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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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故安心睡了一夜,清早起來,讓下人備車出府。 “郡主,三皇子來了?!?/br> 如故眉心微蹙,蕭宸才大婚,卻往她這里跑,不是好事。 正要說不見,院子里一陣吵嚷,傳來蕭宸的聲音,“臨安,我知道你在。你給我滾出來,我要殺了你。” 蕭宸推開攔在身前的下人,躍上臺階,人影閃過,把他硬逼退回去。 一二三四攔在臺階上,她們?nèi)魏我粋€,都不是蕭宸能打得過的,有她們守著,蕭宸絕對進不了屋。 蕭宸也是練武的,只一抬就知道自己不是對手。 但他身為皇子,不相信下人真敢對他動手,冷喝道:“滾開。”仍我很我素地往里闖。 四竹哪里他是誰,上前就動手揍人。 一只手伸來,接下四竹的拳頭,把蕭宸拽了起來。 蕭宸回頭,見一身白衣的少女笑盈盈地看著他,柔聲道:“三皇子,這是要做什么?!?/br> 怔了一下,猛地抓住她的手臂,“我對你一心一意,你為什么要這么害我,為什么,為什么?” 憐心收回了那縷怨魂,帶著怨魂的記憶,自然知道以前是怎么親近蕭宸,笑笑道:“害你的不是我?!?/br> “明明是你請父皇賜婚,怎么不是你?” “真不是你?!?/br> 蕭宸看著面前笑臉,不知怎么,突然間竟有些相信她的話,怒氣慢慢消散,“那你去求父皇,嫁我為妻?!?/br> “你想娶她?”一身紅衣如故出現(xiàn)在臺階上,“如果你娶了她的話,我一定給三皇子一份厚禮?!?/br> 憐心的臉冷了下去,冷哼了一聲。 蕭宸抬頭看見,驚訝得睜大了眼睛。 如故淡地道:“忘了介紹,她叫憐心?!?/br> “憐心?你不是如故?”蕭宸重看向憐心,若有所悟。 憐心傲然道:“不錯,我叫憐心?!?/br> “前天,找我的人是你?” “是?!?/br>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如果她不去找他,他也不會見到如故以后,說出那種話,刺激得如故當街賣藥,讓他難堪。 “我只是想三皇子和素錦的大婚之夜,更有趣些?!?/br> 憐心微微一笑。 她的那脈魂以前花了那么多心思親近他,他對她各種不屑。 雖然他只是她的一脈魂想要的人,她也不能讓他跟別的女人好過。 已經(jīng)從內(nèi)探口中得知,昨夜蕭宸對素錦大打出手。 這樣的結果讓她很滿意。 如故沒興趣理會蕭宸和憐心狗咬狗,步下臺階,準備出府。 雖然憐心和如故長得一樣,但蕭宸認為自己不認得憐心,憐心這么做,一定是受如故指使,對如故越加恨得入骨。 看著從身邊走過,對他渾不在意的如故,怒從心起,突然手掌一翻,手中多了把匕首,向如故刺去。 “去死吧?!彼呀?jīng)沒了未來,那么就和她一起下地獄。 蕭宸和如故站的極近,換成以前,就算如故身手靈敏,也很難躲開。 但如故已經(jīng)把噬魂的步法練得爐火純青,感覺到危險,本能地反應,只是微微一錯步,就避開致命的一刀。 一二三四搶上前,把蕭宸拍飛出去,重重地摔地在上爬不起來。 憐心幸災樂禍道:“jiejie的幾個奴才,對皇子出手,也是半點不手軟啊?!?/br> 如故對這個meimei,連理都懶得,淡道:“綁起來,送進宮,交給皇上。” 一二三四出手不算太重,并沒有當真?zhèn)绞掑罚c了他xue道,讓他不能動彈。 聽了如故的話,立刻讓人取來繩子把蕭宸綁住,丟上馬車,讓管家親自送進皇宮。 北皇賜婚是和如故做下的交易,蕭宸刺殺如故,便是對他賜婚的蔑視和反抗。 身為帝王,最不允許別人挑釁他的皇權,即便是親生兒子也不能。 大怒之下,把蕭宸貶去貧州喂牛。 良妃得到消息,匆匆趕來。 皇上不等良妃開口,道:“不許任何人求情?!?/br> 良妃又急又氣,卻又無可奈何,暗里把素錦恨入骨。 如果不是素錦激怒蕭宸,蕭宸又怎么會做出刺殺臨安郡主的蠢事。 ** 馬車在花滿樓停下。 