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將遇良夫在線閱讀 - 第5節(jié)

第5節(jié)

    紅袖求救似地看著外頭進(jìn)來的人,嘴角揚起諂媚的笑:“許嬤嬤,聽說您在宮里是伺候太后娘娘的,太后娘娘平時都梳什么頭?太后娘娘一定美若天仙是不是?”

    許嬤嬤看見柴倩頭頂被弄的亂七八糟的頭發(fā),對這甜嘴丫頭的別有用心已了然在胸,故意裝出一副肅穆的表情,正色道:“太后娘娘的鳳顏,豈是爾等小丫頭可以信口雌黃的,若是在宮里,你早已被丟去了浣衣坊做女奴了?!?/br>
    紅袖的手指在柴倩打結(jié)的長發(fā)中微微顫抖,這位老嬤嬤的風(fēng)范,幾乎可以和還珠格格里面的容嬤嬤拜把子了。

    “行了,就……隨便幫我弄一弄,你看著辦吧。”柴倩拍拍紅袖的手背,以示安慰。

    “那怎么行,我許嬤嬤教過的人,怎么可以讓人隨便弄一弄了,豈不是砸了我的招牌。”許嬤嬤上前幾步,接過紅袖手中的梳子,使了個眼色,拉長腔調(diào):“把地上這些都撿起來,好好學(xué)著點?!?/br>
    紅袖聞言,一雙眸子不停眨巴了兩下,這才笑著應(yīng)了一聲,一臉感激的向許嬤嬤做了個揖:“多謝嬤嬤!嬤嬤簡直就是福薩心腸,救人于水火之中?!?/br>
    柴倩從紅袖那張合不攏的驚呆的嘴臉猜測,也已經(jīng)知道許嬤嬤化廢為寶的技術(shù)那是相當(dāng)?shù)母叱?,但?dāng)柴倩看見銅鏡里自己打扮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氣。豆青色右衽窄袖袍,里面襯一條淺碧色無繡樣月華裙,外罩銀鼠皮對襟夾襖,腰間掛著饕餮紋如意玉璧,一頭烏黑的長發(fā)挽成驚鵠髻,只在髻底帶著一枚鏤空嵌綠松石華勝,峨眉淡掃,神情自若,反倒將她的英氣襯托的一覽無余,而收緊的腰身卻又恰到好處的將她緊致的腰身勾勒出來,簡直就是英姿颯爽,風(fēng)華絕代!

    她眨了眨眼,鏡子里的人也跟著眨了眨眼,她抬了抬手,鏡子里的人也跟著抬了抬手,貌似只要自己不開口,一切都很完美。

    許嬤嬤帶著欣賞戰(zhàn)利品的眼神在柴倩身上游走了一圈,最終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小姐出門的時候切記要注意儀態(tài),笑不露齒行不搖頭 坐不露膝站不倚門,走路時候要蓮步輕移,說話盡量壓低一點聲調(diào),小姐的嗓子聽起來似乎受過損,下次讓虞太醫(yī)開幾幅藥調(diào)理一下,大約會好一點?!?/br>
    柴倩臉上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這讓一直在從旁指點的許嬤嬤有些摸不著頭腦,心道莫非小姐覺得自己做得不夠好,這會子氣餒了?忙又安慰道:“其實小姐比起外埠來的大家閨秀們,已經(jīng)是很不錯的了,但是帝都規(guī)矩多,老太君讓小姐學(xué)學(xué),也是為了小姐能更好的適應(yīng)帝都的壞境,畢竟小姐過不了幾個月,就是呂家的少奶奶了,出入結(jié)交的都是一些有臉面的貴婦人,自然也不能落在人后。”

    許嬤嬤對柴倩這么有耐心的原因,其中一點就是太后娘娘前幾日托人來傳話,務(wù)必讓她把柴倩收拾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能讓她和呂少爺兩人彼此一見鐘情。

