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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祎所在的小縣城消息閉塞,再加上她又是個女孩兒,父母給她生了個弟弟之后,就全力培養(yǎng)起了兒子,對這個女兒徹底置之不理了。班主任一說到中專會給安排工作,能早早出來賺錢,她爸媽自然一千一萬個愿意,三言兩語就被老師說動了。 說實話,念中專的時候,秦祎并沒有感覺到有什么差距,畢竟周圍都是一群跟她一樣的學渣,以她的成績居然還當選了學習委員。不過,她們上課的時候,教室里經(jīng)常是空了大半的,班里的女同學也堂而皇之地在課上化妝打扮……總而言之,在她所就讀的那所中專里,老師只負責講課,臺下的學生不論怎么胡鬧,他都充耳不聞。 三年下來,終于到了畢業(yè)分配工作的時候——學校直接包車將他們整個班的同學拉到了一間大型工廠,讓他們在這間工廠里做計件的手工活。當時很多同學都大呼“受不了”,頗為硬氣地上行李就離開了。與此同時,學校也放出話來,說他們是主動放棄工作的,并不是學校沒有履行承諾。 秦祎也就是在這時候,被強行從“伊甸園”里拉扯了出來。她根本沒想到,自己上了那么多年學,念了那么多年書,最后會被送進工廠當女工——明明不念書也能進工廠的! 等她真正到了社會上,才發(fā)現(xiàn),學歷這種東西,真的很重要。在陰差陽錯之下,她進了一家大型企業(yè)做銷售。 因為她業(yè)績好,她們組的任務(wù)完成度高,經(jīng)常受到褒獎。獎金有,可升職卻永遠都沒有她的份。一問原因,就說是她還年輕,還有得熬??呻S著年齡的增長,給她的卻還是這樣的說辭,就很難讓人信服了。在多方打聽之下,才有人跟她說了實話——因為她那點中專的學歷拿不出手。 而且,就因為她業(yè)績好,每到了發(fā)獎金的時候,總會有男同事故意嬉皮笑臉地用下流的語氣在辦公室里陰陽怪氣——“她是女的,你拿什么跟她比什么?” 秦祎印象最深的是有一年的年會,她剛從主席臺上的總經(jīng)理手中領(lǐng)了十萬塊的獎金下來,同組的人正恭喜她,就聽到一旁其他組的男同事又開始冷嘲熱諷:“秦姐牛逼啊,又是年度銷售第一。只可惜我不是女的,要不然還能跟秦姐爭一爭呢?!?/br> 一旁立刻有人附和:“對啊,別的公司年前就在開始跟我打聽了,一聽說秦姐是個女的,張口就說‘難怪’了?!?/br> 這時候的秦祎已經(jīng)在社會上呆久了,不論是難為情還是學生氣,早就給磨沒了。因為做銷售,所以哪怕心情不好都要經(jīng)常笑臉迎人,但眼前的這幾個既是同事也是她的爭對手,秦祎一點面子沒給,當著眾人的面前就懟了回去:“男的怎么了?男的就不能拿第一了?男的就天生低人一等了?” “有些男的整天跟長舌婦似的圍在一起嚼舌根,有那個精力不如多跑兩個業(yè)務(wù),為公司創(chuàng)造價值,成天就知道混吃等死拿低保,也難怪最后只會把錯都歸咎到性別上了?!?/br> 要不是因為顧慮到公司年會,她可能直接就抓起桌上的酒杯往這群色胚臉上伺候了! 如果!如果她有高學歷,世人的關(guān)注點是不是就不會放在性別上了呢? 所以,這么一朝穿越,哪怕性別變了,也不妨礙秦祎下定決心好好念書。 反正,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學歷再一次成為自己的短板! 第7章 卓文欽剛才腳抽筋,現(xiàn)在一想到要打籃球便覺得小腿還有那么點兒似有若無的酸脹,再加上這時候雖然已經(jīng)六點了,但天依舊亮堂得很,哪怕太陽已經(jīng)到了西邊,沒有直接曬在球場上,可這球場卻是被太陽烤了一整天的!剛才,他一屁/股坐到地上,屁/股瓣都差點被燙熟了! 腳那么一抽筋,屁/股被這么一燙,卓文欽此刻也沒了打籃球的心思,丟下一句話,就徑直往一旁的樹蔭下去了。 唐庭他們幾個本來就是陪著卓文欽來的,現(xiàn)在見卓文欽不想打球了,一個兩個都跟上了他的腳步。李紫辛邊走還邊念叨著:“我們找個地方吹空調(diào)打游戲不好嗎?” 秦祎來打籃球除了想更快適應(yīng)這個身體之外,也是想借著運動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他穿越至今不過小半個月,可是,以前做女生的種種卻早已恍如隔世。穿越之初的那種茫然與不安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內(nèi)心只涌起一股強烈的念頭——上天給他一次重新開始的機會,不論自己此刻是男是女,他都會牢牢把握住。 會在這里遇上卓文欽一行人純屬意外。 秦祎看他們現(xiàn)在不打算打球了,像是要走,也沒有自討沒趣、跟上去的的心思,只站在原地有一搭沒一搭地控著球。 說實話,他離開學校都好多年了,現(xiàn)在看到這幾個馬上要上高一的中學生們,熱熱鬧鬧、嘰嘰喳喳地說著話,臉上滿是青春洋溢,舉手投足之間活力四射……非但不覺得厭煩,反而感到意思得很。 走在最前面的卓文欽剛回過頭要跟身邊的人說點什么,余光卻一下子瞥見了正站在不遠處的秦祎。 秦祎所不知道的是,他臉上的懷念、感慨與悵然,落到了卓文欽的眼中,卻被理解成了一種無聲的艷羨。 卓文欽平時見慣了別人對著自己流露出各種各樣的神情,艷羨的居多,可不知怎么,被秦祎這么一看,他腳下竟然停了——可能是因為他剛把秦祎歸到“自己人”的范疇,現(xiàn)在見秦祎與個人站在遠處,就跟被排除在外了一樣,似乎還蠻可憐的?而且,以秦祎的家境,八成沒怎么喝過飲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