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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種田不如種妖孽在線閱讀 - 第260節(jié)

第260節(jié)

    如故松了口氣,知道了問題出在哪里,而對方又提前做了準備,那么她也就不必cao這份心了,轉(zhuǎn)身帶了三順和一二三四離去。

    御風(fēng)松了口氣,幸好云公子事先想的周全,吩咐過他,萬一郡主來了,只消告訴郡主王爺已經(jīng)知道刺殺的事,郡主就不會再糾纏下去。

    要不然的話,他真不知道該怎么應(yīng)付如故。

    三順見如故就這么走了,不解道:“郡主就這么走了?”

    “不走,留下來看戲嗎?”如故白了三順一眼,真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家伙。

    “可是明王公然當(dāng)著郡主的面……”

    “不就一個美嬌娘嗎?我身邊還有一堆的男人呢,如果非要計較,他讓我把身邊的這些個男人全遣了,怎么辦?”

    御風(fēng)要避開她的丫頭們,而她當(dāng)時令丫頭們回避了,就等于她承諾了御風(fēng),對這件事保密。

    三順即時啞了,明王確實可以要求郡主把身邊的侍郎全散了。

    郡主身邊的這些公子,都是郡主的保命符,豈能是那一個供人玩樂的姑娘能比。

    但如果真闖進去,讓明王沒了臉面,非要拿郡主的這些公子說事,對郡主確實很不利。

    “可是……萬一她把明王迷住了,明王把她留下了怎么辦?”

    “那我就把全京城的紅牌全買下來,塞進他房里,讓他后院起火,天天宅斗,煩死他?!?/br>
    “可是……北朝帝京最紅的青樓是‘花滿樓’?!?/br>
    四竹心直口快道:“花滿樓最紅的柳姑娘現(xiàn)在正在服侍止燁公子……”

    如故囧了……

    三順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三菊‘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一梅橫了兩個meimei一眼,真是哪壺水不開,你們提哪壺,岔開話題道:“玉玄公子來信,說他們也在回北朝的路上?!?/br>
    如故怔了一下,“止燁的傷……”

    “說是止燁公子的傷太重,需要一味特別的藥引,而那藥引只有晉寧才有,所以他們啟程去晉寧,取了藥引就可以順道回北朝?!?/br>
    “什么藥引?”

    “蝶心蘭。”

    蝶心蘭在晉寧一帶多得像野草,可是蝶心蘭卻只適應(yīng)晉寧附近的水土,離開晉寧,哪里也養(yǎng)不活。

    而蝶心蘭雖然是藥材,但用處也極為有限,完全被人忽視,所以沒有人會理會這種遍山隨處可見的野花,更不會有人想著移植栽種。

    如故學(xué)醫(yī)這么多年,如果不是看見四兒給她的那本藥科全書,也不知道還有蝶心蘭這樣一味草藥。

    “他們什么時候到晉寧?”

    “明晚。”

    “我們明天下午動身,也去晉寧?!睆膶幹萑x寧不到四個時辰的路程,下午動身,也正好晚上到達晉寧。

    從寧州回北朝不需要經(jīng)過晉寧,但這些日子,如故沒有一日不想著止燁身上的傷。

    雖然有容瑾在,但她不親眼看著止燁康復(fù),她的心也就一直懸著。

    現(xiàn)在聽說他們要到晉寧采藥,說什么也要趕去和他們匯合,看一看止燁。

    三順飛快看了如故一眼,應(yīng)了聲,“是。”

    如故去了心事,回路上不經(jīng)意地看向院子左右,這才發(fā)現(xiàn)用重金堆出來的院子果然極美。

    即便是在這風(fēng)雪夜里,也有一種神秘的美景。

    她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這樣毫無目的地漫步,橫豎出來被冷風(fēng)一吹,已經(jīng)沒有了睡意,也不急著回去,慢慢踏著雪欣賞院中雪景。

    突然‘哐’地一聲瓷器落地的脆響,劃破了這片死寂般的夜晚。

    接著又是幾聲摔碎東西的聲音響起。

    如果是一兩聲破碎了的聲音,可能是不小心打破東西,但接二連三的,就是有人故意在摔東西了。

    如故站住,向聲音傳來處望去。

    身邊是一間小巧精致的院子。

    一梅往垂花門里望了眼,“是小開公子的下榻之處?!?/br>
    為了確保如故的安全,每到一個新地方,她總是最快速度把周圍事務(wù)摸個底,看有沒有來路不明的人潛伏在附近。

    三順奇怪地‘咦’了一聲,“小開公子平時最愛惜東西,從來不會亂摔東西?!?/br>
    越有錢越吝嗇,在如故眼中小開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這樣的人平時都特別愛惜東西,生怕弄壞一件。

    小開不會亂摔東西,他院子里的下人更不敢摔東西。

    “去看看吧。”如故皺眉。

    進了院子,見平時服侍小開的下人全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在院子里。

    在寧州錢家商會見過的那個管事,跪趴在臺階下,一動不敢動。

    除了錢家的人,還有一個衣裳單薄幾乎透明的姑娘跪在雪里不住哭泣。

    屋里又是一陣‘乒乒乓乓’的脆響。

    如故掃了眼地上女子,眉梢一跳,立刻想到她在錢家商會對小開做下的那些事,隱隱猜到今晚小開發(fā)火是什么事,心里一咯噔,轉(zhuǎn)身就走。

    三順有些懵,怎么剛來,一句話不問就走?