    一見鐘情已經(jīng)很難了,還要兩人彼此一見鐘情……那豈不是難上加難,許嬤嬤長吁短嘆了很多天,頭發(fā)都白了一大片。

    給太后娘娘當(dāng)差不容易,為了謀生,許嬤嬤只能使出生平絕技,把柴倩打扮到她這原始條件下能達(dá)到的最高水準(zhǔn)。

    “勞煩嬤嬤了。”柴倩開口,轉(zhuǎn)身落座,習(xí)慣性雙腿一分,兩手撐在膝頭,揚著下巴道:“送嬤嬤出去,一會兒我們就啟程吧。”

    許嬤嬤轉(zhuǎn)身離去,無意間扭頭看見柴倩的坐姿,臉頰抽搐起來:“小姐,坐……坐……”

    “坐不露膝,我記得了,我沒露膝啊,我穿的是裙子。”柴倩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

    許嬤嬤沒顧著前面,一頭撞在了紫檀邊座嵌玉石花卉寶座屏風(fēng)上。

    欽天監(jiān)的天氣預(yù)報很準(zhǔn),昨夜剛剛下過一場大雪,今早雪已經(jīng)小了很多,柴倩站在垂花門外,仰頭掃過滿園雪景,柴府是先帝所賜,原是前朝一個閑散王爺?shù)母?,所以修繕的極為奢華秀麗,可柴家人丁不旺,又大多戍守邊疆,直到了孔氏進(jìn)門,這偌大的花園才稍微被打理的像些樣子。

    柴倩雙手負(fù)背,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人工湖那邊,幾個丫頭正在掃雪,將積雪掩埋的小徑清理出來。她低下頭握著虛拳清了清嗓子,頭頂多了一把油紙傘,懷中又多了一個用蜀錦包裹住的蓮花紋手爐。

    “小姐這是第一次出門,可要做足功課?!鼻嗳旧砹啃揲L,站在柴倩身邊,勉強能為她打上油紙傘。

    柴倩抱著手爐,滿意的撫在掌心,全然不顧老繭將那蜀錦勾出幾道橫絲,嘴上還兀自滿意道:“幾個月沒握兵器了,這老繭的殺傷力也退化了?!?/br>
    不多時,趙嬤嬤領(lǐng)著四個轎娘往這邊走來,她走路步子極小,卻細(xì)密快速,還未到擷芳齋門口,便遠(yuǎn)遠(yuǎn)的側(cè)頭打量,臉上的神色也帶著幾分異樣,等到了柴倩面前,這才念了一聲阿彌陀佛道:“我的老天啊,小姐今日這身打扮,可算是讓老奴大開眼界了,不愧是宮里的嬤嬤,這裝扮人的本事,還真是一等一的?!?/br>
    這幾日趙嬤嬤經(jīng)常往擷芳來看柴倩,也知道這位大小姐性情隨和,柴老太君又特別寶貝,故而大家對她都很上心,便又多說了幾句:“大小姐這樣比回來那天,竟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大小姐只不說話,往這邊站著,我還真認(rèn)不出了,若是臉上能再添些……”趙嬤嬤本來想說的是在臉上添些笑意,可一想起那日在門口柴倩對她的那一笑,頓覺后背一寒,便又把話咽了下去,忙道:“這樣就挺好,挺好……”

    柴倩坐著小轎到了大門口,柴敏已上了門口的馬車,柴倩下轎,與站在門口的孔氏打了照面行了禮數(shù),那邊孔氏見她今日裝扮得體,也不由松了一口氣,一直保持高度緊張的面部表情,也總算舒緩了下來,對著柴倩又殷勤的交代了幾句,這才目送她們的馬車離去。

    柴敏今日穿著銀紅色短上襦,下面是白色秀紅梅映雪月華裙,披著白貂半袖,帶著瓔珞金項圈,梳著梳雙環(huán)望仙髻,帶有金翠花鈿,一應(yīng)都按照大家閨秀出游的規(guī)矩,臉上神色也肅然自若,只在柴倩上馬車的時候微微露出訝異的神色,見周圍沒有人,這才稍微露出幾分少女的嬌態(tài),湊到柴倩身邊道:“大jiejie,你今日好與眾不同啊?!?/br>
    柴倩看了看今日身上的衣物,說不出個滋味,不由嘆了一口氣道:“穿成這樣,竟比那鎖子甲還要重幾分?!?/br>
    柴敏眼睛一亮,好奇道:“大jiejie也穿過盔甲嗎?”

