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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種田不如種妖孽在線閱讀 - 第132節(jié)

第132節(jié)

    如故挑眉,“美人聚會的地方?”她家男兒個個絕色,既然他們都要去,那必定是個美人聚會的地方,她就算沒色心,但過過眼福什么,還是很樂意的。

    三順臉上的驚訝表情變成了認(rèn)命神情,她家郡主滿腦子只有‘色’字,“云秀坊不是美人聚會的地方,是天下人才聚會的地方?!?/br>
    如故撇嘴,沒興趣了,她扳著手指,會的東西只有幾樣,打架,當(dāng)臥底,偵察破案,雖然算不上蠢才,卻絕不是什么人才。去這樣的地方,簡直是找虐自露馬腳。

    “不去?!?/br>
    “公子們都要去,要在云秀坊住上三個月。而郡主又不能遠(yuǎn)離公子們,尤其是朔月,更不能一個人,你不怎么行?”

    原來,她不是以才人的身份前往,而是為了蹭陽氣。

    這點認(rèn)知讓如故放了心,同時覺得很沒臉。

    “云秀坊是干嘛用的?”

    “據(jù)說云秀坊里藏著一個秘密,如果解開了那個秘密,就能找到一個神秘之門,進入神秘之門就能找到一個曠世寶藏。”

    “如果那個石海村真有什么寶藏,早被人挖掉了?!睂毑剡@么狗血的騙局也有人相信,如故覺得不可思議。

    “那個神秘之門只有在日月重合以后才會開啟,開啟時間只有三個月,平時就算把云秀坊掘地三尺也是找不到的。據(jù)說上一次,云公子已經(jīng)找到神秘之門,可惜晚了一步,他解開秘密的時候,也正是神秘之門關(guān)閉的時候?!?/br>
    日月重合,日食?

    “上次是什么時候?”

    “三年前?!?/br>
    “如果真有這樣的寶藏,那還搶破了頭?”

    如故想起武俠小說里搶寶藏的情節(jié),不管放哪里,都是血雨腥風(fēng),后背涼颼颼的。

    “據(jù)說這個寶藏涉及到全天下的命運,并不是一國的命運。所以所有國君,達成共識,共同守護和尋找寶藏。才修建了云秀坊,為了協(xié)助云秀坊尋寶,各國派去了許多能工巧匠駐扎石海村。平時石海村是禁地,除了當(dāng)?shù)匕傩?,絕不許外人進入。只有在神秘之門開啟的那一個月,各國才會派人前去尋找神秘之門?!?/br>
    “既然這樣,派智者去不就行了,為什么我府上的公子們?nèi)???/br>
    “因為沒有人知道神秘門里會有什么樣的危險,所以不但要派智者,還要配上武者,醫(yī)者,還有遁術(shù)師,以及具備各種特長的人前往。我們府上的云公子是遁術(shù)師,小開公子是智者,容公子是醫(yī)者,止燁公子是武者,而玉玄公子的水性全天下無人能敵,所以他們?nèi)拥窖埱巴??!?/br>
    三順扳著手指著挨個數(shù)著公子們的優(yōu)點,越數(shù)越覺得他們優(yōu)秀得不可仰視,再看面前這位郡主,一樣也不會,感覺幾朵上好的牡丹被豬拱了。

    讓她想不明白的是,她為這只什么也不會的豬跑前跑后,竟心甘情愿。

    “云末也要去?”

    “肯定要去的。”

    如故來了精神,“寶藏的事,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聽說云秀坊是魔君云溟當(dāng)年的埋骨之地。如果那地方不是有什么秘密,魔君為什么會死也要守著?!?/br>
    “魔君……”如故眉心微蹙。

    當(dāng)年南朝皇叔篡位,殺南朝太子找的理由是南朝太子是魔君之子,是魔。

    殤王在對她說起魔君的故事的時候,她并沒往他身上多想,但自從知道南朝太子的事以后,曾無數(shù)次地想過,難道他是魔?

    是魔君云溟之子?

    她沒見過魔,不知道魔是什么樣子,也不知道關(guān)于南朝太子是魔君之子的事,是不是越國國師和南朝皇叔編造出來陷害太子的,但不管是什么,她都忍不住想弄明白,那個說法是到底是真是假。

    手指捂過手腕上的三生鐲,既然石海村是魔君的埋骨之地,那里能不能查出更多關(guān)于三生石碎片的線索?

