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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將遇良夫在線閱讀 - 第28節(jié)

第28節(jié)

    柴倩看著他,眼眶有些發(fā)紅,但她一步也沒有動,只定定的站在那里,如雕塑,如標(biāo)桿,她的嘴角掛著笑,可等她回過神來是,早已淚流滿面。

    趙青舒終于走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替她抹去臉上的淚痕,帶著寵溺的笑:“傻瓜,知道自己連逸王妃都做不成了,急得直哭?”

    柴倩破涕為笑,橫了他一眼道:“我知道皇上肯定不會答應(yīng)的?!?/br>
    趙青舒抿了抿唇,牽起她的手,十指相纏,扭頭看著她道:“做不成逸王妃,那你愿不愿做庶民趙青舒的妻子?”

    柴倩愣了愣,干涸的眼眶再次滑下淚來,伸手在趙青舒的肩上錘了一拳道:“死混蛋,你逗我?。 ?/br>
    作者有話要說:雖然要美人不要江山這種情節(jié)很老土有木有,但是蘇蘇為什么自己還是感動的一塌糊涂呢……舒兒好樣的!

    ☆、第五十五章

    天聰二十四年三月初一,射月吞并犬戎,糾集犬戎舊部十萬,并射月二十萬大軍,攻打大周。虞歷關(guān)失守、永陽失守,直逼宛城,大周皇帝趙明辰命田振雄為北伐大將軍、沈灼為先鋒,率三十萬人馬,征討射月。同時廢除逸王封號,貶為庶人。

    而此時的柴倩,卻在柴家眾人的勸說之下,整裝待嫁,大婚之日就定在三月十六。柴老二因為柴將軍的事情被停職查辦,目前賦閑在家。趙明辰雖然還未擬旨褫奪柴府的國公封號,卻暗中派了禁衛(wèi)軍監(jiān)視柴府,此時的柴府看似和往日一般無二,其實早已連一只蒼蠅也飛不出去了。好在柴老二有先見之明,在皇帝還未下旨嚴(yán)密監(jiān)視柴府之前,派人將周氏和柴老大的兩個兒子,偷偷的送到了西郊敬惠長公主名下的一處別院。

    為了不讓柴老太君擔(dān)心,擷芳齋內(nèi),柴倩裝模作樣的繡著枕套。紅袖和青染都穿著素色衣衫,看兩人的打扮是要出門的樣子。從事發(fā)那天起,她們一直沒有問柴倩那日的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而柴倩陷入自己的混亂之中,心情也一時尚未恢復(fù)。

    “小姐,今日是福王殿下出殯的日子,我和青染去送他一程?!奔t袖拉著青染的手,兩人難得規(guī)矩的向柴倩行禮一禮。

    柴倩皺了皺眉頭,原是繡花針又戳到了指尖。她闔眸想了大半天,最后還是忍不住睜開眸子道:“我明明記得清清楚楚,進去的時候并沒有看見什么人在里面,怎么會就這么死了呢?”柴倩記得很清楚,她那時候剛要入內(nèi),就聽見門口趙青舒的聲音,所以她才會回頭。但她確信往里面看了一眼,似乎里面并沒有任何人。柴倩搖了搖頭,不去糾結(jié):“你們?nèi)グ?,論理我也?yīng)該親自去一趟,但是外面守著的人太多,我去了反倒拖累了你們?!?/br>
    逸王府和福王府只有一墻之隔,福王出殯,作為兄長的趙青舒自然要去相送。沈貴妃中年喪子,是為劇痛,再三請求之下,趙明辰準(zhǔn)她出宮一日,為親子送行。

    福王年少,一無子嗣,二無侍妾,諾達(dá)的靈堂之中,只跪著身前伺候過他的幾個丫頭奴才,怎能不讓人心酸。沈貴妃哭得梨花帶雨,早已失了往日的溫婉嫻熟,趙青墨唯有這一個哥哥是同父同母,才稍稍忍下的傷心又被母親勾起,兩人抱頭痛哭了一番。

