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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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zhuǎn)了身,柔聲對陶蓉蓉道:“只怕是那廝打著拿了殿下去威脅陛下與國公爺?shù)囊馑?,殿下可要穩(wěn)住了自身,休要自己先驚惶起來才是?!?/br> 陶蓉蓉聽他這樣說了,按了按心口,將砰砰亂跳的心按了下來,應(yīng)一聲是。 ☆、第一百一十三章 國公府很大,大到外面就算是再熱鬧,屋內(nèi)的陶蓉蓉也之后偶爾在某些聲音特別大的時候,才能清楚地聽見。大部分時候,她都是影影綽綽地聽不分明。 可正是因為這種不分明,讓陶蓉蓉的一顆心跳得越來越快,不安的感覺一層一層地席卷過來,最后幾乎要將人完全籠罩,整個人都要被恐懼淹沒。 大管事第一個發(fā)現(xiàn)她的不對,輕咳一聲,笑瞇瞇道:“今兒過年,這樣干坐著可沒意思,不如老奴來給殿下說個故事怎么樣?” 陶蓉蓉回神,對著大管事勉強一笑:“若說過年,說故事也不太好,府里還有幾個能歌善舞的,不如讓她們過來唱個歌跳個舞,好歹也熱鬧一點?” 大管事略一猶豫,點頭笑道:“殿下說得是。左右今夜也不是睡覺的時候,大家一起熱鬧熱鬧也好?!本退闶沁@樣說,最后過來的,也依舊是大管事信得過的幾個人,一個八九歲的小廝,四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 見了他們,陶蓉蓉勉強含了笑,對他們說了聲有什么拿手本事不如都亮出來,做得好的,就有獎賞。那幾個原本在下人的地盤坐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今到了最為安全的中心,見了貴人顏面,心中一驚是松了一大節(jié)。如今有聽到貴人說要唱歌跳舞,心里面盡管依舊不安,卻也被帶得安定許多。 當(dāng)下,小丫頭中的一個就排開眾人上前,對著陶蓉蓉行了一禮,口中道:“見過長公主殿下,奴婢最善口技,愿為殿下獻藝?!碧杖厝匦Σ[瞇地點頭說好,手心里卻已經(jīng)是濕漉漉的一片。 大管事帶了蘇三在邊上坐著,見陶蓉蓉這個時候還能露出笑臉來,心中也是大慰,大管事當(dāng)即就道:“若是唱得好,除了殿下的賞賜,老奴也賞些東西?!?/br> 那小丫頭當(dāng)即叩頭不止。 過去取了屏風(fēng)過來,那小丫頭在屏風(fēng)后坐了,不過片刻,就有汩汩水聲流出來,鳥鳴清脆,風(fēng)聲呼嘯。更不時有飛鳥振翅,山中動物嘶鳴。閉上眼睛來聽,仿佛是置身于山林之間,暖風(fēng)輕舞,陽光照耀,分外愜意。 大管事也慢慢地點著頭,笑瞇瞇的。 蘇三在邊上聽著,臉上含笑,眼中卻毫無笑意,目光不時在眾人身上掃來掃去,仿佛要將每一個人都看牢了。 等那小丫頭做過一場,陶蓉蓉立刻就讓人拿了賞賜用的小元寶過來,含笑丟到她手中。大管事更是拿出一粒圓潤珍珠,給了那小丫頭。 見那拔了頭籌的得了偌大好處,剩下幾個更是眼紅,一時之間爭搶上前。 屋內(nèi)緊張的氣氛頓時消失了。 