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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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故怔了一下,母親和她才分開兩天,趕著回越國應(yīng)付太上皇的事情,怎么可能突然找她? 迷惑中見一隊人馬擁著個太監(jiān)走來,穿的是北朝宮里的服飾。 如故認得那太監(jiān)曾在靖王府走動過,是北皇身邊的人,連忙下車。 太監(jiān)走到如故面前,拂了一拂,笑著道:“郡主不必多禮,也沒什么正經(jīng)圣旨?!?/br> 既然不是正經(jīng)圣旨,如故不用行大禮,只簡單地和太監(jiān)見過禮,“不知公公為什么而來?” “是晉寧的移宮建好了,皇上陪同太后前往晉寧小住休養(yǎng),太后說郡主好久不曾進宮看她老人家了,她老人家想郡主得厲害,皇上聽說郡主就在晉寧附近,讓奴才來請郡主前去晉寧小住兩日,陪陪太后?!?/br> 去晉寧? 如故眼睛一亮。 雖然不知道太后是不是真這么想念她,但奉旨前往晉寧就沒了被對方懷疑的顧慮。 有陪伴太后這個幌子,她就可以放心大膽地實施自己的計劃。 “如故遵旨,這就隨公公前往晉寧探望皇太后?!比绻恃劢腔_笑意,心道:“止燁,姐來了,放心吧,jiejie一定會神不知鬼不覺得幫你弄到蝶心蘭?!?/br> 太監(jiān)笑笑,“郡主不必著急,太后去了江陽泡藥沐溫泉,要后天下午才會到達晉寧?;噬险f了,郡主一路辛苦,不用急著趕路,后天早上啟程也不遲?!?/br> 如故憂心止燁的傷,以及他們在晉寧的情況,但人家開了口,說不用急著去,她還猴巴巴地趕著去,難免讓人起疑心。 道:“按路程來算,后天早上啟程確實來得及,但就怕路上有什么事耽擱,不能趕在太后前面就不好了。要不公公在這‘留居’休息一天,我們明天早上啟程,早一天到晉寧等著太后。這‘留居’做出的風味菜式,味道還不錯,公公一定要嘗嘗?!?/br> 她不能露出急著去晉寧的樣子,但在這里傻等到后天才到晉寧,到了晉寧立刻又得應(yīng)付皇太后,她根本抽不出空閑時間來辦自己的事,蝶心蘭的事,也就得跟著延后。 雖然有容瑾照料止燁的傷,但大夫不是萬能的,就算再好的醫(yī)術(shù),傷勢拖嚴重了,也有治不了的時候。 萬一止燁的傷勢有變,容瑾他們強行采取什么措施的話,很容易引起藏在暗處的毒蛇注意,到時他們?nèi)慷紩形kU。 她提出提前去等候皇太后,是對皇太后的尊重,而且只是提前一天,合情合理。 ‘留居’只接待皇家貴人,這太監(jiān)雖然是北皇身邊的人,但終究是個奴才,他來傳話,沒有跟在皇上身邊,也是住不進‘留居’,聽如故的意思,是讓他住進‘留居’。 他是皇上身邊的人,什么東西沒吃過? 但如故能讓他住進‘留居’,說明如故當他是個人物。 太監(jiān)心情大好,客氣地謝了如故。 如故讓人領(lǐng)著太監(jiān)去安排住處,哪間房最好,把他往哪間房引。 反正‘留居’是無顏包下的,是花無顏的錢,不花白不花。 ‘留居’女掌柜,得了吩咐,忙搶著到前面安排,跑得太急,撞上如故身后的寒香。 寒香一個踉蹌,揣在懷里的半邊玉佩滑落出來,她臉色大變,顧不得摔倒,搶著去接玉佩,但她自己都沒能站穩(wěn),哪里能接得到玉佩,如果玉佩摔在地上,必碎無疑,寒香急得眼圈都紅了。 無顏伸手在寒香手臂上扶了一把,又順手把那半邊玉佩接住,等寒香站穩(wěn),笑嘻嘻地把玉佩遞了過去,“好好的玉佩怎么只有一半?!?