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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種田不如種妖孽在線閱讀 - 第275節(jié)

第275節(jié)

    那小調(diào)是她壓抑的咆哮。

    一億多金打水漂,太心疼了。

    一億多金,她不是不想要,是不敢要。

    那天,對方的影衛(wèi)只看見她蹂躪了一朵蝶心蘭,并把她揉爛的蝶心蘭渣都不剩的收去。

    卻不知道,她揉爛了花心,卻摳走花心下的三粒只得芝麻大種子。

    對方在蝶心蘭上下了追蹤粉,但為了避免多余的無用功,追蹤粉只會附在蝶心蘭上,而觸碰蝶心蘭的手,并不會沾上追蹤粉。

    而且追蹤粉只會停留在蝶心蘭表面,不會深入到花莖內(nèi)部。

    所以如故摳走的蝶心蘭的種子是干凈的。

    蝶心蘭由種子開始成長,到開花需要一年時間,而中了火毒的人是熬不過一年時間的,所以對方不會想到她會偷種子,偷了也沒用。

    沒有人會想到,要一年時間生長的蝶心蘭,由rou丸子在三生鐲里種植只需要一天時間,就能開花結(jié)果。

    只是外頭的蝶心蘭不但被下了追蹤粉,還被下了別的藥改變藥性,如故唯一擔(dān)心的是,她得來的種子也被改變了藥性,種植出來的蝶心蘭仍然不可用。

    所以,她才必須親自見一見容瑾,由容瑾親自鑒定,rou丸子種出來的這三棵蝶心蘭能不能用。

    這件事涉及到三生鐲和小雪猴的秘密。

    三生鐲和小雪猴可以快速種植藥材的秘密如果被人知道了,一旦傳開,會招來各種人馬的搶奪。

    先不說,她打心眼里想永遠(yuǎn)守護(hù)著三生鐲里的影子,這三生鐲說什么也不能給別人,就算沒有影子,三生鐲套在她手腕上,除非砍手,否則是取不下來的。

    小開他們不信任她,她又憑什么相信他們?

    錢固然可愛,但錢和手,她當(dāng)然要手。

    她可不會為了那些錢,壓上自己的手,自己的命。

    但一想到可以免了這么一大筆賬的機(jī)會就這么沒了,心兒都在顫。

    **

    止燁夢見如故來到床邊,小手一遍一遍地捂上他的額頭,又夢見如故脫了他的衣服,柔軟的小手撫摸著他的身體。

    渾身的血在她的拭弄下變得沸騰,原本發(fā)冷的身子也開始變得燥熱。

    他真想那只小手在他身上永遠(yuǎn)地?fù)崦氯?,可惜她沒如他所愿,那雙可愛的小手很快離開了他的身體,不過好在她還握住了他的手,沒有完全丟下他走開。

    他聽見她說,“你是打不死的小強(qiáng)……”

    止燁想到這里,嘴角勾起一絲笑,慢慢睜開眼。

    眼前燈光晃過,頭暈得厲害,只得重新把眼睛瞇起。

    但被手被人握住的感覺卻變得清晰。

    止燁松了口氣,笑了,重新睜眼,向床邊看去。

    對上一雙溫柔而關(guān)切的眼,他看清那雙眼睛的主人時,嘴角的笑瞬間一滯,眼底劃過一抹失望。

    “你終于醒了?!绷鴥何站o他略為粗糙的大手,高興得流出淚,“謝天謝地,你終于醒了?!?/br>
    “你這丫頭越來越不象話,連哥哥都不叫了?!敝篃畛冻鲆粋€笑,把手收了回來。

    柳兒臉紅了一下,卻抿嘴一笑,“你覺得怎么樣?”

    轉(zhuǎn)眼向她身后看去,“你一個人?”

    “容公子剛剛出去?!?/br>
    “這是哪里?”

    “地宮的分舵?!?/br>
    “哦?!?/br>
    地宮是天下國君心頭的刺,如果誰知道了地宮的秘密,一旦被別人知道,只有兩個下場,一是被地宮的人滅口,二是被各國國君的暗衛(wèi)捉拿去不惜任何酷刑地從他口中撬出關(guān)于地宮的秘密。

    云末怎么可能讓如故進(jìn)入地宮分舵這樣秘密的所在,把她卷進(jìn)地宮和各國國君間的戰(zhàn)爭之中?

