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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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故不以為然,她在云秀坊這么久,沒被人認出來就夠了。 是藥三分毒,易容藥也是藥,對身體有害,也是難免。 不過只在需要的時候,偶爾用用,也傷不了什么。 隨他出了駕駛艙,看見趴在門口睡得死沉的蕭越,心里一咯噔。 “他還有一盞茶的時間就會醒來,你帶他下船后,一直往前,兩百步內(nèi),不許回頭?!彼f給她一塊用來蒙眼睛的黑布帶。 如故松了口氣,接過黑布帶,自覺得蒙上,每個人都有不能讓別人知道的秘密,他是她的小郎,卻也是如九窟狡兔的殤王。 他絕對不會讓蕭越知道他的落腳之處。 “如果我走進海里,怎么辦?” “海里的鯊魚多了道豐盛的美餐。” “你還不如把我丟在太沙島?!比绻屎薜靡а馈?/br> 他慢慢取下面具,露出一張絕雅清逸的面龐,黑不見底的眸子里噙了三分笑,忽地湊到她面前,在她唇上輕輕一吻。 低聲道:“我早已經(jīng)有了妻室,哪里還有什么白族未過門的妻子?” 如故僵住,他是在向她解釋‘未婚妻’的事? 他不介意她恨他,卻不愿意她在這方便誤會他? 心里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慢慢漾開。 似歡喜,卻又心酸。 眼底慢慢浮起一股熱意。 芙蓉自己回來受死,她就想到,白族的圣女在他眼里什么也不是,但心里仍像撒了把砂子,怎么都覺得磣得慌。 現(xiàn)在聽他親說出,心里五味雜程,分不出是什么滋味。 殤王把蕭越扶起交到她手邊。 如故下意識在扶住蕭越,蕭越整個身體的重量壓在她肩膀上,壓得她單薄的身子猛地一偏。 他扶了她一把,助她站穩(wěn),“出去吧。”他聲音極輕。 如故腦子里亂哄哄地攪成了一團漿糊。 懵懵地架著比她高了一個多頭的蕭越,下了船。 止燁在樹叢中看著從船上下來的如故,長松了口氣,手握了拳,身后樹藤快速蔓延開來,在如故和蕭越身后形成屏障,遮去正緩緩下潛的遁甲船。 風(fēng)刮得如故一個蹣跚,一條樹藤伸過來在腋下托了一把,等她站穩(wěn),那樹藤無聲地退開,在她身邊快速蔓延,形成一道藤障,為她擋去呼嘯的狂風(fēng)。 如故兩眼不能視物,只能憑著感覺,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剛走到二百步,蕭越突然透了口氣,醒了過來。 睜開眼,便看見被他壓得東偏西倒的‘李然’,再看四周,他和如故已經(jīng)回到石海村的海邊。 又深吸了口氣,身體沒有任何異樣,松了口氣。 殤王雖然形跡詭異,卻真是個重信義的人,比那些陽奉陰違,表面一套,暗地里一套的人強了太多。 如故剛經(jīng)歷過的那場歡愛,雖然對殤王而言并沒盡興,卻讓享受了幾次高潮的如故軟了腿。 冒著幾乎能把人卷走的臺風(fēng),她自己走路都輕飄飄地,還架了個人事不知的蕭越,蕭越又長得牛高馬大,死沉死沉。 短短的二百步,差點沒把她壓斷氣。 感覺蕭越醒來,卻沒覺悟地給她減輕負擔(dān),半邊身子的重量還壓在她肩膀上。 沒了好口氣,“太子爺,如果腳軟,要不要在這里歇一會兒,我去叫人抬轎子來接你?” 其實腳軟想坐轎子的是她。 蕭越這才想起,手臂還搭在她肩膀上,縮了回來,順手扯下她眼睛上蒙著的黑布,又往身后看去。 如故也跟著他往后看。 只看見海面上沖天海浪向岸邊壓來。 蕭越深吸了口氣,“走吧?!?/br> 如故松了口氣,蕭越和殤王是死對頭,他們這時候不見面好過見面。 殤王說過,神秘之門很快開啟,他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了,何況這樣的風(fēng),稍不注意就會被卷進海中,不敢再在這海邊逗留。 等他們走遠,海邊的樹蔓瞬間消失,露出完全不同的一片海灘。 遁甲船已經(jīng)完全沉入海底,一身白衣的云末從容走進前面樹林,與林中的止燁相視一笑。 二人穿過樹林,從另一條路向云秀坊而去。 