/br> 寒香見玉佩完好,松了口氣,接過玉佩,忙向無顏道謝,至于為什么這玉佩只有一半,卻不解釋。 無顏也不追問,笑了笑,垂下扶著寒香手肘的手,站了開去,見女老板嚇得臉色發(fā)白,笑了一下,“以后小心些?!?/br> 女老板松了口氣,向無顏道了謝,又向寒香賠了不是,才小心地離開。 無顏回頭,見如故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咳了一聲,“東西既然沒摔著,又何必事事計較?!?/br> 如故點頭認可,“人家昨晚才巴巴地給明王送了個大禮,明王幫她一把,也算是回禮了?!?/br> 無顏見她還在計較昨晚的事,撇臉笑了,突然小聲道:“下回,讓她把這份‘大禮’送你房里去?!闭f完,笑著走開。 寒香定定地看著無顏,一時間竟收不回視線,無顏迎上寒香的目光,沖著寒香眨眼一笑,眼角自帶了抹勾人的媚意,寒香的臉紅了。 如故往寒香面前一站,用自己攔住無顏的視線,“別亂打人家姑娘的主意?!?/br> 郎情妾意,兩兩相望,換成別人,如故絕不會做這種討人嫌的電燈泡,但寒香是她救下的小綿羊,而那位卻是頭狼,還是帶色的那種狼,她不能眼睜睜看著純情小綿羊被色狼叼了。 無顏挑了挑眉稍,眼里的媚笑瞬間加深,“吃醋了?” 如故做了個嘔吐的模樣,“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br> 無顏難得地不反駁她,笑了一下,轉(zhuǎn)身上了馬車。 如故轉(zhuǎn)過身,拉了拉還沒完全回過神的寒香,“以后離他遠些,這家伙不是好人。” 寒香低下頭,臉更紅了,“明王挺好的?!?/br> “好?”除了那張妖孽的臉龐,如故想不出無顏哪里好。 “嗯,他一點不像別的皇家貴族那樣狂妄自大,又看不起人,他對人隨和又溫柔?!?/br> “他對漂亮女人都這樣,目的是騙人上床。那廝騙了家姑娘的身子,就拍拍屁股走人,不會負責的?!痹谌绻士磥?,無顏的風流之名傳揚在外,卻連一個正經(jīng)妾室都沒有,不是玩完拍屁股走人是什么? 寒香向無顏馬車偷看了一眼,“寒香覺得明王不是那樣的人?!?/br> 如故微愕,回頭飛快地瞥了眼無顏的馬車,這sao包還真是少女殺手。 少女懷春,就算對方是坨狗屎,她認為好,就是好的,不管別人再怎么勸,也聽不進去。 如故皺眉,握了寒香的手,“不管你覺得一個人再好,在對他一無所知完全不了解以前,都不要把心給他,一點都不要給?!?/br> 無顏坐在車里,正要叫啟程,聽見如故的這句話,轉(zhuǎn)頭透過車簾縫隙,瞟了一眼一臉懵懂的寒香,向如故看去,手中扇子慢慢地轉(zhuǎn)了半圈,嘴角牽起一絲玩味的笑意,自言自語道:“這么有趣的女人,如果有個什么三長兩短,就可惜了?!?/br> 揭起車簾,軟聲叫道:“鳳兒,過來?!?/br> 如故原本懶得理他,卻直覺他想向她交待什么,臭著臉走到窗邊。 無顏從車里探頭出來,湊到她耳邊吹氣,如故起了一身雞皮,正想偏頭避開,卻聽他低聲細語道:“到了晉寧,見到什么不該看見的,就當作沒看見,如果遇上什么奇怪的人,遠遠避開,不要理會。” 如故飛快轉(zhuǎn)頭看他,難道他知道什么? “如果避不開呢?” “那就用你最擅長的辦法對付?!?/br> 如故眼珠子轉(zhuǎn)了半圈,她最擅長的……不要臉? 無顏手中扇子抬起如故的下巴,令她看向他,他眨了一下左眼,“狗仗人勢?!?/br> 如故的臉黑了下去。 無顏笑著放開她的下巴,落下車簾,“走。” 