    柴倩驚覺說漏嘴,忙聳聳肩道:“沒穿過還沒摸過嗎?”

    柴敏撇撇嘴,不以為然,她也知道今日出門,不過就是做大jiejie的陪客,另外還有一個艱巨的任務(wù),就是保護這位大jiejie的安全,雖然她完全不覺得自己有保護她的必要。

    西山位于帝都的正西首,取名于日落西山,但真正讓西山名揚大周的原因,據(jù)說是因為山上有整個大周最靈驗的佛寺——法華寺。當(dāng)年□□皇帝因戎馬得天下,深覺殺孽太重,晚年更是病痛纏身,便有西山的高僧提議*太*祖尋一個比丘,替*太*祖出家,□□欣然而允,自那以后,果然病痛全消,更一統(tǒng)大周,偉業(yè)終成。更奇怪的是,□□駕崩當(dāng)日,法華寺這位替法的高僧也在同一時刻圓寂,太宗皇帝得知此事,大為震驚,尊這位高僧為國師,從此法華寺更成為大周第一古剎,幾乎每個大周皇帝,都會送來自己的替身比丘。

    柴倩對這些一無所知,柴敏卻是生于京城養(yǎng)于京城,再加上平日就愛看一些奇聞異志,此時侃侃而談,頗有一些指點江山的風(fēng)格,柴倩忽然覺得,這位meimei應(yīng)該跟紅袖會很投緣。

    而后面的馬車上,四個丫頭也正有說有笑,時不時爆出一陣陣哄笑,一聽聲音就屬那紅袖最大。

    雖然一群人并非為禮佛而來,但堂堂的巽敏公主邀人,定然也是做足了派頭,幸好今日既非初一,也非十五,佛寺中并無多少香客,才到山門腳下,早有小僧在路邊相迎,幾人見是柴府的馬車,便由人相引,轉(zhuǎn)道至后山某處。

    柴倩從馬車上下來,所見之處皆是一片銀裝素裹,積雪之下,有一道灰色泥墻,青黑的瓦片中間裹滿了青苔石筍,看上去像一處斷壁殘垣,卻隱隱透出厚重古樸的韻味。

    “兩位小姐,這里是法華寺后山的瑯?gòu)置吩?,公主殿下、福王殿下已?jīng)到了?!?/br>
    柴倩點點頭,有些不以為然,在她看來,賞個梅花還要弄出這么多的噱頭,實在有些本末倒置,身后的青染和紅袖卻都興奮不已,只東張西望,看個不停,一點都沒有大家閨秀貼身丫鬟的自覺。

    想必柴敏帶的兩個丫頭,此刻都安分低著頭,臉上皆恭敬之色,只聽柴敏開口道:“既如此,麻煩小師父帶路?!?/br>
    清秀小僧雙手合十,行了一個規(guī)范的佛禮之后,轉(zhuǎn)身順著殘垣繞入梅林之中,大雪壓枝,梅花尚未完全綻放,但清冷的馨香,已在冰冷的空氣中幽幽流淌,梅苑中以青石引路,此時路上的積雪早已清理干凈,不遠(yuǎn)處有一座四方亭,寒風(fēng)帶響檐角懸掛的銅鈴,清脆悅耳,卻仍舊掩蓋不住那鮫綃紗飄渺之下,亭中如銀鈴一般的笑聲。

    “哎喲喲,表哥,我不管,今日說什么你都要讓我嘗嘗被你夸贊的天上有地下無的烤紅薯?!?/br>
    “這有何難,不過就是烤紅薯而已,只是……”沈灼抓抓腦袋,想起平常他也只是負(fù)責(zé)吃,從來沒負(fù)責(zé)烤過。

    那邊又有一個少年的聲音響起來道:“別聽他胡說,他肯定只會吃。”

    沈灼不服:“我只會吃,那你會烤嗎?你去烤???”

