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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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抬頭,就看到了蘇屏一身血色,正一步一步走近大殿。 蘇屏穿著一身紫色華服,但此時已經(jīng)被血污浸透。她既是帝姬,又是名將,所以那長裙之上,還嵌有許多甲片,護住了要害關(guān)節(jié)。 她是提著劍走進來的,劍上還一路滴著血??墒撬駪B(tài)鄭重,表情堅定,并不像是發(fā)了瘋的樣子。 侍女們見她的模樣,卻是紛紛逃竄,再也不敢說什么。只有蘇嬋雙手掩心,問道:“四姐,城……真的破了?” 蘇屏應(yīng)了一聲。 蘇嬋又問道:“你是……來送我解脫的嗎?” 蘇屏望了宮燈下meimei那柔美秀麗的臉半晌,卻說道:“你可知……陽曳王已經(jīng)告知諸將……要生擒蘇嬋?” 蘇嬋卻是一驚。 蘇屏又說道:“我已經(jīng)沒有時間了。蘇嬋,你長得這樣漂亮……城破之后,這就是你活下去的資本。我已經(jīng)殺了父皇與諸兄弟,后妃,但是那是因為我不想要他們于敵軍之中受辱,凄慘而死……可你不同。” “我已經(jīng)集結(jié)親信,今晚會做最后一波沖擊,嘗試突圍。若我僥幸不死,那么請你在陽曳都城等我——” 有一天我們姐妹合力,終能重建故國。 “不!”蘇嬋流著淚,用力搖了搖頭,拉住了蘇屏的衣襟,說道,“三姐,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嬋兒害怕,嬋兒沒有用……請你殺了我吧,別把我一個人留下來!” 蘇屏怔愣一瞬,然后十分失望地看著蘇嬋:“螻蟻尚且偷生……” 可蘇嬋卻只說了一句:“三姐,我害怕……” 曾幾何時,那個小小的女孩就連黑夜行路都害怕,總是緊貼著jiejie的后背,軟蠕蠕地說一句:“三jiejie,我害怕?!?/br> 蘇屏閉上了眼睛,忍住了那點淚意。 半晌,她對著蘇嬋說道:“嬋兒,現(xiàn)在只剩下你和三姐了?!?/br> 蘇嬋卻流著淚開口說道:“三姐……很厲害。三姐一個人……也是可以的。等我死后,三姐就把我的臉也拿走吧,嬋兒沒有用,嬋兒把臉送給三姐。” “……三姐,對不起?!?/br> 軟軟倒下的蘇嬋的尸體,以及蘇屏哪怕刺穿胡蘭王胸口時都不曾顫抖的雙手,襯著那仿佛很遠卻又似乎正在接近的兵戈聲,仿佛預(yù)示了一個時代的落幕,一個時代的開始。 帶著半張面具的蘇屏的臉在火光映射下隱隱透出了悲哀與凄涼的色彩,那孤獨感籠罩著她的一生,然而卻又壯麗了她的一生。 “cut!” 一聲喊叫之后,大家紛紛鼓起了掌。方楠走上前來,說道:“很棒!非常棒!最后一個表情非常好!” 作者有話要說:這篇里面的藥物部分涉及到我在法則使系列里面關(guān)于精神力的設(shè)定,其實我在寫這篇文的時候,中心點是聚集在一個很奇特的職業(yè)“造夢師”上面,現(xiàn)在的情節(jié)看上去可能有點散,但最后會擰成一條線的。至于關(guān)于cp問題,謝謝大家的留言,我會注意的。主線其實已定,不管是季微白還是祁則晟的劇情我都會寫出來,因為有前車之鑒,這篇我會把雙方的好感度都刷完之后再決定cp的。 另外,也不用擔(dān)心動搖劇情的問題啦,之所以說可以讓大家選cp,是因為兩人(后期的)劇情我都很喜歡,自己本身也難以決定。另外關(guān)于季微白和顧臻的關(guān)系……那是因為兩人的認知不對等啊。感情都是不對等的,有時候友情也是不對等的。 ☆、第34章 她一連用了一個很兩個非常,足見對顧深的表演之滿意。 顧深還愣了一會兒,才從那種氣氛之中脫離出來,對方楠笑了笑。這個時候安紫苑也從地上爬起了身,方楠便說道:“紫苑演得也很不錯?!?/br> 安紫苑表情溫和,對著方楠笑了笑,等走進更衣室就陰下了臉。 “也”什么的,“不錯”什么的,感覺就像附屬的安慰一樣。到底誰才是女主角? 等換好了衣服,她便私下里開口問助理:“那個女的是從哪里來的?之前的試鏡不是說沒有找到合適的演員嗎?” 既然是片場新出現(xiàn)的演員,助理自然也是去打聽過來歷了的,這時就回答道:“聽說是方導(dǎo)演在哪里遇見的,好像還是哪個投資方家里的大小姐……很有背景的女生?!?