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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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美無匹的面龐被火光映紅,陰郁的眸子沉得沒有絲毫光亮,看不出喜怒。 他微瞇了眼,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殤王?” 云末微微一笑,“閣下來的突然,而這份禮也備得倉促,還望閣下不要見笑?!?/br> 云夕往他身后淡掃了一眼,不用想也知道,他在晉寧的最后一個點也被拔去。 他算到靈獸被傷,一定會到晉寧,所以這次到晉寧,一門心思都放在靈獸身上,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靈獸沒捉到,卻暴露了自己的分壇所在,一夜間被挑了個干凈。 如果地宮派出大量的人手清理他的分壇也就罷了,連挑他三個分壇的竟出自一人之手。 這樣的人,他只能想出一個。 “你是云溟的兒子?” 云末笑了一下,“叔叔后知后覺了?!?/br> 云夕仔細打量這位與他較量了多年,卻沒正面交過一次手的地宮宮主,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以前有多大的失誤,竟沒想到一直在找的人竟會是殤王。 這個發(fā)現(xiàn)讓他突然笑了起來,為這么多年來的失誤感到可笑的同時,又有種野獸發(fā)現(xiàn)獵物的興奮。 “還知道我是你叔叔,那你為什么棄我們族人于水深火熱之中而不顧,卻幫著這些卑賤的人類?”云夕臉色微冷,“這些愚蠢的人類,毀了我們的水源,讓我們的族人在那鬼地方生不如死,不是渴死就是被滿是血腥的毒水毒死,這里這么干凈的水,我們那里一滴都沒有,而他們卻可以任意揮霍,憑什么?” 云末默然。 他又何嘗不想把這些干凈的水送給自己的族人,每次下雪,看著眼前茫茫的一片純凈的白,都在想,如果能把這里三分之一的水帶回去,該多好。 但,他帶不回去。 ------題外話------ 我們止燁現(xiàn)身了哦,姑娘們喜歡嗎?有票票的送票票哦。 ☆、139 情之深愛之切 云夕察顏觀色,繼續(xù)道:“我們?yōu)槭裁床宦?lián)手,讓這些愚蠢的人類俯首為奴,把我們的族人帶出來,以后這里就是我們的天下?!?/br> 云末淡笑了一下,“掏心自問,叔叔所做的一切,是為了拯救族人,還是為了自己的野心?” “那又如何,我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族人?!?/br> “族人,小侄要救,但不是叔叔的方式?!痹颇┥袂榈?,“抱歉,小侄和叔叔走的路不同。” “這么說,你是鐵了心逆我?” “如果叔叔放手,小侄自不會與叔叔為敵?!?/br> 云夕盯著云末臉上那張鬼意森森的面具好一會兒,突然仰了頭揚聲大笑。 云末平靜地看著,沒有因為云夕的舉動有半點動容。 過了好一會兒,云夕的笑聲嘎然而止,“你可知道,逆我者的下場?!?/br> 云末微微一笑,“小侄與叔叔周旋了這么多年,還沒正面交鋒,又豈知勝負如何?” “既然這樣,你也就別怪我不顧血脈之情?!?/br> 云夕突然雙掌翻飛,濤天的火焰被他吸了過去,卷成火團瞬間擲出,“受死?!?/br> 然火團不是飛向云末,而是沖向緊閉的大門。 厚重的大門,被氣流沖開,門外站著面色慘白的如故。 強大的氣流帶著炙人的熱氣逼向如故,那力道大得讓她無法動彈。 如故心往下一沉,以為自己這次必死,轉(zhuǎn)開臉,把眼睛閉上。 云末面色一凜,閃身過去,用身體擋住如故,長槍橫在胸前,擋住飛來的強大氣流。 如故安靜地等待死亡,突然聽見面前一聲低喝,那迫人的壓力隨之消失,她迷惑地睜眼,眼前是她熟悉的筆挺背影。 怔怔地望著咫前的筆直的背影,心里五味雜陳,分不出是什么滋味。 云末胸腔里氣血翻滾,一股熱血沖上喉嚨,鮮紅的血絲從嘴角溢出。 云夕奇怪地‘咦’了一聲,眼里浮上一抹意外。 云末收起盤龍槍,修長的手指無謂地拭去嘴角血跡,像什么事也沒有一樣,走向云夕,對身后如故連一眼都不看。 大門重新關攏,把如故關在了門外。 今天一戰(zhàn),他本來不能和云夕硬碰硬,剛才雖然攔住云夕致命的一擊,卻暴露了自己現(xiàn)在的弱點。 原該完美的一仗最終出現(xiàn)了敗筆。 云夕眼底慢慢漾開一抹勝算在握的笑意。 三年前,他曾與一個人交過一次手,那人強大到讓他震驚,如果不是那人體內(nèi)元氣和云溟不同,他都誤以為是云溟回來了,逼得他躲縮在越國三年不敢有過大的行動。 