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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種田不如種妖孽在線閱讀 - 第180節(jié)

第180節(jié)

    那些年,一直那樣孤孤單單地活著。

    她每次看見蕭郎,就有看見小郎的感覺。

    甚至幻想,會不會是小郎也轉(zhuǎn)世到了這里,老天讓他們在游戲中相見。

    于是她每次進游戲,會故意出現(xiàn)在他附近。

    在他身邊的時間越長,越覺得他孤單的身影像極了小郎,而且他的名字叫蕭郎。

    后來,一個機會,她認(rèn)識了他。

    他竟難得的沒有像對別人一樣,轉(zhuǎn)身就走。

    帶著他做任務(wù),打怪。

    雖然他話很少,只是在迫不得己的時候,才會說幾個簡單的詞語,但這已經(jīng)足夠。

    漸漸地,他們來往越來越多,每天都會抽時間一起玩一會兒游戲。

    哪怕是不任務(wù),不打怪,只是找個風(fēng)景好的地方靜靜地坐一會兒。

    只是那一點點的時間,卻讓她覺得仿佛小郎在自己的身邊。

    他從來不說自己游戲以外的事,也從來不問她的游戲外的任何事。

    仿佛游戲里的世界,就是他們另一個真實的世界。

    直到她被派去做臥底,她接觸的任何一個人,都可能暴露她的身份。

    她不能再每天去游戲里看一看,坐一坐。

    偶爾偷偷摸摸地上去,卻再沒有見過他。

    為了這件事,她失落了好一陣子。

    但同時覺得這樣也好,免得萬一她的身份暴露,會給他帶來無妄之災(zāi)。

    她怎么也沒想到蕭郎竟是蕭越。

    他不說任何游戲以外的事,是因為他特殊的身份,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不問她的事,是因為他比誰都更熟悉游戲以外的她。

    如故覺得自己是頭豬,而且還是頭瞎子豬。

    她居然能把蕭越看成小郎。

    看看面前的蕭越,又想想記憶中的小郎,哪里有半點相似。

    虧她在游戲里,還妖嬈地在他面前晃來晃去,真是丟死人了。

    蕭越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回答,抬頭起來,見如故正怔怔地看著他,不知想些什么。

    “不是說了解女人嗎?”

    “或許……是思春了……”

    “……”

    ‘哐’地一聲,用草藤編的門板被風(fēng)刮開,風(fēng)卷著雨灌進茅草屋,火堆被澆滅,屋里變得一遍漆黑。

    “該死的天氣?!笔捲矫τL(fēng)上前,把門重新關(guān)攏,烤干了的衣裳,又重新淋濕。

    踢開濕了的火堆,去屋角撿了干的樹枝,重新升火。

    忽地一手抓住他的手臂,他隔著濕衣,感覺那只手像冰塊一樣冷,讓他這不怎么怕冷的人也禁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

    那只手摸索著他的手,塞進一樣?xùn)|西,“這個給你?!?/br>
    東西入手,蕭越不看也知道是她帶來給未必知的寶珠。

    如故道:“你自己收著?!?/br>
    蕭越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安,剛要問話,另一個東西塞到他手中。

    “如果我死了,或者突然間變得像另外一個人,你把這個交給殤王?!?/br>
    “殤王?”蕭越怔了一下,聽出她的呼吸漸漸微弱,“你怎么樣?”

    “好像不太好?!比绻士s回手。

    她冷得仿佛血液都要凝固,這感覺再熟悉不過。

    上一世,冷到最后,卻回到了這里,而上一個朔月,竟被小郎生生地拉了回來。

    可這一次,好像不會再有那么幸運。

    她不知道這一次,會去到哪里。

    是就此死去,還是再去到另一個未知的世界。

    不管是哪一個結(jié)果,都不是她想要的。

    “你要撐住。”蕭越也感覺到如故的情況很不妙。

    不敢再耽擱,重新打燃火折子。

    但剛才那風(fēng)帶進來的雨水,把屋里的樹枝淋濕了不少,不容易著火。

    他費了好些功夫,才把火點燒。

    看向縮在角落的如故,吃了一驚。

    如故雙目緊閉,緊咬著的唇泛著灰白顏色,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李然?!彼辛艘宦?,沒得到回答。