    ☆、第九章

    柴倩未料到堂堂公主居然會對烤紅薯有興趣,便忍不住走快了幾步,得意道:“烤紅薯有何難的,撿一堆柴火,燒的旺旺的,往里面丟三四顆紅薯,就可以不用管它了,上面再搭一個爐子,暖上酒,等紅薯熟了,正好可以當(dāng)下酒菜?!?/br>
    她的聲音帶著磁性的粗啞,穿透力卻極好,亭中剎那間一片寂靜,忽的一陣大風(fēng)穿過,將那亭子外面的鮫綃紗卷起三尺來高,飛舞之中,裂開一道狹小的縫隙,一張麥色的俊朗的臉頰驚愕的看著來人,仿佛時間已停在了那一刻。

    “大哥!”沈灼一個閃身,撲到柴倩的面前,伸手將她牢牢按住胸口,他濃密眉宇掩蓋下的清亮眸中閃出水色,帶著幾分少年人失而復(fù)得樂極反恨的心態(tài)大哭起來:“別人都說你死了,我說什么都沒人相信,可我知道你絕對不會死的,你是我大哥!”

    有一瞬間,柴倩攏在袖中的手幾乎就要伸出去,像往常一樣撫慰這個大男孩,然后告訴他,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

    旁邊的柴敏早被這一幕驚的花容失色,亭子里的幾個人也忙跑了出來,待幾個人看清了形式,面面相覷了起來,最后不約而同將眼神落到呂小少爺?shù)哪樕?,仿佛要確認(rèn)一下此時他頭上有沒有綠煙(呂琰)。

    柴倩的胸口叭叭叭狠狠跳動了幾下,慢慢松開拳頭,盡量壓低了聲音:“你認(rèn)錯人了。”

    沈灼此刻才覺有些不對,只是一時想不起是那里不對,明明聲音、容貌都是他的大哥柴榮沒有錯,但他心里卻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安。

    紅袖一看不妙,忙大喊一聲:“你這登徒子,還不快放開我家小姐!”

    沈灼嚇了一跳,忙退后幾步,一腳陷入身后一片小雪壇里面,歪著跌坐在地上。他這才抬頭看的清清楚楚,眼前這個人竟是一副女兒家打扮!他平日里經(jīng)常玩笑柴榮有幾分女兒家的嬌俏,如今她真的穿上了女裝,那幾分嬌俏反而當(dāng)然無存了,沈灼內(nèi)心百轉(zhuǎn)千回,心道莫非是今早起床的睜眼方式錯了?他隨手抓了一捧雪,在臉上狠狠揉了一把,再睜開眼睛,那人依舊是一副女子裝扮。

    “大哥,你怎么扮成這樣?”沈灼傻眼了,但當(dāng)著公主皇子的面,他實在不想公開承認(rèn)方才犯下的錯誤,況且……這其中一人似乎還是這柴小姐的未婚夫婿。

    沈灼偷偷的瞄了一眼呂琰,見他滿臉不在乎的甩甩袖子,往亭子里面喝酒去了。

    “小兄弟,你認(rèn)錯人了,我和我大哥是雙胞胎,我們打從娘胎里面出來,就一模一樣,要分辨我們的區(qū)別,還當(dāng)真不容易。”柴倩不忍沈灼為難,張嘴解釋,可不解釋還好,這一番完全沒有精準(zhǔn)措辭且又如此露骨的解釋,很難不讓眾人想入非非。

    那邊李岐憋著笑道:“我們可是沒機會分辨了,呂兄,以后你倒可以好好分辨分辨?!崩钺蛉战拥絽柾醯姆愿?,給他的任務(wù)是拆散柴倩和呂琰,這家伙還沒意識到自己很有可能就要被姨母和表兄賣了,目前正在努力拆臺中。

    福王趙青池見他越說越不像話,忙打住了道:“外冷風(fēng)大,兩位小姐請到里面來坐。”

    柴敏曲膝行禮,規(guī)規(guī)矩矩的走到里面,亭子兩側(cè)都是抄手游廊,遠(yuǎn)遠(yuǎn)連著后頭三間小屋,下人們都在檐下聊天說話,柴敏便也讓青染和紅袖帶著自己兩個丫頭過去那邊候著。