他的這位侄子剛才接下他那一擊的手法和氣息,與三年前那人完本一樣。 他敢肯定,三年前的那個人就是面前的這個年輕男子。 但對方接下自己那招的時候,他感覺到對方的元氣和三年前相比,竟是天地之別。 三年前,他被對方傷在掌下,如果不是逃的快,能死在對方手中。 他用了三年時間,才恢復元氣。 按理,他三年沒有任何長進,對方應該更強大得可怕。 可是,他竟傷在自己還沒盡全力的一擊之下,三年之后,對方變得如此不堪,讓他覺得意外。 如故反應過來,飛撲上前,用盡了全力,也推不開被大火烤得guntang的大門。 貼在門板上,只聽見里面飛砂走石的聲音里不時伴著物件碎裂的聲音,她看不見里面情形,卻能想象到里面將是如何激烈的一場血戰(zhàn)。 她離晉寧越遠,心里越加的不安,強烈地想返回晉寧看看。 最終以小解為借口,偷偷溜了出來,返回晉寧。 晉寧城外到處是火,亂成了一片,家畜和馬匹亂竄。 她拽住一匹不知主人的馬,快馬加鞭的趕回晉寧,只覺得火光沖天之處有什么在召喚她,她想也不想地直奔向這座失火的大宅。 剛跳下馬,大門就被強大的火焰氣流撞開。 她怎么也沒想到事情竟會變成這樣,竟會在這里看見云末。 更沒想到她來到了這里,卻只能在門外干著急。 那種無力感讓她不知所措,就在要絕望的時候,突然聽見大量的馬匹聲傳來。 如故抬頭看去,見蕭越帶著自己的親兵匆匆而來。 蕭越看見站在臺階上的如故,而門里濃煙卷卷地沖上天空,即時變了臉色,在馬屁股上加了一鞭,急奔過來。 到了近前,也不等拉住馬,躍下馬背,落到如故身邊,“出了什么事?” “救救他?!比绻氏褡プ×司让静?,抓住蕭越的風袍衣襟。 “誰?”蕭越第一次看見如故這樣六神無主的模樣,吃了一驚。 如故唇哆嗦了一下,看向面前緊閉的大門。 門里已經(jīng)被火焰吞噬,蕭越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形,如果貿(mào)然跳進去,只怕沒等到救人,已經(jīng)被煙子熏死。 向身后趕到的親兵一揮手,“把門撞開?!?/br> 他身邊的親兵,都是跟著他久經(jīng)殺場,破池攻城的戰(zhàn)將,這種尋常府宅的大門不過轉(zhuǎn)眼間就被撞開。 濃煙滾滾而出。 在蕭越他們到來的時候,里面打斗聲突然消失,如故急切地想知道云末是生是死。 不等煙子散去,貓低了身子,沖進門去。 蕭越怕她有所閃失,直接從如故頭頂躍過去,搶先進去。 里面能燒的已經(jīng)燒得七七八八,院子里七零八碎,毀得不成樣子,依稀還可以看出之前打斗過的痕跡。 如故焦急地飛快看過院子里每個角落,卻不見人影。 剛才只看見云末的一個背影,他進門以后,大門立刻關閉,她不知道門里是什么人,有多少人。 但從能聽見的聲音可以斷定,里面是一場血戰(zhàn)。 她顧不上被火燒紅的地面燙穿鞋底,往里面找去。 入眼卻竟是被燒得面目全非的尸體。 如故的心臟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上,在那些已經(jīng)無法辨認的尸體上一一看過。 “你到底在找什么?”蕭越一直緊跟在她身邊,視線沒離過她的臉,這樣焦慮不安的模樣,他從來沒有見過。 如故最終沒能在死人堆里找到剛才看見過的染血紫金槍。 “我可能弄錯了?!?/br> 如故嘴里說著可能弄錯了,但一雙眼仍沒離開那座院子,把已經(jīng)看過不知多少遍的角落看了又看。 蕭越眉心擰起,卻什么也沒問,也不催促,只是默默地陪在她身邊。 這是他們上一世的職業(yè)習慣,同時也給對方足夠的隱私空間。 直到衙門的人來把燒毀的宅子里的尸骨一一清理出來堆放在一處,仍沒有如故剛才看過的那把盤龍紫金槍,才閉上被火熏紅的眼,松了口氣。 蕭越伸臂過來,環(huán)上她的肩膀,把她攬了過去,“如故,你到底要我擔心到什么時候?” “這不是你以前的作風?!比绻嗜バ〗?,半天不回去,自然會驚動護送的蕭越,按照前世的做法,他應該裝作不知道,繼續(xù)前行,而她辦好自己的事,自然會趕過去重新歸隊。 蕭越默然,他們上一世雖然活在槍口上,但那一世,表面上卻是太平盛世,而這一世處處戰(zhàn)亂,連表面和平都少之又少,這樣的世道,讓他怎么放心? 皺著眉頭,翻身上馬,順手把如故撈了上去,環(huán)在懷中,“重活了二十幾年,總要變些的?!?/br> 如故不以為然地道:“你是想說,我變菜了?” 蕭越低頭睨了她一眼,默認。 “其實我也不算太菜,現(xiàn)在流行煉丹,我也很勤奮的在煉,雖然煉的不多,但也爬上二級的門檻了,只是……暫時還沒有用武之地。”如故開始扳手指頭數(shù)自己的長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