    追上去,“郡主……”

    如故只恨不得自己沒進過這院子,壓低聲音道:“錢家有的是錢,摔壞了,自然有人賠,跟我們沒關(guān)系。”

    三順見如故神色慌亂,完全不像她平時遇上什么事都大大咧咧的模樣,首先想到的是自家群主不知什么時候招惹到小開公子了。

    二話不說,忙跟著如故一起溜。

    如故沒走出兩步,就聽見那管事像見到救命稻草的聲音傳來,“郡主救命啊!”

    如故頭皮一麻,讓她救人,只會火上加油,裝作沒聽見,走的更快。

    管事見如故不理,再看地上哭得快昏過去的姑娘,后悔得腸子都青了。

    他真不該為了討好老爺子,給老爺子獻什么計,說少當(dāng)家的剛嘗了女人的滋味,乘他對女人新鮮勁沒過,趕緊送個姑娘給他,萬一能懷上個孩子,就算這個孩子只是個庶子,錢家好歹也能有后。

    老爺子第一關(guān)心的是小開的身體,二就是錢家有后的事。

    他這么一說,當(dāng)然正合了老爺子的心意,讓他立刻去辦。

    他得了任務(wù),立刻把自己的外甥女送來了。

    他的這個外甥女相貌身段都是一等一的好,人又聰明,平時極討人喜歡,就算在老爺子面前,也能說幾句笑話讓老太爺開心。

    如果小開收了她,現(xiàn)在小開和臨安府的協(xié)約還在,不能給她名分,但只要她能得少當(dāng)家的寵愛,以后協(xié)約一到,名分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外甥女如果爭氣些,能抓住小當(dāng)家的心,生下的孩子別說庶子,就是成為嫡子都有可能。

    他帶了外甥女過來,打聽到小開和平時一樣還在挑燈看賬本。

    小開看賬本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他和外甥女在外頭耐心地等著。

    好不容易等到小開喚了人備浴湯,知道小開要休息了,忙讓外甥女進去服侍,而他則守在門外等好消息。

    小開從來不讓女人服侍,小廝本不敢壞規(guī)矩,但管事把老爺子搬了出來,說這全是老爺子的意思。

    小廝不敢違抗老爺子,再說那天在寧州的錢家商會,他確實聽見自己家公子和如故在里面做那事,硬著頭皮放了姑娘進去。

    哪知,姑娘進去沒一會兒功夫,就見小開只披著件浴袍,打開房門出來叫人進去,把穿了跟沒穿一樣的姑娘給丟了出來。

    這樣的結(jié)果,管事也不是完全沒有想到,大著膽子進屋軟硬裝兼施地勸小開,說這是老爺子的意思。

    結(jié)果小開不等他把話說完,一腳把他給踹翻,還狠狠地給了兩巴掌,冷道:“我今天就把你從錢家逐出去,到要看看老爺子要把我怎么著?!?/br>
    小開雖然不近女色,但對人還算和氣,從來不見和誰紅過臉,這樣公然打人,是從來沒有過的。

    管事懵了。

    少當(dāng)家是老爺子的心肝rou,他鬧起來,老爺子哪有不依他的?

    他這才知道自己把事搞砸了,小開鐵了心要逐他出錢家的話,他就真的再邁不進錢家的門了。

    哪里敢就這么離開,跪在了門外,一味求饒,可是小開對他理也不理,只是在屋里砸東西泄憤。

    管事正不知怎么辦的時候,突然聽見有人進院子,回頭偷偷一看,竟是如故。

    想到那天如果不是他放了如故進屋,如故也上不了小開的床,如故欠著他的一個人情。

    如故和小開有協(xié)議關(guān)系,小開怎么也要給如故幾分面子。

    如果能求得如故幫著求情,或許可以還能保住他現(xiàn)在的位置。

    說道什么也不肯就這么放如故離開,飛撲過去,攥了如故的衣角,“郡主救救小的吧。”

    如故掃了眼跪在雪里不住發(fā)抖的姑娘,心里直抽抽,小開不碰女人,你偏偏弄個姑娘來,弄個姑娘來也就算了,還穿成這樣,不是找抽嗎?

    這事,她不但不能管,還得在小開看見她之前消失,免得這把火燒到自己身上。

    從管事手中抽出被他抓住的袖子,“你們錢家的事,跟我沒關(guān)系?!?/br>
    管事一心想著保住自己的前程,見如故神色有異,心里七上八下,以為如故惱了他給小開送女人。

    少當(dāng)家到如故府上已經(jīng)有幾年時間,如故一直沒能和少當(dāng)家的成事。

    如故好不容易才得了少當(dāng)家,把事成了,正是情濃之時,他們巴巴的送個女人來,不是給如故添堵嗎?

    他外甥女穿成這樣,眼神再不好,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他想抵賴都不行。

    他給她添了堵,還想讓她幫他求情,簡直是打臉,自討沒趣。

    但這關(guān)系到他日后生計,他不得不厚著臉皮道:“那天郡主和我們少當(dāng)家的辦完事……咳……郡主離開后,少當(dāng)家的大發(fā)脾氣。小的尋思著,是不是少當(dāng)家少近女色,不能和郡主盡興,所以才……”

    三順驚訝得睜大了眼,她家郡主什么時候和小開公子有那種關(guān)系了?

    “你的意思是說,你們找了個姑娘來教小開公子男女之事,讓小開公子在給郡主侍寢時能……盡興?”

    如故悄悄在三順后腰上掐了一把,三順抬頭,看見小開不知道什么時候陰沉著臉站在了臺階上,忙要把最后兩個字咽回去,但話說出了口,哪里咽得回去。

    小開在屋里聽見這么一番話,再想到如故那天對他做下的那些下作事,氣就更大了。

    臉越加難看得不是一般二般,摔了手里古董花瓶,怒氣沖天的沖出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