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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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長鞭從車中飛出,向如故卷來,又快又恨。 如故聽見風聲,本能地向旁邊一讓,在這同時,鞭尾被人抓住。 回頭,卻見云末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她身邊。 車中婦人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云末神情依然從容不迫,先轉(zhuǎn)身對如故溫柔地說了聲,“抱歉?!辈抛呦蝰R車,在馬車前停下,整了整身上袍子,恭恭敬敬地單膝跪了下去,“孩兒見過母親!” 當年,如故親眼看見,小郎的母親被鳳承武凌辱后,由云末親手刺死…… 后來,雖然偶爾聽見有人提起云末的母親。 但她一直以為是云末后來被人收留,收作義子。 但這個女子的容貌,竟是當年被鳳承武凌辱的南朝長公主,云末的親生母親婉茹。 如故怔了。 難道,她當年沒死? 婉茹冷哼,“你眼里還有我這個母親?” 云末低頭,“孩兒不敢?!?/br> “不敢?本宮三番五次召你回去,和嫵冰完婚,你不但人不回去,連話都不回一個,還敢說不敢?” 云末皺眉。 他越是不哼聲,婉茹更氣得身子發(fā)抖,“當初芙蓉回去說你變了,我還不相信,認為是芙蓉那丫頭心術不正,對你起了歪心,才胡說八道,還把芙蓉狠狠地責罰了一頓,沒想到你竟真的……如果不是珊珊傳信給我,我還被你瞞在鼓里?!?/br> 如故想她在石海村放走的芙蓉。 她放走芙蓉,是為了讓芙蓉回去向那個白族圣女報信,讓她們狗咬狗。 現(xiàn)在看來,芙蓉果然按著她的心意回去了,可惜芙蓉太弱,沒達到她想要的效果。 至于那個蘇珊珊,得了玉美人二貨的真?zhèn)鳎瑓s沒得到玉玄的聰明腦袋。 人家母親心目中的媳婦人選根本不是她,她去通風報信,除了給別人做嫁衣,自己什么也得不到。 不過,這是云末的‘家事’,如故不想?yún)⑴c。 “母親來這里,就為了說這些?”云末平靜地看著母親。 就為了說這些? 這漠視的口氣。 婉茹噎了一下,越加怒不可遏,“你被那丫頭迷惑得姓什么都不記得了?” 婉茹身邊的美人立刻給美婦順毛,柔聲勸道:“娘,云郎不回去,一定有不回去的原因,您先聽他把話說完,別急著生氣呀?!?/br> 如故向那女人看去,以前南朝鼎盛的時候,太子一定要娶白族的圣女,這位恐怕就是白族的圣女,婉茹口中的嫵冰。 ------題外話------ 其實風晚想說,我真是章章情節(jié),絕無慢一說,除非只為了看收男人,或許會覺得慢,但不看故事,光收男人的文,真不是我的風格啊。 ☆、157 沙華也有心 云末面無表情,無喜無怒,仍是淡淡地,“母親認為孩兒有什么不對的地方,盡管責罰,但不要錯怪他人?!?/br> “錯怪?如果不是這個小妖精,你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悔婚?” 云末抬頭,“母親忘了,孩兒五歲那年就已經(jīng)娶妻。有妻之人,何來悔婚之說?” 如故的心驟然一緊,他五歲的時候,是和兩個月大的她拜的天地。 恍恍惚惚,仿佛回到了兒時,她摟著他的脖子,叫他哥哥,他嘆氣,把她抱在懷里,輕道:“我不是哥哥,是你的夫君?!?/br> 如故看著跪在馬車前筆挺的白色身影,眼底忽地發(fā)熱。 婉茹的臉瞬間白了。 當年,身為南朝太子的云末,被送出南朝,為了身份牌不得不娶鳳真棄女的事,她是知道的。 拜越國所賜,他們家破人亡,母子分離,受盡凌辱。 在她看來,他娶鳳真的女兒求生的事,是他們母子一輩子的恥辱。 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足夠強大,強大到,隨時都可以復興南朝。 南朝復興,云末就是南朝的帝王。 她絕不允許當年的恥辱再繼續(xù)下去。 瞟了眼如故,目光冷怒森寒,用意念問道:“她?” “是?!痹颇┠坎恍币?,不看如故一眼,回答卻干脆利落,半點不含糊。 婉茹勃然大怒,手中長鞭再次揮出,直抽向云末肩膀。 云末不避不讓,一邊肩膀頓時皮開rou裂,血浸濕了白衣。 如故心口一痛,仿佛那鞭子是抽在了她的身上,見鞭子再次抽向云末,噬魂飛卷而出,極快地纏住纏尾,拽著噬魂的手被震得一麻,卻死握著噬魂不放,猛地向旁邊拉扯,生生地把鞭子拉離開去。 