    “除了我們府上的公子,還有沒有我認(rèn)識的人要去?”既然要去,自然要盡量的弄明白情況,免得到時雜亂無緒,不知從何下手。

    “太子也要去?!比樈o如故梳了一個小墜馬髻,配了支紅珊瑚簮子。

    居然連蕭越都要親自前往,可見各國國君對這個神秘之門的寶藏極為重視。

    “既然云末之前就找到了神秘之門,那這次不是直接開門就可以?”

    “很多人都這樣想,不過云公子說,神秘之門跟著星宿位置變動而變動,又說現(xiàn)在的星空位置和三年前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所以神秘之門也將變化。”

    “這么說,要重新尋找?”

    “聽說是這樣?!?/br>
    如故又問了一些關(guān)于云秀坊的事情,三順竟基本都能說出來,如故把三順重看了幾眼,這小丫頭哪里是什么八卦通,簡直快成萬事通了,比114還好用。

    石海村地方有限,按規(guī)矩不能帶家眷,但臨安府里的幾位都是不可缺少的重要人物,而如故又情況特殊,所以破例可以跟著前往,但不能多帶家仆,所以只能帶一個貼身服侍的丫頭。

    如故日常生活向來不需要別人伺候,平時料理她起居的丫頭自然不帶,只帶了路路通加八卦通的三順。

    如故收拾好到大門口,門外已經(jīng)備好了馬車,止燁騎著高頭駿馬護在車旁,這樣的情景如故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看見,仍覺得止燁高大筆直的身影像太陽一樣耀眼。

    但除了止燁以外,不見另外幾位夫侍的身影。

    她回來已經(jīng)不短的日子,知道府里這幾位雖然和她八字不合,但安排每件事,都有這樣安排的道理,既然另外幾個不和她同路,必然不同路的原因。

    也不多問,上了自己的那輛特制馬車。

    她從樟州回來,就對這輛馬車進行了改造,杜絕了被人利用馬車的暗門再次劫持的機會。

    而三順仍和平時一樣,被安排到身后的另一輛小馬車。

    如故希望能早些進階高級藥師,絕不肯浪費路上的時間,而且不想三順知道她太多事情,這樣的安排很她的心意。

    開了車窗,正想問止燁什么時候啟程,車門推開,容瑾冰冷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外,如故望著門車那張俊極卻又冷極的臉龐,驚訝地完全不能思考。

    這院子里的幾個夫郎,除了云末,個個不待見她,但最見不得她的非容瑾莫屬,如果不是‘義務(wù)’在身,他恐怕絕不允許她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范圍內(nèi)。

    尤其是她昨晚的‘偷香’更在他的底線下不知幾萬丈,他殺她的心都有,這時候難道不是該遠(yuǎn)離?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如故想不明白。

    容瑾和如故的視線一對,立刻別開臉,把視線錯開,仿佛連她一根頭發(fā)絲都不愿意看見。

    然,他不看她,人卻彎腰進了馬車,并非隨手關(guān)上了車門,坐到離如故最遠(yuǎn)的車廂一角,頭靠了身后車壁閉眼休息。

    他一夜未睡,這會兒也該補個覺。

    如故凌亂了,他這是要和她同車?

    她沒理解錯?

    或許是眼花?

    如故把眼睛揉了又揉,人還在,沒有消失。

    是壓根沒睡醒,還在做夢?

    如故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痛!

    那襲冰雕出來般的青色身影仍在車廂一角。

    如故暗吸了口氣。

    如果對方換成玉玄或者錢小開,她一定毫不猶豫地爬過去,問清楚來。

    但這位渾身是毒,她不敢招惹,免得給她下點雖然毒不死,卻讓把人折磨得欲死欲仙的藥,她可是親眼看過他給人處癢心藥的。

    容瑾雖然冷了點,但看著實在養(yǎng)顏,路上也不會太過無聊,最重要的是她煉丹不用避忌他,雖然不指望他能出言指點,但萬一控火失誤,他能幫著收收,不用擔(dān)心把這輛上好的馬車燒了牲口車。