陶蓉蓉一邊豎著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一邊含笑道:“一個一個來,今夜做得好了,都有傷?!彼鹤永锏难诀叽藭r都聚集在了前面,守著聽著丫鬟小廝們做戲,氣氛分外熱鬧,到好似確確實實在過年。 蘇三不時往外邊去一趟,回來之后若無其事地坐下。 見他這般作態(tài),陶蓉蓉就知道,那些沖門的人到現(xiàn)在都是沒有得到什么好處的,心中很是安慰。只是這邊境況安好,她又開始忍不住擔(dān)心宮中的陶永安與洛成。 就算是面前歌舞正歡,她也不免有些走神。 伺候的丫鬟過來換了茶水,陶蓉蓉端了起來,茶水的熱度立刻就從手心沁入過來,讓她振奮了一點。手旁的點心已經(jīng)吃空了半盤,時間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院子里盡管是熱鬧非凡,大管事更是時不時揪著陶蓉蓉說話,她依舊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已經(jīng)飛到了宮中去,此時在這里的只有一個空殼。 外面的聲音漸漸地低沉了下來,蘇三又一次出門之后回來,臉上更是露出了些微喜色。大管事拍了拍蘇三的肩膀,讓他收斂了臉上的神色之后,又讓他坐下來,一起與陶蓉蓉看著廳中眾人做戲。 此時上場的,早就不是那幾個善于歌舞的小廝丫鬟,而是陶蓉蓉院子里的丫鬟們。大家各顯所能,盡管比不上那些專業(yè)的好,可是也顯出更多的樂子來,院子里不時響起一陣陣歡笑聲。 此時場上正有一個茶水丫鬟呆呆地被推了上來,卻不知道自己會什么,急得眼眶都微紅。她扭捏一會兒,邊上就有人開始打趣,笑瞇瞇地讓她干脆學(xué)兩聲狗叫算了。 那丫鬟臉漲得通紅,最后居然真的干脆汪汪兩聲,捂著臉跑了下去。 一群人頓時大笑起來。有人在邊上一邊笑一邊叫著另一個丫鬟的名字,道:“琴書上了場,琴韻呢?” 陶蓉蓉身側(cè)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個丫鬟清脆地應(yīng)了一聲,笑瞇瞇地上前。 陶蓉蓉看著她大大方方地上場,想了片刻就說自己唱一曲小調(diào)。不一會兒就真的唱了起來。她的聲音很是清脆婉轉(zhuǎn),唱的仿佛是江南那邊的調(diào)子,軟軟地爬上耳朵心頭,陶蓉蓉不由微笑了起來。 正想著,身側(cè)秋意忽然拉了拉陶蓉蓉的衣袖,俯身在陶蓉蓉耳邊輕聲道:“殿下,場上唱歌的這個人,是秋萍?!?/br> 陶蓉蓉一怔,嘴唇微動,問秋意:“你怎么看出來的?” 秋意道:“秋萍與婢子一起生活多年……婢子對她的一些動作與習(xí)慣非常熟悉。”陶蓉蓉聽了,點一點頭,讓她過去大管事那邊,低聲地將話說了。 大管事那雙平日里瞇著看不出情緒來的眼睛忽然間一亮,看了陶蓉蓉一眼,對她微微點一點頭。陶蓉蓉頓時就放下心來,再次欣賞起那歌聲來。 這么好聽的歌,可惜…… 那丫鬟唱了一曲,就下去了,自然另外有人被推上來,代替她繼續(xù)。新來的卻又是一個不知道該做什么的,一個故事說得結(jié)結(jié)巴巴,倒是讓邊上的人好生取笑了一番,場上更是熱鬧非凡。 現(xiàn)在頂著琴韻臉龐的秋萍下了場之后,就回了自己的位置。她是茶水丫鬟,不多時,琴書就上前提醒,茶水只怕是已經(jīng)不夠熱。