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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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微白就像一個小孩。他每次愛一個人,都只懂得把自己覺得好的東西給予對方,可是如果對方拒絕接受,他就變得不知所措。 白莎莎后來的情況顧臻并不清楚,只知道她過得不是很好。她讀的是和祁則晟同一個學校,但是似乎最后連學位都沒拿到過。 季微白那一日說了那樣的話之后,就覺得心頭有愧,第二天就讓人去把家里的鎖和顧臻的整張床都換掉了。門鎖換了指紋鎖,只輸入了他和顧臻的指紋。 碎掉的陶偶,說是有多昂貴卻也不見得,但是對于季微白來說,卻是他很重視的東西。 說過的話也像是刻在心頭的裂紋,雖不明顯,卻時時提醒著一個人的心被傷到過。 所以當這輩子顧臻看到白莎莎竟然就這樣放棄了繼續(xù)糾纏祁則晟和季微白時,都替她松了一口氣。 她的行為仍舊讓顧臻覺得三觀不合,不過這種情況對顧臻來說卻是少了一個麻煩。不用每天看到這女生真是大好! 至于偶爾的擦肩而過,顧臻反而不怎么在意了。反正他和白莎莎本來就沒有什么私人瓜葛。 這一天下午課后,顧臻往辦公室送收好的作業(yè),正好經(jīng)過白莎莎的教室門口。因為是課外活動時間,所以這個時候每個班級都沒有幾個人。 但是顧臻卻偏偏看見白莎莎站在她班級的教室門口,一動不動。 他稍微停頓了一下,就繼續(xù)走了過去。 結(jié)果經(jīng)過教室門口的時候,正好聽見里面?zhèn)鱽硪痪湓挘骸啊?,只要隨便送點什么東西就肯定能約出來,對吧?” 顧臻本能地望向了白莎莎。 怎么想都覺得里面的男生正在談論的人是白莎莎。 這個時候白莎莎也正好感覺到顧臻的存在,轉(zhuǎn)過頭來跟他四目相對。 兩人互望了一眼,白莎莎就收回了視線,猛然一甩頭轉(zhuǎn)身向著顧臻走過來時候的方向走了過去。 而教室里面的談論還在繼續(xù),全部都是一些難聽的話。根據(jù)談話的內(nèi)容判斷,里面閑聊的不少都是之前和白莎莎玩在一起的男生。 顧臻停下了一會兒,就重新抱著一疊作業(yè)向著辦公室走去。 過了幾天,他還看見過幾次白莎莎和她班上的男生走在一起,仍舊說說笑笑,打情罵俏,絲毫也沒有一絲吵過架的樣子。 顧臻想她也是夠拼的。 這個過程中,白莎莎稍微注意到了顧臻這邊的視線,僵硬了一秒鐘,才若無其事地轉(zhuǎn)過頭去。 幾天后兩個班級一起上體育課,顧臻打完球去洗臉的時候,白莎莎就跟了上來。 她質(zhì)問道:“之前的話,你聽到了吧?” 顧臻回答道:“聽到一點。” 白莎莎說道:“你一定覺得我很可恥吧?這么虛榮,所以才活該被人罵,被人看不起?!?/br> 顧臻心想,這關他什么事?但是面上他卻只是帶著點疏離味道地笑了笑,回答道:“怎么會?” 白莎莎說道:“我知道你們都看不起我,可是誰又不自私自利呢?我想穿漂亮的衣服,想戴漂亮的首飾,這也是錯誤嗎?大部分女生臉上裝得乖巧,但心里也不一定就不想那么做,只是她們不敢而已!” 顧臻不知道她為什么特意來跟他說這樣的話——他們其實根本就跟陌生人無異。 然而白莎莎的表情扭曲,神情激動,仿佛試圖著尋求認同一樣說道:“哪個女生敢說不在乎每天穿得又破舊又難看?我不過就是想要過得好一點而已。我家里沒有你們那么有錢,可是我總有權(quán)利用我自己的方式去努力吧?” 顧臻嘆息一聲,回問道:“既然你這么覺得,又問我干什么?” 既然白莎莎覺得自己做的都是對的,都是理直氣壯的,又何必向一個根本不熟的陌生同學尋求認同? 白莎莎愣在原地。 顧臻的話,說不出地一針見血。 她為什么要追上來,要對一個陌生人解釋自己的所作所為,向?qū)Ψ綄で笳J同? 那大概是因為,她根本就不像她自己一遍一遍自我催眠地理直氣壯。她在自我懷疑,在自我否定,在懷疑和痛苦。 她需要一個知道了她到目前為止所有經(jīng)歷的人而不會因此而嘲笑譏諷貶低她的人……來告訴她一個答案。 ——一個她所期待的答案。 但很顯然,顧臻不是那個她期盼中會給予她認同的人,也不會肯定她自身目標的正確性。 顧臻給予出的答案和她的期待卻是完全相反的。 “如果你想從我這里聽到贊同的意見,那么恐怕會失望了。”