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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殤王面無表情,不愿在一個無謂的稱呼上浪費時間。 “你想要什么?” 芙蓉冒天大的險盜取明珠,必有所圖。 除非她達到目的,否則不會輕易交出明珠。 “小姐已經(jīng)二十有一,不能再等下去了,奴婢想太子與小姐完婚?!?/br> “她要嫁,隨時可以嫁,與本王何干?” “小姐只能嫁太子?!?/br> “天底下,沒有誰必須嫁誰,只能嫁誰的說法?!?/br> “白族玉女只能嫁南朝儲君,這是傳統(tǒng)。” “不過是先皇和白族用來攬權(quán)的手段,算什么傳統(tǒng)?” “太子,怎么可以說這么大逆的話?”芙蓉臉白了。 “不過是嫁了兩個女兒給南朝儲君,就成了傳統(tǒng)?” 殤王嘴角微撇,勾出一絲鄙夷。 “再說,如今南朝已經(jīng)不在,你們卻還掛記這些所謂的‘傳統(tǒng)’,豈不是笑話?” “我們相信太子一定會重建南朝?!?/br> “那腐朽的南朝,重建來何用?” “小姐也說過,過去的南朝確實太不為百姓著想,但太子是與眾不同的,如果不是那場禍端,太子坐上皇位,一定會改變南朝百姓的命運?!?/br> “南朝己滅,這些話,不要再說?!?/br> “太子一向是志向遠大的人,怎么會如此消沉。我們白族一直等著太子重豎南朝大旗?!?/br> 殤王冷笑,是想再依附腐朽的南朝,作威作福,過那奢華得天憤人怨的日子吧。 白族的長老的女兒玉女只用天泉之水洗臉沐浴。 而長老和他的妻女只喝天泉水旁長的雪蓮上的露水。 天泉在離南朝帝都數(shù)百里外的穿云峰之頂。 馬車不能上去,全靠人來背水下山。 又說什么天泉之水不能沾地氣,人的汗氣。 于是在天泉旁修建屋舍。 選不易出汗的女子,被稱為凈女。 凈女長住在天泉旁邊,專門負責打水和平時收集雪蓮上的露水。 為了防止她出汗,到了夏天,她要走動的地方,全部封集冰塊來與她防溫。 從穿云峰頂?shù)缴侥_,最快的腳夫,空手也得走八個時辰。 不能沾汗氣,背水之人,只能彎著腰,馱著三寸厚的玉石板,再由凈女把用玉瓶裝著的天泉水放在玉石板上。 天泉水不能沾地氣,背水之人,自從背上天泉水,就再不能把天泉水放在地上。 這樣一路背下山,再坐上馬車送往帝京。 途中累死的水夫尸骨,堆成了山。 為了他們喝那點水,那些水,所用的人力,物力,財力足以養(yǎng)整個南朝的軍隊。 當年南朝滅了,白族長老把百姓丟給敵人,自己一家子逃得不見蹤影。 他知道這些,恨不得一刀結(jié)果白族那老東西。 可惜他不能殺他,起碼現(xiàn)在還不能。 南朝,他固然要再建,但與他們白族有何關(guān)系? “現(xiàn)在說這些,為時為早。” “太子如果能盡早和小姐成婚,小姐也能方便在太子身邊照顧,助太子早成大業(yè)?!?/br> “我已經(jīng)有了妻子,也無意納妾?!?/br> 芙蓉早料到他會這樣說,神色淡定,“那是太子為了生存,被迫與那嬰孩子拜堂,作不得數(shù)。” “我與她是拜了天地的,連天地都作不得數(shù),什么才作得了數(shù)?白族不是向來奉天為名,怎么這會兒竟連天地都否認了?” 芙蓉臉色微微一變,“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小姐不會介意太子身邊還有她人,只要太子降她為妾……” 她說到這里,突然聽殤王冷笑了一聲,后面到嘴邊的話,生生咽了回去。 “太子與小姐成了婚,寶珠自然是太子的?!?/br> “威脅我?” “奴婢不敢?!?/br> “如果我不答應呢?”還真是說一套做一套。 “太子與小姐的婚事,是在封太子那刻起就定下,太子怎么能不守信用?” “你也說了,白族的玉女要嫁的是南朝儲君,我早已經(jīng)不再是南朝儲君,還有什么聯(lián)親?” “可是……” “沒有可是?!?