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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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并沒有接。 崔品遷并不在意,笑意妍妍的看著他,問道:“只不過是一個男人,和你的錦繡前程比起來,誰更加的重要呢?” 榮玉書哼笑了一聲,氣血沸騰,就像是有一股熱血沖上了頭頂,耳朵有些嗡嗡的響著,吞了一口口水,太陽xue有些疼,榮玉書閉上眼睛揉了揉,過了一會,睜開眼睛,中閃爍的是銳利的光芒,淡淡的說道:“我承認,我動不了你,就算是你將我陷害,結(jié)果卻沒有什么分別?!?/br> 榮玉書深吸了一口氣,看著他繼續(xù)的說道:“你口口聲聲說的是看重了我的才華,可是說到底,你只不過是看上了唐廣大理寺少卿的身份罷了。” 大理寺是一個至關(guān)重要的地方,它可以說幾乎掌管了大半官員的命運所在,誰沒有做過一些虧心事呢,他們討好唐廣,是因為他已經(jīng)是內(nèi)定的大理寺卿了,是抓著他們小辮子和把柄的存在。 崔品遷甚至都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收斂起來了,榮玉書嘴角勾起了一絲的苦笑,像自己這種,應(yīng)該算得上是憋屈了吧,雖然不知道唐廣到底和崔品遷談了什么,但是他卻幾乎可以猜得出來。 榮玉書抬頭望了望外面依然是灰蒙蒙的天氣,感嘆了一句,沒想到自己居然淪落到了這種程度了,復(fù)而用著平靜的眼神看著他說道:“你要做什么就盡管做吧,不過也只有這一次了,不是每次都有機會的?!?/br> 沒有接崔品遷端在手中的茶杯,淡漠的看了一眼,轉(zhuǎn)身就走,即將要出門的時候,突然停住了腳步,轉(zhuǎn)過頭,回看了一眼,眉頭微微的蹙起,想說什么卻沒有說出口,接著便頭也不回的撐起傘走出去了。 陰雨綿綿,細雨隨著風吹到了身旁,打濕了衣裳,榮玉書出門以后,卻不知道到底該去哪里,心中第一次升起了一絲的迷茫。 耳邊傳來了打更的聲音,榮玉書低頭想了想,朝著皇城的方向走去。 現(xiàn)在還未下早朝,時候還早,叫了一輛馬車,卻只敢行駛到靠近的地方,萬萬不敢接近半步了。 榮玉書表示理解,這里看過去,朱雀大道一片筆直,幾乎可以遠遠的看到遠處的皇城,街道上下一片空曠,一望無疑,榮玉書撐起了一把紙傘,慢慢的朝著皇城走去。 挨著兩邊走,迷蒙的霧氣顯得身影有些隱約不見,遠方的皇城雖然可見,但是走過去卻又花了另外的一番功夫,趁著這個時候,皇城的城門慢慢的打開了,陸續(xù)的有身穿官服的人走出來,有說有笑,看著下雨,帶了馬車便結(jié)伴而行,搭人一段路。 榮玉書盡量的將自己的身形隱匿在了風雨中,躲在旁邊的一個墻壁下面,仔細的看著皇城門口出來的官員。 一個又一個的走過,都沒有看見熟悉的人,甚至連之前還有一面之緣的唐臨唐寺卿都看見了,就是沒有看見唐廣。 倒是走過的人竊竊私語,偶爾冒出來幾個詞語“王家”,“皇后”,并且時不時的搖搖頭。 榮玉書站在道路旁邊的一個死角處,一時間倒是真的沒人發(fā)現(xiàn)他。 人群漸漸的少了,最后只有一個二個人出來了,大門“轟隆”的一聲,重重的關(guān)了起來。 榮玉書還是在那里等著,若是冷的話,跺跺腳,眼睛盯著皇城大門。 過了大概有幾炷香的時間,皇城大門漸漸的打開了,一個身影從里面走出來,因為沒帶傘,所以一出來的時候,就被簌簌小雨淋濕了身體。 榮玉書一下子就認出來了唐廣,精神一下子就來了,想要將傘送過去,卻不知道為何停住了腳步。 唐廣也看見了榮玉書,一步步的走過來,漸漸的到了面前,眼神中沒有任何的情緒,抬起了手。 