顧臻毫不留情地回答道,“你要怎么做是自己的事情,只要承擔得起后果就可以了。就算人人都有追求高品質(zhì)生活的權(quán)利,你追求的也不是什么正當?shù)姆绞?。當然,這跟我無關?!?/br> 白莎莎傻在了原地。 然后顧臻擰干了手上的毛巾,就轉(zhuǎn)身去找顧深會合了。 在學習和經(jīng)營種植園中這樣過了大半個月,酒廠第一個月的盈利很快就結(jié)算出來了,而月光花果實的供貨款項也被打到了賬面上。這個過程中,顧臻又招聘了幾位生物專業(yè)的研究員,把研究植物雜交技術的項目正式提上了日程。 食譜中的專屬植物本身是以各種常見植物的基因片段合成的,理論上這種合成其實也是通過現(xiàn)代科學手段來完成,只是目前還沒有聽說有定向合成這種技術。而如果只靠隨機地合成,也許要幾千幾億次的試驗才能得到一個最完美的品種。 食譜本身的技術,至少也領先了他們幾十幾百年難以預估。顧臻倒是想研究它的存在原理,可惜對于這種幾近魔幻的存在,他目前實在找不到一種合適的研究手段。另外萬一研究壞了,他就損失慘重了。 所以短期內(nèi)顧臻的目標在于一步一步把食譜里面的種株一樣一樣地研究清楚,就算不能直接放入市場,至少他自己得清楚,植物本身的基因構(gòu)造,如何種植,有什么樣的功效……等等。而一旦開始不斷地雜交出新的品種,那么把食譜里面的植物給拿出來就會變得毫無壓力,畢竟在實驗過程中把某個品種替換成另一個,對于顧臻來說根本就是不動聲色的事情。 只有這樣他才能把食譜里面擁有的技術最大程度地轉(zhuǎn)換成自己真正的財富,哪怕有一天他因為某種原因失去了它,也可以憑借學到的技術和知識受益一生。 而要做到這一點,以及要完成顧深的夢想,他都需要更多更穩(wěn)定的資金流。顧家再有錢,但是也不可能無止盡地為他提供巨額現(xiàn)金,所以顧臻必須把如何攥取資金的問題提上日程了。 而事實上,這一年可以說是天時地利具備。從二月開始,顧臻就開始截留了種植園的大部分盈利以及酒廠屬于他的那部分分紅,與顧家每月打入的零用一起投入了短期方便套現(xiàn)的金融產(chǎn)品之中。 另一方面,他對顧家父母兄長提出了希望提前一年參加高考,以方便之后更加投入到種植園經(jīng)營和新品種研究中的想法。 ☆、第45章 顧臻提出這個想法時,整個顧家都十分驚愕。 顧占豐想了想,倒是沒覺得顧臻這個要求過分,畢竟顧臻的成績確實很好,既然他自認已經(jīng)預先學習了高中三年的課程并且有所掌握,那么應該不是夸夸其口。 顧占豐只是驚訝他為什么會突然有這樣的想法。 而顧臻對此也有很好的解釋,他目前已經(jīng)基本溫習過了高中期間的所有課本,自認學得還算比較扎實。而目前種植園所需求的一些更高層次的技術,卻已經(jīng)不是高中這個階段的學習可以提供支援的。他雖然可以買相關的書籍自學,也可以在疑難的時候去詢問研究所的研究員們,但是這樣的學習方式畢竟有些不妥。 想要更加完善更加系統(tǒng)地學習相關的專業(yè)知識,那么還是要早日到大學去。 這個要求顯然是合情合理,可以接受的。顧占豐于是又開口問道:“那么你就這樣決定了?以后想學生物專業(yè)?” 顧臻鄭重地點了點頭。 顧占豐又開口說道:“我們家的產(chǎn)業(yè)多數(shù)分布在電子和文化領域,在像是農(nóng)牧業(yè)或者生物技術方面都沒有任何涉及……連飲食行業(yè)都沒有涉及。如果你去確定要學這個,恐怕我們以后都沒有辦法給你很多幫助,這個你明白吧?” 顧臻認真地回答道:“我明白?!?/br> 其實他本來也不需要更多的幫助或者扶持,相對于世界上大部分的同齡人來說,他的起點都已經(jīng)高到讓人艷羨了。 前世他沒有任何家世作為輔助,也一樣一步一步走出來了。哪怕辛苦一些,但是重要的永遠是一個人自身的決心和能力。而這一輩子,他擁有的已經(jīng)比他能夠想象到的還多很多。 顧臻沒有什么不滿足。 顧占豐點了點頭,對顧臻說道:“那就這樣吧。我明天和你一起去學校,跟你們老師說這件事。” 第二天,顧占豐延遲了一日回z市,花費了一天帶著顧臻去了學校,跟老師說了顧臻想要跳級,直接參加七月高考的事情。 這事情顯然驚愕了不少人。這時距離高考只剩下一個學期,就算顧臻成績再如何優(yōu)異,這一年的差距是抹不開的。 