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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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比哈姆達矮了半個頭,鳳眼狹長,鼻梁英挺,鼻尖懸如鷹勾,給人一種陰鷙危險的感覺,聽說此人在射月國內(nèi)頗有名望,射月國內(nèi)在較短的時間內(nèi)統(tǒng)帥西域各國,此人功不可沒。 “柴將軍是嗎?射月的恩人,我敬你一杯?!彼似鹚媲暗木琵埌子癖K,眉梢微微挑起,擺了一個敬酒的姿態(tài),然后慢慢的喝完了杯中酒,完全不把今上趙明辰放在手中。 柴倩雖然粗枝大葉,但在忠君愛國這一方面卻不含糊,忙退后了幾步道:“圣上才是射月的恩人,末將不過就是皇上的先鋒士卒,為他略盡綿力而已?!?/br> 那哈日朗哈哈哈的笑了起來,也不知是在笑柴倩的馬屁拍的不精準(zhǔn),還是笑那句:圣上才是射月的恩人。良久才開口道:“皇上,你們大周的男人不都是出了名的憐香惜玉,怎么會要一個女娃娃做馬前卒?” 然而柴倩的眼中已沒了笑意,她轉(zhuǎn)過身,來到自己的案前,斟了一杯美酒,雙手執(zhí)杯,單膝跪地:“圣上不拘一格降人才,這才是圣人所為,身為女子又怎么樣,照樣攻破犬戎四十萬大軍,四皇子不信,就放馬過來?” 柴倩認(rèn)的字不少,但惟獨這個忍字,她偏偏不認(rèn)得,她這個大將軍,得來實至名歸,又何懼別人妖言惑眾? 趙明辰眸光一動,一錘定音道:“既然如此,那下午兩位皇子要去京畿大營參觀校場,就請柴將軍陪同吧。” “好?。 惫愤_拍手稱快,“在下還正想再見識見識柴將軍百步穿楊的絕技。” 作者有話要說:野火燒啊燒啊燒啊的。。。最后還是滅了。。求別鎖了= = ☆、第四十三章 酒宴過頭,柴倩回柴府換了一身湖藍(lán)色箭袖勁裝,青染正小心翼翼的為她后背的鞭痕上藥。 “傷口才剛剛長好,可不要再開裂了。” “依我看,這京城的將軍們都死絕了,非要把你大老遠(yuǎn)的喊回來,小姐,你也別去,看那皇帝老子怎么辦?”紅袖可不像青染那樣給皇帝面子,拉著柴倩的袖子不讓她出門。 柴倩帥氣的笑了笑道:“這就是皇帝的厲害之處啊,你想想,王將軍、田將軍都已是四十開外的人了,若是輸了,自己面上過不去,再弄出一個引咎辭職之類,皇上可不是要焦頭爛額,這京城可用的良將本來就不多了,所以派我去,一舉兩得,贏了,賺了面子,輸了,反正我是女的,沒啥好丟臉的?!?/br> 紅袖嗤之以鼻道:“皇帝簡直比猴還精?!?/br> 青染依舊憂心忡忡:“不如還是推了吧,你傷還沒好,皇上自己派人來看著打的,總不能不認(rèn)賬!” 柴倩拍拍她的肩頭,寬慰道:“哪能呢,軍法有云,輕傷不下火線,這一點小傷算什么,按照你的說法,犬戎大兵壓境的時候,宛城得有一半多的士兵躲在窩里不出去迎戰(zhàn)了?!?/br> 青染見勸她不停,也只能由她去了,只是又囑咐了幾遍,一定要讓她主意后背的傷口。 兩人送到門口,柴倩跨上獅子驄,揚鞭而去,大約一個時辰,便是京畿大營,這里群山環(huán)繞,是大周北面最后一道防線,統(tǒng)領(lǐng)這里的王將軍已在這里坐鎮(zhèn)二十多年,倒是田將軍曾經(jīng)出兵支援宛城,是沈灼的老上司。 