花娘子在二樓看見,郁悶得想死,這姑奶奶怎么又來了。 一邊讓人能知無顏,一邊親自迎了出去,扶著如故下車,陪笑道:“郡主今天怎么有空來我們花滿樓。” “無顏呢?”如故開門見山。 無顏昨天跑到她跟前胡說八道之后,卻再不見人影。 她不知道除了‘花滿樓’還有什么地方可以找到無顏。 “我只是一個管事,東家去哪里,從來不會和我說?!被镒硬恢罒o顏見不見如故,不敢說無顏在樓里。 “那我到里面等他?!?/br> 花娘子忙領著如故走向二樓。 剛上樓梯,就看見無顏斜依在一間雅間門口,笑嘻嘻地看著她,一眨左眼,拋了個媚眼過來,“想我了?” 如故看著他,忽地一笑,“嗯,想了?!?/br> 如果如故白他一眼,或許拿話刺他一下,無顏定會打蛇隨棍上,繼續(xù)沒臉沒皮地胡說八道。 但如故突然這副親昵的神情,反而讓他心里突突一跳,手中折扇慢慢轉了半圈,有問題。 微一揚眉,眼角的笑卻越加的嫵媚,散漫中卻又帶了幾分警惕,“說吧,找我有什么目的?!?/br> 如故徑直走到雅間桌邊坐下,等花娘子帶著下人離開,上下打量無顏,“這才是未必知的真容?” 她找的是未必知,而不是無顏。 無顏笑笑,走到桌邊,手撐了她身體兩側的桌沿,慢慢地俯身,直到離她只有不到一尺的距離才停下,“我的身價很高,你確認你付得起?” “付不付得起,也要談過才知道?!?/br> 無顏微微一笑,扇子挑起她的下巴,“我最近不缺錢,沒有接買賣的意愿?!?/br> 如故推開扇子,自己給自己堪茶,慢慢地喝了一口,“這是你抬身價的伎倆?” “我的身價還需要抬?鳳兒,不帶這么貶人的?!睙o顏從如故唇邊拿下茶杯,把剩下的茶慢慢喝掉。 如故奪過他手中茶杯,“我們可沒親密到這程度。” 無顏身子一歪,倒上身邊的香妃榻,“既然這樣,我們沒什么好談?!?/br> 如故暗罵,就知道這妖孽沒這么好說話,立刻換上一臉的笑,飛撲到榻邊,道:“人家兩口子調(diào)情,女方說沒親密到這程度,難道男方不該說,我怎么覺得我們已經(jīng)很親密了?” 無顏眼里笑意越加嫵媚,柔得能把人化掉,手中扇子輕劃如故如同剝皮雞蛋的臉蛋,“虛情假意,不過,本王喜歡?!?/br> 如故扁嘴,一個個精得像狐貍。 輕咳了一聲,“其實我是來向你討筆債的。” “討債?”無顏媚眼里閃過一抹意外。 “當年,你和止燁帶著柳兒離開麻婆村,你們沒有路費,我把那顆珠子給你了?!?/br> “然后呢?” “你知道,那珠子對我而言,是很珍貴的,是無價之寶。俗語有說,滴水之恩,涌泉相報。我把無價之寶都給你了,難道你不該好好地回報我?” 無顏凝視著她的眼睛,眼里慢慢攢出個似笑非笑,手指把如故的臉蛋捏起一撮rou,“鳳兒,你一向臉皮厚,又無恥,不過一晚,這臉皮可真厚得無人能比了。” 如故手撐在他枕邊,笑嘻嘻地道:“你心里是不是在說,如果沒有你,我早就被云夕把魂給勾去了?救命之恩,我還沒報,卻還好意思說向你施恩的事?” 無顏眼里的笑不容人察覺地一凝,隨即重新化開,比方才更加蕩人心魂,“鳳兒,今天是怎么了,盡說些為夫聽不懂的話?!?/br> “無顏,你為什么會天玄之音?” 她六歲那年,被云夕施展媚魅之術,是天玄之音叫醒她。 而當時,老嫗和止燁出山找到馬車,只剩下無顏和柳兒,而守護著她的只能是無顏。 喚醒她的人,除了無顏,不可能是別人。 只有擁有天籟之音的鮫人,才能唱出天玄之音。 而無顏有一把無人能及的金嗓子。 這不會是巧合。 無顏笑看著她,神色不變,“真是有趣的故事?!?/br> 如故深吸了口氣,不再說下去。 他能和云末斗這么多年,他不想說的事,不是她幾句話,就能暴露自己的。 如故不指望能得到答案,卻感覺到他不信任她。 話說回來,鮫人被人類捕殺殘害,幾乎滅絕。 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不允許公然捕殺鮫人,但人類對鮫人的殘害仍在繼續(xù),他憑什么來相信她這樣一個人類? “我說這些,絕對沒有任何惡意,我想說,我一輩子都會記住那份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