對于這樣一個很有可能拿下市狀元甚至省狀元的好苗子,聽說情況的老師都來圍觀了一下,順便試圖勸說顧占豐和顧臻不要急于一時,反而導致準備不充足。 但是最后在父子倆的堅持下,學校還是為顧臻安排了一場躍級考試。 等到一張一張地考卷批改下來,一個一個地分數(shù)打出來,高三級班主任與任課老師們看著顧臻的眼神就一個一個都變得炙熱起來。 因為時間太趕的問題,顧臻的回答其實并不能算是完美無缺,有些題目只是簡單地寫了一下解題思路和速算出來的答案。很多草稿也是直接就打在一旁的空白處,讓卷面顯得有些潦草凌亂。但是即使如此,畢竟是很短的時間內(nèi)做了好幾科的試卷,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做題時的應付自如,以及良好的心理素質(zhì),很快就令所有人刮目相看。 何況因為是當場批改試題,所以顧臻做出來的卷子正確率如何幾乎是有目共睹,很顯然這孩子并不僅僅是應對性地死記硬背了各種練習題,而是真正把課本上教的各種知識點都吃透進去了,而且也牢牢地記在心里,所以做起卷子來才會這樣舉重若輕。 這樣的好苗子,即使在高二再多讀一年,也讓諸多師長覺得是浪費了他的時間。 校長檢查了每一套模擬卷子的分數(shù),又問了擔任顧臻任課老師的語文老師:“平日作文怎么樣?” 老師知道回復了之后這個學生八成以后就不會歸她教導了,但還是老實回答道:“風格很穩(wěn),議論文寫得最好,高考只要發(fā)揮正常就一定會拿高分?!?/br> 老校長點了點頭,然后對顧占豐說道:“既然孩子的水平已經(jīng)有了,那么躍級的要求就是合理的。不過具體安排到哪個班上還要再商議一下。你們先回去,等我們商量一下再通知你們?!?/br> 顧占豐其實也沒想到自家兒子會這么給力,顯然他說已經(jīng)掌握了高三的知識并不是說說而已。因為很是在眾人面前長了面子,所以他的心情也很不錯,對著老校長點了點頭,說道:“麻煩您了,王叔?!?/br> 老校長搖了搖頭,笑說道:“不麻煩。這樣的麻煩要是多來幾次,我夢里都要笑醒。我從事教育也幾十年了,要是年年都能看到像顧臻這樣的好孩子,我覺得我再干幾十年都不費勁。” 這是老校長的真心話。本校的各種師資和設備是很好的,可惜大部分學生的家境都比較優(yōu)越,對于未來的選擇性也多,平日里讀書就顯得比較散漫自由。 校風開放固然沒什么不好,也不能代表學生就沒有好好學,但是老一輩的師長總是有那么點偏執(zhí),希望能教出那么幾個足夠出色,能夠在多年以后讓他們引以為傲的學生。 而后顧臻也向校長和諸位老師道過謝,才跟著顧占豐離開了辦公室。 等回到教室的時候,顧臻在辦公室被許多老師圍觀的消息早已傳聞開來。他剛推門進去,就有人主動開口問他怎么回事。 顧臻也沒有隱瞞,用短短幾句話就說清楚了越級考試的事情。 反正事情已經(jīng)基本決定,所有人遲早都會知道,所以顧臻也沒有為了低調(diào)故意不說的意思。 這顯然是個驚爆的消息,聽完他的回答,有不少人開始竊竊私語。 等他回到座位上,季微白開口問道:“為什么?” 顧臻反問道:“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突然要跳級?” 為什么呢?其實跳級不是一個突然的決定,顧臻之前就有所考慮,不過沒有真正決定下來。 而最終顧深促成了他的決心。 季微白繼續(xù)問道:“顧深也一起跳級?” 顧臻愣了一愣,然后搖了搖頭,說道:“她繼續(xù)讀高二?!?/br> 顧深不像他,早就讀過了這些課程,而且之前又經(jīng)過有目的性地復習。顧臻覺得她還是按部就班地讀完高中比較好。 兩兄妹之前就這個問題私下商量過,顧深其實有些不理解。這一次顧臻沒有瞞騙她,只是很認真地告訴她:“深深,我沒辦法很清楚地告訴你為什么,也不想欺騙敷衍你。我只能告訴你,我想實現(xiàn)你的愿望……你相信我嗎?” 顧深看了他半天,最后選擇了無條件接受顧臻的決定。 她問:“這個原因,跟阿臻你有時候拿出來的……那些像是有魔力一樣的點心有關系嗎?” 顧臻頓了一下。 顧深卻又馬上回答道:“阿臻你不用回答我也沒關系,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嗯,那是給我的特典,特典就只是特典……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