士兵們聽說柴倩要來,紛紛興頭十足,比起之前只聽說皇帝要帶著外賓來象征性的走一圈,簡直就是翻天覆地的變化,這里有一小部分人,曾經(jīng)參加過去年同犬戎的大戰(zhàn),有幸瞻仰過柴小將軍的風(fēng)姿,但他們實在料想不到,當(dāng)時被烈日灼燒的一臉黝黑,嗓音暗啞,身姿桀驁挺拔的將軍,到底是如何會變成女人的? 柴倩跳下馬,步態(tài)矯健,氣質(zhì)昂揚,半點沒有女人的嬌柔妧媚,她意態(tài)休閑的將手中的馬鞭遞給一旁前來牽馬的侍衛(wèi),囑咐他好好犒勞自己的坐騎。 還未進軍營,沈灼便帶著一幫當(dāng)時在戰(zhàn)場上奮勇殺敵后又撿回一條命來的兄弟,大家圍著柴倩表情極盡克制的嚴(yán)肅,一雙手更是不知道如何安分的放下,往常這種重逢的畫面,誰不是上前緊緊的抱上一把,然后也不管對方受不受得住,大力拍著肩膀,恨不得將人按泥土里一樣。 但眼前的將軍,卻不是從前的將軍,從前不知她的身份,這樣目無尊長已經(jīng)是逾越了,如今就算他們有這賊心,也未必有這賊膽了。只有沈灼這小子還沒一點自居,牽著柴倩的膀子到處認(rèn)親。 “老大,還記得他嗎?神箭手李準(zhǔn),這是陳馬虎、這是李狗……”這些生死交情的兄弟,柴倩自然都記得,柴倩一邊跟人打招呼,一邊不拘小節(jié)的拍拍大家的肩膀,以示勉力鼓舞。 沈灼帶著柴倩一路繞來,儼然她才是這次京畿考察的客人,在大營里端著換了幾遍茶盞的趙明辰不免有些沉不住氣了,不就是讓她回府去換個衣服嗎?怎么就耽誤那么長時間?難道平常看不出什么女人特質(zhì)的柴將軍在這一點上,是和他宮里的那些嬪妃是一樣的?趙明辰很大度的表示理解,讓元寶又吩咐下去為幾位使者換上了新茶。臉上笑的一片溫良寬厚,仿佛在說:女人嘛,在某些方面都是一樣的。 只有厲王趙青銘已稍顯不耐,小聲令自己身旁的隨侍出了營長打探。 趙青舒坐在趙青銘的上首,神色從容,面如玉冠、眉若遠(yuǎn)山、安定自若,端起元寶又送上的白玉茶盞,指尖未翹,撥去浮沫,低頭淺抿。 “君山銀針,一克百錢,有價無市,難得今日沾了兩位皇子的光,父皇肯拿出貼己的東西來?!?/br> 他聲線清幽,聽之讓人心曠神怡,兩位面帶煩躁之色的皇子也不免安定了下來。哈日朗似乎很給趙青舒的面子,端起茶盞喝了一口,由衷瞻道:“好茶!” 趙青舒挑眉,清淺一笑,那魁梧豪邁之人竟然震懾在了這低眉淺笑之間,久久不能忘懷。 怪不得哈姆達會飛鴿傳書,讓他務(wù)必也到大周的帝都來瞧瞧,還說會給他介紹天上有、地下無的絕色佳人,哈日朗起先只疑心這是他的詭計,待真正入了京城,見了趙青舒,他才深刻明白了哈姆達的好意。 這樣清貴無暇,淡漠疏離的人,若是壓在自己的身下,那該是怎么樣一番讓人食髓知味的*,他無需想象,便已覺得心猿意馬,口干舌燥,忍不住又低頭喝了一口茶。 相比起哈日朗的別有用心,哈姆達則愜意的靠著圍椅,眼神略有所思的嫖過自己的哥哥,陰險一笑:你搞定他,柴將軍就是我的,整個射月、乃至大周,都將是我的! 不多時,王將軍從帳外進來,見了尚且等著眾人,疑惑道:“怎么沈灼那小子還沒把柴將軍帶進來嗎?” 眾人正面面相覷,方才厲王支出去的隨侍忽然闖了進來道:“不好了,柴將軍跟王將軍部下的將士打起來了!” 