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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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開始的時候,季微白意識到自己是在等人。雖然沒有人確切地告訴他這一點,但是他偏偏就是知道他在等的是顧臻。 而后有人出現,告訴他顧臻有事,臨時被祁則晟帶走了。夢里的季微白就有了不祥的預感,然后坐車去追祁則晟和顧臻。 但是沒有追到。 他們的車一直開錯地方,哪里也沒有顧臻的影子。而后終于找到的時候,他就看到顧臻一身是血,倒在祁則晟的身上。 季微白一向是個感性的人,所以當這個夢境連續(xù)幾日重復出現的時候,他不由得就有些憂心起來。 即使無數次告訴自己這只是一場夢,是他過于擔憂祁則晟會有過激舉動而產生的幻覺,但是仍舊沒有辦法只把它當做一場夢境。 也因為這樣,所以他才忍不住就給顧臻打了這么一個電話。 但是他卻不知道,顧臻關了手機回到座位上,腦子里卻只想著一件事。 季微白八成已經使用過dr.唯心主義。 其實直到現在為止,顧臻也不是很清楚,dr.唯心主義能夠夢見前世的原理到底是什么。他也嘗試過想要研究其中的關聯,可惜沒有足夠的試驗模本實在很難做出可信的論證。 他雖然也想要研究食譜里一些有針對性的配方原理,但是目前基因圖鑒上的積累還有限,并不能分辨出大部分片段的相應效果??紤]到繼續(xù)拿出新植物可能會引起懷疑,而只是直接合成植物技術積累又不夠,最后的成果會有一定危險性,所以顧臻最后還是放棄了。 然而哪怕直到這時候,顧臻心里還隱約有著一個念頭。 他想知道為什么? 四五年過去,顧臻心里對于季微白的感情或者恨意都已經慢慢淡了,就如同他對于葉母的一些怨念。但是即使如此,他也依舊懷抱著某種執(zhí)念。 為什么他最后會落到那樣的下場? 為什么季微白和葉安最后會雙雙選擇了背叛他? 這已經快成了他心里的一點執(zhí)念。到最后,顧臻隱約已經發(fā)覺到他的這點執(zhí)念甚至不是因為對季微白或者葉安還有留戀,而僅僅只是因為無論如何也無法忍受對方對于他曾經給予過的感情和信任的否認。 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容忍……他的感情曾經如此廉價,被人這樣毫不在乎地以這種殘忍粗暴的方式所踐踏。 他想:或許這是老天爺在暗示他,做點什么吧。 這樣想著的顧臻,下了一個決定。 不過今天他們的業(yè)務似乎特別忙碌,因為沒多久祁則晟也接到了一個電話。他看了一眼來電提示,竟然啪地一聲就掛掉了電話。 結果沒一會兒,電話又響了起來。 他看了屏幕四五秒鐘,才把它接了起來。 接起來之后,電話里的怒吼聲連顧深都差不多能聽見:“臭小子!你又掛我電話!你給我等著!” 祁則晟一臉厭煩地說道:“我都說了,別給我打電話了。我跟你沒有什么關系,不管你說什么我都和你沒關系,也不會認?!?/br> 那邊這回的聲音稍微輕了一點,似乎說了什么,祁則晟露出了些微驚訝,帶著些許戒備地問道:“你找他干嘛?” “……這事你直接找官方負責人就行了,既然是公事那邊自然會給你回復,找我傳什么話?還要電話號碼?我又不是你的秘書。” 然后顧家兄妹就聽到那邊又吼了起來:“不是看你和人家熟想省點事嗎???你就算不認我,我也給你兜了不少事了,問個手機號都不肯,你白眼狼不白眼狼?。??” 祁則晟把耳機從耳邊挪開,瞪了半晌等他吼完,才說道:“……算了,我正跟他吃夜宵呢。你自己跟他說吧?!?/br> 然后他就把手機扔給了顧臻,說道:“有人找你?!?/br> 顧臻完全沒想到打給祁則晟的電話卻是找自己的,愣了愣才接了起來,說了一句:“喂,你好?” 對方問道:“顧臻?” 