    趙青舒端坐在輪椅上,接過一旁丫頭遞上的香,臉上神色淡然,并看不出幾分傷感,沈貴妃正稍稍收斂些悲傷,見趙青舒前來上香,忽然間三步并作兩步上前,揮掌將他手中的香打落。

    “你……你這個……兇手,這么多年……我到現(xiàn)在才知道,我養(yǎng)了一只狼在身邊?!边@一幕反轉(zhuǎn)的很是激烈,就連站在一旁的趙青墨也分不清狀況,忙伸手拉住了沈貴妃,帶著哭腔勸慰:“母妃,父皇已經(jīng)查清楚了,犯事的是一群亂黨,三皇兄死了,誰也不想的?!?/br>
    沈貴妃卻不依不饒,伸手甩開了趙青墨,步步逼近趙青舒,指著他的鼻梁罵道:“你……敢不敢賭咒發(fā)誓,這件事與你無關(guān)?青池對你,比對青墨還要好上幾分,你就算不看在你父皇的面子上,你們這么多年兄弟情深,你怎么下得去手?”

    趙青舒依舊冷著一張臉,神色未有起伏,只是抓著扶手的手指微微顫抖了起來,他咬牙定了定神,轉(zhuǎn)頭對一旁的伺候著的丫頭:“再給我點幾支香來。”

    丫頭諾諾的點頭,轉(zhuǎn)身起燃香,沈貴妃卻被趙青舒的態(tài)度給激怒了,指尖纖長的指甲顫抖著,纖纖十指劈頭就要打在趙青舒的臉上。忽然間有一個身影擋在了沈貴妃的面前,她伸手牢牢握住沈貴妃高舉的手腕,秀美的臉頰上帶著幾分慍怒,直視著站在她面前盛氣凌人的沈貴妃。

    沈貴妃搖了搖手腕,她長期宮內(nèi)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哪里有更大的力氣,見哪里跑出的放肆的丫頭,正要破口大罵,可那丫頭一張涓涓秀麗的臉,那嘴角淺淺梨渦讓她越發(fā)迷惑了起來,記憶中某些深埋的東西似乎被慢慢的挖掘開,一旦像潮水決堤,再也收不回去了。

    沈貴妃張了張嘴,沒有說話。然而擋在趙青舒面前的女子,卻淡淡的開口,眼里沒有憤怒,沒有不屑:“我叫青染,是云翠的女兒?!鄙蛸F妃那張憤怒的臉?biāo)查g扭曲了,她咬了咬牙:“那賤人……難道沒死嗎?”

    青染松開沈貴妃的手腕,那人連連往后退了幾步,神色頹然,青染冷笑道:“貴妃娘娘與其說是別人害死了福王,怎么不想一想,或許是自己的虧心事做的太多了,損了陰德,所以才報在了福王的身上?”

    “你……”沈貴妃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只能又指著趙青舒道:“這次真的是他,等我拿出證據(jù)來,本宮……本宮一定要讓他償命?!?/br>
    趙青舒笑了笑,卻仿佛對沈貴妃的話語置若罔聞,他伸手,在袖中掏了一樣?xùn)|西出來,遞給青染道:“把這個東西給沈貴妃,讓她帶給沈侯爺。”

    青染有些不解的接過那個玉牌,顯然趙青舒已派人重新休整過,玉牌干凈整潔,又恢復(fù)了已往溫潤如玉的光澤,趙青舒見青染已將那玉牌遞給了沈貴妃,才繼續(xù)道:“這玉佩是在東郊馬場的馬廄中找到了,貴妃娘娘還記得那匹讓我摔下來的馬嗎?它叫絕影,這個東西,在它的馬廄里藏了十幾年,直到它死,才被人發(fā)現(xiàn)?!?/br>
    趙青舒說話的語速很緩慢,仿佛在陳述一個與自己無關(guān)的問題,可就連一旁站在的趙青墨,似乎也有些明白了其中的含義。她早已哭紅的雙眼又含著淚,扯著沈貴妃的袖子,抖動起雙肩:“母妃,為什么……為什么舅舅的玉佩會在大哥坐騎的馬廄里呢?十幾年前……你們到底做了什么?”