她與琴書兩人一同上前,就要將茶水換掉的時候,卻不知道怎么手腕一酸,一杯茶就潑到了蘇三身上。 蘇三滿臉都是不快,狠狠地瞪了她兩眼,讓她換了茶水之后,自己起身與大管事告罪,準(zhǔn)備出門去換一件衣裳。 琴書與琴韻兩人也跟在身后出去茶水間提熱水過來,三人倒是一前一后地出去了。 剛剛出了門,琴書就看見那蘇三管事面色不渝地瞪著琴韻,對著她怒吼起來。琴書還要求情,結(jié)果不等她說話,蘇三已經(jīng)暴起,將琴韻一巴掌打暈了。 琴書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要賠罪,蘇三卻擺擺手讓她過去換茶水,又點了兩個丫鬟跟著她一起過去。等到了茶水間之后,琴書想著方才的那一幕,才覺得有什么不對,冷汗后知后覺地爬上了后背。 她安靜地?fù)Q了熱水過去,將方才的那一幕放在了心底,回去之后沒有說一句話。沒過一會兒,蘇三就回來了,換了一件衣裳,看上去倒是波瀾不驚。 屋子里少了一個人這件事,就這樣風(fēng)平浪靜地過去了。 秋萍在自己將茶水潑到別人身上的時候,就已經(jīng)覺得不妙,可是還來不及有什么反應(yīng),人就已經(jīng)被帶走了。冰冷的房間里,她被一桶冷水潑醒的時候,整個人都因為寒冷而陷入了顫抖當(dāng)中。 陶蓉蓉在看到蘇三回來之后,就知道人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拿下了,當(dāng)即放了一顆心。只是那茶水她也不再喝,捧著吸取了一下熱度,就放到了邊上。 秋意很快過來又換了新茶。 到了后半夜,外邊終于平靜了下來。指揮著眾人守御門戶的蘇大蘇二帶著血腥味過來的時候,陶蓉蓉已經(jīng)將滿屋子的丫鬟小廝都打發(fā)回去睡覺了,屋子里倒是安靜了下來。 見了蘇大蘇二,陶蓉蓉臉上終于露出真切笑意,問過了傷亡,聽過了如何處置之后,她才問起今日國公府被圍的一些細節(jié)來。 蘇大蘇二有些猶豫,蘇二道:“殿下,非是我們不肯說,只是這血腥之事……”大管事在邊上笑了一聲:“你們……忒低看輕人。長公主殿下當(dāng)年跟著陛下,軍營中也走過幾擺,如何聽不得這點小事了,快些說來就是。” 蘇大蘇二這才慢慢地說了,陶蓉蓉聽著,不由皺起眉。蘇三同樣皺眉,在蘇大蘇二停下的間隙,輕聲問大管事:“今日圍門的人,似乎并不多?國公府向來是高墻巍巍,又家丁眾多,這點人手,看起來根本就是拿不下?!?/br> 大管事點了點頭,又問蘇大蘇二可有別的發(fā)現(xiàn)。蘇二不曾說什么,蘇大卻猶豫一下,道:“師父,弟子似乎覺得……那些圍攻之人,似乎只是為了作掩護,雖然看上去熱鬧非凡,可是并不見得多么盡心竭力?!彼f著那群圍攻之人當(dāng)中的領(lǐng)頭之人,最開始的時候確實是非常賣力,可是到了后來,從對方的嘶吼與行動當(dāng)中,蘇大也聽出來,對方似乎在等著什么,可是這等著的遲遲不來,讓他也沒了信心。 到后來時間漸漸流逝,他終于是失了分寸,丟下一地的尸體逃走了。 陶蓉蓉聽了,對蘇三道:“抓住的那丫鬟可曾招供了?” 蘇三連忙過去問了,帶了口供過來,蘇大這才知道,原來外面熱鬧非凡的時候,國公府里面居然也很是熱鬧。 陶蓉蓉看著那拿過來的口供,臉上漸漸地從憤怒轉(zhuǎn)為了不屑。 “就憑這樣的手段,也想改朝換代?”她說,“真是妄想?!?/br> ☆、第一百一十四章 陶蓉蓉醒過來的時候,早已天色大亮。洛成正睡在她的旁邊,眼底一片青黑,呼吸平穩(wěn)。 陶蓉蓉側(cè)臉去看,洛成的臉上多出來一道血痕,盡管已經(jīng)上了藥,依舊留下細細的血線。她伸手去摸了摸,覺得碰到的時候,自己都能感覺到當(dāng)時的疼痛。 洛成睡得熟,就算陶蓉蓉伸手碰了他,他也依舊沉睡不醒。陶蓉蓉看得心疼起來,輕手輕腳地準(zhǔn)備從他身上跨過去。 只是剛剛一動,洛成就睜開了眼。那雙眸子一開始睜開的時候,還帶著睡前殘留的殺意,等主人完全醒過來,就變成了繾綣溫柔。陶蓉蓉正提起一只腿跨過去,洛成頓時就笑了,伸手一覽,就將她拉了下來,摟入懷中。 陶蓉蓉也不掙扎,安靜地躺在他身上,又碰一碰他的臉頰:“疼嗎?” “我受過比這重得多的傷,”洛成說,“不過一點小傷罷了。”他避而不談,只是讓陶蓉蓉越發(fā)憐愛地碰了碰傷口,最后親吻了一下他的傷口。 洛成低低地笑起來,伸手抱住她,說:“如今總算是塵埃落定。經(jīng)此一役,想來以后沒有人再有那樣的能力動旁的心思了?!?/br> 陶蓉蓉此時卻不想與他說這個問題,問:“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洛成說:“拜見過陛下之后才回來的?;貋砜茨闼檬欤簿蜎]有叫你?!?/br> 陶蓉蓉趴在他身上,耳朵貼著他的胸口,問:“餓嗎?你昨天晚上肯定沒吃什么,回來之后可吃了一點東西?”洛成笑,說:“一起起床吃飯?”陶蓉蓉在他胸口點點頭,頭發(fā)毛絨絨地碰到他的下巴,讓他覺得癢癢的想要打噴嚏。 他又笑起來,一把將陶蓉蓉抱著坐起來,輕聲說:“昨夜府上也不安穩(wěn),你辛苦了?!碧杖厝乇凰е挥X得分外安心,聞言笑道:“有什么好辛苦的。國公府如今也是我的家?!?/br> “嗯?!甭宄蓱?yīng)一聲,終于放開手,卻又一伸手取了陶蓉蓉的衣服過來,笑道:“可要我替你穿?”得到陶蓉蓉的瞪視之后,他卻依舊不肯放開,一手捏著衣服,一手抱著陶蓉蓉,說:“可是我想給你穿?!?/br> 難得洛成有這樣的心情,陶蓉蓉掙扎了兩下也就放棄,任由他笨手笨腳地幫自己套上衣衫。洛成勉強幫陶蓉蓉穿了一件內(nèi)衫,陶蓉蓉就已經(jīng)笑得坐不穩(wěn),趴在他身上嫌棄他太笨:“照著你這樣穿下去,半個時辰都穿不完衣服?!?/br> 洛成無奈,見時間確實已經(jīng)不早,只能放棄。 陶蓉蓉這才叫了人過來,幫自己穿了衣服。丫鬟們捧了水過來,給兩人漱口凈面,陶蓉蓉抹了一點香脂,簡單地梳了個發(fā)髻,只帶了一支玉簪。洛成更是簡單地將頭發(fā)一挽,就在陶蓉蓉邊上笑道:“我已經(jīng)吩咐了他們上些熟軟易入口的吃食過來,如今已近傍晚,也休要吃太多了。” 陶蓉蓉點頭稱是,過去與洛成一同吃了。洛成才道:“陛下說今日你大約也是筋疲力竭,所以明日再入宮去相見?!?/br> 陶蓉蓉說是,問起昨日宮中情況。 洛成笑道:“不過是用了些陰謀伎倆,以為可以逼宮,最后卻被陛下反而拿下了?!碧杖厝氐溃骸斑@般輕描淡寫的,那你臉上的傷口又是怎么來的?” 洛成摸了摸臉頰,苦笑道:“這個倒是意外。當(dāng)時對方大勢已去,誰都沒想到他居然忽然暴起,想要直接對陛下出手。