柴倩長期駐守宛城,在軍中威望自是無人能比,去年永陽一戰(zhàn),連從京城派去的援兵部隊都震懾在她的強悍之下,可謂對她言聽計從,但是沒有跟隨援軍出戰(zhàn)的王將軍的部下,對這位威名遠(yuǎn)揚的女將軍卻有幾分不服,于是乎得知她今日要來,便早已備了下馬威,想要滅滅她的微風(fēng)。 練兵場上,寒風(fēng)烈烈,柴倩未著戎裝,大風(fēng)卷起她足下的塵土,她的手中多了一柄紅纓槍,銀光冷冽的槍頭上,一縷紅纓似火,映襯著她容貌越發(fā)俊逸冷然。 “一個個來,還是一起來?”面對一個個摩拳擦掌、豪氣干云、有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精神的將士,柴倩震了震槍桿子,耐心詢問。 “老大!”沈灼開始有點后悔帶著柴倩在軍營里到處逛了,這幫京畿大營的兵痞平日里也是極難伺候的,他們大多有比較堅實的家庭背景,又基本文不成武不就,到了年紀(jì)沒處發(fā)送,就來這里混幾年的皇糧,然后升個一官半職,也算是廢物利用。 這里是大周的京畿,只要不遭遇滅國大戰(zhàn),用到這些皇帝親兵的機會簡直微乎其微,就算邊關(guān)戰(zhàn)亂,要增派援兵,這些人肯定也是一早就走好關(guān)系,并不會成為送死隊的一員。曾經(jīng)的沈灼,也是這其中最耀眼的一顆新星,若不是大軍開拔時他偷偷的混了進去,一準(zhǔn)是要被信義侯夫人托回家綁著的。 “我來!”沈灼高聲一吼,從一旁的兵器架上拿了一把長槍,跳到柴倩面前。圍觀的人群立馬退后三步,為他們留下兩丈寬的地方。 沈灼一個箭步,直攻柴倩的面門,槍勢凌厲,儼然那次西山指點之后,并沒有荒于練習(xí),兩人用的雖然是同一套槍法,但柴倩的動作更加融會貫通,招式行云流水,沒有半點掣肘,沈灼一招一式,穩(wěn)扎穩(wěn)打,也卓有成效,百招之后,喝彩聲陣陣,但沈灼卻已力有不怠,以前他和柴倩過招,沒有一次能超過五十招,這一次一連過去百招,他雖然沒有落敗的跡象,但一套槍法下來,可用的招數(shù)已不剩多少,沈灼忽的恍然大悟,柴倩居然在切磋比試中幫他走完了這一套槍法,更是在不足之處予以指正,他定下心神,最后一招槍指江南用完之后,收勢站在一旁,臉上早已露出恭敬之色。 一旁幾個功夫底子稍深的人,早已看出了其中端倪,只負(fù)手抿唇不語;也有根本不懂功夫的臭小子,指指點點道:“根本就沒傳的那么了不起,沈少將的功夫也不過爾爾,跟他還走了上百招,算的了什么絕世高手,不過看她是女流之輩,故意吹捧罷了?!?/br> 沈灼臉上涌起一團火氣,柴倩卻勾著他的肩膀道:“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走,去瞧瞧射月人?!?/br> 兩人正要離去,方才在一直在外頭圍觀的一個中年將士,忽然攔住了他兩的去路道:“末將京畿大營王將軍部下定遠(yuǎn)將軍曹放,請柴將軍指教。” 作者有話要說:倩倩那么帥…… ☆、第四十四章 柴倩迅速的在腦海中搜尋了一下關(guān)于這位將軍的軼事,似乎在某個犄角旮旯里面曾經(jīng)有過這么一個人物。但若說有什么很細(xì)致的內(nèi)容,卻什么也想不起來。 沈灼道:“這是曹將軍,京畿大營頭一號悍將,昔年每年的角力賽都博頭魁,前年永陽一站的時候,他正好丁憂在家,所以沒有輪到帶兵出戰(zhàn)。” 