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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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什么都沒關系?!比绻什幌矚g被孤立的感覺,“只是想和你們一起?!?/br> 止燁看著如故可憐兮兮的小臉,“為什么?” “不想一個人?!比绻视懞玫匦π?,“帶上我,拜托了?!?/br> 止燁驀地想起七年前的一天,他被義父罰禁閉,在山頂上蹲了一天,直到天黑才從山頂下來,心情很不好。 下了山仍賭氣不肯回去,爬到山口的一棵樹上睡覺,卻看見她一個人跑到山口,望著山里哭,“哥哥,你快回來啊,如故不想一個人?!?/br> 他被她哭得心煩,拿了條小樹枝丟在她頭上,“喂,丫頭,要哭一邊哭去?!?/br> 小姑娘抬起頭來,抹了眼淚,“止燁哥哥,帶如故找哥哥吧?!?/br> “不去?!彼谏巾斏隙琢艘惶?,哪里還愿意再進山。 小姑娘望著他,眼圈微微泛紅,卻硬是沒再哭,果然老實走開,不過走的卻是進山的路。 山里有狼,她一個姑娘進山,還不被狼叼去? 他皺了皺眉頭,揚聲問道:“喂,丫頭,你為什么非要進山?” “如故害怕一個人?!?/br> “小郎這時辰早該回去了?!?/br> 她聽了這話,反而‘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哥哥沒回來,哥哥沒回來?!边~了腿就往山里跑。 他把她抓了回來,抱著回村,才知道,小郎在山里出了事,她說什么也不肯相信那具尸骨是小郎,非要說小郎還沒回來,所以才獨自跑進山找小郎。 當晚,她也被擄去,失去蹤影。 那一晚后,死亡迅速籠罩了麻婆村,義父和父母被人殺死,他再一次成了孤兒。 止燁想到這里,心猛地一抽,心軟軟地塌下去一塊,握了她的手,“你真不記得小時候的事?” “嗯。”如故不知他怎么會突然問這個。 他一陣心疼,把她的手握得極緊,“帶你進去可以,但凡事得聽我的。” 如故立刻點頭。 靠近里面石屋,聽見一個老婦人的聲音道:“當年玉瓊小賤人死都不肯說出寒香的娘在哪兒,有了這玉佩,就一定能找到。一個寒香已經(jīng)賣了二十億金,如果再找到其他鮫人,我們就發(fā)達了?!?/br> “怎么找?”別一個男人聲音傳來。 “你去找到這塊玉佩的另一半?!?/br> “找它干什么?” “這半邊玉佩是在寒香身上得來的。玉佩被人分成兩半,一定是用作日后相認的。既然寒香身上有一半,那么帶著另一半玉佩的人,一定是她至親之人??赡苁切值?,也可能是姐妹,當然也可能就在她娘身上。不管是她什么人,只要是她至親之人,一定是鮫人,就算半人半妖,體內(nèi)也一定有寶珠?!?/br> “你老婆子可真是人老心明白?!蹦侨舜笙?,“都這半天了,錢怎么還不送來,該不會是獨吞跑了?” 夏老太婆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他們還指著我做下一擔買賣,不敢不來。” “那是,除了您老人家,還有誰能找到鮫人?!?/br> 夏老太婆得意地笑了。 如故冷哼了一聲。 “誰在那里?”里面兩人吃了一驚,警惕地向如故藏身之處看來。 如故拍著手掌慢慢走出,“好手段,我差點被你騙了。” 夏老太婆看清如故,吃了一驚,立刻向如故身后看去,不見有人,“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怎么在這里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夢該醒了?!?/br> “老婦人不知道姑娘這話是什么意思?!毕睦咸朋@愕之后,立刻恢復了平靜。 “寒香呢?” “老婦人已經(jīng)拜托鄉(xiāng)親,送她出海了?!?/br> 如故冷笑,還裝,“不知夏婆婆拜托的是哪個鄉(xiāng)親?” “為了保證寒香姑娘的安全,老婦人不能告訴姑娘?!?/br> “是送去了拍賣場吧?” 夏老太婆之前就沒指望能瞞住如故,只是沒想到她來的這么快,而且居然會找到她的密道。 臉色一變,厲聲道:“殺了她,趕緊走?!?/br> 她相信如故絕不會自己一個人前來。 乘同伙向如故動手的時候,迅速后退,動作快得哪里像一個八旬的老婦人。 在那人動手的瞬間,藏在暗處的止燁已經(jīng)一掌拍出,直接把那人拍飛,重重在撞在石壁上,五臟俱碎,轉(zhuǎn)眼就斷了氣。 “原來你就是鬼殿的人?!敝篃蠲嫔亍?/br> “小子,好眼光,可惜你太嫩了?!毕睦咸爬湫α艘宦?,手中拐杖快如閃電地向止燁胸口刺來,帶起一股凌厲的狂風。 止燁不但不避,反而挺身而上,一手向拐杖抓去,一手把如故往后輕輕一推,輕道:“快出去?!?/br> 夏老太婆出手帶起的風都刮得面頰像刀割一樣地痛,可見她那身功夫有多可怕。 