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
書迷正在閱讀:民國舊影、攻略,美少年夢工場!、[七五+劍三]白玉染明黃、穿成男人后,我一心向?qū)W、重生之不做惡毒女配、穿越之賢能妻、穿成偏執(zhí)反派的沙雕小太陽、將遇良夫、顧臻的豪門生活、[綜漫]我真的只是一個普通人
“為父當然知道!但你大哥是個什么東西你清楚,他在陛下面前,說不了兩句好話,我不敢再等,也不敢再衡量,就算他是個戳我心肝的孽子,我也不要他死在我前面!至于江氏滿門,我自有救法?!苯R宦窂某峭饧柴Y趕回王府,馬蹄踩在路上,濺了他半身污泥,風刮著塵土糊了他一臉,直叫他鼻塞眼澀,想到那讓他心疼又哀恨的孽障兒子,更是紅了眼眶。 “慕南,讓開!”江裕饒過江慕南,提步欲走,又被趕來的管家擋上了,他頓時氣急,“陳燁,你怎么也——” “郡王!我是聽大少爺?shù)脑挵?!大少爺入宮前可說了,不許您入宮?!标悷钭ブ氖直?,急聲道,“大少爺想了法子,或許一試,郡王,再耐心等等也未嘗不可。” “他就是個棒槌,他那漿糊腦子能想出什么辦法!”江裕胸口上下起伏,被氣得不行,正欲再罵,就聽人在外面大喊了一聲—— 墨余疾步?jīng)_了進來,喜道:“郡王!神了,大少爺真的回來了!” 其余三人同時驚呼:“什么?” 江裕率先道:“在哪兒?別讓他回易安院,陳燁,抄棍子,老子今天要活活打死他!” “誒!我馬上去!”陳燁先是一驚,隨即喜滋滋地起身,連跑帶走地去準備家法了。 “郡王您別急,這是宮里傳出的消息,大少爺想必還在路上?!蹦啻丝跉猓又f,“真沒事兒了,有人證證明了大少爺?shù)那灏?,擺脫嫌疑了?!?/br> 江慕南起身,說:“能讓陛下采納的證詞,是誰?” “是容王爺?!蹦嘣谛睦锇档浪掖笊贍斦媸巧窳?,解釋說,“容王爺做了證,陛下又派人去詢問了三春酒樓的掌柜和小二,給咱大少爺洗刷冤屈了?!?/br> “容王爺?容王爺雖說不受寵,但到底姓了皇姓,他做了證,若是陛下不采納,便等同于自己打了皇室的臉面,何況聽說太子也在,他是個光風霽月的人物,得知這里面還有容王爺?shù)氖虑椋ㄈ粫鸵r幾句?!苯C嫔珡碗s,片刻后朝江慕南道,“慕南,去擬一份禮,今日我親自登門致謝。” “父親,不妥?!苯侥蠐u頭,壓低聲音道,“容王爺身份特殊,您不能跟他扯上關(guān)系,至少在明面上不能表達感謝之意,不然既會引得陛下對您不滿,還會牽連容王爺。依我看,如果父親不嫌我逾矩,我便尋個就近的時間上門,向容王爺?shù)乐x?!?/br> “你這臭小子,又亂說!你是我們江家的二少爺,代替我們江家去向王爺致謝,有何不妥?”江裕不滿地打了他一下,說,“那這事兒就由你去cao持,注意,對容王爺,要尊重,不可冒犯?!?/br> “我曉得分寸,父親,那我先下去著手準備了?!苯侥系冉|c頭后才轉(zhuǎn)身離去。 江裕看著他走遠,嘆了口氣:“這孩子,心思太細,太乖巧了些?!?/br> “二少爺就是太知禮了,他心里把您當成親生父親般愛重尊敬呢!”墨余安慰了一聲,又把從昨夜到今日,他家大少爺?shù)牟粚こV幦坷蠈嵔淮艘槐椤?/br> 等墨余說完,江裕面色已經(jīng)由驚愕轉(zhuǎn)為復雜再恢復如常,他對此沒有做出言語上的反應,只說:“你去府門等著,等那畜生回來,便壓他到院子里來挨棍子!” 墨余本想求情,但想想誰能比郡王更疼大少爺呢?于是他應了一聲,去守門待畜了。 *** 江小畜生在半個時辰后抵達了府門,見墨余守在門口,他笑了笑,說:“好小子,我在永安宮聽見那太監(jiān)傳話的時候,就知道你幫我把事辦好了。這事兒你功不可沒,晚上我就請你出去吃酒!” 笑得真樂觀??! 墨余在心里嘆服,等江硯祈走過才跟上道:“大少爺?shù)暮靡馕倚念I(lǐng)了,但十分不幸,郡王正在前院等您呢,與他一起的,還有一根手臂粗的大木棍。” 江硯祈懵然:“啊?” 對于剛剛魂歸他身就要代人受過并即將代人挨打這事,江硯祈倍感委屈,但他什么都不敢說,想逃也不敢逃,只得乖順地去了前院,果然瞧見院中站著一人。 這人身量很高,身材健壯,面容俊朗成熟,身上帶著他十分熟悉的殺伐之氣,氣勢威猛凜冽如天空蒼鷹,一看便知是能將他一棍子打死的狠絕人物。再看他立在腳邊的木棍,足足四尺半長,成年男子大臂粗細,一看便是能將他打得骨頭開裂的好棍。 見江硯祈一臉驚恐,江裕猛地拿起木棍,跺地喝道:“畜生,跪下!” 只見這時遲那時快,江硯祈利落地跪地,磕了個響頭,氣勢沉沉地道:“爹!不孝子知錯了!不孝子給您丟人了,給咱們江家丟人了,辱了門風不說,還害得爹您如此擔心,差點連累了爹,爹——” 江硯祈突然爆發(fā)出一聲嚎啕大哭:“爹,兒子該死啊!” “你……”江裕被搶了白,又被他這驚天的氣勢喝退,短時間內(nèi)接不上話,勻了好半晌氣才說,“你知道就好!你個混賬玩意兒,就知道給你老子丟人,給你老子找罪受,我看我不是你爹,我才是你兒子,是你孫子,我生來就是遭罪的,活該被你氣死!” 想起他這些年的胡作非為,江裕一棍子揮下,紅著眼道:“干脆今天老子先把你打死,再一刀抹了脖子,下去給你娘磕頭認錯去!” 這一棒子虎虎生威地落在江硯祈背上,江硯祈右手撐地,咬牙承受,心里卻明白這一棒子不過是江裕的三分力道,力道中的火氣遠遠不如言語中的失望和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