馬上有些緊張的閉上了眼睛,一句話脫口而出道:“不要打臉。” 卻感覺到了一只手摸到了后腦勺,往前面一帶,順著就到了胸前。 頭頂傳來了似有似無的嘆息聲,只聽見他說道:“這事又不怪你,為何要打你?” 榮玉書舉傘的動作不變,兩個人以一種繾綣的姿勢抱著一起,榮玉書不知道為什么眼睛有些紅了,張了張嘴,最后只說出來了一句話,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辈煊X到眼睛的異狀,榮玉書覺得有些丟臉,可是身體的本恩反應(yīng)更加的強烈。 唐廣勸慰道:“真的不怪你,這事情,不僅僅是崔品遷,還有城陽公主也是參與其中,朝中事態(tài)風云詭辯,這次只不過是兩方勢力在科舉這一方面的交戰(zhàn)罷了,圣上早就存了心思拿士族開刀,這次只不過王家運氣不好,撞上來了而已?!?/br> 榮玉書包子臉一樣的不說話,將兩個人分開,因為唐廣稍高,所以搶過了紙傘,打到了頭頂,說道:“走吧?!?/br> 一路上,兩個人都無話。 一直到了吳伯家中,推開門的那一刻,早就調(diào)整好了心情,轉(zhuǎn)身看著他的時候卻帶上了一絲的愧疚之意,一句“抱歉”再次的脫口而出,隨著木門關(guān)上的聲音,將唐廣隔絕到了外面。 唐廣沒有任何的表情,拿過了傘,轉(zhuǎn)身離開了。 一月之后,在禮部的南部貢院,推遲已久的考試,終于再次的開始了,大約有著兩千不到的舉子,一一挨著入場。 這次的題目,風格與之前的迥然不同,題型也不相似,想來是之前吃過的虧,所以從外到里面,都換了一次。 不過真正有實力的,不論方式是怎樣的,都可以博得頭籌,文采斐然。 而榮玉書,考完了之后,并沒有留下來等待結(jié)果如何,只是給吳伯說,因為身體突發(fā)惡疾,所以不得留在長安了,至于結(jié)果如何,自己已經(jīng)是盡人力,看天意了。 對于這些一直以來都很和善的老人,榮玉書一直是很感激的,于是留下了一筆小小的銀子,算是感謝這些日月的照顧。 他離開的時候沒有和任何人說,收拾起了行禮,在一個薄暮升起的早晨,悄悄的走到了城外的渡口處。 走出長安城,看著頭頂?shù)哪菈K牌匾,上面的長安兩字,深深惆悵。 自己在長安吃過了那么多次的虧,跌過那么多的跟頭,卻沒有討回來什么,那種無力感,想起來更加覺得.....算了,不說了,自己還是回去過自己的小日子吧。 榮玉書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長安城,主仆三人走向了大船。 ☆、第121章 玩笑開得有些大 回到洛陽的日子,可以說的上是有些平淡,榮玉書絲毫不管春闈的成績,回到了洛陽之后就像是什么事情沒有發(fā)生過一樣,一天到晚這個瞧瞧,那里看看的,做做小菜,還買了一只小鳥。 明哥兒自然是不甘心啊,你說公子好不容易準備了這么長的時間,考也考完了,而且連一天的時間都不愿意多呆,給他說吧,公子掛著一幅風輕云淡的笑容,只是說道:“你家公子啊,這輩子應(yīng)該都不會入朝當官了吧?!?/br> 明哥兒不理解了,問道:“公子你的愿望不就是入朝當官嗎?” 明哥兒問道這句話的時候榮玉書正在用伴了蛋黃的小米喂著八哥,聽到的時候,停頓了一下,笑了笑,說道:“父親確實是希望我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錚錚好男兒,可是...哎,算了,不說了?!?/br> 看著自家公子滿不在乎的樣子,明哥兒終于嘆了一口氣,再也不提這件事情了。 榮玉書一天的日子可謂是無比的逍遙,今天作畫,明天吟詩,順便去千食酒家看看,過了這么長的時間后,千食酒家的生意漸漸的好起來了,趨于穩(wěn)定,每天都有很多的人過來買,榮玉書還在想著,哪一天去養(yǎng)一只狗狗來作伴,想了想去,還是放棄了這個愿望了。 