那人道:“末將前年輕時曾在柴老將軍部下當(dāng)過兩年校尉,還跟柴三爺睡過一個鋪蓋。” 柴倩聞言,忙抱拳行禮道:“如此將軍乃是柴倩的前輩,請受柴倩一禮。”那人也不拘謹(jǐn)受了,又道“將軍若是不嫌棄,不如跟末將切磋一番?” 沈灼還想勸阻,被柴倩擋了下來道:“好,切磋一二,權(quán)當(dāng)讓將士們看個熱鬧?!彼叩奖骷苓吷?手指握住方才用過的長槍,頓了頓,挑選了一把放在正中間的玄鐵戰(zhàn)刀。那一把刀至少三十斤重,一般女子連挪都挪不動,柴倩卻輕而易舉提起,在掌中靈活轉(zhuǎn)動幾圈,舞出一股勁風(fēng)。不少人被這勁風(fēng)席卷,紛紛又退后幾步。 柴倩心中卻覺得,帝都果然是一個給軍營放水的地方,若是在宛城,一把刀提起來沒有分量,轉(zhuǎn)起來輕浮晃動,早就被他爹拿回去回爐再造了。她掂了掂手中的戰(zhàn)刀,至少比以前用的輕了整整五斤。 眾將士心卻一臉驚駭?shù)亩懔擞侄?,誰都知道練武場雖然十八班武器樣樣都有,但真正能舞得動大刀的,也只有那寥寥幾人,這大刀放在這里,并不是起到練武的作用,而是起到一個震懾的用處,但凡誰能揮刀如流,那基本上也代表著他在這軍營有出人頭地的一天了。于是柴倩只揮了揮刀,擺了個花架子,大家對她的敬仰已如滔滔江水一發(fā)不可收拾。 曹放是猛將,自然有征服人的超強本領(lǐng),于是他并沒有從兵器架上選武器,而是讓兩個近侍從他的營帳中搬了兩個流星錘來。 兩個士兵一人一把流星錘,看那沉重的腳步,顯然不是為了嚇嚇人而裝出來的,柴倩就看著曹放走過去,一手抓一把流星錘,然后拋上天空,跟玩雜耍一樣,丟來丟去,接來接去。她有點后悔的對身旁的沈灼:“你怎么沒告訴我說,他力氣這么大啊?!?/br> 沈灼一臉冤枉:“你給我說的機會了嗎?” 說時遲,那是快,曹放接住流星錘,忽然向柴倩發(fā)起進攻,柴倩推開沈灼身子后仰,一招鯉魚打挺,將戰(zhàn)刀架住流星錘,幾個回旋翻轉(zhuǎn),躲過一次攻擊,柴倩手背一番,長刀攻入曹放雙手之間的空隙,刀刃在流星錘上擦打出無數(shù)火星,已將人逼退一丈遠(yuǎn)。 流星錘是雙兵,講究左右開弓,可這重量無疑降低了原本的速度,柴倩急攻曹放面門,忽的刀刃下翻攻其下首,一招飛天撼地,飛身而起,直擊曹放面門,流星錘忽的從她后背一閃而過,柴倩堪堪避過,只覺后背一片火辣辣的刺痛,那日的鞭痕早已掙裂,她忙起飛一跳,翻過曹放頭頂,從身后起步一腳,將曹放踹出五步之遠(yuǎn),提早結(jié)束戰(zhàn)斗。 幸得尚是早春,她里面穿著夾衣,不然只怕后背早已被映紅。 人群讓開一條小道,有人從那里拍手而來。 “柴將軍果然武藝超群,巾幗不讓須眉,布吉爾,上來和柴將軍領(lǐng)教幾招?!惫绽孰S手招來身邊一位長相丑陋的青年男子,臉上還帶著一個獨眼龍的眼罩。 柴倩聽見名字,身子一震,這布吉爾原是犬戎大將布斯坦的部下,何時居然效忠起了哈日朗? 那人陰陰一笑,上前向柴倩拱了拱手道:“柴將軍,一目之仇,日后戰(zhàn)場上再報,今日還請柴將軍指教幾招?” 柴倩方才一戰(zhàn),雖未用全力,但已掙破了身后的傷口,若勉力迎戰(zhàn),只怕勝出機會并不多。她看見后面趙明辰和幾個皇子也從帳中出來,忙道:“今日兩位皇子來京畿大營是查看大周平日訓(xùn)練、騎射,并不是為了切磋武藝,況且我畢竟一介女流,若論騎射,勉強可以與來使一比,至于功夫切磋,今日暫不奉陪。”