    臨安府的幾個夫郎美名早已經(jīng)在外。

    止燁騎在馬上,把斗笠的帽沿已經(jīng)壓的極低,但他那好得讓女人看了,就想被他壓的身段,再加上他凡事不在乎的放蕩不羈的味道,所過之處勾得那些婦人姑娘心癢難耐。

    在北朝帝京,如故的惡名在外,沒有人敢來招惹他們。

    離開帝京,就招引來許多姑娘婦人向他擲鮮花。

    如故一露臉,立刻飛來一個臭雞蛋。

    臭雞蛋被護衛(wèi)攔下,連如故的馬車邊都沒沾到。

    但如故再不肯再把臉露出去給人當(dāng)靶子。

    瞟了眼另一角的冰美人,后者自然是就算她頂了一臉臭雞蛋回來,也不會理睬的。

    如故有一瞬間地想,不如頂幾個臭雞蛋來臭死他。

    不過考慮到臭死他之前,可能自己先給熏暈了,最終棄這種自殘損人的辦法,悶著頭練習(xí)用暗火煉丹。

    轉(zhuǎn)眼半天過去,如故沒有片刻偷閑,她全神煉丹,沒注意到容瑾睜開眼,清冷的目光停留在她神情專注的小臉上。

    因為各地的人馬都往石海村趕,所以一路上的客棧房間都人滿為患。

    容瑾和止燁的長相氣質(zhì)太過出眾,又一冷一暖,兩個極端的存在,走到哪里都會引來大量的人群圍觀,十分不方便,離石海村越近,人越多,為了避免麻煩,干脆連店都不住了,日落西山,就在僻靜的地方尋個干凈之處,在車廂外點個火堆夜宿郊外。

    如故和三順?biāo)谲噹?,而容瑾和止燁以及一幫護衛(wèi)就在火堆旁依樹而睡。

    容瑾不知在附近撒了什么,蛇蟲自動退避十丈之外。

    還有一天的路程就能到石海村,這晚是他們在野外最后一個晚上。

    吃完晚飯,正要休息,突然涌在十幾二十個前往石海村的人。

    這些人還自各地,由于一路上住店困難,而在外夜野又怕遇上危險,所以結(jié)伴而行。

    今晚仍正找地方休息,遠(yuǎn)遠(yuǎn)見這邊有火光,尋思著能多些同行更好,于是奔著著火光而來。

    容瑾雖然性子冷漠,但他察覺這一片山林適合蛇蟲生長,劇毒之物不下十?dāng)?shù)種,如果把這些人逐開,恐怕要被咬死過半,而他的藥就算給他們,他們也未必會用,起身走開,到離這些人一定距離的地方,重新找了個地方坐下,閉目養(yǎng)神,只當(dāng)沒有這些人的存在。

    他看似遠(yuǎn)離人群,對這些人不理不問,所處的位置卻極為巧妙,如果有人試圖接近如故的馬車,他腕上金絲定能在那人碰到車門前,勒斷他的咽喉。

    止燁性子本是隨意,與這些人很快打成一片。

    這群人的人數(shù)眾多,他雖然沒有一一訊問對方姓名,但從每個人的言行中卻能判斷出這些人的特長,確認(rèn)這些人確實是受邀前往石海村的,放心下來,跳到車轅上,背靠了身后車廂休息。

    次日,這些人感覺到止燁他們無意和他們同行,也就先告辭離開。

    如故在車下洗漱,見腳邊有一塊紅木牌子,拾起來一看。

    是云秀坊的邀請牌,是一個叫李然的藥師。

    看樣子是昨晚夜宿的某一人掉落的。

    心想前往石海村都是同一條路,那人發(fā)現(xiàn)不見了牌子,應(yīng)該會回頭來找。

    如故記憶力極好,昨晚把那些人大約看過一遍,模樣都有印象,如果他回頭找牌子,自然能夠認(rèn)出人來,把牌子還給別人。

    就算那人在路上沒發(fā)現(xiàn),到了石海村也會發(fā)現(xiàn)。

    于是暫時把那塊邀請牌收了起來。

    到了石海村。

    玉玄已經(jīng)提前等在村口,把如故領(lǐng)到一間精致的民舍里,吩咐如故沒事不許到處亂走,和止燁和容瑾一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