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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殤王嘴角上揚,看向如故的眼神多了一絲興味,搖頭輕笑,已經(jīng)不知道有多久沒這樣輕松的笑過。 俯低頭,輕吻了她的嬌嫩的唇瓣,她一點點化去了他心里的恨。 正要伸手抹去她臉上的墨跡,轉(zhuǎn)念間卻生了捉狹之心。 找人要來銅鏡,立在書案上,畫著烏龜?shù)木韮苑旁谒诌?,下車而去?/br> 幾個軍官抱了酒壇酒碗過來,遞了碗酒給殤王,“鳳真派了使者來贖鳳承武的尸骨?!?/br> 如故正幽幽轉(zhuǎn)醒,恰好聽見車外提到生母鳳真的名字,她雖然沒見過自己的親生母親,但終究血rou相連,加上老嫗的那席話,如故內(nèi)心深處對自己這個可憐的母親極為愛護的。 她怕他們利用鳳承武,設(shè)圈套傷害母親,一骨碌地爬起來,耳朵貼在車窗下偷聽。 “送來多少贖金?”殤王面無表情,鳳承武的尸骨已經(jīng)剁塊喂了狗,只剩下掛在城頭的風(fēng)干人頭。 “十萬金?!?/br> “太少?!?/br> “王的意思是……” “告訴使者,讓他們再送四十萬金來,可以把鳳承武的人頭,外加承王妃的尸骨給他,否則的話,把鳳承武的人頭也拿去剁塊喂狗?!蔽迨f金除了可以解決那幾處災(zāi)區(qū)的燃眉之急,還可以讓剛受過戰(zhàn)亂之災(zāi)的豐城和婉城盡快的恢復(fù)安定。 殤王的將士雖然恨死了鳳承武,即便是他死了,都恨不得把他再鞭撻三千鞭,還人頭還給越國,自然不愿意,但一顆人頭換五十金,值。 將官叫來副官,照著殤王的原話吩咐下去。 如故聽到這里,各種無語。 那家伙簡直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他殺了人家哥哥,人家忍痛花錢買尸體,他居然還嫌人家給的錢少,獅子大張口的加價。 她覺得母親花錢買鳳承武的尸體愚蠢之極,但那惡魔和她拜過堂,她母親就是他的丈母娘,他這么欺負丈母娘,是不是過分了些? ‘刷’地一下拉開窗簾,瞪了向他看來的一個武將一眼,剛開口要罵,見那武將突然兩眼圓睜,把剛喝了進嘴的一口酒,“卟”地一下,全噴了出來。 如故有些莫名其妙,沖到嘴邊的罵人話卻因此散了火,沒能罵出來。 而另外幾個官軍隨那武將目光望向如故,臉上瞬間錯愕,瞥向殤王,強忍著笑。 殤王見他們神色怪異,回頭過來,恰與趴在車窗上向他看來的如故對了個正著,她手上還握著那本卷冊,臉上的烏龜加混蛋還沒擦去,顯然還沒注意到他擺在桌上的銅鏡。 如故看見殤王,火氣就上來了,手中書冊指了殤王,“一顆死人的頭,你要賣四十金,那我這個活生生的人,你打算賣多少?” 殤王想了想,“一億金?” 如故被一口氣卡在嗓子眼上,就她這見不得見光的身份,一億金? “你得了妄想癥了,是吧?有病得趕緊醫(yī)?!?/br> 天地間敢這么跟殤王說話的,她是第一人,眾將想笑,又不敢笑,差點憋成了內(nèi)傷。 殤王淡定地咽下口中水酒,干咳了一聲,“還有什么事嗎?” 眾將偷看了如故臉上的烏龜一眼,忍笑繼續(xù)匯報軍情。 如故憤憤地摔了車簾縮了回去,四十萬金雖然讓人rou痛,但那錢不是她的,是越國的,而且母親和他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她就不必理會了。 低頭看見書冊上畫著的烏龜,想到那些人看見她時的古怪神色,突然意識到自己臉上出了問題,往桌上銅鏡看去。 “??!”地一聲慘叫,“天殺的,你居然不告訴我,有意整我是不是?” 