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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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笑了一笑,背轉(zhuǎn)身去,在墻上的壁畫面上不知怎么按了幾下,腳下無聲地滑開一道暗門,里面是一條通到地下的階梯。 如故立刻明白過來,外面三人是礙眼法,讓監(jiān)視她的人以為,她在這里頭鬼混,實際上已經(jīng)從地道里離開。 想明白了這點,如故更恨得咬牙,早些這樣不就行了,何必那樣沒下限地折騰她一回? 如故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不用等云末招呼,自己先鉆進地道。 云末安靜地跟在她身后,儼然一個翩翩君子,如果不是如故深知這個人惡劣,真會以為剛才大屋里的事只是一個幻覺。 地道兩邊墻上,十步就點著一盞油燈,令地道里光影卓卓,不至于黑不見路。 如故等臺階走完,確認上面已經(jīng)聽不見這地下聲音,猛地站住腳,轉(zhuǎn)身狠狠地瞪向身后溫文俊雅的男子,“你是故意的,是吧?” 既然只是演場戲,何必非要她受那場難堪? 油燈昏暗的光亮投在云末側(cè)臉上,忽明忽暗,在他俊美的臉龐上鍍上一屋薄薄的金光。 朦朦朧朧似幻似真,如同他的人一樣,讓人看不真切。 云末平靜地迎視向她含怒的眼,漆黑的眸子半隱在陰影里,越加莫測,“如故,你真認為如果不那樣,那人會信?” 那個婦人監(jiān)視如故,如故又何嘗不在監(jiān)視她? 憑著如故多年的經(jīng)驗,當然感覺得到,那個婦人不是好騙的。 推油在這里是新鮮玩意,可是婦人很快就能適應,而且享受其中妙處,可見本是精通男女之道的。 那人直到如故到了極致,才放松了警惕。 如果,她整個過程都是貨真價實的表現(xiàn),婦人一定會看出蹊蹺。 就算后面換了人來,真槍實彈地上,她也不會再相信。 如故罵娘的話哽在喉嚨里,但想到剛才,她欲生欲死,而把她折騰得罪魁禍首卻一臉正經(jīng),囧得無地自容。 但如故隱隱覺得,他這么做,并不是單純地迷惑對方。 而是故意這樣做。 如故臉上紅了黑,黑了紅,突然拽了云末回走,“回去重來過。” “什么?”云末輕挑了眉稍,有些意外。 “這次,你躺著,我來?!彼迥樞∧?,然后悔,剛才怎么就沒想到把他扒光了,由她來侍弄他,讓他來受那個窘? 云末低笑了一聲,“如故,我們是夫妻,剛才地方雖然不好,但勉強也算是我們夫妻間的閨房之樂?!?/br> “鬼的夫妻,鬼的閨房……”如故的話想也沒想地出了口,才發(fā)現(xiàn)他說的是什么,拽著他快走的步子,驀地停下。 他說…… 他們是夫妻? “如故,我們拜過天地,成過親,我是你的丈夫,你我之間的夫妻之事,天經(jīng)地義。” 如故感覺自己的腦袋瞬間當了機,過了好一會兒才重新啟動。 轉(zhuǎn)過身,好笑地向他看去,“你是我的丈夫,那玉玄,小開,止燁,容瑾他們算什么?” 云末的唇微微一抿,“走吧,時間不多。” 如故嘴角浮上一抹譏誚冷笑,“你不再是我的丈夫?!?/br> “哦?” “分居兩年,而對方毫無消息,可以無條件離婚。我獨自生活了十幾年,沒有你半點消息,我可以要求離婚?!?/br> 云末沉默,心底隱隱地痛。 “那個世界的人無論是生活,法度,還是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和這里都完全不同。云末,你不再是我以前的小郎,而我也不再是當年如故?!比绻势届o地像是在敘述一件事情,“小郎,你不再是我的丈夫?!?/br> 云末凝視著她的眼,半晌,輕道:“這樣也好?!?/br> 一抹裂痛在如故心底劃過。 她說這些話,是想告訴她,她不是可以任他隨便玩弄的,哪怕是他們有兒時的情分也不可以。 如果他們兒時的情分變成折磨她的刑具,她會毫不猶豫地丟掉。 結果,他就真的順著她的口風把他們之間的關系劃上了句號。 他們…… 不再是夫妻。 他不再是她的小夫郎,而她也不再是他的小妻子。 兒時的情分就此結束。 他們再沒有任何關系。 如故心里告訴自己,你做的對,做的很好。 你和他拜天地時,只是個兩個月大,什么也不知道的嬰兒。 而老太太讓他娶你,是為了讓他代替父親被她克死,他不過是為了個暫時的容身之處,才冒著被克死的險,和一個只知道吃喝拉撒的嬰兒拜天地。 那樣的婚姻,別說他,就連被他撫養(yǎng)到六歲的她,都覺得牽強。 他又怎么可能會愿意一輩子背負著這樣荒謬的婚姻? 如故理智地知道,這樣結束那荒謬的婚姻,無論是她,還是他,都沒有錯。 