如故望著無顏的馬車離開,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轉(zhuǎn)過身,見寒香失神地望著卷塵而去的馬車,有些納悶,難道這妞子真喜歡上無顏了? 等無顏的的馬車去得不見蹤影,寒香才收回視線,見如故正看著她,忙垂下眼瞼,“郡主別誤會,寒香對明王沒有非分之想,只是不知道怎么的,看見明王就有一種親切感,就像……就像親人一樣?!?/br> 三順伸手過來,摸了摸寒香的額頭,笑道:“這丫頭瘋了吧?竟和明王攀親戚呢?!?/br> 寒香的臉刷地一下紅過耳根子,“我哪有那意思,只是……只是……”她也說不出來只是怎么樣。 三順故意逗她,“只是什么?” 寒香漲紅了臉,說不出話來,捂著臉逃開。 如故看著寒香那張極漂亮的臉,卻若有所思。 無顏是孤兒,被宋太傅收養(yǎng),孤兒有可能是父母雙亡,家里沒了人,但也有可能是走丟,或者遺棄,如果是后者,無顏在這世上還有親人,也不是不可能。 親情濃于水,很多失散的親人,哪怕從來不曾見過面的親人遇上,好些會有不同尋常的親切感。 如故看著寒香緊攥著玉佩的小手,突然想到拿著玉佩圖訊問寒香的那個男子。 那天的事,無顏是親眼看見的,而且無顏是見著了寒香的玉佩的。 如果無顏和寒香真有什么關(guān)系,這么多天了,不可能這樣完全無動于衷。 最重要的是寒香是鮫人,如果寒香和無顏扯上關(guān)系,無論對寒香還是對無顏,都有害無益。 瞥了眼仍在取笑寒香的三順,“別鬧了,去吩咐廚房,挑幾樣最拿手的好好地做出來?!?/br> 三順忙收了笑,跑著走了。 如故令眾人仍各自回去,她回了昨晚的住處,讓人沏了好茶,請了曹公公過來。 親自陪著曹公公喝茶,用膳。 曹公公以前極少和如故來往,這回如故給足了面子給他,他心里歡喜,話自然也多了。 如故從他口中得知,北皇親自陪太后前往晉寧,是要見一個貴人。 如故立刻想到無顏離開前擱下的話。 難道無顏說的是那人就是曹公公所說的貴人? 到底是什么人,能讓一國之君擱下國事,大老遠的跑來晉寧? 這個人和蝶心蘭上追蹤粉會不會有關(guān)系? 如果有關(guān)系,北皇讓她去晉寧陪皇太后,會不會另有隱情? 如故突然間覺得,這次去晉寧不會像之前所想的那樣簡單。 這次晉寧一行,一定得步步小心,一步錯,就可能萬劫不復(fù)。 次日。 晉寧一座奢華的院落中,一個管家打扮的中年人恭敬地等在院中。 直到晌午,一個鬼魅般的人影,輕飄飄地落在他面前。 他一身深紫的松身長袍,上頭繡著繁瑣的沉金火焰花,雍容華貴,長發(fā)沒有束起,隨意地披散垂在腰間,與那身深沉華麗的袍服沒有絲毫格格不入,反而多了幾分隨意。 相貌極其的俊美,眼底深處那團濃得無法散去的陰晦之色讓人有些不寒而戰(zhàn)。 管家打扮的人看清來人,忙跪了下去,“來福恭迎國師?!?/br> 云夕略點了下頭,“起來吧?!?/br> 來福起身,不等云夕問話,主動道:“臨安郡主已經(jīng)如國師所料,提前離開寧州,再過個把時辰就可以到達晉寧?!?/br> 云夕‘嗯’了一聲,“人都安排好了嗎?” “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絕不會出現(xiàn)任何紕漏?!?/br> “好,吩咐下去,一定要盯緊了,不能有半點大意?!?/br> “是……只是屬下不明白,如故已經(jīng)打算啟程回北朝,并沒有前來晉寧的意思,為什么國師還要懷疑云秀坊的事與她有關(guān)?” 云夕冷笑了下,這就是他們的聰明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