一絲笑意從殤王眼角漾開,回過頭瞪了眼那些怪模怪樣的屬下,云淡風(fēng)輕地舉著手中的空酒碗,“喝酒,喝酒?!?/br> 那些人又哪里還按捺得住,蹲下身捧腹大笑。 其中一個笑出了眼淚,“殤王你居然在她臉上……” 殤王聳聳肩一副不關(guān)我的事的表情,“她自己畫在請求屠城的奏折上的。” 那些軍官們更是笑得滾倒一地。 “殤王,您的這位……實在是……哈哈……” 如故拿著帕子往臉上用力擦,但干帕子哪里擦得掉干透的墨汁,把半邊臉擦得黑乎乎一團慘不忍睹。 如故恨得磨牙,深吸了口氣,淡定,淡定。 猛地重新掀開窗簾,握著帕子伸手出去,鎮(zhèn)定道:“倒點酒來濕濕帕子。” 殤王瞟了她一眼,沒理。 如故半邊身子爬出窗口,直接從他手上搶了酒碗,縮回馬車。 那些將士本笑得不行,再看見如故揚著張大花臉,一本正經(jīng)要酒的模樣,越加笑得肚子抽痛,起不了身。 站在不遠處的熙君看見這一暮,眉梢微揚,果然是個妙人。 車簾落下,擋去外頭眾人的視線,如故繃著的臉垮了下來,真是丟死人了。 擦去臉上墨汁,咬牙道:“天殺的,總有一天,姐兒讓你把臉丟到佬佬家去?!?/br> 忽地聽外頭有人小聲道:“殤王,臨安府的人到地方了。贖金也驗過了,一個子不少。” 殤王淺淺地“嗯”了一聲。 如故僵住。 她真的把她給賣了,還是賣給臨安府。 如故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功能和價值無限強大。 可以給人泄憤,解決男性生理需要,用完了,還可以賣錢。 車簾揭起,他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 兩人,一站一坐,四目相對,竟是無言。 過了好一會兒,如故深吸了口氣,打破沉默,“我可以離開了,是嗎?”也意味著,她就快脫離他的掌控,回到臨安府? 他輕點了點頭,“一會兒熙君會送你過去,我就不送你了。” 如故譏誚一笑,是啊,她的價值已經(jīng)用完,他不必要再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你把我賣了多少錢?一千兩,一萬兩,十萬兩?銀子還是黃金?”之前如故整天想著,怎么脫離他的魔掌,現(xiàn)在可以離開了,卻感覺不到一絲喜悅,反而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苦苦澀澀。 他凝看著她,不答。 “你我從此各走天涯,我再不會做你的棋子?!比绻势届o地看著他的眼睛,他養(yǎng)育了她,教會她生存之道,但這不表示他可以為所欲為地傷害她,利用她。她的人生屬于他自己,不受任何人掌控。 他深看著她的眼,他不否他利用了她,但她又何嘗不因此得利? 不過這些,他不能,也無需解釋。 輕道:“或許熙君對你說過什么,但你不用在意,熙君可以信任,不會傷害你?!?/br> 如故嘲諷冷笑,熙君的忠誠,只是對他,如果對方是殤王的絆腳石,就另當(dāng)比別論了,而她在熙君眼里,正是那顆絆腳石。 殤王知道她不會相信,也不多說,“你收拾一下?!?/br> 如故提起隨身的小包裹,起身下車,她出來也就帶了兩身換洗衣裳,沒有什么好收拾的。 熙君已經(jīng)等在了車下,顯然聽見了他們的談話,笑了一下,道:“我一定會把郡主保護得好好的,絕不傷了一根頭發(fā)?!?/br> 如故看向熙君的眼神多了幾分嘲諷,“如果我之前跟你走了,你們是不是會少掙很多錢?” 熙君的唇慢慢勾起一道好看的弧線,“我如果想到他會把你賣了,也就不cao那份心。” 從車里出來的殤王聽了這話,眉頭微微蹙起。 