但她心里就是像被什么堵住,一陣一陣的悶痛,不管怎么痛,卻只能死死地捂在心口里。 或許,他們之間沒有愛過,有的只有是兒時相依為命的情義,以及那抹不該有的執(zhí)念。 她為了找回過去的記憶,得到的卻是殘忍的傷害,傷害過后,心里的傷痕還沒有愈合的時候,就淪為陌路。 這樣的結果與她期望天地之別。 無法承受的落差和失落感壓得她透不過氣。 如故深吸了口氣,強忍下上涌的淚意,笑了一笑,毅然轉(zhuǎn)身,向前走去。 他不再是她的夫,但日子還要過下去。 她還有其他的事需要去做。 云末望著前面單薄得像是一陣風都能吹走的小小身子,明明柔弱得象一朵夜風的輕顫的小花,卻好強地把背挺得直直的,再堅起一身的刺,來試圖保護著她脆弱的心靈。 他想象不出,她在另一個世界怎么渡過的那十幾年,但他知道現(xiàn)在的她,不再是兒時只會膩在他懷里尋求保護的小女孩。 這是他所希望的,在這弱rou強食的社會,軟弱只會成為他人嘴邊的食物。 但看著這樣的她,心里卻止不住地痛。 他偏頭自嘲一笑,心里浮上一個聲音:“云末,這世上的任何人都不需你的憐惜,包括如故……你只需要做好自己該做的事?!?/br> 四周靜得只有燈芯偶爾炸開的‘嗤嗤’聲,讓這清冷的地道越加顯得蕭涼。 如果不是如故知道到了地道盡頭,就能看見止燁,真會以為自己走的黃泉路。 出了地道,如故看著頭頂水晶屏外的游魚,才發(fā)現(xiàn),他們竟在水底,難怪對方的人能耐大到可以控制整個晉寧的蝶心蘭,卻掘地三尺,也沒能找到他們。 雖然在水底,仍修建得如一個小型的四合院,中間天庭中也種了些花花草草。 云末向其中一間屋子望了望,“我還有點事要做,就不陪你進去了?!?/br> 如故從他眼神中知道,止燁或者容瑾就在那間屋子里,輕點了點頭,不再看他,徑直走向那間屋子。 房門虛掩著,如故輕輕敲了敲門,沒有人回應,輕輕地推門進去,發(fā)現(xiàn)一個相貌算不上特別漂亮,卻十二分溫柔韻味的姑娘呆坐在一張小床邊。 那份溫柔足以彌補她相貌上的不足,是讓任何男人看著都會不忍心拒絕,想娶回家,小心呵護著的女人。 她眼里噙著淚,癡癡地看著床上雙目緊閉的俊朗少年,沒聽見如故敲門的聲音,甚至連如故進屋都沒察覺。 如故立刻想到了一個人——柳兒姑娘。 云末和玉玄他們明知道她的性命和他們是綁在一起的。 她還費盡了心思,才能來到這里見止燁一面,而這位柳兒姑娘卻能一直跟著他們直接來到這里。 他們對這位柳兒姑娘的信任可想而之。 從而可以想到,柳兒和止燁的關系親密到了什么程度。 止燁能有這樣一個紅顏知己,如故該為他高興,但不知道為什么,如故對這位看似柔弱得如溫室中花朵的姑娘,再想到止燁想方設法弄錢給她買藥治病,眉心卻微微一蹙。 或許這樣病弱無助的姑娘更讓男人心痛,但如故對安于成為別人拖累的女人就是喜歡不起來。 在她看來,你愛一個人,就該自強,讓對方快活,而不是整天只是楚楚可憐地坐在那里,看著對方為她奔波勞累。 如故咳了一聲。 柳兒嚇得小臉一白,飛快站起,看見身后如故,神色滯了一下,也許是沒想到如故會被帶來這里。 如故只淡睨了她一眼,快步走到床邊,見止燁昏迷中不住微微哆嗦,平時艷紅的唇白得沒有一點血色,伸手在他額頭上摸了一下,額頭guntang,顯然發(fā)燒怕冷,眉頭不由地一皺。 轉(zhuǎn)頭淡淡地看向柳兒,“他在發(fā)燒,身上發(fā)冷,怎么才給他蓋這點?”止燁身上只有薄薄的一層絲被。 “容公子說,他心脈很弱,不能承受太重的重量,所以不敢給他加被子。”柳兒難過得直想掉眼淚,“可是他好像很冷?!?/br> 廢話,不冷才怪,如故有些心煩,都說久病成醫(yī),從止燁整天給柳兒弄錢買藥來看,這個柳兒也該是個久病的人,難道這么常見的病狀也不能處理? “容瑾呢?” “昨夜就出去找藥了,還沒有回來?!?/br> 如故輕抿了唇,看向四周,發(fā)現(xiàn)旁邊藥架上放著一個酒瓶,隨手拿起,聞了聞,是一壺烈酒,倒了點在掌心里就著燈光細看,酒里沒有任何藥物成分。 “容瑾有沒有說過另外還有什么避忌?也就是說,有沒有什么東西不能碰?” “這倒沒有?!?/br> 如故不再理她,走到床邊,把止燁身上薄被揭開一些,去解他身上中衣系帶。 柳兒對如故的舉動有些驚訝,想出言阻止,卻又不敢,急得活像受了欺負的小媳婦。 如故解開止燁腰間系帶,沒有馬上把衣服掀開,回頭看向柳兒,“你要在這里看著?” 柳兒不但不離開,反而上前一步,“郡主要做什么,讓柳兒來做就好?!?/br> 如故面無表情,“他是我府上的人,有些事,讓外人來,不合適,還是我自己來的好?!?/br> 柳兒的臉瞬間白了,唇哆嗦了一下,大眼里慢慢涌上淚,像受了莫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