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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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雁初就好似那晚的事情并沒有發(fā)生過一般,對他與以往并沒有任何不同,面無表情的,也沒多問一句,只是給了他一個令牌。 這此后顧白錦煉了不少增進修為的丹藥,終于在兩年之中到了煉氣九階的頂峰。 眼下,是到了服下筑基丹,看是否能夠成功筑基的時候了。 顧白錦拿出了裝著筑基丹的小玉瓶,倒也沒太多猶豫,就是取了一枚筑基丹,便是吞服而下。 這吞服筑基丹也不過才片刻之間,他只覺得渾身就好似被萬蟻噬咬一般,疼得讓他咬緊了牙關(guān),臉色煞白。 隨后并沒有多久,他又是覺得這疼痛鉆心入骨,就好似被人抽髓取血一般,讓他忍不住竟是打滾起來。雙手緊抓著衣衫,被撕破了不少。 他的下唇都被咬出血來,襯著他蒼白的面容,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 約莫過了一刻鐘,這疼痛才逐漸的消退不少。顧白錦喘著粗氣,全身早已冷汗淋漓,浸濕了他的殘破不堪的衣衫。 結(jié)果,這枚筑基丹不過將他體內(nèi)的雜質(zhì)洗凈,并沒有讓他筑基成功。 這讓顧白錦有些許的失望,好在他還有兩枚筑基丹,若是這兩枚再不成功,他也并不介意自己開爐煉丹。 現(xiàn)下他并不缺仙草,筑基丹的丹方也能在藏書閣里輕易的找到,因此他也并沒有其他好擔(dān)憂的。 如今他還是停留在九階的巔峰,體內(nèi)殘留的藥性雖說能夠增進修為,但如今他并未成功筑基,在他看來,并沒什么用處。 只見他深呼了一口氣,隨后又是將第二顆筑基丹吞服了下去。 還是一樣的疼痛,但之前已然嘗過了一遍,這一次就沒第一次那般痛苦了。隨后,他只覺得身子有幾分輕靈,對周圍的靈氣的感應(yīng)都比之前煉氣期的時候要強烈很多。 這驀然從痛苦之中有了這等飄飄欲仙之感,讓因為疼痛而全身緊繃的顧白錦頓時放松下來。 ☆、第15章 一伍 待到顧白錦走出房門之時,已然是三個月后的事情了。 筑基成功之后,仿若整個人脫胎換骨,不可同日而語了。 只要為筑基修士,就可開立洞府,如此一來,顧白錦倒也不必再與雁初住在同個屋檐下。不過,玉簡一事雁初早已知曉,因此他也沒有太過著急籌備此事。 在這兩年多的日子里,雁初仍舊是與以往一樣,待他沒有任何不同,他也一樣幾乎見不著一直苦修的雁初。 似乎雁初真的并未對這玉簡動一絲一毫的心思,這倒是讓顧白錦訝異不少。這殺人奪寶顧白錦也沒少見,而像雁初這樣,竟是不奪取他人之物的人,他還是第一次碰見。 也正因為如此,顧白錦并沒有太多顧慮,便是在此處閉關(guān)筑基。 畢竟雁初此處,鮮少有人前來打擾,雁初此人又沉默寡言,不喜與他人打交道,恰好給了他一個較為安靜的地方。 如今自己已然筑基成功,雁初又是自己名副其實的師兄,想來也該去招呼一聲,顧白錦便是走到了雁初的房前。 “師兄?”喚了幾聲房里竟是絲毫動靜都無,讓顧白錦微微一怔。 雁初平日若是沒什么要事是不會離開此處的,看來如今不在房里,應(yīng)該是有事出去了。 顧白錦正這么想著,卻是驀然察覺到外邊有人,約莫在十丈外。他如今神識已然不是煉氣期的時候能相比的,感應(yīng)自然比那時更強一些。 當(dāng)他走出去之時,正巧見到雁初正緩緩朝他走來。 雁初似乎早就察覺到他了,面容上并未有任何訝異的神情,只是淡然的望了他一眼。待到走近一些時,便聽他緩緩道,“我想你這幾日也該出來了?!?/br> “多謝大師兄……”顧白錦正想好好道謝,卻是被雁初打斷了,“謝什么?這是你自己的造化,與我并無關(guān)系。且這等奉承之言,我也不愿聽?!?/br> 這話便是被堵了回來。 只聽雁初續(xù)道,“如今你已然是筑基修士,若想要自己的洞府,便去面見楚掌門,楚掌門自然會替你安排好一切?!?/br> “好,知曉了?!鳖櫚族\應(yīng)了一聲。 