榮玉書手上提著的一個籃子,上面蓋著一層粗布,照著以往的經(jīng)驗,來到了廚房,正在整理著手上的東西,明哥兒悄悄的從外面溜進來,幫著榮玉書收拾東西。 榮玉書雖然有些奇怪明哥兒的動作,一天到晚怎么這么的殷勤,卻沒有說什么話,而是叫他做事情。 明哥兒明顯是心不在焉,想給他說些什么事情,拿著手上的圓棍狀的東西不停的在盆子中洗著,時不時的看著榮玉書的表情,最后一咬牙,試探性的說道:“少爺,這個,下下個月便是你的二十生辰了,您打算什么過了?” 下下個月,不是兩個月后了嗎?榮玉書有些奇怪,但是還是說道:“不是還有好幾個月的時間嗎?不急啊?!?/br> 明哥兒一擊沒中,眼睛一轉(zhuǎn),換了另外一個說法道:“少爺你看,你虛歲有二十有一了,長得也算是玉樹臨風,上個月的春闈結(jié)果也出來了,少爺你雖然不是名列前茅,但是也算是榜上有名了....” 榮玉書有些不耐煩的打斷道:“說了這么多里到底想要說什么?!?/br> 明哥兒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委屈,道:“我就是說少爺你都這么大的年紀了,怎么還不娶妻???” 手上切菜的手停頓了一下,轉(zhuǎn)過頭看著明哥兒,黝黑的眼睛直愣愣的看著他,讓明哥兒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的心虛,諾諾的問道:“我也就是問問,公子你都那么大的歲數(shù)了?!?/br> 榮玉書的手一抽,差點將自己的手給切到,面無表情的轉(zhuǎn)過頭,明哥兒嚇得被倒退了一步,公子這個樣子,好恐怖啊。 突然嘆了一口氣,明哥兒就像是嚇得倒退了一步,看著自家公子似乎沒有什么別的動作,接著突然說道:“其實吧,少爺給你說實話了吧?!?/br> 明哥兒:... 榮玉書板著一張臉,義正言辭的說道:“其實吧,公子我是陽痿?!?/br> 明哥兒:?。。?!不可能的吧。 榮玉書痛心疾首的說道:“這件事情埋藏在我心中很久了,其實你家公子我曾經(jīng)去過青樓很多次的,可是.....少爺我實在沒有辦法啊。” 明哥兒的嘴巴張大根本合不攏,這件事情已經(jīng)震驚的讓他不能說話了,幾乎帶著一絲哭腔的說道:“少爺你一定是在和我開玩笑吧?!?/br> 榮玉書嘆了一口氣,走進將手放在了明哥兒的肩膀上,開解的拍了拍,繼續(xù)的說道:“其實少爺我也很無奈的啊,你知道你手上洗的是什么嘛?” 明哥兒舉起了手上的東西,試探性的看了看,覺得著棍狀的東西看起來分外的熟悉,試探性的說道:“是,香腸嗎?” 榮玉書點點頭,卻搖搖頭,慢條斯理的開口說道:“其實吧,這樣菜是傳說中的金錢rou,你不要看它這么小,其實人家很貴的,這么一截短短的一截,就花了少爺我的二兩銀子啊?!?/br> 說了半天似乎是一樣菜,明哥兒的心頭不知道為何松了一口氣,卻沒有想到榮玉書繼續(xù)說道:“說到這金錢rou啊,可是隋朝皇帝下?lián)P州的時候喜歡的一道菜,知道它是用什么做的嗎?就是傳說當中的驢鞭?!?/br> 明哥兒的手一抖,直接將東西摔在了水里面,眼睛睜得大大的,眼神中滿是詫異,聲音都顫抖了幾分,就聽見他繼續(xù)說道:“驢,驢鞭?!” 榮玉書捂住自己的臉,沉痛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恚溃骸吧贍斘疫@幾年一直偷偷瞞著你,不惜自己研制廚藝,本來想通過食補,可是現(xiàn)在看起來,似乎沒有什么用啊?!?/br> 明哥兒臉上的表情都快哭了,道:“公,公子啊?!?/br> 復(fù)而嘆了一口氣,繼續(xù)的說道:“所以說,像我這樣的人還娶什么妻子呢,又不能傳宗接代,為什么還要去禍害人家黃花閨女了。就這樣吧,公子我這幾年也是膩了?!?