顧臻應了聲“是”,然后問道:“您是哪位?” “我是市警察局局長,李會生,是祁則晟這臭小子的舅舅。我們這邊有項工作想要委托你,不知道什么時候方便談談?” ☆、第89章 顧臻微驚,不知道警長找他能談什么生意。 而后仔細交談了一下,才知道詳細情況。 之所以打這個電話,卻是為了少年監(jiān)獄的事情。 李局長說道:“我看了你到目前為止的所有專欄文章,你們理療所在細微心理調節(jié)方面實在是很出色。雖然現在正在進行的研究不是什么復雜難攻克的病癥,但是光是科普的方向和能產生的社會影響就很了不起了?!?/br> 顧臻說道:“您過獎了?!?/br> “不耽誤你們夜宵,我就快速簡練地說兩句。”李局長性格很利落,說話也爽快,“我們今年有個文件是要降低青少年犯罪率和改善少年犯思想改造效率。一般來說,會進少年監(jiān)獄的少年犯,如果能長期教育改造一定時間以上都會有一定效果,但是這種效果和改造的時間長度息息相關,所以我們希望借助你們的技術,在心理方面也進行一定程度的配合教育?!?/br> 他想了想:“當然因為某些原因,我們這邊肯定不可能購買專利。但是我們畢竟是政府機關,可以在別的地方給予補償……具體情況,你有時間過來一趟局里,到時候我們詳細說?!?/br> 顧臻應了,兩人又說了兩句,才掛了電話。 祁則晟開口問了談話內容,知道之后,說道:“你什么時候過去?到時候我陪你吧?!?/br> 顧臻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我以為你不喜歡去警局?” 祁則晟聳肩道:“不怎么喜歡……” 他看了顧臻一會兒,最后還是決定解釋:“……我不喜歡受人恩惠。他老想著讓我欠他人情,我很討厭?!?/br> “你親媽的兄弟?” 祁則晟“嗯”了一聲。 “……你們之間畢竟還是有點血緣聯系,人家也未必就是圖你什么……” 結果祁則晟輕輕一笑,說道:“你不知道嗎?越是不圖財不圖利者,才是所圖甚大啊。” 這話倒是一點兒也沒有說錯。這世界上什么債,只要有心都能還得清,只有感情債是一旦沾染上,不管怎么想還干凈都是用不上勁的。 偏偏祁則晟又是這么一個偏激固執(zhí)的人,讓他欠一個他不愿意扯上關系的人感情債,比讓他去死還難受。 顧深吃完最后一口餛飩,滿足地發(fā)出了一聲嘆息,然后才說道:“你這性子真不好相處,簡直是天生孤家寡人的命。別人要是對你好,你還渾身不舒服了?” 顧深斜眼看他。 祁則晟死豬不怕開水燙地回瞪。 半晌,顧深突然移開了視線,轉過頭來對顧臻說:“阿臻餃子你還吃不吃?” 顧臻愣了一下,才意識到顧深在問他那份的蝦餃。因為是夜宵,他們是在一家茶餐廳吃的,他和祁則晟一人接了一個電話,之后又一直在說話,就沒怎么吃東西。 而這個時候顧深卻是已經把她的那份都解決完了。 顧臻說道:“你要是還不飽就吃吧,我不太餓。倒是你體力消耗比較大?!?/br> 顧深也不客氣,就繼續(xù)夾了個餃子開始吃。 這段時間顧深做活動,一直在跑來跑去,體力并不比正式拍攝的時候消耗得少,所以食量也是直線上升。 祁則晟看她吃的這個豪放勁,忍不住吐槽道:“你不是明星嗎?吃這么多不要緊嗎?” 顧深完全不在意,回答道:“拍戲可是體力活,不吃飽了哪有力氣東奔西跑大哭大笑?你別看有人天天啃小黃瓜把自己也餓得像根小黃瓜,真正上戲的時候沒體力跑不動,導演可不會因為她夠林meimei就不開罵。” 祁則晟無語。 顧臻卻笑著看了自己的meimei一眼。 顧深是真的十分認真地在生活、學習和工作。自從拍攝了《有罪判定》之后,顧深似乎突然找到了屬于她自己的道路,最近不但開始大量閱讀心理和哲學方面的書籍,而且也開始習慣性地觀察他人。 顧深從一開始就沒想過把自己雕塑成一個美麗的花瓶,她一直很認真地在學習演戲。在她看來,一個人胖或者瘦都是一時的事情——事實上她覺得,等自己年紀再大一些,戲路開闊一些,她甚至不會堅持自己現在的形象。 