    沈貴妃溫婉的臉上揚起一絲悲愴,緊接著是幾乎要崩潰的笑,她又哭又笑,最后撲在了趙青池的棺槨上,伸手撫著棺木,暗暗垂淚。

    她這一輩子唯一只做過三件惡毒的事情,兩件已被揭穿。她的腦子里忽然閃過柴倩那雙銳利晶亮的眸子,心里的恐懼越發(fā)放大了起來,她看著趙青舒,身子不住顫抖,為什么輪椅上衣冠楚楚、溫潤如玉的男子,會讓她感覺到前所有為的恐懼感。

    趙青舒也看著她,很多事情,雖有猜測,但他總是不想把它往最壞的地方想,正如這塊玉牌,他也試著為對方編織一些謊言,更甚至理由。然而事實的真相總是那樣的殘酷,沈貴妃頹然的神色,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靈堂里很安靜,只有趙青墨嚶嚶的哭泣聲,也許此時最痛苦的人是她,她剛剛失去了一個哥哥,卻馬上要失去另一個哥哥。

    沈貴妃哭夠了,凄美的臉漸漸平靜下來,她默默的起身,拉住趙青墨的手,拖著往外走。

    “青墨,我們回宮吧……”

    “哥哥還沒走呢?!壁w青墨指著趙青池的棺槨,痛哭道。

    “人都死了,送不送還有什么意義呢,走吧,走吧……”沈貴妃低下頭,聲音幽黯:“或許,我根本不該來?!彼恼麄€人就像被抽掉了力氣,如行尸走rou一般,搖搖欲墜一樣的離去。

    趙青舒低下頭,眉山輕皺,他以為在這一刻怨恨是多余的、激動是多余的、他甚至?xí)嘁环轴屓?,可不知為什么,心口卻還是痛的讓他呼吸困難。

    “她說的是真的嗎?”一直站在門口一言不發(fā)的紅袖拽著小拳頭,狠狠咬著自己的唇瓣,大聲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是你害死了趙青池,是不是?”

    趙青舒唇瓣微微一動,撇過頭去,臉上的神情依舊那樣冷淡傲然,他淡漠的轉(zhuǎn)過輪椅,朝著門外去,輪椅上的他脊背挺的很直,仿佛經(jīng)得起任意的風(fēng)吹雨打。

    ☆、第五十六章

    前方的戰(zhàn)事一日三變,而后備的援軍還沒有到,宛城岌岌可危。而此時的柴家大宅,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一百二十抬的嫁妝,為今日的送嫁做好準(zhǔn)備。

    天微微亮,柴倩只穿著一件單薄的中衣,站在圓桌前。桌上放著一張亂涂亂畫的白紙,一般人根本看不懂那是什么,唯有她知道那些簡單的符號里面,蘊含著多少自己行軍打仗的智慧。京畿十萬援軍,簡直就是傾巢而動,若是不能一擊打敗射月,那些草原上的蠻夷最擅長千里奔襲,到時候大軍壓境,只怕連帝都都難保。

    “小姐,你怎么還沒換上嫁衣?”春桃端著水盆從外頭進來,看見柴倩還對著桌子發(fā)愣,急忙放下了水盆,拉著那人坐在梳妝臺前道:“小姐快換衣服,一會兒趙嬤嬤就要來為你梳頭了。”