云末眼底閃過一抹復雜神色。 婉茹回拽長鞭,沒料到長鞭被那條彩綾纏住,竟沒能收回去,有些意外。 她的鞭法絕不是一般人能接下的,傳說臨安郡主不學無術,不能文也不會武,她竟生生地接下了她那一鞭,而且還壓制得她沒能收回鞭子。 “你不是臨安?” 如故冷冷睨了她一眼,收回噬魂,走到云末身邊,去查看他肩膀上的傷。 云末微微側(cè)身避開,柔聲道:“我沒事?!?/br> 如故拉著他的手,要他拉了起來,“我們走?!?/br> 云末反手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你先進去。” 不管她和他之間有多少怨積,但他因為她挨打,她哪能把他一個丟在這里,“跪在這里挨打,好看嗎?” 婉茹冷眼看著,更是怒到了極點,“果然是個自以為是,不懂規(guī)矩的丫頭?!?/br> 如故見云末不肯起身,本是惱怒,再聽了這話,哪里還忍得下氣,一聲冷笑,“我一個小輩不懂規(guī)矩,不過是遭人笑話,可是有人一把年紀,卻不懂規(guī)矩,只怕就不是被人恥笑的事了?!?/br> “你說什么?”婉茹聲音因氣憤而微微顫抖。 如故冷笑,“這里是臨安府,你一個長輩,不分青紅皂白,也沒個說法,上門就動手打人,這是哪家的禮法?這是其一,其二,生為父母,該教育子女講信用,守道德,可是你卻公然迫自己兒子拋棄結(jié)發(fā)妻子,做那不仁不義之事,這又是哪一家的為母之道?他孝敬父母天經(jīng)地義,但你端著母親的架子,迫他愚孝,就不該?!?/br> “如故!”云末臉色微變,把沖著母親理論的如故拽了回來。 婉茹幾時被小輩這樣教訓過,氣得渾身發(fā)抖,收回去的長鞭再次出手,這次絕不像前兩次一樣隨意,夾著凌厲風聲,快出閃電地抽來。 如故練習噬魂雖然有些小成,但哪里避得開這樣凌厲的鞭法,眨眼間,長鞭已經(jīng)到了面前。 她以為這鞭是挨定了。 突然腰上一緊,被云末攬腰抱住,生生地往后退開兩步,避開了那幾乎能要人命的鞭子。 云末連著兩次護著如故,把婉茹徹底激怒,“末兒,你敢和我作對?” 云末怕婉茹再對如故出手,把如故護到身后,用自己的身體護著她,聲音也轉(zhuǎn)了冷,“夠了。” 婉茹沒想到云末敢頂撞他,怔了,一時間,反而沒再說什么。 云末轉(zhuǎn)身,輕撫了撫如故的冰冷的臉頰,笑了笑,神色溫柔,“芹菜不喜歡,也要吃些。雪蓮籽性冷,就算再喜歡,也不要多吃,對你的身子不好。” 四目相對,如故竟不知該說什么。 直到他轉(zhuǎn)身,才急急開口,“你要走了?” 云末輕點了點頭,“我不在你身邊,你也會活得很好,是么?” 如故心頭一哽,堵得厲害。 他笑笑,翻身上馬,帶馬走到馬車前方。 嫵冰瞪了如故一眼,落下了車簾,“啟程?!?/br> 如故望著云末遠去的身影,心里空空落落。 她對他有恨,也有怨,但做夢都沒想到,他們會是這樣的方式分別。 漠然轉(zhuǎn)身,卻看見容謹清冷的身影靜立在門邊,冰冷無波的視線停駐在她身上。 容瑾視線和如故一對,轉(zhuǎn)了開去,冷清的身影沒入人群。 如故深吸了口氣,邁進門檻,她本是只身一人,誰來誰去,又有何妨? 臨安府里。 憐心笑盈盈地看著母親送給她的親信珍嬤嬤,“我娘怎么說?” 珍嬤嬤道:“皇上說了,臨安郡主已經(jīng)和明王訂下婚事,云公子不必再陪伴在臨安郡主身邊,只要云公子愿意,就可以留在公主身邊?!?/br> “他一直把我捧在心尖上的,怎么會不愿意?”憐心微瞇了眼,她身體里還有如故的一脈魂,他要保住這脈魂,不惜一切,哪怕是用血來喂養(yǎng)她,也從不眨一眨眼,還有什么不能答應她的? 有下人匆匆跑來,“公主,云公子走了?!?/br> “去了哪里?”憐心臉色一變。 “不知道。” “有沒有說什么時候回來?” “沒說?!?/br> 憐心的臉一層層地白了下去,“不可能,他明明知道我來了,不可能走的。” “有什么不可能的?”如故邁進門檻。 憐心看見如故,一掃臉上不安,恢復高傲的神情,“他向來事多,出去幾日,有什么稀奇?” “他不會回來了?!比绻首叩揭巫由献?,“他不會留在我身邊,同樣不會去你身邊,憐心,你是不是做夢都不會想到,長大了,變成了我這模樣,反而會失去他?” “笑話,我會失去他?”憐心像是聽見了天大的笑話,“他知道我在這里,一定會回來,到時,我會讓你看明白,我對他而言有多重要?!?/br> “那你就慢慢地等吧?!比绻势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