我當(dāng)時就在陛下左近,過去幫陛擋了一下,才有了這么個傷口?!?/br> 雖然洛成竭力說得輕易,陶蓉蓉聽了依舊是覺得心疼,伸手撫了撫他的臉頰。洛成一把將她的握在手中,笑道:“都過去了。今兒過年,可不要說這些事。” 陶蓉蓉確實不再問,只是等洛成問起昨夜國公府的事情時,她也不肯回答,倒是讓洛成一陣好笑。 吃過之后,兩個人相對無言,頓覺疲倦襲來,坐了一會兒就去睡了。 第二日一早醒來,兩人就入了宮。進門之后,就見陶永安坐在那里,神色淡然。見了兩人,他的目光先落到陶蓉蓉臉上,見她容光煥發(fā)看上去很是不錯,方才看向洛成。 兩人對陶永安行了禮,陶蓉蓉只覺得鼻尖居然還有微微的血腥味,不由關(guān)切看向陶永安,問:“不是說并無什么波折嗎?怎么我還聞到有……” 陶永安擺了擺手,道:“不過是那些不聽話的侍衛(wèi)宮人,確實沒有什么波折?!彼麊枺骸澳愀弦灿腥巳邮??” 陶蓉蓉方才簡單地說了說發(fā)生的事,洛成也是第一次聽陶蓉蓉細說,臉上一片擔(dān)憂。陶永安見了,微微一笑。 聽到抓了那叫做秋萍的侍女,陶永安也蹙眉,好一陣之后展顏一笑:“好歹是戰(zhàn)場上殺出來的將軍,如今居然也只剩下了這些內(nèi)宅手段。果然是入京之后,安逸日子過得多了,都忘記了自己的本分?!?/br> 陶蓉蓉聽著他這樣說,低頭只是笑了笑,道:“哥哥何須為他可惜,左右是敗軍之將,不足言勇?!碧沼腊膊换卮?,轉(zhuǎn)頭看了洛成,頗有些歉意地說:“你立下大功,只是如今與蓉蓉成婚,官位受限,本朝又不封異姓王,倒是無法加賞于你了?!?/br> 洛成連忙上前,道:“陛下,臣做這些也不過是盡臣子本分,不曾想過要收什么封賞?!碧沼腊仓皇且恍?,并不回答,對他道:“如今,你那送出去的小外甥,盡管可接回來了。” 陶蓉蓉赧然一笑,道:“哥哥就休要取笑我了。只是韻文那孩子畢竟是楊家血脈,不是洛家人,更不是皇室中人……送出去,也不過求一個平安罷了。” 陶永安笑道:“蓉蓉你對朕就沒有多少信心?!碧杖厝啬橆a上居然也浮現(xiàn)出一絲羞意來。洛成在邊上卻不好說什么,只是在含笑聽著,過了一陣之后,方才對陶蓉蓉道:“如今正是過年,外邊天寒地凍的,也確實該接回來了?!?/br> 三人絮絮說了些閑話,陶永安留了兩人在宮中用飯,方才回去了。 回到國公府,大管事進門來說了傷亡情況,問起陶蓉蓉,秋萍該如何處置。 陶蓉蓉猶豫片刻,問:“我想去看看她?!甭宄刹毁澩溃骸安贿^是卑賤之人,又何必去看?!碧杖厝氐土祟^,手中捏著一角手帕,道:“畢竟是跟了我多年,許多心腹之事,都是秋萍幫著我做的。我一直以為,我與她之間不說是主仆交心,至少也算得上主仆情深意重,可如今看來,卻是我一廂情愿?!?/br> “我就是想去問一問,為什么。這么多年相處下來,為什么她能毫不猶豫地說動手就動手?!?/br> 洛成聽了,心里面也是惻惻,又見陶蓉蓉臉上分外感傷,嘆一口氣,道:“既然蓉蓉你要去,那就去吧?!?/br> 大管事在旁笑道:“國公爺休要擔(dān)心,老奴先派人去將地方打掃打掃,免得地方污穢,臟了陛下的眼。打掃的時候,就另外派人將那婢子看牢了?!?/br> 洛成點了頭,大管事就起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