    柴倩被她拉著坐下,思緒卻還在戰(zhàn)場上飄飛,緊握的拳頭繃緊了全身的肌rou,渾身上下無處的血液不沸騰起來,幾乎就要讓整個人爆炸。然而她還是很配合的坐下,春桃快速的拿起一旁架子上早就備好的嫁衣,為她穿戴起來,柴倩呆呆的看著銅鏡里的自己被打扮的越來越不像自己。

    涂脂抹粉、峨眉淡掃、唇瓣上潤澤的口脂比嫁衣還紅,她明明是第二次穿上這嫁衣,而鏡子了的人,卻更比第一次陌生。

    院子里的嗩吶聲吵吵嚷嚷,可除了嗩吶聲,幾乎沒有任何人說任何多余的話,大家似乎都很清楚柴家此時的處境,大家刻意露出親切的笑,一一來為柴倩送行。

    柴倩心里很明白,跨出這個大門之后,她就不再是柴家的人,這些都是她最愛的家人,他們淳樸善良、寬厚仁慈,愿意跟她同富貴,卻不忍心讓她共患難。

    逸王府迎親的花轎已經(jīng)停在門口,柴老太君拄著龍頭杖,滿頭華發(fā)的她在這樣的打擊下也瞬間蒼老了幾歲,她握著柴倩的手,老淚縱橫。

    “倩兒,柴家對不住你,從今以后,好好過日子,相夫教子,就和你二嬸娘一樣,不要再想著上戰(zhàn)場打仗了,柴家死在沙場上的人已經(jīng)太多了?!?/br>
    孔氏聽到這里,早已忍不住落下淚來,只拿帕子捂著嘴不敢做聲。柴老太君又道:“我嘴上雖然不松口,可是眼看著柴家滿門忠烈,如今落得這樣的下場,我就是死了,也沒臉見你的爺爺,以后有了孩子,也別再讓他從軍了?!?/br>
    柴倩鼻子一酸,落下一滴淚來,臉上的神色卻沒有半點變化,依舊肅然冷峻,與她身上的裝扮極不相配。她退后了幾步,跪下向柴老太君以及柴老二夫婦磕了三個響頭,大聲道:“我不會讓柴家蒙冤,也絕不讓柴家的祖宗蒙羞!”

    柴倩起身,一身鮮紅的嫁衣如血,她的脊梁挺的筆直,臉上早已沒有多余的神色,一如以往一樣從容堅毅。她順手拿起旁人遞上的紅蓋頭,蓋住在自己頭上,不需喜娘的攙扶,大刀闊斧的走出柴府。

    大門外,碧空如洗、艷陽高照,趙青舒坐在高頭大馬上,穿著吉服,鮮衣怒馬,他看著柴倩走出來,嘴角微微揚起笑,清朗的眉宇不染纖塵,美不勝收。即使隔著紅蓋頭,柴倩也能感染到那道灼熱的目光,喜娘挽開轎簾,她低下頭,步入轎中。

    這場持續(xù)了幾個月的將軍和皇子的曖昧,最終也和大多數(shù)的故事一樣落入了俗套,成就了有情人終成眷屬的美談。

    新房里安靜的出奇,只有角落更漏聲不緊不慢,緩緩的敲打在柴倩的心頭。趙青舒被褫奪了逸王的封號,往來的賓客少了大半,他本就不是實權(quán)在握的皇子,如今愿意跟他結(jié)交的人更少。再加上前線大戰(zhàn),作為朝臣,對夾雜在這其中突如其來的婚事多少有些微詞。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丫頭點起兒臂粗了紅燭,滿屋子的鮮紅在橙黃的燭光下跳動著,柴倩伸手摸了摸鋪滿各色糖果的床鋪,一顆糖蓮子落在她的手中。

