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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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越?jīng)]想到在這里碰到陳后。 既然碰到了,免不了得過來請安。 蕭越挑簾進來,不看別處,徑直給陳后行禮,“皇兒見過母后?!?/br> 陳后滿面是笑,忙示意他入座,“聽說前一陣的戰(zhàn)事很辛苦,今天見你,果然又輕減了。” 蕭越笑笑,眉宇間透著英氣,“在外跑著習慣了,不覺得辛苦?;亓司?,閑著無事,反而胃口不比得之前,才瘦了些。” 他這時一身黑色便裝錦袍,沒有他帶兵時的殺氣騰騰。 一雙墨眉如裁剪出來的一般,長一分嫌長,短一分嫌短,齊齊整整,讓人很想指尖輕輕撫過。 眼睛狹長,微微上挑,鼻梁筆挺,薄唇泛著橘色的淡淡珠光,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抹溫和淺笑。 再配上他修長的身段,俊逸非凡。 如故撇嘴,果然佛要金裝,人要衣裝,這小子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雖然也是一身精煉,卻沒有現(xiàn)在的這身貴氣。 蕭越進門就看見坐在一旁的如故,只是有陳后在,不便左右亂看。 這時感覺她在看他,也側(cè)臉向她看來。 如故被他望來,與他目光對了個正著。 蕭越微微一笑,“郡主巧啊?!?/br> 如故暗呸了他一口,巧你妹,現(xiàn)在是拉關(guān)系的時候嗎? “無顏還真是魅力無邊,連太子都要來湊個趣?” 如故這話說完,就開始后悔。 真是哪壺不開擰哪壺,到處瘋傳蕭越斷袖,她這話不正像在諷刺蕭越愛男兒不愛女人? 果然眼角余光見陳后臉上閃過一抹異樣,干脆閉了嘴。 蕭越好看的眉微微一揚,眼底浮起一抹似笑非笑,這女人明知道他喜歡的是她,還把誑他斷袖。 “郡主對無顏的戲,可是一場不錯過?!?/br> 如故垂著眼,只當沒聽見他話里帶的刺。 她的淡定讓蕭越嘴角又是微微一揚,這女人還和以前一樣,臉皮夠厚,夠沉得住氣。 陳后見他們兩個人都話里藏針,忙把話題岔了開去。 蕭越還有客人要見,又陪著陳后說了會兒話,下頭戲要開始了,就起身回到他自己訂下的包廂。 他要見的人已經(jīng)在里頭等著,簾子落下,如故再看不見蕭越英挺的身影。 戲臺子后頭傳來鑼鼓聲,下頭鬧哄哄的聲音突然靜了下來,如故知道戲要開始了。 眼花繚亂的人來人往中,傳出一個極柔極媚的唱腔。 如故對戲不精通,卻也覺得極好聽。 也不由得往下看去,只見層層排扇打開,顯出一個宮裝打扮的絕世美人。 扮裝更是美得無可挑剔,一雙秋水般的眸子,當真如帶了幾分醉意,越加媚到了極點,勾人魂魄,一舉一動間,都是說不盡的風情。 如故對戲曲不感興趣的,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下頭看戲的人更是癡癡迷迷,連喝水嚼瓜子的都停了下來。 忽地美人抬頭起來,看見臺上的如故,腳下一滑,險些摔倒。 她立刻一個旋身,穩(wěn)住身形,那動作難度極大,卻被她做得千嬌百媚,美不可言。 臺下一陣喝彩。 但如故看出,那是一個失誤。 這會兒,又出來個一身皇帝戲服的人,身材高大挺拔,臉上濃墨重彩,卻掩不去他的俊美英偉。 二樓其他雅間傳來一陣女子低低嘆息,就連身邊陳后也叫了一聲好,縮坐在包間里的貴女們也紛紛揭簾露出臉面。 如故心想,看來這就是無顏了,果然是不錯,怪不得能迷死那一大幫的女人。 她心里贊著這個,卻忍不住去看那花旦,怎么看怎么心神蕩漾。 正往臺上瞧著,如故感覺對面有人看著她,抬眼看去,卻與對面雅間里的蕭越目光一對。 蕭越眸色淡淡,眼角有一抹似有似無的怒意。 如故扁嘴,或許在他看來,她也如那些貴女一般,貪戀無顏的男色。 不過,她又沒打算要嫁他的,他愛怎么想就怎么想,跟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 突然聽見誰叫了聲:“有刺客?!?/br> 便見刀光劍影,有人持了刀向這邊沖來,又有另一批人向蕭越所在雅間沖去。 