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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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雖然沒指望一句話就讓如故遵從她的心意,但見她全無反應(yīng),心頭仍是鬼火亂竄。 “如故,你平時胡鬧也就算了,這次真做的過了?!?/br> 如故裝作迷惑,“老太太指的什么?” 如故既然能讓北皇賜婚,說明她有拿捏北皇的辦法,老太太也不敢太過強硬,忍著氣,道:“你jiejie的婚事。” “jiejie是皇上賜婚,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如果不是你挑唆皇上,皇上怎么可能賜婚?” “如故在老太太眼里,不是扶不上墻,可以任人揉捏的爛泥巴嗎?什么時候有了可以左右皇上的本事了?” 北皇賜婚確實是和她做下的交易,但那是地下交易,就算你能猜到,也不能有證據(jù),而且還不能公然說。 說皇帝被她如故要挾,不是找死? 老太太噎住,氣得渾身發(fā)抖,她相信素錦,這樁婚事是如故搗鬼,但那些話確實不能說。 現(xiàn)在如故來個死活不認(rèn)賬,她拿如故還真沒辦法。 “錦兒嫁了也就算了,但她年紀(jì)還小,怎么能去貧州那樣的地方?” “貧州怎么了?” “貧州年年天旱,莊稼都種不出幾根,一年倒有三季靠朝廷救濟(jì)過活,每年餓死路邊的人不知道多少,那地方怎么住得人?” “貧州雖窮,但蕭宸好歹還是個皇子,發(fā)配貧州俸祿雖然有所減少,但也不是沒有,不過吃用上簡樸一點罷了,還不至于挨餓。” “不至于挨餓?”老太太終于怒了,“你錦衣華服,餐餐大魚大rou,難道要你jiejie過那種粗茶淡飯的日子?” “粗茶淡飯?”如故笑了,“能有粗茶淡飯,吃飽肚子,還有什么不知足的?” “如故,你別太過分了?!本竿蹂敛蛔∑鹆?,鐵青著臉站了起來。 “這就過分了?”如故冷笑,“當(dāng)初老太太和二娘把我丟進(jìn)青崗山,我們老老小小三人,三天喝不上一口米糊糊的日子,那又是什么?” 靖王妃連忙喝止,“當(dāng)初你身體太弱,不好養(yǎng)活,才送你進(jìn)山,而且我每年派人給你們送錢送東西,即便你們在山里,也不會過得差過府里。老太太怕你沒人照顧,還特意給你招了夫郎給你做伴,如故,做人要有良心?!?/br> “我有沒有胡說,二娘心知肚明。老嫗?zāi)赀~,進(jìn)了山,連帶著氣,被山中濕氣一浸,就病倒了。只得五歲的小丈夫背著兩個月大的我,在山里砍柴渡日。我們窮得連把柴刀都沒有錢買,他只有用手一根樹枝一樹枝的扳斷。手上的水泡破了起起了破,四大綑樹枝還換不到一小撮米,一家老小就望著那幾顆米煮出來的湯水渡日,那日子已經(jīng)不是用挨餓來形容了?!?/br> 如故不給老太太和靖王妃說話的機會,接著道:“老太太確實是給我招了夫郎,但招夫郎的目的何在?是因為二娘請人來給我看相,說我要克死我最親近的人,老太太怕我克死我爹,所以給我招個夫郎,讓我克死他。” 老太太的臉色一變。 “只怕,你們想的,不僅是要我克死我的小夫郎,而是希望連我一起餓死在那山里,一了百了?!比绻恃劾镆黄?,“素錦不過是去貧州,吃用比府里差些,就叫喊著我沒有良心,那么當(dāng)年老太太和二娘做下那些惡毒事的時候,良心又去了哪里?老太太整天吃齋念佛,難道認(rèn)為你吃的這些齋念的這些佛,抵得過你造的那些孽?” 老太太臉上紅紅白白,“你不要造謠生事,你離開的時候,你二娘就為你備了大筆的金銀,而且每年都會往山里運送物資?!?/br> “老太太非要說給我送了錢財物資,那么請老太太說說,那些年,派了誰進(jìn)山?” 老太太語塞,送去如故后,她就對這件事不再過問,確實不知道鳳瑤有沒有給如故送過東西,不過送沒送過,她也不關(guān)心。 但現(xiàn)在被如故公然質(zhì)問,卻是啞口無言,“這么多年前的事,我哪里記得?!鞭D(zhuǎn)頭向鳳瑤看去。 鳳瑤臉色微白,如故不是失憶,記不得以前的事嗎? 素錦見母親神色有異,猜到母親沒有給如故送過東西,但那么多年前的事,空口無憑,任如故說爛了嘴,又能怎么樣,冷冷哼道:“你不要血口噴人?!?/br> ------題外話------ 打劫月票哦,要掉榜了,謝謝送票的姑娘們。 ** 推薦文文:女帝太狂之夫君撩人 大冶國陰狠毒辣的女暗帝,重生為任人踐踏的“小公公”? 她邪惡冷笑,既然天不亡我,我定要這天下無帝,唯吾獨尊! 暴君宿敵,前世舊仇,滅國之恨, 她該如何執(zhí)掌乾坤,一并向他討回? 宮闈險惡,人心叵測,更是各色美男齊聚, 且看她如何從一個小“公公”霸氣逆襲, 翻云覆雨,狂霸天下? 他說,有朝一日重掌天下,定要血染半邊天! 他說,世道盡滅,天地混沌,又與我何干? 他說,宏圖霸業(yè)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 他說,人間太擠,誰陪我下地獄? 