǎn)去的背影,他的心從此再不屬于自己。 后來,這仗一打就是半年,任靖王使出渾身手段也沒能打退鳳真,而鳳真也盡了全力,也沒能破城。 那時,他甚至希望這仗永遠(yuǎn)地打下去。 因?yàn)橹挥羞@樣,他才能看見那讓他日思夜想的少女。 仗最終沒能一直打下去,他被召回京,在他萬般不舍的時候,靖王卻跪在了他的面前,說要帶一個人回去,求他為她掩飾身份,他發(fā)誓一輩子效忠于他。 那個人居然是鳳真。 他在看見脫去戰(zhàn)衣,一身小倅打扮的嬌小人兒,肝腸寸斷,恨不得一劍殺了靖王。 但他答應(yīng)了。 他不知道這次回京,還能不能活命,她能與他們一起回京,起碼他對多看她幾眼。 哪知,回去后,父皇不但沒有罰他,反而贊他這仗打的好。 因?yàn)樗@一仗,讓越國主動向北朝示好,結(jié)為盟國,越國和北朝多年的戰(zhàn)事終于結(jié)束。 他由一個最不待見的皇子變成了太子,并且賜婚娶了當(dāng)時朝中勢力最大的丞相的女兒為妻。 如果這個時候,被越國知道,他們拐走了鳳真,盟約就會被瓦解,所以他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不能公開鳳真的身份。 靖王娶鳳真為妻。 后來,靖王對他確實(shí)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然,他不稀罕這個江山,更不稀罕得到的權(quán)勢,也不稀罕靖王的忠心。 他心里真正想要的,不過是一個她。 偏偏,他什么都可以有,卻獨(dú)不能得到她。 后來,父皇駕崩,他坐上皇位,這時越國提出和親,越皇點(diǎn)名長公主嫁北朝的第一戰(zhàn)將靖王。 靖王已有正妻,按理,他該拒絕,但他卻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接受對方的任何條件,包括要靖王降的結(jié)發(fā)妻子為平妻,娶鳳瑤為正妻。 表面上,他是以國為重,實(shí)際是他的私心。 因?yàn)?,在這些年里,他已經(jīng)派中查到鳳真的真實(shí)身份,知道她是越國的儲女,和鳳瑤一母所生。 如果鳳瑤嫁過來,她的身份就再也藏不住,所以鳳真唯一能做的就是離開靖王。 鳳真身份特殊,嫁給靖王以后,很少與北朝權(quán)貴來往,甚至鮮少公然露面。 外頭傳言,她是身份卑微,怕丟臉,才躲縮起來,實(shí)際上她是怕被人認(rèn)出,所以她在北朝雖然生活了不短的時間,認(rèn)識的人卻極為有限。 她能求助的只有他。 他等著她來求他,可是等來的卻是她默默地離開…… 他沒能得到她,但她最終離開了靖王,讓他心里好受了不少。 他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但知道她恨他,知道這一仗是早晚的事。 現(xiàn)在,他淪為她的階下囚,他認(rèn)。 “真兒,好久不見?!?/br> “真兒豈是你能叫的?”鳳真冷笑,當(dāng)年,除了靖王以外,她最信任的人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