    沒過多久,趙青舒從門外進來,他手中捧著一個檀木匣子,緩緩的放在桌案上,譴走房中的丫頭,紅燭高照,趙青舒在外頭喝了幾口小酒,臉上帶著一抹艷麗的酡紅。

    柴倩坐在床頭,正想伸手揭開蓋頭,趙青舒忽然按住了她的手腕,輕聲道:“有很多事你不能幫我做,就比如這一件?!彼闷鸱旁诖差^柜上的短秤,輕輕的挑開柴倩的紅蓋頭。

    紅影滑落,四目相對,趙青舒看著她,眼波流轉(zhuǎn),紅燭倒影在她的眸中,像一團燃燒的火焰。

    柴倩看見桌面上的紫檀木匣子,微微一愣。

    “這是迎親時青染偷偷塞給我的,她說你沒有這個東西,會睡不著覺,這里是什么?”趙青舒眼神流轉(zhuǎn),掃過匣子上精美的紋飾,上面的清漆已經(jīng)磨損,露出紫黑的原木之色。

    柴倩伸手,將那簡易的青銅搭扣打開,里面躺著十幾顆形態(tài)各異的糖蓮子,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澤,發(fā)黃發(fā)黑。

    “這就是當(dāng)時毒死我哥哥的東西,上面的東西是砒霜,但是量很小,哥哥生病要吃藥,我舍得不吃,就全給了他,結(jié)果把他害死了?!奔词挂呀?jīng)過去十幾年,但是每次提到這件事的時候,對柴倩來說,都是一個亙古不變的噩夢。

    趙青舒伸手按住柴倩的手背,扣起匣子,輕聲道:“從今天起,我替你保管這個匣子,我替你找出兇手,相信我?!?/br>
    柴倩收回手,燭光下她的神色很柔和,少了平日器宇崢嶸的模樣,多出幾分女性的柔美。她點了點頭,又抬眸看著趙青舒道:“我們喝下了合巹酒,才算是正式的夫妻。”

    趙青舒端然一笑,從輪椅上起身,親自倒了酒送到柴倩手中:“夫人,你今夜很美?!彼⑽⒋?,執(zhí)起自己手中的酒杯,兩人輕輕一碰。

    “合。”柴倩抿唇,勾住趙青舒的手腕,仰頭將交杯酒灌下喉中,辣辣的酒液灼燒著自己的胸口,她看著趙青舒,笑的春光燦爛。

    你答應(yīng)為我撐起這一把傘,而我卻不想成為你傘下唯一的一人。你應(yīng)該撐起更大的傘,庇佑整個大周的百姓。

    柴倩輕輕一笑,看著趙青舒略帶驚訝的眼神漸漸渙散,然后闔上眸子,斜斜的歪在椅子上。

    柴倩將他抱到床上,一件件解開他的衣服,蓋上喜被,解開發(fā)髻,隨后,她從脖子上拿下隨身攜帶的金手指,綁在他的頸上,藏好。

    做完這些,柴倩才開始脫自己的嫁衣,一層又一層,她將嫁衣折好放好,最后從懷中拿了一封信出來,她的字不好,所以只寫了標(biāo)題,兩個字《休書》,空空如也的信箋底部,有著她自己的簽名:柴倩。

    她解開衣襟,鉆入被窩,將趙青舒牢牢的抱在懷中,她的唇瓣一遍遍的摩挲著趙青舒臉頰,最后在他的耳邊低低輕語:“趙青舒,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而我可以為你做的,卻那么少?!彼Я艘а?,忽然無比堅持的開口道:“所以我要把屬于你的東西要回來,更要保住這趙家的江山,你答應(yīng)我好不好?”