卻見雁初瞥了他一眼,緩緩道,“也罷,我?guī)闳ヒ惶恕!比缃耦櫚族\成功筑基,自然不會再是雁終南的門下弟子,而應(yīng)是正式弟子了。 所以,顧白錦與他也算是真正的同門師兄弟。 他鮮少與人打交道,這顧白錦說來還是除卻他父親,與他走得最近的一人。雖說平日與顧白錦的談話不過寥寥幾句,但仍舊會關(guān)照一二。 “好,勞煩師兄了。”顧白錦似乎也沒料到雁初會主動道要帶他去見楚掌門,當(dāng)然也不會多問雁初方才去了何處。 隨后二人將法器拋出,便是御器而行。 雖說顧白錦的速度稍落后那么一些,但也勉勉強強能夠跟得上雁初。且雁初似乎也放緩了一些速度,讓顧白錦能跟得上自己。 這大師兄平日的確寡言少語,可在細微的方面上,總是會多照顧一些。這般內(nèi)斂的處事方式,倒是讓顧白錦微微勾了勾唇角。 驀然想到他之前將兩年前從丹岫谷里得到的冰晶果釀成了靈酒,當(dāng)時這冰晶果還是特地為了雁初所摘取的,可因為被雁初發(fā)現(xiàn)玉簡一事,后來也忘了將這些靈酒送給雁初。 方才正好發(fā)現(xiàn)了儲物袋里的這些冰晶果釀成的靈酒,又是將此事給想了起來。 “大師兄是冰、金兩靈根罷?”顧白錦輕咳了幾聲,故意找些話題開口。 “嗯?!彪S后,他只得到了雁初淡淡的回應(yīng)罷了,這即便與雁初待在一起三年有余,這雁初待他的態(tài)度從未變過,還是這樣沉默寡言的。 “我之前在丹岫谷里得到了些冰晶果釀成了靈酒,但這靈酒除卻擁有冰靈根之人外,對其他人沒有益處反有害處。此物放在我這,也沒什么用處,就不知曉師兄可否收下?”顧白錦解釋了一番之后,才問道。 雁初這時才緩緩轉(zhuǎn)了眸子,望著他,“你不必如此,我也不會將那件事告訴他人?!?/br> 顧白錦頓時啞然失笑,知曉以此方法討好雁初的人成千上萬,興許自己真的有那么一點念頭在那里面罷! “若真如師兄所言,那這等東西未免寒磣了點,我怎么敢拿出手?”他緩緩回道,這些靈酒,如今丹岫谷試煉已然過了,就算換取靈石,也并未能夠換取太多。 拿這點東西做封口費,他顧白錦還沒到這等地步。 雁初似乎對他這番話若有所思,隨后瞥了他一眼,才道,“好罷,這靈酒我便以其他東西或者靈石與你換取。”看來并不太愿意接受如此的贈予。 顧白錦卻是輕笑,“不必了,大師兄此前給了那些靈酒要比我這好上不知多少,我也只是回個禮罷了,并無他意。若大師兄覺得他人贈予不妥,便當(dāng)我是以這靈酒換了師兄的百花釀罷!” 這樣一比,倒是他顧白錦占了不少的便宜。冰晶果所釀成的靈酒固然是上品,但對于沒有冰靈根的人而言,不過是個無用的靈酒罷了。 因此,那無論什么靈根都能夠飲用的玉虹百花釀自然是比這冰晶靈酒要好得多。況且,那百花釀已然存儲了十年,更是這冰晶靈酒所比不上的。 雁初似乎忘了這件事,經(jīng)他這么一提,才有了那么點印象。 “好罷。”雁初這才沒有從儲物袋里拿出靈石與顧白錦換取這些靈酒。他當(dāng)然也知曉,這冰晶果所釀的靈酒,也只有冰靈根的人能夠使用罷了。 若他不收,顧白錦興許就將其棄之。他才道以他物換取的。 只見雁初收下靈酒之時,輕輕的看了一眼,并未多言,便是放入了儲物袋。顧白錦不知曉,雁初鮮少會收他人所贈予之物,顧白錦這靈酒倒也算少數(shù)之中的其一了。 雁初剛收下靈酒,他們二人便是到了逸天峰的主事堂。 這守著主事堂大門的兩名弟子一眼便是看見了雁初,二人急忙就是迎上前來,朝雁初恭恭敬敬的說道,“雁初師叔,您若是來尋掌門,興許還要等上片刻時間?!?/br> 這話里話外,可沒敢對雁初有半點不恭敬的。畢竟雁初可是身份不低之人,況且,雖然雁初為結(jié)丹老祖的子嗣,卻從未因此而對他們這等弟子冷嘲熱諷。 “嗯,我并未有何要事,只是顧師弟近日筑基成功,便是帶他到此處來面見楚掌門?!毖愠踹@話一出,這兩名弟子才注意到一旁的顧白錦。 他們二人一怔,才知曉原來雁初身旁還有他人。 早就聽聞雁初幾年前選了個修為低,又不太起眼的家伙帶在身旁,后來的丹岫谷試煉此人又是不自量力的參加了,本以為這人死在丹岫谷是必然的事,卻沒料最后竟是摘取了不少仙草,讓雁終南老祖收為門下弟子。 