如故到了云秀坊門口,懸著的心才算落了下來,向蕭越手一攤,“我給你的東西呢?” 蕭越取出寶珠遞給她。 “還有一樣呢?” “我給了殤王?!?/br> “什么?你給他了?” “是啊,你當(dāng)時情況很不好,我以為……”蕭越看著她,干咳了一下,“以為你不行了,所以就把東西給了他。” “不是讓你等我死了再給嗎?” 被小郎那惡魔知道她還收著小時候他給她的東西,再想到之前她差不多算是主動送上去的那場歡愛,郁悶得想揪頭發(fā)。 那混蛋一定會認為她對他有情。 他們的賭約…… 蕭越心想,她當(dāng)時跟死了沒兩樣,但人家現(xiàn)在好好地,這話不能說。 “對不起,我……” 如故讓自己深呼吸,淡定,一定要淡定。 不就是一個瓶子嗎,六歲的小孩子,懂什么情愛? 他拿那瓶子說事,就是自作多情。 如故找到借口,心里立刻舒暢了。 “其實說不對起的應(yīng)該是我,你好心陪我出海,卻害你在那荒島上受那罪。” 蕭越雖然好奇她和殤王的關(guān)系,但他知道什么事可以問,什么可不可以問。 殤王是各國皇家心里的刺,凡是與殤王扯得上關(guān)系的,都是禁忌,何況還是殤王身上的軟肋。 笑了一下,不管怎么說,他們回來了,不用再在那見鬼的孤島上過夜。 門童看見蕭越和如故回來,忙跳著進去稟報坊主,“蕭越太子和李然回來了?!?/br> 無顏懶洋洋地靠在門邊,穿著一件藍色闊袖長袍,外面套著用金絲繡著秋菊的紫紅比肩,妖嬈華貴,襯得他那張妖孽的臉龐媚色無雙,輕搖著扇子,狹長的桃花眼微微一瞇,意味深長地睨著如故。 如故進了院子,瞟了眼抱著大刀坐在廊下的玉玄,徑直走到無顏面前,取出小皮囊,摔到他扇子上。 哼了一聲,把寶珠丟給急跑過來的坊主,轉(zhuǎn)身就走。 無顏手指捏著小皮囊,并不打開,目光追著如故走遠的背影,嘴角一勾,露出一抹玩味的淺笑。 蕭越睨了無顏一眼,一腳邁進門口,卻有些猶豫。 之前雖然覺得李然長得漂亮,但一直以這他是男子,也沒想過其他,但現(xiàn)在知道她是女兒身,這樣共處一室,就有些不方便了。 眼角余光見無顏向他看來,定了定神,進了屋。 女扮男裝進入云秀坊是禁忌,如果他表現(xiàn)異樣,難免會引起某些好事之人的猜忌,被人關(guān)注的多了,自然容易被人看出蹊蹺。 李然的女兒之身,一旦被人揭露出來,殤王一定不會袖手旁觀,到時不知會引發(fā)什么血雨腥風(fēng)。 他志在解開神秘之門的秘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同屋的還有個玉玄,也不用擔(dān)心如故會誤會。 玉玄上前,輕咳了一聲,“玩得過了?!?/br> 無顏無所謂地笑了一下,伸了個懶腰,“困了,我要去睡了,祝你們今晚好運?!?/br> 玉玄抓了抓頭,對著這么一個軟皮蛇一樣的,有些無可奈何,向后院去了。 坊主捧著寶珠追上無顏,“未必知他……” 未必知是一個神秘的存在,從來不親自露面,一直由無顏傳話。 神秘之門開啟的時間馬上就到了,可是未必知還沒有半點消息。 萬一未必知這時候放了他的鴿子,他拿什么跟國盟交待。 無顏打了個哈欠,“云末都不急,你急什么?” 沒有云末,神秘之門同樣開不了。 坊主這才想起一晚上沒看見云末的人影,急忙問身后下人,“云公子在哪里?” 身后下人道:“云公子在屋里。” 坊主道:“你看見了?” 下人道:“剛才大智才給云公子送了紙過去?!?/br> 坊主手上一輕,寶珠被無顏拿過去。 無顏拋著寶珠,接著走自己的路,“等著吧,他會來的?!边@個他,自然是未必知。 坊主長舒了口氣,把卡在嗓子眼的心放回胸膛。 如故一身衣衫在雨里淋過,火上烤過,又和殤王滾了回床單,皺得不成樣子,但有蕭越在,也不方便換衣服,就換了件外衣。 沒一會兒功夫,就聽召集鑼聲響起,通知神秘之門的開啟儀式即將開始。 蕭越二話不說,快步開門而去。 如故感覺到rou丸子在三生鐲里躁動的厲害,看來這次要找的碎片確實與神秘之門有關(guān),也匆匆向后院而去。 后院里盡頭是一塊平如鏡面的絕壁,絕壁前的平臺上已經(jīng)按金木水火土布好了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