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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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公主張了張嘴,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你可真是無賴?!?/br> “夜了,我要回去睡了,公主自便?!比绻势ばou不笑地勾了勾嘴,主動挽了云末的胳膊。 云末看了眼被如故挽著的胳膊,看向如故的眼。 如故迎視云末的黑不見底的眼,挽著他胳膊的手又緊了緊,挑釁地抬高下巴——我偏要挽著,你怎么著吧? 云末低頭微微一笑,任如故吊在他胳膊上,看向六公主,“六公主?” “有事?”六公主兩眼在云末身上亂轉(zhuǎn),他或許沒有無顏的那媚入骨子的妖嬈這氣,或許模樣也過于正經(jīng),不如無顏那樣蕩人心魂,但這張臉,怎么看怎么舒服,越看越不想看去別處,尤其是那雙如潭一樣漆黑的眼,能讓人深深地陷進去,再出不來。 如故伸手在六公主眼前晃了晃,遮去她的視線,“別看了,看了也白看。” 六公主臉一紅,狠狠地瞪了如故一眼,“公子找我?”她和如故說話,噼噼啪啪的,像放爆竹,這會兒卻軟軟柔柔,讓如故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是公主的嬤嬤托在下給公主傳個話?!?/br> “什么話?” “貴妃娘娘請了太子帶公主回宮,太子正在門口等著?!?/br> 貴妃是六公主的母妃。 六公主不怕父親,卻怕母親,聽說太子在門口等著,臉色一變。 沒能見著無顏,雖然不甘心,但終究不敢違逆母妃的話,氣悶地跺腳而去。 等六公主走遠,如故把云末的胳膊一摔。 云末微微一笑,繼續(xù)往前,竟是往無顏換衣的屋子。 如故忙快跑兩步,攔住他的去路,“你要去哪里?” “他來看我?!比绻噬砗髠鱽頍o顏酥軟的聲音。 如故回頭,見無顏穿戴整齊地站在身后。 斜分的留海隨意地半掩著光潔的額頭,一頭烏黑如緞的長發(fā)除了耳邊一縷鬢發(fā),全部攏在頭頂,由絞花金絲箍束,柔順的發(fā)束辮成辮,發(fā)辮里鑲著用金絲串著十八顆彈珠大小的翡翠珠子,身上穿著湖蘭色的圓領(lǐng)闊袖緞服,袖口繡著繁瑣的芙蓉花,外面套了件玫紅的無袖對襟長袍,腰間束著三指寬的碧玉帶,明艷艷的一身,亮麗風(fēng)sao,非但不俗,反而更襯得他肌光賽雪,面惹桃花。 他悠然地扶樹而站,如果不是如故剛才親眼看見他要死不活的樣子,半點看不出他身有傷。 如故能感覺到止燁和無顏的關(guān)系極好,卻不知道無顏和云末又是怎么樣的關(guān)系,識趣的閉嘴,看向云末。 云末平靜地打量無顏,眼底閃過一抹意外。 無顏睨了如故一眼,勾唇一笑,“是不是沒想到,我還能站起來?” 云末道:“確實?!?/br> 無顏笑得滿面春風(fēng),“可以要挾我的大好機會,就這么沒了,是不是很失望?” “確實失望。”云末嘴里說失望,臉上卻沒半點失望的神情。 無顏忽地靠近云末,用只有云末能聽得見的聲音,道:“這一局,我贏了?!?/br> 云末淡淡道:“棋局剛剛開始,何來你贏?” 無顏眼角斜飛,瞟向站在一旁的如故,眼角的笑意驀地濃了三分,“你守了那怨魂七年,才得了現(xiàn)在的位置,而我逍遙了七年,一樣站在她身邊,你說這一局,我們誰贏誰輸?” 云末笑睨向他,“你弄得一身狼狽,也不嫌丟人?!?/br> “丟人么?不過是挨怨魂幾刀,就能得如故憐惜,得到你苦守那讓人厭惡的東西七年才得到的。我不過是身上痛幾個月,而你卻在精神上受七年的折磨。你說,你值,還是我值?” 云末笑了,“冷暖自知,值與不值,要看自己怎么想,至于她……恐怕不如你想的那么好招惹?!?/br> “那你就拭目以待了?!睙o顏笑著退了開去。 回頭見如故定定地看著他們,沖她笑著一眨眼,嫵媚又俏皮,“我們很快見面?!?/br> 如故無語,妖孽。 目前無顏走遠,問云末,“你們很熟?” “斗了七年,不熟也熟?!痹颇┬π?。 如故訝然,云末聰明絕頂,有千百個心眼,無顏可以和他斗了七年,居然還健在? 看來這個無顏不簡單。 她想事情不說話,而他也就一聲不出地陪著,夜風(fēng)徐徐,他的袍角被風(fēng)吹起,輕掃她的裙袂,氣氛莫名地變得曖昧。 如故心臟看著他輕撩著自己的袍角,心臟突突一跳,突然有些慌亂,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走。 “你男人?”云末溫軟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如故苦了小臉,就知道這無良的家伙不會讓她白占便宜,深吸了口氣,堆了一臉沒皮沒臉的笑,回頭,“為了打發(fā)六公主,隨口一說,你不用當(dāng)真?!?/br> “如果我當(dāng)真了呢?”云末眼里噙著一抹似笑非笑。 “那你會是我很多男人中的一個?!