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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傷口,那血是哪來的? 墨余的心再次提起,他伸手探了探江硯祈的呼吸,又替江硯祈把了脈,連帶著將趴在地上的岑樂沂也查了一遍,卻沒發(fā)現(xiàn)任何不對(duì)勁。他一時(shí)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得轉(zhuǎn)身將江硯祈背起,猶豫地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岑樂沂。 一眼之后,屋子里就剩下睡得像豬一般的岑樂沂。 *** 蕭慎玉回府的時(shí)候,紓俞正坐在臺(tái)階上數(shù)星星。 蕭慎玉一落地,他便起身迎了過去,還沒來得及開口問詢,便見他家主子用近乎蠻橫的力道一把扯下兜帽,粗魯?shù)貙㈩^上的玉簪都扯落在地。 “啪嗒”一聲,玉簪碎成兩截。 紓俞連忙去看蕭慎玉,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許久沒有變過臉的主子臉色冷凝,顯然是遇見了天大的事情。他嚇得心慌,二話不說伸手就要往蕭慎玉后頸劈——不管,先劈暈了再說! 蕭慎玉快一步盯他,冷聲道:“你敢劈,明日我就將青葙傳回來剁了你燒rou吃。” “嗚別!”紓俞連忙背過手,可憐巴巴地解釋,“我怕待會(huì)兒您發(fā)起脾氣,我制不住,所以才想先下手為強(qiáng)嘛!” 蕭慎玉死死地盯著他,那眼神極為幽深,還冒著股堪稱鬼火的怒氣,看得紓俞從頭僵硬到腳,他正想嚎啕“主子我把自己剁給您看,別盯我了”,就聽他家主子用極為平靜的聲音發(fā)出了一道詭異至極的命令—— “把自己灌醉,衣服扯開,眼睛蒙著深色的布,坐到椅子上去?!?/br> 蕭慎玉一字一句地如此說。 紓俞驚恐地往后退了一步,跪地哭喊道:“主子啊!您是撞上哪路的sao|鬼了啊!我都說讓您晚上別出門,別出門,您偏要出去,出去就出去,還他娘撞鬼了!撞鬼就撞鬼,撞得還他娘是只不正經(jīng)的鬼!青葙!青葙爺爺,求您回來把我剁了吧!我對(duì)不起主子,我沒照顧好主子,我該下地獄啊嗚嗚嗚!” 他哭了一會(huì)兒,又猛地捶地,怒道:“sao|鬼!賤鬼!看我不下來把你弄——” 蕭慎玉頭疼不已,喝道:“閉嘴。” “是!”紓俞抹了把淚,起身把蕭慎玉扶進(jìn)了屋,又替他倒了杯熱茶,恭敬地道,“主子,您先喝口茶消消氣,我這就去找酒?!?/br> 雖說主子的命令實(shí)在詭異,但好忠仆守則之一——聽話。 蕭慎玉默了默,道:“算了?!?/br> 紓俞下意識(shí)地道:“又不用喝啦?” “你沒他生得顏色好,沒什么參考價(jià)值?!笔捝饔窆嗔丝诓瑁孕泻雎约傆岚г沟难凵?,默了半晌才道,“為什么罵他是sao……鬼?” 紓俞聞言心里活躍了起來,嘴上卻老老實(shí)實(shí)道:“借著酒醉衣衫不整,還蒙著眼睛,這不是勾人的路數(shù)嗎?這只鬼肯定不正經(jīng)!” “勾人的路數(shù)……”蕭慎玉遲疑了片刻,說,“所以我若是上勾,也不能怨我?” 話不能這么說,鍋也不能一人背——婦人抓著自己的男人在青樓嫖|妓,還得一邊罵樓里的姑娘們不正經(jīng),一邊罵自己男人不是好貨色呢! 紓俞在心里默默回答,面上卻誠懇道:“是的,怎么能怪主子呢?是這只鬼他自己不莊重,靠著那好顏色使些下作手段,主子只是一時(shí)不察,被它算計(jì)了。只要下回小心,就算是再碰見它,也不會(huì)上勾了?!?/br> 可是……好顏色?什么樣的姿色才能在主子嘴里稱上一句“好顏色”? “所以,”蕭慎玉十分精準(zhǔn)地把握住紓俞話中的重點(diǎn)——“只要我不再碰見他,就不會(huì)再有此次的事情發(fā)生?” 紓俞篤定地點(diǎn)頭道:“不錯(cuò)?!?/br> “好?!笔捝饔衩碱^一松,“你去殺了他?!?/br> “是,誒不是!我是人,怎么去殺鬼呢?”紓俞連連擺手,“主子,我還不想死?。∥疫€想繼續(xù)照顧您,當(dāng)一個(gè)稱職又忠誠的好仆人!主子,要不把青葙召回來,讓他為主子盡忠吧?” “……” 蕭慎玉閉眼,呼了口氣,用盡全身力氣才控制住想一腳踹死他的沖動(dòng),咬牙道:“郡王府,江硯祈,你去殺了他?!?/br> 紓俞失聲:“江硯祈?!” 敢情主子遇見的不是不正經(jīng)的鬼,是不正經(jīng)的人?還他娘是男人?偏偏還是小郡王! 蕭慎玉冷聲道:“怎么?沒這個(gè)本事?” “別別別,主子先別激動(dòng),咱們冷靜,一定要冷靜!”紓俞關(guān)上門,撿起門口的小矮凳轉(zhuǎn)身走到蕭慎玉面前坐下,呼了口氣,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十分溫柔,“主子,殺人能解決問題,但不能解決一切問題,咱們今天殺了小郡王,讓他從一個(gè)不正經(jīng)的人變成了一只不正經(jīng)的鬼,那不是更讓人防不勝防了嗎?萬一他記恨主子,打定了主意要來糾纏怎么辦?豈不是得不償失嗎!” 蕭慎玉看著他,說:“不能再見他,又不能殺他,那怎么辦?” 我他娘怎么知道! 紓俞欲哭無淚,嘴皮都在顫,他想了想,說:“呢個(gè),您能跟我說說這只鬼,不,不是,是小郡王,您怎么遇見他了?他怎么勾搭您了?您又怎么上勾了?您把事情跟我捋一次,我才好幫您想法子??!” “有理?!笔捝饔窭潇o了下來,片刻后說,“我去靈鴛樓的時(shí)候聽見了江硯祈的聲音,本與我無關(guān),但我從他嘴里聽見了我自己的名字,于是便上去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