柴倩將手中的戰(zhàn)刀丟給一旁的小兵,開口道:“哈姆達,你不是要看我百步穿楊的本事嗎?走,跟我去射箭場?!?/br> 哈日朗見柴倩拒戰(zhàn),倒也沒有發(fā)難,只跟著柴倩往射箭場而去。 射月大周各領(lǐng)一隊人,柴倩這時候才得以坐在趙青舒的身邊,見他白衣玉冠,風(fēng)度翩翩,心中便免不了幾分歡喜,偷偷靠過去在他耳邊低聲說笑,那人卻抬眸看見她額際的一層冷汗,從袖中遞了一方絹帕遞過去。 柴倩接到手里擦了擦汗,大大方方的揣到了自己的懷中。 趙青舒只當(dāng)做不知,看著她光明正大的藏起來,又遞了一杯熱茶給她潤嗓子,柴倩端起來就牛飲了一口,那袖子擦擦了唇瓣,簡簡單單的動作,趙青舒居然看的未曾離開了眼,直到王將軍提示比賽開始,趙青舒著才回過神來。 射月派出哈姆達、哈日朗、布吉爾、還有另外兩名皇子的隨從。大周派出柴倩、沈灼、厲王、和另外兩個王將軍舉薦之人。 射月人從生下來就生活在馬背上,會吃飯穿衣就會射箭,普通百姓拉出來都可以射十環(huán)八環(huán)的,顯然并沒有把這種比試放在心上,首先開工的是哈日朗,他身姿矯健,拉弓滿月,離弦而出,正中紅心。 厲王毛遂自薦,起身對峙,論起騎射武功,他確實是趙明辰兒子中最出色的一個,至少他生的健壯有力,不像趙青舒趙青池,一個體弱,一個呢又是一副纖瘦營養(yǎng)不良的模樣。趙明辰顯然在這一點上很看好他,親自勉力道:“厲王,四皇子雖然箭術(shù)高超,但你也要為大周爭光。” 厲王臉上一片傲然的笑意,揚眉道:“定不負(fù)父皇所托?!苯又?,他挽弓放箭,剪枝如指路一般,直中紅心。 趙明辰激動的擊掌贊許:“好樣的?!?/br> 然后輪到哈姆達,這位號稱例不虛發(fā)的草原飛鷹卻很例外的射偏了靶心。柴倩微微挑眉,看見哈日朗臉上幾不可見的的一絲輕鄙之意,她覺得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眾人一一比完,最后一發(fā)在柴倩的手中。 之前射月兩勝一負(fù),柴倩這一箭,最好的結(jié)果就是為大周扳回平局,若要勝出,幾乎是不可能的。她踱至正中,臉上帶著幾分為難。 那邊哈日朗笑道:“若說騎射,大周人怎么比得過我們射月,我射月大汗有十一個兒子,個個能征善戰(zhàn)?;噬?,你把你的兒子們都寵壞了?!彼囊暰€掃過端坐在一旁的趙青舒身上,然后慢悠悠的看著柴倩的動作。 厲王趙青銘則是滿面春風(fēng)的坐在一旁,儼然這是一場為他一人展威的盛會,還帶著幾分謙遜附和著哈日朗:“四皇子說笑了,大哥若不是摔斷了腿,哪里有我的表現(xiàn)機會,至于三皇弟,他年紀(jì)還小,在大周他只能算是一個半大的孩子?!?/br> 趙明辰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但一想起往日對趙青銘確實也疏于管教,只覺有些過意不去,便也沒有橫加指責(zé),只是岔開了話題問柴倩道:“柴將軍這最后一箭,大周是否落敗,就全看你的了。” 柴倩的手在長袖之下握緊了拳頭,她的指尖掐入掌心的薄繭,她知道這些人的人挑釁對趙青舒來說意味著什么。但那個人卻依舊如往常一般,云淡風(fēng)輕的坐在一旁,他甚至都沒有蹙一下眉宇,好像他們所談?wù)摰囊磺?,都與自己無關(guān)。