    蕭越又連叫了幾聲,如故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

    他倒抽了口冷氣,忙把她從屋角抱了出來,伸手去解她身上濕衣。

    衣衫層層解開,被他拽下來,丟到一邊,最后露出里面緊裹在胸前厚厚的白布帶。

    他忽地意識到什么,飛快地向上看去。

    入眼是她雪白修長的脖子,肌膚細(xì)嫩如羊脂美玉。

    往下是精美的鎖骨,再往下有一抹沒能完全裹進布帶的淺溝,隨著她微弱的呼吸慢慢起伏。

    真的是女人。

    蕭越臉色一變,不知該把她丟開,還是該繼續(xù)下去。

    雖然他不在意什么孤男寡女共處一屋,但如果他把人家大姑娘的衣裳給脫光了,就是另一番說法了。

    以后讓他怎么面對如故?

    但如果不理不顧,讓她繼續(xù)穿著濕衣服,她可能真會死在這里。

    蕭越頭痛得皺了眉頭,低罵了聲,“見鬼?!?/br>
    未必知這次真是玩得過了火。

    “喂,李然?!彼牧伺娜绻实哪?,“喂,振作點?!?/br>
    “好冷?!比绻书]著眼,喉間發(fā)出一聲極低的呢喃,呼吸越發(fā)地弱了下去。

    “別怨我,我只是不想你這么死在這里。”蕭越深吸了口氣,把臉別過一邊,手碰到她腋下布帶結(jié)頭,把她纏在匈前的濕布解了開來。

    里面還有一層極為窄小的匈衣。

    匈衣濕了水,貼在她渾冂圓的匈脯上,勾畫出誘冂人的弧線,尖端上的兩點透出淡淡的嬌紅。

    他忙把視線轉(zhuǎn)開,不敢再解她身上匈衣。

    脫下自己身上濕衣,把她打橫抱在懷里,坐到火邊,把從她身上解下來的那條長布帶丟過一邊,抓過她的衣裳,湊到火邊烘烤。

    他不懂這冷疾要怎么治,能做的只有盡可能的讓她暖和些。

    只盼她能像如故一樣扛過去。

    至于男女授授不親的事,或許等她醒來后,可以和她談一談。

    他并不是有意污她清白,只是要她活命。

    等云秀坊的事一了,他就離開,他們再也不會見面。

    今晚的事,天知地知,再不有第三個人知道。

    她的身體沒有因為靠近火堆就有所溫暖。

    蕭越這才想起她交給他的東西,伸手入懷,取出那樣?xùn)|西。

    是一個小小的青瓷藥瓶,撥開瓶塞,里面的藥已經(jīng)用完,只留下淡淡的一股藥香。

    蕭越輕睨了懷中人一眼。

    她和殤王是什么關(guān)系?

    為什么感覺自己情況不好的時候,想到的竟是殤王?

    蕭越眼角余光,突然看見如故手腕上戴著的金鑲玉的鐲子。

    玉鐲上的雕金不管再怎么精致,都不能掩蓋掉玉鐲上的裂紋。

    蕭越眼里閃過一抹詫異,捏了如故的臉,把她的臉轉(zhuǎn)向一邊,細(xì)看她耳后發(fā)際,又用手在她耳后輕輕揉搓。

    就算再好的易容術(shù),在雨水里泡了那么久,早現(xiàn)形了。

    可是這張臉卻絲毫沒有變化,如果有易容的話,那么就應(yīng)該是人皮面具。

    再精致的人皮面具,也不可能沒有半點痕跡。

    她細(xì)若凝脂的肌膚被他搓得泛了紅,也沒搓出一層皮來。

    這時如故的睫毛輕輕顫了一下。

    蕭越忙縮回了手。

    他們這么赤身裸體地抱在一起,已經(jīng)不該,如果再有別的什么事,真會有嘴說不清了。

    把正在烘烤的衣服翻了個面,等衣服干得差不多了,給如故胡亂套了回去。

    但沒了布帶束住匈脯,那身衣裳怎么也掩不住她匈前鼓鼓囊囊的風(fēng)光。

    他很想把她丟過一邊,但自從把她抱在懷里,雖然不見她身子轉(zhuǎn)暖,但呼吸沒有繼續(xù)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