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七五+劍三]白玉染明黃、穿成男人后,我一心向學、重生之不做惡毒女配、穿越之賢能妻、穿成偏執(zhí)反派的沙雕小太陽、將遇良夫、顧臻的豪門生活、[綜漫]我真的只是一個普通人、種田不如種妖孽、[綜漫]海王的自我修養(yǎng)
“酒店有五層樓,房間幾十,如果那家伙見勢不妙跟你打消耗戰(zhàn),對你來說就麻煩多了?!遍L生道,“如果真找不到他了,我會幫你?!?/br> “嗯?!睉?zhàn)鬼點了點頭,想了想又加上一句,“這次全靠你了?!?/br> “嘿~”長生咧嘴,“難得有一次跟你聯(lián)手的機會,加油啊,搭檔!” “放心?!?/br> 酒店離他們的落腳點不遠,理應因破產(chǎn)而一片黑暗的酒店此時竟星星點點亮著燈,遠遠望去,透出幾分詭異氣息。 刀刃在手,戰(zhàn)鬼緩緩步入。 腳步落在地毯上,幾無聲息。 他的眼睛并未直視前方,而是落在不遠處的地面上,看似全然不在意眼前可能出現(xiàn)的對手。 但若仔細去看,才會發(fā)現(xiàn),此時的戰(zhàn)鬼,全身早已緊繃,猶如蓄勢待發(fā)的豹。 ——踏。 細微的、不屬于他的腳步聲。 戰(zhàn)鬼抬頭。 青年男子出現(xiàn)在不遠處的走廊盡頭,他雙手持刀,滿臉嚴肅,眼中殺意翻卷。 目光交匯一剎,隨即轉向男子手中的刀。 那就是……那把日本刀么? 等會兒打起來,倒是要小心點……否則張非大概又會去變成夕陽下的憂郁男子。 想到有趣的事,戰(zhàn)鬼嘴角浮上一抹笑意。 他額外多打量了男人幾眼,一身古怪衣服,脖子上還掛著個白色的護身符。除此之外,腳步還算穩(wěn)健,握刀的手也分毫不移,應該是苦練過多年。 只是刀,不是光練習,就用得好的。 “……阿倍野信二?!闭攽?zhàn)鬼打量他時,男人突兀開口,“東軍一刀流?!?/br> 前半句還是戰(zhàn)鬼能聽懂的語言,后半句卻成了日語——想想男人應該是在自報家門,戰(zhàn)鬼也點點頭,很有禮貌地開口:“戰(zhàn)鬼?!?/br> 側頭想想,又加上半句:“如花小居服務員,兼三廚。” 月亮很大,星星很少。 趕鬼人的傳承里面也有觀星之術,只是到了他師父那一輩,就斷了傳承……他當初也問過師父,結果老頭子很不屑地指指天空,撇嘴道:“觀星?再過幾年連個北斗都看不見了,還觀個屁!” 不得不說,老人家對未來的預測十分準確,眼下的城市,確實幾乎看不見一顆星星。 肩上的白貓翹起尾巴撓他下巴,宋鬼牧投桃報李,也用力撓了回去。正當白貓舒服地瞇著眼睛咪咪叫時,一陣冷風,突兀地環(huán)繞了他們。 “……”宋鬼牧搓了搓手,打量一下周圍——這兒恰好是個小公園,平日里估計少不了情侶和吃完飯遛彎的大爺大媽,只是這會兒不知為何,空無一人。 大概是被人提前做手腳了……也好,到時候動起手來,少了許多顧忌。 踏、踏…… 原本吵鬧的車流聲此時仿佛遠在天邊,唯有清晰的木屐聲,聲聲入耳。 宋鬼牧抄手入袋,嘴邊,漸漸帶上了一絲笑意。 “我覺得我運氣不錯,五個對手,就我抽著了女的?!?/br> 原田香里緩緩走來,她還是一身和服,卻換成了幾乎與夜色相同的黑,繡著幾只紅蝶。 伴隨她的動作,紅蝶也仿佛隨之起舞,映著月光閃爍,妖異非常。 她的臉色依舊涂成了雪白,朱唇艷紅。 “可惜您這臉啊,大晚上出來的,也不怕嚇著鬼……”宋鬼牧懶懶掃她一眼,撇嘴。 原田香里眉頭猛地一皺,卻沒有后續(xù)動作。 宋鬼牧并未傻在那兒不動,他的大腦里不?;叵胫S多他們總算找來的資料——原田香里師承隱匿極深,但根據(jù)之前的線索,她擅長的,應該是以卷軸為媒介使用的法術……而女性之身也能獲得傳承的流派并不多,十有八九,這小妞是個巫女。 從她那身衣服就能看出她不善近戰(zhàn),要跟自己打,范圍法術只能當焰火看,真正的殺手應該是…… “前鬼!后鬼!” 尖銳的女聲瞬間劃破夜空,宋鬼牧面色不變,身體猛地后移,以毫厘之差,生生避過了面前劈下的巨大斧刃! 足有兩人高的鬼影隱約在夜色中浮現(xiàn),又歸于虛無。 “玩召喚啊,確實是個好辦法。” “只是你以為,我手上就沒有能招的么?” 小木雕落地,鬼影顯現(xiàn)。 “好久不見,牛大哥,馬大哥。” 事實證明,他的運氣真夠糟糕。 