更或許,他已是習(xí)慣了別人這種看似關(guān)愛其實卻滿含了幸災(zāi)樂禍的心思。他抬起頭看了一眼柴倩,眸光清亮柔和,柴倩卻像是被電了一下,胸口的一團火焰完全被點燃了起來。 “皇上放心,不過就是一箭之差,何足掛齒,微臣定能讓大周反敗為勝?!彼赜谐芍裆锨耙徊剑忌覓哌^一旁各懷鬼胎得意的眾人。 柴倩站在方才厲王試箭的箭靶之前,接過沈灼遞來的弓箭,隨手從箭筒里摸了三支箭,立馬、橫弓、扣箭,調(diào)弦、弓如滿月,箭勢急發(fā),只聽咻一聲……厲王的箭支竟然被一破為二,落下箭靶,而她的箭,直中紅心,鏗鏘有力,繼而揮然不動。而其他兩支箭分別射在左右的箭靶上,正中紅心。 “好箭法!”眾人不約而同驚呼。 柴倩放下弓,退到一旁,除了額際微微滲出的細(xì)汗,臉上并沒有過多的得意之色,只淡淡道:“末將獻丑了。” 厲王的臉色已染上了一絲鐵青,兩位射月皇子的臉?biāo)坪跻灿邪l(fā)黑的趨向。沈灼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柴倩,她的神色依舊鎮(zhèn)定,面對大家的贊賞,慢條斯理道:“所謂術(shù)業(yè)有專攻,騎射角力不過是軍中將士必備的技能,如今天下太平,皇上以文治國,皇子們只要會幾手防身的功夫也就罷了,又不會真的上陣打仗,就算不會騎射,也無所謂?!彼龓е鴰追譁\笑看向一旁的哈日朗道:“若蠻夷打過來,自有將士們頂著,大周的皇帝可不會讓自己的兒子一個個的去送死?!?/br> 這話顯然毒辣陰狠,射月大汗是有十一個兒子沒錯,可是這么多年打打殺殺,收復(fù)西域各部,如今活著的,也不過五個,還有兩個已經(jīng)殘廢,說起來,射月大汗兒子們的整體素質(zhì),也不必趙明辰高多少了。 哈日朗拍案而起,本想發(fā)作,又想起這是在大周,生生按下怒火,陰鷙的眸色一閃,不知又在打什么壞主意。 “柴將軍果然英雄氣魄?!被实坜哿宿垲M下美髯,點頭笑道:“就算是為將者,也無需逞兇好斗,而應(yīng)當(dāng)文韜武略,光有匹夫之勇,又有何用,真正的名將,便要做到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br> 柴倩眉梢揚起幾分豪爽笑意,心口當(dāng)年那種征戰(zhàn)疆場的豪氣又被勾了起來,忍不住開口道:“我柴家誓死保衛(wèi)大周,穩(wěn)守宛城,佑我秀麗河山?!?/br> 皇帝的眼神有幾分怔忪,不由打量起眼前這位穿著一身普通長裾的英氣女子,恍如她是天庭神將,駕云而來,意氣風(fēng)發(fā)。 趙青舒微蹙的眉宇漸漸散開,嘴角淺笑如冰,他低頭壓低了聲線咳了一聲道:“天色不早了,兩位皇子也盡興了,父皇還是早些回宮吧?!?/br> 柴倩抿唇一笑,偷偷走到趙青舒的身旁道:“蹭你的馬車,送我回柴府?!?/br> 趙青舒點了點頭,任柴倩跟在身后,皇帝的鑾駕一走,沈灼也丟開了自己坐騎,擠入趙青舒的馬車中,被柴倩一腳踹了出去,囑咐他把獅子驄送回柴府。 作者有話要說:捶地!?。∥蚁胪8疾恍?,榜單數(shù)量沒到?。?!世上有比我更苦逼的人么= =姑娘們。。。來買v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