/br> 聽她這么一說,安紫苑的怒氣倒是消去了一些。 “有背景”的女生啊…… 若是這樣就沒有辦法了。 名利圈子里混久了的人,自然明白不和強權(quán)相扛。就算不是隨便見了個有權(quán)的就會去趨附,但是避其鋒芒這一點還是有自覺的。 《傾國殺陣》這本子是夠好的,但是光本子好是不會紅的,還要有好編劇,好導(dǎo)演,好班底,好配置……這些都要從哪里來?無非就是大筆的投資、贊助了。 這部電影的投資額就挺高的,班底都是一流的配置,安紫苑能被選中,一是她足夠年輕漂亮,二是她確實有點演技,三則是她本來就是魅力捧出來的人。 魅力在同行之中名聲和管理都算是比較好的了,雖然成立的歷史不算很長,卻很是出了幾部制作精良的影劇,在圈里圈外的口碑都十分不錯。也因此,魅力很少有左道上位的事情,所以安紫苑頓時明白了,這女生能上位,要么就是方楠真的很中意她,要么就是她的背景真的很了不得。 這種情況下,安紫苑之后對顧深的態(tài)度倒是好了很多。 其實本來雙方也沒有很多共演的鏡頭,這段時間不過混了個臉熟。 這個過程之中,安紫苑倒是有心打聽顧深的背景,但是卻都被顧深輕描淡寫地敷衍了過去。 而在顧深忙著拍戲的時間里,顧臻卻也沒有閑著。 顧琤雖然很是花費了一些功夫,也找專業(yè)人士咨詢了一遍,卻始終沒有找到月光花的產(chǎn)地,甚至就連它的品種來歷,生長習(xí)慣都說不清楚。 既然如此,顧琤也就覺得這可能真的是某個深山老林里面不曾被發(fā)現(xiàn)過的稀有品種了,于是種植園的事情就先被提上了行程。不過,既然要種植一種未知的植物,首先就要了解其習(xí)性和培育的方式。 顧琤的意思是雇用幾個專業(yè)人士,專門來研究下這個品種的培育過程。顧臻雖然其實是知道培育的方法和過程的,但是卻沒有可以說出來的借口,便欣然同意了。 種植園總體來說是算他的產(chǎn)業(yè),顧琤替他找人,但是整個園子卻是由顧臻獨立出錢的。而伴隨著種植園而建立的酒廠,卻是要由兄妹三人合資的。顧臻的錢要花在建種植園上面,顧琤就沒讓他出資,只算個技術(shù)入股,占四成股份,而顧琤和顧深則各自出一半資金,各占三成股份。 種植園未成規(guī)模之前,酒廠釀的酒,三兄妹按各自股份分配,自己喝也好拿去送人也好,總之就算是分紅了。 顧深目前沒有這么多的現(xiàn)錢,就由顧琤先墊著,等她投資套現(xiàn)之后再還給兄長。 這樣一分,大家倒是都皆大歡喜了。 接下來就是給種植園選址了。這地址要在寸土寸金的c市市內(nèi)選實在不現(xiàn)實,市郊選又怕各種不方便,到最后,顧臻好歹也是個重生的,還在c市住過那么幾年,憑著記憶圈了一處后來發(fā)展不錯的。 其實不憑記憶,掃掃地圖,稍懂城建的人也能估摸出市區(qū)以后會往哪邊發(fā)展,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事情。顧臻這一圈,也不過是選了一處環(huán)境適合,發(fā)展方向?qū)诘摹?/br> 圈完地之后就是正式的建設(shè)了。計劃書什么的顧臻其實是原來就會做的,而今又有兄長和meimei的豐富經(jīng)驗作為參考,倒是做得比以前真正工作時候還要更加開闊一些。過了一段時間,種植園的設(shè)計圖也被送了過來,完全是按照顧臻的要求設(shè)計的,溫室,培育室,檢測室等等……總之是應(yīng)有盡有。 顧臻根據(jù)自己的計劃又查漏補缺了一下,修改了幾個細微之處,差不多就給設(shè)計定了案。 雖然種植園還沒種出任何東西,但是兄妹三人都認為這以后應(yīng)該是一個需要保密的技術(shù)產(chǎn)業(yè),因此種植園的安保倒是首先就被放在了第一位,外墻首先就被架上了電網(wǎng)。除此之外,其它高新科技能用上的也全部被用上了。 這樣一來費用就會比較高,幸好種植園本身除了儀器設(shè)備之外建設(shè)方面并不需要花費很多錢,所以顧臻目前還不至于捉襟見肘。 然而就算是這樣,顧臻的流動資金也是去得差不多了,不得不開始琢磨怎么賺錢的問題。雖然也可以向顧琤或者顧占豐請求資金支援,但是他現(xiàn)在坐擁食譜,相當(dāng)于坐擁金山,著實沒有把它白白閑置著缺錢的時候也不去用的必要。 