如今這人竟是在短短幾年筑基成功了! 這兩名守門弟子心里五味雜陳,想著這人可真是幸運,跟在雁初師叔的身邊,想必也得了不少好處,不然修為如何能夠長進得如此神速? 顧白錦看出了這二人的妒意,但也并未多言,只是應(yīng)和著雁初的話道,“師兄帶我到此處來面見掌門,就不知掌門是否在主事堂?” 這兩名弟子心中再怎么不甘愿,也知曉如今這人是筑基修士,已然是師叔了,哪里敢有半點怠慢,便是回道,“掌門正與其他師叔議事,雁師叔與顧師叔先入廳等候罷。理應(yīng)快好了?!?/br> “之后的事掌門自會安排好,我便不隨著去了?!毖愠鯖鰶龅恼f道,并沒有要與顧白錦一同進去的意思。 顧白錦本來以為雁初興許是有事,才隨著他一同到此處來的??裳愠踹@番舉止,倒好像真的是純粹是為了帶他到這里來罷了。 “師兄是有其他要事辦么,若是如此的話,方才就不必勞煩師兄帶我到此處來了?!鳖櫚族\神情有些訝異,雁初如此照顧他,倒是讓他有些受寵若驚。 “我沒甚要事,”雁初頓了頓,輕輕的蹙了蹙眉尖,“罷了,隨你進去便是?!?/br> 這般遷就顧白錦,倒是讓一旁的兩名守門的弟子大驚。 要知曉,雁初在墨霜剎可是出了名的不喜歡與別人打交道,平日有人與其攀談,其也不過冷冷應(yīng)上幾聲,也不算給人太難堪。 但要如此遷就任何一人,可是從未見過。 別說這兩名弟子了,就連顧白錦都微微一怔。這幾年也并未與雁初有太多的交談,因此如今對雁初的性子還是不太了解。 但也隱隱知曉,這位大師兄興許是個面冷心熱之人,只是他待人總是冰冷,沒幾人能夠與他談得上話,所以眾人都以為這大師兄是個難接近的主兒。 漸漸的,也沒人敢太過與他交談,這才落了個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印象。 若不是玉簡一事被雁初知曉了,顧白錦也不會如此總是猜疑他的。不過認真一想,雁初若真的打這玉簡的主意,也不必拖得這么長時日。 況且,這兩年過去了,外頭也并未有任何關(guān)于這玉簡的消息被透出去。就連雁終南這位父親,對他顧白錦的事情也從未過問。 因此,顧白錦從最原先的半信半疑,開始漸漸信了雁初當(dāng)時所言。 不然他如今也不可能成功筑基,然后站在這里。 ☆、第16章 一陸 如今這主事堂的大廳只余下顧白錦與雁初,如今楚掌門還在議事,他們自然只能現(xiàn)在大廳候著。 顧白錦可是第一次與雁初如此坐著,想雁初會主動與他交談?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雁初就連對著自己父親也是這副冷冰冰的神情,又怎么會開口相談? 雁初與那些覺得自己高高在上,才故作一副冰冷姿態(tài)的人不同。雖說他如此冰冷的態(tài)度就讓人覺得他似乎不屑與他人談話,但他這純粹就是性子使然。 “顧師弟?!本驮陬櫚族\想著以什么話題開口的時候,卻聽到雁初清冽的嗓音傳了過來。 “是?!鳖櫚族\乖巧的回了一聲,看上去對他這位大師兄很是敬重的模樣。 不過雁初并不在意他如何的態(tài)度,只是輕聲的道,“父親兩年前曾將你收為門下弟子,如今你已然成功筑基,若事情辦完,便是去拜訪一遭,經(jīng)過正式拜師之后,就可成為正式弟子了?!?/br> 原來說的是這件事。顧白錦心里知曉,兩年前只是成為雁終南的門下弟子罷了,與正式弟子差得遠了。若不成功筑基,怕是也只能掛著門下弟子的名號。 且雁終南不會在修為上指點他一二。 “你筑基后修的什么功法?”雁初問道。 若問顧白錦修的什么功法,他其實哪里有什么筑基后的功法?唯一的也就是在丹岫谷禁制之中,從那里的骨骸上的儲物袋里得到的功法了。 除卻那本雙修之法,還有另一些筑基時可修的心法。因此顧白錦一一的收起來了。 雁初見他似乎有些躊躇,倒也不知想到了何事,便是道,“我這里有幾套功法,都是頂階的,這些功法極難修煉,你若是一心求仙道的話,這等功法便是不適于你?!?/br> 這番話,也算是在指點顧白錦為以后的路而應(yīng)該選擇何種功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