這一剎,如故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的推斷錯了,這個老太婆戰(zhàn)亂時不一定靠著出賣鮫人的消息生存,而是她自己應該就是一個兇殘的屠夫。 如故雖然身手不錯,但在這高手如云的年代,她二十一世紀的那些打斗本事實在擺不上臺面,留在這里反而會成為止燁的拖累,不如出去搬救兵。 不等止燁吩咐,往洞口拔腿就跑,只恨不得能多長出兩條腿。 夏老太婆怪笑,“真是個薄情寡意的丫頭,一有事立刻把情郎給丟了,自個逃生?!?/br> 如故邊跑邊道:“臭老太婆,你用不著說話來氣他分心,我這是識事務,不拖他后退。他才能全心收拾你。” 止燁好氣又好笑,這丫頭逃命還能有心思和人斗嘴。 “可惜你注定得留在這兒,給他拖后腿?!毕睦咸殴智还终{(diào)。 如故暗叫了一聲不好,一塊石塊從天而降,堵住她的去路,就算小開他們在外面聽見動靜,來撬開這塊石板,也得費不少功夫。 如果止燁打不過這個老太婆,她和止燁可就要掛在這里了。 如故很快發(fā)現(xiàn),顯然自己低估了止燁。 沒幾個回合,夏老太婆就被止燁逼得沒有了還手之力。 這時,山洞的另一頭傳來開門聲,接著看見云末和玉玄的身影出現(xiàn)在前面石屋的臺階上。 一個止燁,夏老太婆已經(jīng)對付不了,再來一個玉玄,她只有死得更快的份。 如故忙向玉玄招手,“玉美人快來砍了這惡婆子?!?/br> 玉玄立刻握著大刀向這邊躍來。 夏老太婆猛地瞪向如故,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刮,突然不理會止燁向她肩膀抓落的一抓,奮力把手中拐杖向如故擲去。 這一招,夏老太婆用了全力,如果砸在如故身上,非死既傷。 房間又小,如故根本沒有地方可以避讓,只能硬接,可是她現(xiàn)在的內(nèi)力實在太弱,哪能和鬼殿高手相拼,不管她出不出手,都會傷在杖下。 止燁忙抽回手,向拐杖擊去,硬生生地把飛向如故的拐杖拍開。 夏老太婆乘著這瞬間的空隙,不但不逃,反而向止燁撲來。 一塊石壁在她身后迅速落下,把玉玄和云末攔在了石壁外,而他們?nèi)齻€被囚在了一個很小的空間里。 接著她的身體像吹氣球一樣膨脹。 如故立刻想到一種極端的殺人方式,自爆。 那些殺手,用特殊的方法在身體里儲存火藥,然后引煤爆自己,與人同歸于盡,就算你搶在爆炸前把他殺死,仍然阻止不了他身體的爆炸。 只要在她的殺傷范圍內(nèi),用這樣的方式殺人,萬無一失。 這狹窄的空間,夏老太婆離她只有半步距離。 這時聽見玉玄粗聲粗氣的嗓門隔著石墻傳來,“小魔頭,在老子把門打開之前,你要自個加油?!?/br> 如故看著身體迅速膨脹的夏老太婆,仿佛已經(jīng)聞到了死亡的氣息,郁悶叫道:“這種時候叫我怎么加油?” 突然手腕一緊,被止燁一把拽了過云,他,把她緊抱在懷里,壓在石壁上,用自己的身體將她完全覆蓋。 如故的臉緊貼在他結實的胸脯上,聽見他有力沉穩(wěn)的心跳聲,看不見他身后情形,只聽見‘嘭’地一聲,震得她頭昏目眩,耳膜‘嗡嗡’作響,接著聞到一股火藥炸開的味道。 按以前的經(jīng)驗,這樣的爆炸程度足以把一頭像炸得粉身碎骨。 她被震得渾身像要散架一樣地痛,卻沒有任何真正的傷處,可見所有的沖擊力全被護著她的止燁擋住,那么止燁…… 如故后背升起一股寒意,抬頭向止燁的臉看去,只見他正著低頭凝看著她,心里一喜,他居然還活著,沒有被炸得四分五裂。 笑意剛在嘴角漾開,一滴水珠落在她臉頰上,繼而看清他臉色慘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滑落。 如故心頭猛地一緊,笑意在嘴角僵住,飛快地伸手往他后背摸去,入手一片濕濡。 手不自禁地微微發(fā)抖,慢慢縮回來,掌心一片血紅。 腦子‘嗡’地一下,心直接墜入無底的深淵。 “別怕,我沒事。”止燁聲音虛弱得像是被風一吹就能散去,接著他身子一沉,重重地壓在她肩膀上,昏迷過去。 如故只覺得心臟死死地堵在了嗓子眼上。 她在二十一世紀時,受過大大小小的傷,沒有害怕過,只有蕭越死的那次,她害怕了。 而現(xiàn)在,這種極度的恐懼再次浮了上來。 “別嚇我,止燁,你別嚇我?!?/br> 她不知道他背后傷成什么樣子,怕引起大出血,不敢亂動,緊緊扶著他的肩膀,慢慢滑坐下去,盡可能的不扯動他后背的傷。 他比她高了很多,這時又全無知覺,身體越加的沉重。 如故又不敢動作過大,坐下這簡單的動作,做起來卻無比的艱難,好不容易才順著墻壁滑坐下去。 止燁雙目緊閉,一張慘的臉,嘴角溢出血,靠在她懷里。 他總穿著黑色衣服,一身黑衣雖然被鮮血浸得透濕,看上去卻也不算太過嚇人。 但如故心里像壓了塊石頭。 他發(fā)現(xiàn)了夏老太婆自爆,他完全可以不用管她,躲到離夏老太婆最遠的角落,保護好要害,就算受傷,也不會傷太過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