她很樂意變成許多人,貧窮或富有,優(yōu)雅或庸俗,高尚或卑劣……人性的每一個□□或者低潮她都樂于去表演。她不會把自己局限于一個美好,單調,令人艷羨的影像之中。 就像女編劇曾經說過的那樣,她不會讓自己去演出一個偶像……她要令別人將她視為偶像。外貌是一時的,而經驗和內涵是一生的,她現在只想朝著未來前進,而并不想計較一時得失。 第二天早上,顧深聽到聲響,從溫暖的被窩爬出來披了件外套推開了臥室門,發(fā)現顧臻已經在做早餐了。 她看看時間:才六點多。 顧深問自家兄弟:“要出去?” 顧臻回答道:“走了這么多天,回來了得先去研究所看看。正好今天有一對夫婦有意來看看微微,我過去順便給孩子鼓個氣?!?/br> 顧深聽了,說道:“那等我一下!我也去!” 然后她就回臥室換衣服順手帶上了門。 等顧深換好衣服梳洗完出來,顧臻已經準備好了兩人份的早餐。 他看見顧深一臉素顏,問道:“不化妝?” 顧深說道:“……先吃飯,出門前涂點防寒霜就行了。又不是素顏見不了人?!?/br> 顧臻仔細看了看meimei的臉,說道:“也好。再好的化妝品一直用也傷皮膚,少用反而好。順便穿暖和點吧……” 顧深應了,吃完早餐就去披了一件羽絨服,又戴了一頂暖呼呼的皮絨帽子。 “嘿,全副武裝完畢!” 她跑出來,笑嘻嘻地這樣說道。 然后兩人就開車一起去了研究所。 等到了研究所,時間還早。微微一般跟溫所長一起出動,這個時候大概還在睡懶覺或者吃早餐,顧臻也正好趁著這段時間先跟楊曦討論目前的研究進程,而顧深則帶著這兩日的讀書筆記去和心理師進行交流。 這段時間的積累下來,楊曦的工作也開始有了越來越明顯的進展——主要是研究所里面已經積累了足夠多數目的標本。通過對比數量眾多的標本和它們的生理結構,楊曦解析基因結構的速度也開始加快了一些。 顧臻聽說這一點的時候也頓時精神一振,便開始打開資料庫,細細地觀察起了每一個片段的結構特征。 到目前為止,楊曦的小組已經做了成千上萬的標本錄入,其頻率高達每日三位數上下。培育新植株的時候,因為個體植株和種籽之間也會有一些細微的差異,所以研究所方面一直也在對比無數原植株的基因樣本,然后通過交叉比較來多次細化基因片段,以獲得更加精確的信息。 因為植物的生長過程本身也會引起基因上的變化,所以同時楊曦也在長期記錄一些植株的基因片段變化和外在結構變化的關聯。因為專用程序的存在,這種基因對比的耗時被有效地減低,不過介于基因條的龐大數量,目前的數據輸入依舊不是很完整。 但是至少,楊曦已經能夠說出部分基因片段在特定植物上的外界表現和結構影響,包括一部分外在基因和遺傳基因。 對此,楊曦表示:“雖然說目前算是有了一定效果,但是如果真要記錄和了解一種植物的所有基因片段,可能就需要幾年甚至十幾年的時間。如果想要了解所有植物存在的基因片段……” 顧臻說道:“……不需要一百年。這不會是有生之年系列?!?/br> 楊曦驚異地望著自家老板。 顧臻卻仿佛只是在說一件事實或者一個真理,神態(tài)十分自然語氣也極為篤定:“萬事起頭難,第一個植株品種我們幾乎可以說是從零開始,自然進展緩慢。但是你要知道,一種草本植物,它的主體構成是相似的。這說明什么?它們之間的基因結構也會有很大一部分的雷同。而我們一旦理清其品種特征的主要基因構成共同點,我們就相當了解了一個品種,之后只是個別基因片段集合對其的影響和展現在外部的不同表現?!?/br> “這不會是有生之年系列,我不會讓你等到臨死才看到研究成果。” 楊曦看了他半晌,才說道:“即使真的到我死后才能看到最終的結果,我也并不會覺得失望。只要我們的研究不會半途而廢?!?/br> 顧臻忘了他半晌,說道:“我之所以建立心香,就是希望研究成果和資金供應能夠形成良性循環(huán)?,F在心香的利潤很大,是時候考慮擴大這邊的項目研究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