而現(xiàn)在的問題就在于……怎么用? 食物是消耗性的資源,這就注定它的價值有其限度。就算是高檔食材,其價值也是有限度的,除非它有除去飽腹之外的其它特殊功能。 比如保健,養(yǎng)生等功能。 ……特殊功能的食物,顧臻不是沒有,只是不該在這個時候拿出來。除此之外,食譜自帶的特殊廚具的設(shè)計和他這段時間琢磨出來的菜譜也不合適——這兩項的價值要配合飲食行業(yè)的運營才能達到利益最大化,純粹的一次性買賣根本賣不出高價,有殺雞取蛋的嫌疑。 那么,到底要以什么樣的形式才能獲取資金呢?一般來說,最合適的自然是金融投資,可惜在顧臻的記憶之中到明天下半年之前好像都沒有什么大行情的樣子,而越是非宏觀的行情越是多變,并不是固定的,研究分析金融資訊和行情狀態(tài)太過費時費力,而且人力畢竟有限,顧臻覺得不現(xiàn)實。 腦子打不開思路,他就想空閑的時候去拍賣行逛一圈,看看最近拍賣的都有些什么東西,以此來做針對性的計劃。 這天下午放了學(xué),他本來是打算去逛一逛市里的拍賣行的,卻不料剛出了門,就遇到了意外的情況。 有人在校門口等著他。 葉安。 顧臻當(dāng)時就愣住了。 葉安目不轉(zhuǎn)睛地瞪著出來的人群看,一下子就看見了顧臻的出現(xiàn),然后就大聲叫著“哥”跑了過來。 顧臻愣了一愣,才在他跑過來之后拉著他一起上了車。 他開口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學(xué)校地址的?” 葉安沉默了一下,才說道:“我問的。” 顧臻奇怪道:“問誰?” “……一個一個學(xué)校問的?!比~安停頓了一下,才繼續(xù)回答道,“我問‘你們學(xué)校有沒有一個叫做顧臻的轉(zhuǎn)學(xué)生’,問兩三個人要是都沒有,我就換一所。” 顧臻驚呆。 在他印象里,十幾歲的葉安從來不是像這樣沉穩(wěn)執(zhí)著有毅力的小孩??墒?,也不能說葉安就不是這樣的性情。 *年后的葉安,也是非常出色的。性情堅韌,但是有勇有謀,他想做的事情似乎從來沒有做不成的,有時候甚至顯得有些不擇手段……當(dāng)然,若這手段是向著顧臻使的,就顯得不那么有趣,反而有些可恨了。 顧臻嘆了一口氣,問道:“你一個人跑來的?爸媽知道不?” 葉安沉默了一下,才說道:“爸讓我過來的。” 顧臻這才愣了一愣。 葉安說道:“我想見哥你現(xiàn)在的爸媽,可以嗎?” 顧臻問道:“……你要找他們干什么?” 葉安說道:“爸有些事要我傳話?!?/br> “不能告訴我?” 葉安搖了搖頭,說道:“我要見到叔叔阿姨才能說。” 顧臻猶豫了一下,才說道:“那好吧?!?/br> 等到了家中,葉安先是被顧家的豪華氣派給震驚了一下,但是行為卻反而比在家的時候拘謹了很多,顧臻給他取了飲料之后,他也只是眼觀鼻鼻觀心地端坐著,完全不東張西望。 簡直不像葉安的性子。 晚上顧深和謝靜羽先后回來,兩人見到葉安都愣了一愣。 其實不管是顧深還是謝靜羽,都恨不得顧臻以后最好再也不見葉家人,但是謝靜羽畢竟是成人,也不好對個小孩子擺臉色。她只是笑了笑,說是去換套家居服,要顧臻好好招待客人。 這句“客人”,卻是微妙地給顧臻和葉安拉開了距離。 等到顧深回到家的時候,看到葉安的時候,可就沒那么忍耐了。女孩子對葉安的態(tài)度看似親切溫柔,卻伸手就挽住了顧臻的胳膊,跟他說起了今天在片場的各種趣聞,一邊在葉安開口跟顧臻說話的時候非常自來熟地接上對方的話,看似熱情,其實卻是完全不讓葉安有跟顧臻對話的機會。 葉安也不是傻子,只說了幾次話,就發(fā)現(xiàn)了顧深的真實目的。 他張大了眼睛,望向顧臻。 雖然葉安也沒有說什么,但是顧臻還是察覺到了葉安和顧深之間的那微妙的敵對意識,他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卻仍舊不揭穿顧深,只有意地主動插入對話,不著痕跡地阻止了顧深的繼續(xù)宣誓主權(quán)。 等到晚飯上了桌,葉安也隨幾人一起進了餐廳,卻發(fā)現(xiàn)顧占豐并不在一起吃飯。 他開口問道:“顧叔叔不在嗎?” 謝靜羽笑道:“嗯,他在z市呢,有什么事跟我說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