    果然只是一場夢。

    “這些日子,一直是你在照顧我?”

    “從小到大都是你照顧我,我能有機(jī)會照顧你一次,真的很開心?!绷鴥浩鹕恚鏊?,“這些日子真嚇?biāo)牢伊恕阍趺磿蛇@樣?”

    這些日子,沒有一個人說起止燁的傷是怎么來的。

    她試過問玉玄他們,可是沒有一個人肯告訴她。

    “架打得多,總有被人打的時候。”止燁滿不在乎地咧嘴笑笑,“小強(qiáng)是什么?”

    “小強(qiáng)?”柳兒愕然,“什么小強(qiáng)?”

    “呃,沒什么?!敝篃钭猿耙恍Γ瑝衾锏臇|西,稀奇古怪,也當(dāng)?shù)昧苏妫?/br>
    玉玄敲門進(jìn)來,“容瑾說差不多醒了,還真醒了?!?/br>
    站在他身后的云末微微一笑,容瑾的醫(yī)術(shù),不用懷疑,溫和地看向床前的柳兒,“柳姑娘,能借一步說話嗎?”

    柳兒臉色微微一變,不舍得看向止燁,止燁只是平靜地看著她,微微一笑,示意她離開。

    柳兒的心沉了沉,眼里噙著淚,柔順地跟著云末出去。

    等柳兒離開,玉玄干咳了一聲,“老子知道你護(hù)著柳兒,但人家的規(guī)矩,我們不能破。其實(shí),這也是為她好?!?/br>
    “我知道。”止燁面色平靜,“是要走了嗎?”

    “嗯?!庇裥c(diǎn)了下頭,抱著大刀走到床邊,打量臉色還蒼白無色的止燁,“剛才對方的人已經(jīng)進(jìn)來摸過底,雖然被糊弄著走了,但回去后,萬一回過神來,把這兒圍上個一年半載的,我們就走不了了。只是,你這要死不活的樣子……”

    止燁‘嗤’地一聲,鄙視地斜了他一眼,“害怕了?”

    “靠,你跟死豬一樣,老子都把你扛下來,怕了誰了?老子為了你,連女人衣服都穿了……”玉玄話出了口,才發(fā)現(xiàn)說漏了嘴,把自己最深惡痛絕的囧事給說出來,忙閉了嘴。

    “女人衣服……你扮女人?”止燁好看的眉微微一揚(yáng),狹長的眼眸瞇了起來,在玉玄身上不懷好意地亂看。

    玉玄被他看得渾身發(fā)毛,雞皮疙瘩爬了一身,又想起如故在他身上的那一通亂摸,渾身的氣血全沖上頭頂,怒了,“你小子別不知好歹,把老子惹火了,現(xiàn)在就能揍你小子一頓?!?/br>
    止燁可以想象出玉玄當(dāng)時的窘態(tài),轉(zhuǎn)頭悶笑,心里卻有些感動,眼底微微發(fā)熱。

    玉玄最恨別人當(dāng)他是女人,他為了他卻能做到這步,這份兄弟之情夠了。

    他就算死在這里,這輩子也不是一無所有。

    “你還笑?”玉玄怒不可遏,跳起來朝止燁一拳捶去。

    止燁抬手接下飛到鼻梁骨頭的拳頭,“能聽見你咆哮,說明我還活著,這感覺真好。”

    玉玄手僵住,鼻子也有些發(fā)酸,這么多年的兄弟情份,不是親兄弟卻勝過親兄弟,這些天看著他命在旦夕,偏偏又找不到干凈的蝶心蘭,心里那份急,真恨不得躺在這里的是他,而不是止燁。

    如果不是這樣,他又怎么可能穿女裝,任那死女人亂來。

    而云末又何嘗不是同樣的心思,才會冒著暴露地宮分舵所在的險,放了如故進(jìn)來。

    玉玄平時大大咧咧,察覺到自己動情,頓時不自在,臭了臉拽回被止燁抓住的拳頭,“大男人婆婆mama的惡心不惡心?”

