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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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傳出去,整個靖王府外加臨安府都脫不了關(guān)系。 隔墻有耳,即便是她心里有再多的迷惑,這時也不是說話的時候,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別再跟著我?!?/br> 無顏笑笑,當(dāng)真停了下來,柔軟開口,“晚些,在這府里搭戲臺子,郡主可一定要來看?!?/br> 如故可沒忘了他對她做下的惡行,冷道:“我不喜歡聽?wèi)??!?/br> 無顏又笑,“不喜歡聽?wèi)?,來看看無顏也好,郡主以前不是很喜歡看無顏的?!?/br> “那是以前,現(xiàn)在鬼才喜歡看你?!比绻识读艘簧淼碾u皮疙瘩,他這話不知對多少女人說過。 止燁迎面走來,見如故面如鍋底,皺了皺眉,對無顏道:“你又去惹她做什么?” 無顏一撩耳邊隨意散掉的長發(fā),笑了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止燁跟上如故,“他平日不是那樣,那日只是想……” 如故憤怒轉(zhuǎn)頭,“只是想堵我的嘴。” 無顏確實(shí)是這個目的,被她直接說出來,止燁反而沒了話說,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走了好一段路,如故都聽不見身后人再有說話,反而覺得奇怪,停了下來,轉(zhuǎn)身,見他低著頭,一聲不出,眼里卻噙了三分笑,奇道:“你笑什么?” “笑你憋了這么多天,終究是發(fā)作出來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真把如故氣炸了,這就算發(fā)作了? 他也太小看了她的火力。 “他來府里演他的戲,跟我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你叫他滾遠(yuǎn)點(diǎn),別在我眼皮下晃。要不然,晃得我煩了,就別怪我說出不該說的。” 止燁又笑,“你心里不舒服,打我罵我都行,只要你不跟他計較?!?/br> 如故冷笑,還真想狠狠地打他幾鞭子泄氣,“怎么感覺你們倆之間有點(diǎn)什么?” 止燁怔了一下,“有點(diǎn)什么?” 如故道:“你們誰攻誰受?” 無顏長成妖孽模樣,止燁這么維護(hù)無顏,再說,他一天到晚泡在‘花滿樓’。 她不能不懷疑他們之間有什么曖昧之情。 止燁不解,“什么誰攻誰受?” 如故咳了一聲,解釋說,“就是誰上誰下……還不懂?誰壓誰,總懂了吧?” 止燁好氣又好笑,捏了如故的下巴,把她的臉抬高來,仔細(xì)地看。 “你這小腦袋瓜里都裝了些什么,之前非要我和玉玄那啥,現(xiàn)在又懷疑我跟無顏……” 如故望天,不是她腐,而是他們之間實(shí)在太容易讓人想去別處。 “你不惱他了?”止燁見她臉色好了些。 “我不生你的氣,不表示不生他的氣。”如故哼了一聲。 如果極品女手上真的有無顏的把柄,還那樣殘忍地對待過無顏,無顏要?dú)⑺膊蛔銥槠?,只是照無顏和止燁的說法,極品女對無顏是垂涎己久,只要無顏勾勾小手指,極品女就能飛撲過去,所以無顏要?dú)⑺?,只需要出賣點(diǎn)色相,就能制造各人不知鬼不覺的機(jī)會,根本不必要選清和殿那種跑不掉的地方。 如果無顏不是兇手,那么會是誰? 一個隱形的殺手潛伏在身邊的感覺非常不好。 抬頭見云末緩步走來,眸子驀地一亮,忽地感覺身邊有風(fēng)拂過,轉(zhuǎn)過頭,已經(jīng)換去了止燁的身影。 如故看著地上卷起一片落葉,‘嘖嘖’兩聲,這到底是人還是鬼??? 云末看見如故,停下等她。 等如故從身邊走過,才落后她半步,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素錦領(lǐng)著幾個丫頭嘻嘻哈哈地朝這邊走來。 看見一前一后走著的如故和云末,臉一沉,笑聲嘎然而止。 如故眉頭不可察覺地微微一蹙,眼角輕瞟了眼走在后頭的云末。 素錦指了在花間飛舞的彩蝶,對云末道:“云末,幫我捉只彩蝶?!?/br> 如故冷哼,捉吧捉吧,把滿院子的彩蝶都捉了才好。 云末無動于衷,道:“云末事務(wù)在身?!?/br> 素錦噎住,陪如故逛園子也叫事務(wù)? 素錦身后的老媽子見她碰了個釘子,怕素錦下不了臺,忙捉了手邊一只彩蝶,討好地湊了過去,“郡主,老奴捉了一只。” 素錦大怒,一巴掌把老媽子手中彩蝶拍落在地,踩得稀爛。 如故對素錦地作為很反感,返身走開。 等到了沒有人的地方,如故猛地轉(zhuǎn)身。 她動作太急,如果不是云末及時退開,如故能一腦門撞上他的胸口。 如故對險情無知無覺,笑嘻嘻道:“你對素錦冷淡是假裝出來的,是么?” 