他的對手所在地,地圖上標注著是空地,等鐘錯到了這兒一看,才發(fā)現(xiàn)居然是個附近工地用來堆建筑垃圾的垃圾場。 額頭青筋隱隱,鐘錯黑著臉一步步跨過胡亂堆放的爛木頭破石頭,慢慢走到唯一一處能落腳的空地中心。 那兒,已經(jīng)有個人在等著他。 見到那人時,鐘錯眉毛不由一皺——據(jù)張非說,當天跟著七草輝的老人看起來大約有六七十歲,不過雖然駝背了,精神倒還不錯??裳巯隆?/br> 老人連眉毛都開始脫落,臉上的褶皺堆得幾乎看不清眼睛,一片片暗淡的老人斑浮在肌膚上,透出一股沉沉的死氣——他還能站在這里,簡直是一個奇跡。 見鐘錯到來,老人慢慢抬眼,眼皮艱難地掙開,露出一條細縫。 他咧開嘴,無聲地笑了。 下一刻,老人從腰間抽出一柄匕首,狠狠刺入了自己的胸膛! “!”剎那間的驚愕不能阻止鐘錯的動作,幾乎是毫不猶豫的,他沖向了老人。 用生命作祭品的法術數(shù)不勝數(shù),但每一個,都是麻煩…… 終究是慢了一步,自老人胸口迸出的血液濺到地上,轉瞬間便滲了下去,頃刻間—— 無數(shù)藤蔓,自血液落下的地方長出。其中最粗壯的一根纏繞上老人的身體,將他提在了半空——那張蒼老的臉上,依稀還有著笑意。 麻煩了…… 心中一沉,鐘錯面無表情,橫刀身前。 既然對方用出了拼命的辦法,看來…… 他也只好拼命了。 英雄廣場。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這最關鍵的“天元”之位,竟然設在這里。 七草輝雙手環(huán)胸,冷冷抬頭,注視著眼前的青銅雕像。 他的嘴角微微挑著,一抹譏誚掛在眼中,連掩飾都懶得掩飾。 “——真是巧妙的設計?!?/br> 溫和的聲音忽然響起,七草輝頭也不回,只開口道:“你來了,歸桑?” “是的?!北蝗巳绱藢Υ?,歸先生倒也不惱,只是微笑著看著七草輝。 “按照之前的約定,等到我拿回先祖留下的東西,就會幫助你們布你想布的陣,”七草輝眼中笑意漸深,聲音卻不冷不熱,“作為交換,你幫了我很多忙?!?/br> “不敢。” “那個也許會來攪局的老師,你跟他很熟?” “以前交過手。” “他居然還沒死,”七草輝終于側過頭,面帶詫異,“你還真是心慈手軟?!?/br> 歸先生但笑不語,七草輝也懶得多說。他道:“不知我能否見識一下,你所擅長的幻陣?雖然我不介意被小蟲子打擾,只是要真的太煩,也不好。” 當然,比起困住張非,他更好奇的,是歸先生自身的實力。 以他的自信,對上張非,就算一時殺不掉,也絕不會受其所擾。 “雖然,就算他查出了陣法位置,我也不相信,他敢直沖天元——” 七草輝的話,被急促的腳步聲打斷。 “看來,他敢。”歸先生含笑道。 七草輝的臉色驟然一變,他恨恨轉身,戾氣十足地瞪上那個匆匆而來的身影。 “喲,你們都在啊?!?/br> 那人笑容燦爛,語氣平常,仿佛只是飯后散步,撞上兩個熟人。 笑吟吟的歸先生,冷冰冰的七草輝。 這兩個哪一個好像都不是很好對付,那么空色啊,你到底想讓我怎么打呢? 還是只要挨個揍過去,就行了? ☆、第七十九章 張非曾經(jīng)問過空色,他的實力,到底算是個什么等級。一向表現(xiàn)得無所不知的人捏了半天下巴之后一攤手——他也不清楚該怎么算。 若是對付凡人,自然是無往不利,就憑張非現(xiàn)在的力量和速度,別說普通人,就算是練過的,他也能輕松應付。但那終究只是“能打”而已,要是有人拿槍出來比劃,小張老師照樣是一槍就倒。 而對付鬼魂也差不多,不入品的尋常厲鬼游魂,他隨手便能放倒。入了品的,普通點的他也能贏,可真是修為高深的鬼仙,玩死他的辦法太多了。 究其原因,不過是因為現(xiàn)在的張非雖然能打,可對于法術他是一竅不通,硬碰硬自然不怕,人家耍陰招……那他也沒轍。 在這種情況下,空色攛掇他對上一個不知深淺的七草輝,和一個顯然比他牛x太多的歸先生,跟讓張非自殺沒什么區(qū)別。 可是此刻,面對兩個強敵,張非卻沒露出多少怯意,反倒笑容燦爛。 空色不會無緣無故讓他來送死,至少現(xiàn)在,他有兩重護身符。 首先一重,鬼王祭師的身份,讓歸先生絕無可能在一年之期期滿、或者他完成計劃之前就放任張非去死,甚至張非在他面前自殺,他還要想辦法去救。 第二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