    止燁鄙笑著斜了他一眼,撐身下床,“是不是馬上動身?!?/br>
    玉玄見止燁腳下虛浮,忙上前扶了一把,“不行就別硬撐,你雖然重得像死豬,但再多兩個你這樣的,老子都扛得起。”

    “去,我死不了,誰要你扛了?”止燁清楚,他剛醒,就要轉(zhuǎn)移,可見形勢十分危急,這種時候,他就算再咬牙硬撐,也不愿成為拖累。

    “你想他扛,他也扛不了?!鄙砗笸蝗粋鱽砣蓁涫桦x的聲音。

    玉玄向身后迷惑看去。

    “前門已經(jīng)走不了了。”容瑾聲音淡漠。

    “這么快?”玉玄臉色微微一變。

    止燁眸子一寒,扯了外衣披上,蹣跚外走。

    “你要去哪里?”玉玄心里一緊,按住止燁的肩膀。

    “我有辦法引開他們?!敝篃蠲嫔?。

    “不必如此,云末即將開啟暗道,只不過……”容瑾神色淡漠,仿佛到眉梢的危險和他沒有一點(diǎn)關(guān)系。

    止燁和玉玄同時向他看去。

    “只不過什么?”玉玄不耐煩容瑾這副凡事漠不關(guān)心的德性,“你就不能一口氣把話說完?”

    “暗道是冰道,每次開啟,只能容一個人進(jìn)入,里面是地底迷宮,進(jìn)了迷宮,能不能出去,從哪里出去,都只能聽天由命?!比蓁獙τ裥呐叵灰詾槿?,淡睨了止燁一眼,“你確認(rèn)你這狀態(tài),能通得過冰道?”

    止燁傲然一笑,“上天想要我這條命,可沒這么容易?!?/br>
    容瑾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會兒,手指輕輕一彈,“體力耗盡的時候,這個或許有點(diǎn)用,不過這藥霸道,承受不了的時候,不可強(qiáng)撐?!?/br>
    止燁接住那粒赤紅的藥丸,一股濃郁的香味傳來,他認(rèn)得是赤龍果的味道。

    赤龍果可以瞬間激發(fā)體內(nèi)的所有潛能,但藥性過后,就會嚴(yán)重的脫虛,輕則大病一場,重則亡。

    而這粒丹藥經(jīng)過容瑾提煉,再加入其他藥材,把赤龍果的藥性完全激發(fā),這粒丹藥的藥性在尋常赤龍果藥性的百倍以上。

    玉玄雖然不懂藥,但與容瑾相處這么多年,知道他是多冷情,多么惜字如金的一個人,如果不是這藥有什么十分不妥的地方,他絕不會浪費(fèi)口舌說這些話。

    抓著止燁不放,“我們一起進(jìn)?!?/br>
    容瑾淡道:“云末特意交待,地底機(jī)關(guān)重重,那些躲避機(jī)關(guān)的卡口,只容得下一個人。如果你們想一起死在里面,也是可以。”

    這話刻薄刺耳,玉玄即時炸了,跳了起來,“姓容的,你好好說話會死人啊?”

    止燁伸長手臂,攬住玉玄肩膀,把他勾了回來,嘻嘻笑道:“玉美人這么不舍得我,難道是想……”

    “想什么?”玉玄莫名其妙。

    “想……”止燁笑了一聲,“要不你換上女裝,我勉為其難的把你收了?!?/br>
    “滾?!庇裥椓似饋?,猛地摔開搭在肩膀上的手臂,“鬼才舍不得你?!?/br>
    他話是這么說,眉頭卻擰成了團(tuán),“那冰道真是這樣?”話是向容瑾問的。

    容瑾睨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帶著冷風(fēng)走了。

    “靠,多說一個字要死???”玉玄沖著容瑾冷揪揪的背影不滿地咆叫。

    止燁伸手按住玉玄的肩膀,“云末不是危言聳聽的人?!?/br>
    玉玄頓時xiele氣,“什么破地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