    她笑了笑,最后坐起來,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深吸了一口氣道:“不說話那就是答應(yīng)了,我走了,不要想我?!?/br>
    夜風(fēng)忽然呼嘯的很厲害,柴倩換上夜行衣,解下滿頭的朱釵環(huán)翠,她推開窗,最后一次怔怔的回望著床榻上安然入睡的趙青舒,心中的不舍似乎再一次涌起,然而她最終沒有停留,身形利落的翻了出去。

    新房之內(nèi),依舊紅燭高照,趙青舒覺得自己正在做一個很悲傷的夢,可是無論他怎么掙扎,卻始終不能從夢中醒來,他的淚落濕了枕上的鴛鴦戲水。

    ☆、第五十七章

    月上中天,更鼓打過三下,清冷的夜風(fēng)拂過早抽枝的柳葉,在墻上落下斑駁的影子。巷子里的野狗都睡了,月下一個疾馳的身影,穿過空蕩蕩的長街,昏暗的月光下看不清她的容貌,黑色的斗篷烈烈作響,柴倩停在宮門外,神色肅然。

    看守宮門的侍衛(wèi)打著哈欠,卷縮在避風(fēng)的角落。柴倩幾乎不費吹灰之力,找到了趙明辰所住的乾清宮,房內(nèi)卻依舊燈影灼灼,這位自詡勤政愛民的皇帝,似乎還未就寢。她伏在房梁上,聽里面似乎有皇帝的怒罵聲,緊接著陷入一片沉默。

    元寶公公從里面出來,端著沒有動過一口的參湯,卷起袖口擦擦了額際的汗,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走廊的盡頭,柴倩從梁上一躍而下,吱呀一聲,推開沉重的殿。

    “說了出去,不要來煩朕,都給我滾出去!”趙明辰闔眸躺在軟榻上,言語中皆是不耐,地上的奏折散落成片,一直從榻上蜿蜒至柴倩的腳下。

    柴倩彎下腰,撿起幾份奏折,里面有軍報,有災(zāi)情,有貪污受賄的檢舉,但更重要的是,里面有朝臣上書冊立太子的奏議。柴倩用腳趾頭猜都能猜到,如今朝臣能推舉的人唯有一個,那就是厲王趙青銘。

    趙明辰似乎對下面人的動作很不耐煩,他睜開眸子,一抹黑色的身影映入眼簾,剛想開口大喊,那人忽然抽出匕首,欺身上前,抵著他的下頜道:“皇上,我不是來行刺的,我只是有話想說?!?/br>
    趙明辰企圖掙扎的身子松懈了下來,隨意的癱坐在龍榻上,臉上透出幾分無奈,看著柴倩,癡癡笑道:“朕最鐘愛的皇兒都被你給毀了,這跟殺了朕,有什么區(qū)別。”

    柴倩收起匕首,垂下眼眸,單膝跪地:“皇上,我自知配不上逸王,可是我不忍拂他一片心意,所以我已擬下的休書,只要他肯簽字,我們兩個此生再無瓜葛?!彼?dāng)然一笑,臉上透出幾分滿足,一瞬間淚已注滿了眼眶,她卻倔強的抬起頭,看著趙明辰道:“柴家絕不可能做對不起大周的事情,我父親是鐵骨錚錚的將士,柴家祖先的血不能白流,如果皇上認(rèn)為是我勾結(jié)了射月,那我愿充當(dāng)先鋒,身先士卒,驅(qū)除射月蠻夷,保住大周的大好江山!”

    趙明辰冷笑道:“朕憑什么要信你?朕又怎么可能把一國的安危交到一個叛將的手上?”

    柴倩垂眸,雖然下跪,脊背弧線卻繃得筆直,她忽然抬起頭,清冷的眸光中帶著跳動的燭火,左手握拳,擼起袖子,咬緊牙根,鋒利的匕首在脈搏上劃開一道血線,殷紅的血液頓時染紅了她的袖子,滴落到膝下的金石地面。

    血腥味彌漫在冰冷的空氣中,刺激著人的嗅覺。

    靜謐的空氣中只有鮮血滑落的聲音,啪嗒啪嗒,沉重的仿佛一只有力的手,掐緊了人的脖頸,讓人無法呼吸。

    柴倩的神色依然冷峻,咬牙道:“半個時辰之后,一切就都結(jié)束了,皇上也不用再糾結(jié),大周的存亡,從此與柴家無關(guān)?!?/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