而她卻說,這血雨腥風(fēng)之路,我只愿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quán),誰又是我的美人? ☆、159 初試牛刀(求訂閱) 如故不理素錦,直看鳳瑤和老太太,“真以為麻婆村的人死絕了,沒證沒據(jù),而我又失憶,所以這些事就可以抹殺了?” 鳳瑤讓素錦找老太太,本指望以老太太在葉家的地位,來壓制如故,讓如故妥協(xié),由如故出面去找靖王或者北皇,留下素錦,結(jié)果如故卻反過來和她算麻婆村的賬。 老太太要臉,絕不會公然認(rèn)同置如故于死地。 這一來,她的處境就變得十分被動。 “老太太仁慈,一心向善,你空口無憑,休想污蔑老太太。” 如故敢動素錦,自然不會買她鳳瑤的賬,這種時候,仍然推出老太太做擋箭牌比較妥當(dāng)。 果然,老太太聽見空口無憑幾個字,對如故越加惱怒。 空口無憑? 麻婆村雖然一把火燒得干干凈凈,人卻沒有死絕,小郎,止燁,無顏都還活著。 只是他們個個身份特殊,如故不可能拉他們出來當(dāng)證人,讓他們陷入困境之中。 “不用證據(jù),王妃做過的事,你知我知也就夠了。”如故連二娘都不叫了,“不管你承不承認(rèn),你給我的一切,我都會一一奉還。” 靖王妃沒想到如故一個小丫頭,居然敢公然向她挑釁,氣極而笑,“老太太,你看這丫頭說的什么話?!?/br> 老太太在府里一直高高在上,被如故一而再,再而三的頂撞,忍無可忍,手中拐杖重重一頓,“放肆,這是靖王府,還輪不到你撒野。” 如故立刻起身,“叫我回來,我回來了,既然老太太不待見我,我也不必留在這里礙人眼?!?/br> “你……”老太太沒想到如故這次回來,竟比上次更加厲害,對她完全沒有敬意,氣得兩眼發(fā)黑,“來人,把那丫頭給我拿下。” 如故雖然認(rèn)了越皇為母,但她終究是葉家的人,她就不信,收拾不了這小丫頭。 如故鄙視地看向老太太,“老太太是想把我再送回麻婆村?” 老太太送如故去麻婆村,雖然是為了兒子,但靖王找到她時,她奄奄一息,人事不知,而帶如故回來時,靖王臉色黑得可怕。 朝也不上,不吃不喝地守在如故身邊五天五夜。 所有人覺得,如果如故死了,靖王恐怕也要跟了她去。 后來,越國使者前來,說神道長清算到靖王的小女兒與越皇有母女情緣,越皇要收她為女,并把身邊最得力的謀士云末送來北朝,給她作教導(dǎo)官。 并說,神道長清有救治如故的辦法,靖王這才出了如故的房間。 北皇得知越皇收如故為女,立刻封如故為臨安郡主,劃地建臨安府。 臨安府建好,止燁,容瑾,玉玄和小開先后入府,如故果然醒來。 靖王喜極,對如故百般縱容。 如故雖然混賬,但有云末盯著,倒也沒出什么大事,而有越皇的這層關(guān)系,北皇對如故的所作所為,也是睜只眼閉只眼。 看似大皆大歡喜,老太太心里卻像卡了根魚骨頭。 靖王為了如故能做到這一步,如果知道她和鳳瑤把丟如故進(jìn)青崗山的事,天都會捅下來。 好在如故失憶,對回府前的記憶完全空白,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昏睡不醒。 當(dāng)年的事被深埋起來,老太太才算放了心。 但如故終究是她心里的刺。 哪知道,如故竟突然記起兒時的事,簡直是晴天霹靂。 現(xiàn)在,她們要做的,不僅僅是讓如故知道家規(guī),更重要的是得在靖王知道真相前,把她先囚禁起來,讓人快馬加鞭地去請越國的國師來,把她兒時的記憶重新抹掉。 如故看見老太太眼里的寒意,突然想起云末的話,凡事不要強出頭。 嘴角不由得揚起,她還偏要強出這個頭。 在老太太屋里服侍的幾個婆子向如故撲去,如故腳下一錯,輕松閃到其中一個婆子身側(cè),重重地一巴掌往她臉上煽過去,打得那婆子頓時失去平衡,直撞向身邊另一個婆子,那幾個人你撞我我碰你,頓時摔成了一堆。 如故揚眉,這具廢材身體總算變得靈活,不那么沒用了。 老太太見如故公然反抗,越加怒不可遏,更催著婆子捉拿如故。 那些婆子爬起來,正想繼續(xù)撲向如故,突然聽見門口一聲怒喝,“住手?!?/br> 眾人向門口看去,卻見靖王和無顏站在門口。 無顏和上回進(jìn)府一樣,穿得鮮艷奪目,只是頭發(fā)束起,戴了個不知開多少山才開得出一塊的上好翡翠束發(fā)箍,盡顯富貴。 老太太迷惑,他一個戲子怎么會和身為王爺?shù)膬鹤硬⒓缍ⅰ?/br> 無顏輕哼,“王爺,素錦郡主回個門,處處一堆丫頭婆子小心護(hù)著,同是金枝玉葉,我家鳳兒,卻被幾個下人婆子追著打,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哭得梨花帶雨的素錦倒在老太太懷里,旁邊一堆丫頭遞帕子,遞茶的伺候著,而如故站著,被幾個兇神惡煞的婆子圍著。 天地落差,就算沒有無顏的那句話,靖王都一肚子氣,有無顏那句話,更是怒不可遏。 憑什么一個雜種在府里各種寵愛,而他的親生女兒卻被欺負(fù)成這樣。 他之所以向母親瞞下素錦的身世,是因為母親對二弟的死耿耿于懷,對二弟的后人更是百般護(h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