云末云淡風(fēng)輕地道:“郡主是想說,既然云末和素錦郡主情投意合,那么郡主就可以開恩放云末出府,讓云末與素錦公主有情人終成眷屬,是么?” “你不是急著出府,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如故看著素錦肆無忌憚地與云末親近,一肚子的悶氣。 ------題外話------ 姑娘們別擔(dān)心止燁會黑掉,真相揭開,會更迷人的。 感謝所有送風(fēng)晚月票的姑娘,風(fēng)晚一定會一直努力。 ☆、091 他是我男人 云末靜靜地看著如故,過了一會兒,忽地一笑,“吃醋了?” 如故從來沒意識到什么是吃醋,被云末一說,還真像那么回來。 臉?biāo)⒌匾幌录t了,輕咳了一聲,“你想多了,我有什么醋可吃?只不過怕你當(dāng)真對素錦有意,又礙著現(xiàn)在的身份……” 云末抬眼向她看來,烏黑的眸子里沒有一點(diǎn)光亮,“在郡主心里,云末就這么不堪?云末雖然什么也不是,但如果想要哪個女人的話,卻不必顧忌?!?/br> 說罷,不等如故回答,略行了一禮,轉(zhuǎn)身離去。 如故望著他毅然離開的背影,心里堵得厲害。 不管云末是什么目的留在臨安府,但這些年他為府里的事盡心盡力,cao碎了心。 又自從看過變成冷酷暴虐殤王的小郎后,就越加懷念兒時溫暖親近的小郎,不管她怎么小心防備,在云末身邊都有兒時的那種感覺,這種感覺讓她不自覺得依戀。 特別是種種線索指向云末,很有可能云末就是小郎潛伏的另一重身份。 如果,真是如此,不管她和他之間的關(guān)系再怎么糾結(jié),他也是她的丈夫。 看見素錦糾纏他,心里煩躁,明知是素錦一味糾纏,他并沒有迎合還給錦,仍被怒火灼得失去理智,不顧他的名譽(yù)和感受,抹殺他的才能,無視他的自尊,亂發(fā)脾氣,拿他撒氣。 她太無理取鬧,太不理智。 如故杵在原地半晌,仿佛覺得血管里的血都被風(fēng)吹冷了,看見三順一路小跑過來,手臂上搭著一件披風(fēng)。 三順跑到她跟前,抖開披風(fēng),披在如故的肩膀上,“就要傳飯了,郡主回去吧?!?/br> 如故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 三順道:“云公子說的,他說起風(fēng)了,郡主在這院子里怕是有些涼,叫奴婢帶件披風(fēng)。” 如故披上披風(fēng),雖然去不掉身上的寒意,心卻暖了。 她手指輕撫過披風(fēng)襟口上的螺紋絞花,心里五味雜陳,亂麻麻地一片。 他是真的這么大度體貼,還是太會裝,太會忍? 望望天色,確實(shí)不早,隨了三順回去用膳。 飯后剛歇了一會兒,就有人來催著她過去看戲。 無顏長得再漂亮,如故都不想去看他的戲,但六公主聽說這府里請了無顏搭臺唱戲,自個貼了過來。 如故的身份自然不用去伺候公主,但偏偏如故在清和殿詐尸的事已經(jīng)在宮里傳開,也不知是誰的嘴那么毒,說蕭宸被臨安郡主收拾得屁都不敢放一個。 六公主向來不喜歡蕭宸,能讓蕭宸吃鱉的人,六公主自動補(bǔ)腦,大刷好感度。 借著到靖王府的機(jī)會,死活也要結(jié)識這個讓蕭宸吃大虧的惡郡主。 不管如故見不見她,讓丫頭帶了她去了如故住處,自來熟地去拉了如故的手,“看你比我還小一些,怎么就能那么厲害?” 如故無語地瞥了她一眼,“你從棺材里爬出來,看見那一暮,說不定比我還厲害?!?/br> 六公主揚(yáng)起漂亮的柳葉眉,笑道:“那是,我一定會讓人把那對爛人當(dāng)場亂棍打死?!?/br> 如故捂額,真是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的姑娘,“那兩個爛人中的一個是你三哥,當(dāng)今的三皇子?!?/br> 六公主這才想起光顧著解氣,忘了這一岔,吐了吐舌頭,“我不能打他,那就去讓父皇揍他?!?/br> 如故笑了,這小姑娘倒是在皇家難得一見的活寶。 六公主急著看無顏的戲,又舍不得放開如故,死活拽著她前去后院。 來者是客,何況還是北皇極寵愛的六公主,加上性格也不讓人討厭,如故半依半就地去了后院,在戲臺下,找了個最不起眼的一個位置坐下。 六公主是沖著無顏來的,哪肯坐在這角落,自個找了個最接受戲臺子的位置。 平日無顏上臺,最多唱一出戲,但今天老太太竟開口就點(diǎn)了一文一武兩出戲,向無顏問道:“我老太太是不是貪心了點(diǎn)?” 如故心想,這家伙怕是要找借口推掉武戲。 不料無顏竟笑著道:“哪能,老太太看得上無顏,是無顏的福分,今天老太太大壽,無顏說什么也要說老太太盡興,不管您點(diǎn)什么,無顏都照唱。” 老太太高興了,道:“好,那咱先來個蘭陵王出征,怎么樣?” 如故皺眉,他一身的傷,武戲太勉強(qiáng)了。 “老太太好眼光,這可是我的拿手戲?!睙o顏笑著退去,離去前向如故瞥眼看來,僅一眼,卻風(fēng)情萬種,蕩人心魂,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也想象不出世間竟有這樣的妖孽。 如故視線在無顏身上溜了一圈,嘴角微撇,都要死到臨頭了,還亂拋媚眼。 不過一盞茶功夫,鑼鼓聲響起,無顏一身銀甲從后臺快步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