    亭里放著八仙桌,太師椅,上面果盤羞珍早已備好,四邊角落都放著炭爐,又有鮫綃紗圍著,竟如春暖花開天氣,與外面簡直就是兩個世界,兩人脫下了大氅,交予丫頭掛好。

    眾人相互介紹了一番,柴倩便自己找了位置坐下,她對面坐著一個低頭喝酒的人,正是她未過門的夫君呂琰,不對……好像不應(yīng)該這么說。柴倩沖他瀟灑一笑,隨意拿起桌上的酒盞,慢悠悠的喝了一杯,這才發(fā)覺有些異樣。

    她在軍中是將軍,且頂頭上司就是自己老爹,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從來沒有什么規(guī)矩,可如今好像有些不同,見一旁的柴敏給她使眼色使的快要抽筋,忙放下酒盞,抱拳行禮道:“小女柴倩,各位有禮了?!?/br>
    再站幾人除了趙青墨都是男子,自然也拱手回禮,柴敏撫著額頭背過身去,氣的跺腳,只好拉著同樣沒弄清狀況的趙青墨到一旁慢慢為自己這個大jiejie解釋。

    正這時,呂琰忽然被酒嗆了一下,一口噴了出來,柴倩忙一個閃身,堪堪躲過去,眼神在呂琰那張蒼白細(xì)嫩的臉上來回掃了幾眼。

    那人站起來,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揚著腦袋道:“公主啊,這梅花也沒開幾朵,大雪天的把我們拉到這荒郊野外的,你也真是好興致?!?/br>
    “就是就是,玉嬌閣的花魁多美啊,不比這梅花好看多了?呂兄,不如我們換場子,如何?”李岐看準(zhǔn)了機會,立馬使出潑墨本領(lǐng),接著道:“不對不對,我記得前不久那花魁被你抬回家做第十一房小妾了,不如我們?nèi)ゴ猴L(fēng)樓,聽那邊老鴇說,新來的姑娘很夠味……”

    李岐長相中等,放在這群俊男之中,本就是一個墊底的貨色,還說出這么多有礙觀瞻的話,整個人真是要多猥瑣有多猥瑣,趙青墨一張臉早已經(jīng)微微扭曲,還沒等他說完,便指著那處斷門道:“要滾快滾,現(xiàn)在就滾!”

    李岐見嬌滴滴的公主美人生氣,忙捂住了嘴,湊到趙青墨身邊道歉:“公主,別生氣,公主……我不是這個意思!”

    趙青墨一腳踢開他,拉著柴敏往游廊對面的丫頭堆里去。

    那邊屋檐下,幾個丫頭小廝宮女太監(jiān)正排排坐,聽紅袖說書聽的正入神。

    紅袖此時正講口干舌燥,歇下來端著一杯茶喝了幾口,那邊公主的小宮女忙問道:“紅袖jiejie,快接著說啊,那姑娘見到皇帝之后都說了些什么?”

    紅袖喝過茶,手里又被塞了一個燙捂子,心情大好,繼續(xù)繪聲繪色道:“說是遲那是快,眼看著那姑娘就要重傷昏過去了,誰知卻讓她看見了皇帝,她憋著一股勁,用盡力氣道:皇上!您還記得當(dāng)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嗎?”

    “嗷嗷噢……”聽眾一片激昂,氣氛緊張激烈,只有青染無所事事的坐在游廊上的長凳上,見趙青墨和柴敏過來,起身行了一個禮。

    “你怎么沒一起聽去呢,紅袖說書可好聽了。”顯然柴敏也偷偷聽紅袖說過書,一臉向往。

    青染笑著道:“她這真假公主的故事,從宛城一直講到帝都,我都聽了好幾回了,哪有那樣的皇帝,自己在外頭生了公主,居然不知道,還等著十八年后別人找上門,我若是那姑娘,就算一輩子沒有爹,也決計不認(rèn)他。”

    青染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輕鄙的神色,柴敏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眸色掃過站在一旁的趙青墨,心跳沒來由快了起來,捏了捏手中的卷帕。

    “你們在聽什么這么高興,也說給我聽聽?。 壁w青墨平常出不的宮,也就跟自己的兩個宮女要好一點,見她們這么開心,便也湊上去問起來。

    宮女香秀笑著道:“紅袖jiejie再講真假公主的故事呢,好精彩的!公主,你說皇上會不會也有一段這樣的風(fēng)流韻事???”