熙君毫無畏懼地‘嘿嘿’一笑,“郡主請?!?/br> 殤王收了贖金,就得把她安全送回去,如故不必擔(dān)心熙君敢在路上做手腳。 順著熙君手指的方向,走向另一輛馬車。 殤王目送如故上了馬車,也不見她回頭再看他一眼,心里隱隱得痛。 熙君為如故準(zhǔn)備的馬車,比殤王的馬車奢華不少,加上只有她一個人,也就顯得車廂很大,如故諷刺道:“拿了贖金,人質(zhì)的待遇都不同了啊?!?/br> 熙君坐上車轅,親自護駕,“郡主金貴,可不能讓臨安府的人以為我們虧待了郡主?!?/br> “不如我請先生享受一回后—庭歡,怎么樣?” “郡主!”熙君頭痛地手撫額頭,這丫頭真是什么話都敢說。 “我離開臨安府的時候,聽下人說過我們府里那頭驢發(fā)情的日子,現(xiàn)在算下來,也快到時候了,那頭驢一定能讓先生爽得欲死欲仙。對了,我一定會為你布置一間最奢華的房間,再鋪一張最舒服的大床,絕對不會虧待了你?!?/br> 只要面子功夫做得好,虐身虐心都不算虧待是吧?那是不是等于她可以好好地虐他一回呢? 熙君錯愕。 這個口無遮攔,不知羞恥,還滿腦子亂七八糟玩意的少女,真是當(dāng)年像被遺棄的小貓一樣怯生生看著他的小姑娘。 車緩緩啟動。 如故刷地一下拉攏車門,地宮的人,她懶得再看一眼。 經(jīng)過這次綁架,如故深深意識到,要成為上者,必須強大。 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皇家,而是遁術(shù)師,遁甲的威力,如故領(lǐng)教過,一只好的遁甲就能抵抗千軍萬馬。 據(jù)說,一些特殊的藥物能讓遁甲失效,所以能與遁術(shù)師對抗的,只有藥師。 如故對遁術(shù)一無所知,成不了遁術(shù)師,那就成為藥師。 藥師之所以強大,是因為在修煉丹藥的同時進行著內(nèi)功的修煉,煉丹術(shù)的等級越高,內(nèi)力也就越深厚,高級藥師,個個都是武林高手。 別的藥師,如故沒有見過,但容瑾能把一根比頭發(fā)絲還細的金絲運用自如,救人殺人都只是他一念之間,他一身功夫高深到什么程度,已經(jīng)不是世人可以想象得出來的。 很早以前,魔鬼教官就告訴過她,深厚的內(nèi)力可以讓身手更加敏捷,學(xué)習(xí)更厲害的武功。 那時她纏著魔鬼教官教她修煉內(nèi)功,可是魔鬼教官說,她兒時的那大病讓她元氣大傷,魂魄受損,在魂魄沒有修復(fù)以前,修煉不了內(nèi)功。 她曾問過他,要怎么樣才算修復(fù),他說能承受住穿越的高速壓力,就算是勉強修復(fù),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穿越回來,是不是意味著她的魂魄已經(jīng)可以承受內(nèi)功的修煉? 從三生鐲里取出影子給的卷軸,開始細研煉丹時火候的控制。 取出金砂鼎的時候,rou丸子抱著鼎腳,也跟著從三生鐲里出來。 如故在臨安府里就已經(jīng)學(xué)習(xí)了初步的控火術(shù),丟了把在青崗山采的草藥到爐中,豆大的火苗不慍不火,過了老半天,草藥除了被烤得焉搭搭的,半點沒有溶解的意思,如故急了,催動火勢。 ‘轟’地一聲,火苗突然間變大,失控地直竄上轎頂。 在一邊等著吃丹藥的rou丸子嚇得跳起來,吊住如故的脖子,一陣風(fēng)吹來,火焰向如故和rou丸子卷去,rou丸子一身雪白絨毛被燒得焦黃,活像一只禿猴子,rou丸子傻了。 車外熙君聞到一股焦味,叫了聲,“郡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