蕭越眸子一寒,喝道:“保護陳后娘娘?!?/br> 很快有護衛(wèi)擁進雅間,將陳后護住,不知是誰在她后背擠了一下,她被擠出了雅間,刺客迎面而來,如故裝作嚇得腳下一軟,跌倒在雅間門角,卻很巧妙地給殺手讓出道路,刺客要刺殺的是陳后,自然會直接撲進雅間,不會在她這么衣裳樸實無華的小姑娘身上浪費時間,而雅間里被護衛(wèi)圍得如同鐵桶,刺客根本接近不了陳后。 如故這一招,看似無意,實際上在不需要露出身上功夫的情況下保護了自己的安全,又不會傷害到陳后。 不過,在她被擠出雅間的瞬間,心里莫名地透出一絲寒意,直覺留在這里不會有好事,爬起身,隨著涌涌人群,遠離包間。 回頭見蕭越已經(jīng)被十數(shù)個蒙面人團團圍住,那些人個個手段狠辣,看得出都是厲害角色。 那些人圍著蕭越,招招狠招的模樣,如故突然覺得,這些人看似刺殺陳后,但最終的目的卻是蕭越。 蕭越出手辛狠,片刻間就被他砍翻兩個在地,不知死活。 如故略為安心,照這樣看,他不會有什么的危險。 蕭越瞥眼過來,見她在人群里,被人擠來擠去,眸子沉了下去。 下手越加不留情,砍翻身前兩人,向她這邊而來。 但人太多,他一時哪里擠得過來,他躍身而起,腳尖輕點不知誰的肩膀,向這邊撲來,但身后蒙面人已經(jīng)又向他撲了上來,將他纏住。 他不愿傷及無辜,只得返躍回無人處。 如故被人擠進一個過道。 這些人都忙著往樓下逃命,自不會往這樣的過道里跑。 如故總算脫離了被踩死在這里的危險,順著過道上到樓上。 到了盡頭,是一扇雙開的雕花門。 如故不知外頭要亂到什么時候,索性在這里等一等,等亂過了再走。 推開門,里頭是一間挺大的房間,空無一人,一邊垂著個簾子,簾子后有些動靜。 她這么貿(mào)然闖進來,十分不禮貌,少不得要跟人打個招呼。 便向那垂著簾子的門走去,在門前道:“下頭亂了,我在這里坐一陣,一會兒就走,可好?” 簾子揭起,現(xiàn)出一個戲服半敞,露著里頭白色底衣的高大男子。 如故抬眼看去,卻是剛才臺上演唐明皇的人。 他臉上妝容還沒洗去,近看比方才臺上看更為俊朗,卻又隱隱覺得有幾分眼熟悉。 見他看著她不答話,道:“外頭有刺客,擠得全亂了,我想在這里等一會兒,等人散了再出去。” 他這才回神過來,點了點頭,讓出門,“里頭坐吧?!?/br> 聲音也熟悉。 如故迷惑,謝了他一聲,進了屋,里面有桌有椅有床,并不侈華,床邊堆著唐明皇戲裝的頭飾,看來,他正準備卸裝。 回頭見他靜靜地站在那里,微微一笑道:“你唱得很好?!?/br> 他笑了一笑。 如故聽著外頭刀劍相碰的聲音,不時夾著些慘叫,突然想到什么,警惕地看向面前的男子,“無顏,為什么下頭亂著,你卻能安然地退到這里來?” 話出了口,后悔得想擰自己幾把。 以前在二十一世紀當臥底的時候,要找到線索常要做一些試探性的問話。 這種方式雖然很常用,也很有效,但風險是引起對方的懷疑。 如果這個人有鬼,她這么說,不是正好告訴人家,她在懷疑他? 換成以前,對方只有一個人,就算對她產(chǎn)生懷疑,她也可以直接把對方撂倒。 可是她的這點功夫在二十一世紀夠用,但在這里,就只能用來逃命。 那人不語,卻皺了皺眉。 如故更覺得不妙,開始想溜,道:“我去看看,能走了不?!?/br> 她不打沒把握的架,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那人身子一晃,攔住她的去路。 如故心臟怦怦亂跳,悔青了腸子,平時聰明,怎么這會兒就蠢成這樣,亂說些什么,低叫道:“你想干什么?” 那人咳嗽一聲,才道:“我要想對你怎么著,機會多得很,不用急著這會兒?!?/br> 這聲音! 這語氣! 如故驚了,“小孤?” 那人將衣襟掩好,輕咳了一聲,“總算認出來了?!?/br> 如故怔怔地盯著面前的妝容,漸漸看出厚厚的油彩下的熟悉五官。 臉騰得一下紅過耳根,驚訝道:“難道你就是無顏?” “我不是無顏,不過是受無顏之邀,來助他演一出戲。”止燁好笑地瞥了她一眼,對無顏一無所知,還敢用這個身份來找無顏。 如故不敢相信,他還有這個能耐。 止燁被如故這么直直地看著,忽地一笑,“感覺如何?” “什么感覺如何?”如故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