    趙青墨見玩笑開到自己親爹身上了,便也嚴(yán)厲了起來道:“這種事也是你們能胡說的嗎?再說了,父皇從來沒有離開過京城,怎么可能有這種事發(fā)生,你們聽故事就好,少胡說,當(dāng)心被人剪舌頭?!?/br>
    幾個宮女太監(jiān)頓時噤聲,紅袖見公主來了,畢竟也懂得察言觀色,就又換了一個別的故事講了起來。

    四方亭內(nèi),氣氛有些尷尬,柴倩優(yōu)哉游哉的聽李岐說著京城的煙花柳巷,臉上還時不時露出向往的神態(tài),拉著椅子坐下,問旁邊那兩位:“玉嬌閣和春風(fēng)樓都是帝都的窯子嗎?果然名字也比宛城的好聽多了?!?/br>
    那邊沈灼湊上來道:“那是當(dāng)然,宛城那什么萬花樓、百花閣的,俗不可耐?!?/br>
    柴倩皮笑rou不笑的睨了一眼沈灼,仿佛再問:“你小子去過?”

    沈灼被她這么一看,總覺得后背拔涼拔涼的,索性不再開口,站起來道:“公主說要吃烤紅薯,我去找紅薯。”

    呂琰也跟著起身道:“你小子會烤嗎?別把這廟燒起來,你可賠不起?!闭f著便也起身,甩著袖子跟在沈灼身后。

    留下趙青池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方才那番話早已讓他面紅耳赤。

    原本今日趙青舒也是要來的,但昨天夜里忽降大雪,趙青舒著了風(fēng)寒,今日一早便去宮里告了假。趙青舒雖然不良于行,但是極得今上的喜愛,又貴為嫡長子,眾人對他極其敬重,平日里只要趙青舒在,這些人斷然是不敢這個樣子的。

    沈灼抱著一堆柴火,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亭中的情形,他又閉上眼回想了一番他在戰(zhàn)場上昏過去之前的畫面,那時候仗已經(jīng)打完,犬戎早已撤出了永陽,那時候柴榮并沒有死,而自己是被后來整理戰(zhàn)場的將士給抬回去的,為什么到最后,明明救自己出來的柴榮卻死了呢!他盯著柴倩的背景,恨不得想要看出一個洞來。

    ☆、第十章

    “你認(rèn)識她?”呂琰站在沈灼身后,憑多年把妹的經(jīng)驗,他深覺柴倩這個妹子,很不簡單。他瞇著桃花眼,半真不假的開口:“怎么?感興趣?哥讓你?”

    沈灼狐疑的看了眼身后的呂琰,那人挑眉一笑,露出幾個閃亮的大牙:“爺?shù)呐吮荒阌謸в直У?,爺還有什么顏面在這京城的地頭混?你小子要么乖乖的幫爺解決了這事兒,要么,爺就把剛才的事情傳出去,嘿嘿?!?/br>
    呂琰本身就是一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無賴,做起這無賴事可算是得心應(yīng)手,配上他那張俊俏的連女人也要妒忌三分的臉蛋,沈灼倒沒像往常一樣賞他一頓拳頭。

    他考慮良久,問他:“你想怎么樣?”

    呂琰拍著他的肩膀,兩人在雪地里圍城一個圈,商量起事情來。

    四方亭中,柴倩已和李岐打成一片,兩人就帝都和宛城兩處青樓女子的總體差異談到個體差異,柴倩說起宛城女子的火辣直爽,直讓李岐羨慕的兩眼放光,恨不得立時八百里加急去嫖上一嫖。

    一旁的趙青池早已經(jīng)羞成了豬肝色,但他從小讀圣賢之書,修養(yǎng)自是和趙青墨不同,不能一拂袖也生氣走了,于是只面帶微笑的聽完,然后覺得自己的身體竟然已微微發(fā)熱,額際滲出點點細(xì)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