/br> “我家小姐非太子不能,而太子也只能娶小姐?!?/br> “笑話,天底下哪有她白盈盈想嫁誰,誰就必須娶她的道理?” “難道太子不想要明珠了?” 沒有明珠,就算計算出神秘之門的位置,同樣打不開神秘之門。 “我來了,就沒打算空手回去?!?/br> “如果太子這么做,李然……應該說太子養(yǎng)大的那只白眼狼,就會埋尸云秀坊?!?/br> “呃?” “太子想不想知道,奴婢為什么會讓他給我挽發(fā)。” 他抿著唇,不答。 “奴婢以前曾跟隨小姐進宮,曾陪同公主娘娘看望太子,那時太子正在雕一個面具。” 殤王聽到這里,已經(jīng)猜到是怎么回事。 果然聽芙蓉接著道:“李然拿了個面具來給我看,讓我助她渡過難關(guān)。那面具是太子自己親手所雕,奴婢曾隨小姐去見太子,怎么會不認得?后來太子與臨安在山中六年,能有太子兒時那面具的,除了太子本人,或許也就只有臨安了?!?/br> “所以你就乘機籌劃盜取寶珠?!?/br> “是?!?/br> “你盜取寶珠,又能怎么樣?” 芙蓉臉色微微發(fā)白,“太子如果奉守傳……”她偷看了殤王一眼,硬生生地把‘統(tǒng)’字咽了回去,“如果太子能如我家小姐的愿,明珠自然是太子的,而李然離開云秀坊前,會一直是李然,不會有人知道他是女兒身。” 女子冒充義員混進云秀坊是死罪。 殤王忽地撇臉笑了,“你敢嗎?” 芙蓉的臉又白了幾分,眼里卻堅定沒有絲毫動搖,“奴婢為了小姐,什么都可以做。” 殤王淡瞥著她,“你不介意用全白族的性命給她陪葬,我也不介意用白族的血洗一洗手?!?/br> 芙蓉身體晃了晃,及時扶住窗臺,才沒有摔倒,“難道太子連娘娘也不顧了嗎?” “當年,鳳承武用我娘來威脅于我,我娘逼我用她的釵子親手刺進她的胸膛。你可知道,我娘為什么這么做?” “娘娘是不想受鳳承武凌辱?!?/br> 殤王冷笑,被南朝先皇捧在手心里的白族人,自以為是地認為全天下的人都該為他們奉獻一切,怎么能懂得人心。 “我娘是讓我懂得,不可能受人要挾。” 芙蓉臉上的所有表情,瞬間僵住。 “從那以后,我就發(fā)過誓,再不允許任何威脅我。我念在白族于我娘有恩的份上,這些年一直供養(yǎng)著白族,雖然沒有天泉水供你們折騰,但也算讓你們白族衣食無憂。芙蓉,這次,你做得過了。” 芙蓉呼吸一窒,恐懼慢慢地襲來,很快把她整個包裹住。 殤王冷笑了一下,“或許是白族的人過得太過于舒適,也或許就是太過舒適,無需為生存奔波,所以才閑得想東想西,折騰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他每說一句,芙蓉心里的恐懼就多一分。 “太子的恩情,芙蓉一刻沒能忘,所以這些年也是拼命為太子賣命?!?/br> 他的小妻子是他的軟肋,她好不容易才得來的機會,不肯就此放棄。 “如果太子不肯答應奴婢,就算殺盡了白族的人,臨安也只有死路一條,太子難道忍心?” “她七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如今的臨安只不過是我手上的一顆棋,她死了,我不過是失去一顆好棋,僅此而己?!?/br> “不可能……你騙我……如果你不在意的,今天也不會來見我?!?/br> 如果他不在意臨安,又怎么會這么多年,一直孤身一人。 別說娶妻,就是防房丫頭都沒有一個。 “本王今天來,不過是想告訴你,這是我給白族最后一次機會,要怎么做,隨你?!?/br> “我不信……” “你信與不信,本王沒有興趣理會?!?/br> 殤王說完,忽地抬頭,看向頭頂房梁,“聽完了,是不是該滾了?” 芙蓉吃了一驚,抬頭往房梁上看去。 梁后露出被水泡過爛得不成樣子的紙扇子遮了半邊的邪媚面龐,竟是無顏。 無顏沖殤王眨了下眼,“次次都這樣,你就不能不同一次?” 殤王皺眉,“你還想哪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