比绻拾庵割^開始數(shù)數(shù),“止燁,玉玄,容瑾,小開……對了我那府里好像還養(yǎng)著三十幾個小倌……” 云末轉(zhuǎn)頭低笑了一聲,“夜了,我送郡主回房休息?!?/br> “都要走的人了,還獻什么殷勤?”如故哼哼。 “沒能離開前,我還是你的男人?!痹颇┌选腥恕终f的很輕。 如故聽在耳中卻是別樣的味道,臉沒來由得紅了。 云末不再說話,安靜地跟在如故身后。 但如故低著頭,看著他白色的袍角,莫名地心安了。 到了門口,云末得體地向她行了一禮,“郡主早些歇息?!睖蕚渫碎_。 如故飛快地抓住他的手。 他微微愕然,低頭看向她的手。 “留下吧?!比绻实氖中木o張得滲出微汗,舔了舔發(fā)干的唇,說出憋在心里許久的三個字。 這三個字出了口,后面的話,也就變得容易,“如果你有更好的去處,我不留你,但如果沒有,留下吧,直到你真的想離開。” 云末慢慢抬頭,看向她的眼,極黑的眸子,如黑夜一樣沉寂,“為什么?” “我睡了一個很長的覺,醒來后,一切都變得陌生,我不知所措?!边@種示弱的話,如故從來沒有說出來過,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出,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但她知道,如果放他離開,他可真的一輩子不會再回來,“我……需要你……” 云末清秀的面龐上漸漸石化,靜看著如故,頭一回不知該說些什么。 “云末,我不知道你怎么看我,但我需要你。母親把你送到我身邊,不是希望你能引導(dǎo)我嗎?我現(xiàn)在需要你的指點的時候,你怎么能離開?”如故艱難地吞咽了一下,“你不需要馬上回答我?!?/br> 如故說完,立刻轉(zhuǎn)身跑開,她怕被他當(dāng)面拒絕。 任何一個地方,要想強大,都不是靠自己一個人瞎折騰就能強大的,而是需要一個好的團隊。 她需要組建自己的團隊。 就算她是小郎,她在他手下已經(jīng)十幾年,又何必在乎再多一陣? 等到有一天,她可以反敗為勝擊敗他,是不是更能讓他心服口服? 小郎,你我一戰(zhàn),絕不可免,我一定要你知道,人活著,并非只有仇恨和傷害,人與人之間,也并不是只有相互利用,還有其他,比如說…… 親情,愛情,友情,那才是人生。 ------題外話------ 或許姑娘們都喜歡忠犬類的男主,我們家的男主,雖然沒有對女主一見鐘情的,但都是愛上后一切為女主的主,姑娘們放心,另外沒有搞外遇爬墻的男主。 順便再求下月票盡量榜一榜月榜~ ☆、092 膩死人不賠命 云末望著如故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嘴角慢慢上揚,露出一抹極淺的笑意。 突然很期待小強一樣活著的她,會成長成什么樣子。 如故進屋,飛快關(guān)攏門,后背靠了門,長吸了口氣。 云末太過聰明,不會洞察不到她的動機,她故意示弱,以退為進,瞞不過他。 她這么做,只是賭一把,賭他覺得她能屈能伸,不會難以控制,毫無利用的價值。 只要他肯繼續(xù)利用她,也就得成為她的盾,她的劍,為她鋪路開道。 她做了該做的,現(xiàn)在只有安靜地等待,等待他的回復(fù)。 如故等心情平息下來,把rou丸子從三生鐲里拽出來,rou丸子長了不少新毛出來,亂糟糟地像狗啃出來的,摸上去手感倒是恢復(fù)得差不多了。 如故摸了摸它的圓腦袋,又去摸它柔綿綿的小肚子。 rou丸子扭動著圓滾滾的小身子,不讓如故碰。 如故捏著它不放,笑嘻嘻地去戳它的小鼻子,“還在生氣?” rou丸子答應(yīng)了影子不與如故計較,但看見如故卻又來氣,扭著頭不理她。 如故嘿嘿一笑,“有沒有看見我放進三生幽境的種子?” rou丸子哼哼,當(dāng)沒聽見。 它是藥靈,對藥材特別敏感。 那些種子剛放進三生鐲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 影子是一縷殘魂,就算有再高的煉丹術(shù),也只能煉出三階的丹藥,不過三階丹藥也比如故的低級丹藥好了不知多少。 種出藥材,就可以讓影子煉三級丹藥。 種草藥的活,rou丸子喜歡。 只不過在它還很小的時候,影子就教過它,沒有經(jīng)過別人同意,人家的東西不能亂動。 就算種出草藥,影子一定會如數(shù)交給壞女人,而不會拿來煉丹。 這樣的結(jié)論,讓rou丸子對那些種子興趣大減。 它不答理,如故就當(dāng)它聽見了,不客氣地交待,“那些種子就交給你種了。” “種出的草藥歸誰?”如果說種出來的草藥全歸她,它才懶得種呢,雖然可以她可以提升煉丹術(shù),但它又不腦殘,她讓燒了它的毛,還讓它喝洗腳水,還愿意為她服務(wù)。 如故眼珠子轉(zhuǎn)了半圈,人參首烏它勉強吃吃,其他草藥應(yīng)該是不喜歡的,就算它把人參首烏什么的吃掉,也只當(dāng)是它的酬勞,大不了下次多買點人參和首烏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