/br> 可憐的明哥兒居然是信以為真,眼睛都紅了,差點哭著跑出去了。 榮玉書恢復(fù)了之前的表情,臉上帶著輕松愉悅的表情,嘴里面哼著曲子,繼續(xù)切著自己的菜。他剛剛可是沒有騙明哥兒,這東西分明就是驢鞭制成的,可是大補啊。 直到中午吃飯的時候,明哥兒的眼睛還是紅通通的,連一向都是粗心的阿福都看見了,有些好奇的問道:“明哥兒你這是怎么了?” 明哥兒哀怨的看了一眼榮玉書,榮玉書正在嘗著的是切成了均勻片花狀的金錢rou,整個模樣就如同是一只展翅的蝴蝶一眼,口感爽滑,顏色淡黃,平時若是沒有吃過還好,這次好不容易看見有買的,當然是忍不住了。 順便給明哥兒挑了一筷子的蝴蝶rou,苦口婆心的勸說道:“明哥兒,再過幾年的時間你也是要成家立業(yè)的人了,來,多吃點,延年益壽,強壯身體啊。” 明哥兒幾乎手顫抖的將東西吃下肚了。 榮玉書今天吃過了飯,便讓兩個人休息著,自己去洗碗,正在洗著呢,看著明哥兒鬼鬼祟祟的躲在門后面,榮玉書翻了一個白眼,說道:“看見你了,不用躲了,進來吧?!?/br> 明哥兒苦著臉進來了,走到了榮玉書的旁邊,開始幫他洗碗,,過了一會,榮玉書看過去的時候,幾乎都要哭了,最后側(cè)過頭來看著榮玉書,問道:“公子,你真的那方面有問題嗎?” 榮玉書還是慢條斯理的說道:“當然是假的了,公子我那么年輕的人,怎么可能得那種病?!?/br> 明哥兒張大了嘴巴,仍然沒有反應(yīng)過來,突然跳起來,大聲的叫道:“公子你實在是太過分了??!” 看著明哥兒的包子樣,榮玉書白了他一眼,繼續(xù)的說道:“少爺我不愿意娶妻當然是有原因的啊,不過不是那種病?!?/br> “是什么?”明哥兒表示自己再也不相信公子了,有些懷疑的看著他,哭喪著一張臉,榮玉書將最后的一個碗清干凈,放在了一旁,用皂角將手上的油污洗干凈,干干凈凈過后,轉(zhuǎn)身站立,渾身風姿卓越,看不出是干過了粗事的人。 拍了拍他的肩膀,榮玉書嚴肅的說道:“其實少爺我是,斷袖?!?/br> 明哥兒:....... 明哥兒突然笑出聲來了,有些好笑的說道:“公子你真是太調(diào)皮了,又騙我。” 笑著笑著,看著榮玉書的樣子似乎不像是在撒謊,臉不禁有些綠了,道:“公子您是在說真的嗎?” 榮玉書嘆了一口氣,道:“當然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的了?!?/br> 明哥兒當然不肯輕易的就相信,說道:“那公子說說,到底是喜歡誰?”心中卻漸漸的想起了一個人 榮玉書定定的看著他,眼神漸漸變得有些怪異,看的明哥兒是毛骨悚然,突然開口,言語中盡是溫柔似水,道:“明哥兒,你跟了我這么多年了,我的心思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說著一雙手摸上了尖頭,明哥兒的臉變得更加的綠了,突然打了一個寒戰(zhàn),“哇”的一聲叫出來,“蹭蹭”的跑出去了。 榮玉書做了一個鬼臉,這么容易就跑了,真的是,太沒有挑戰(zhàn)性了。 夏日的太陽有些曬人,躲在陰涼底下是最好了的,微微的清風,經(jīng)過了樹葉的過濾,吹到身上,仍然帶上了一絲燥熱,榮玉書躺在躺椅上,一搖一擺的搖搖晃晃,桌子上放著涼的糖水,蓋了一本書在眼睛上,想要睡一個午覺。 閉上眼睛了一段時間,不知道為何卻久久的不能入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夏熱的天氣,心情也莫名的多了幾分煩躁出來。 睡不著干脆就不睡了,家里面只有她一個人,之前給明哥兒說了那些話之后,跑的是無影無蹤,連帶著阿福都不見了,家里面除了夏日蟬鳴聲,倒還算是安靜。 深深的嘆息了一口氣,明哥兒也真是的,給他開了一個玩笑而已嘛,現(xiàn)在跑的是人都找不到了,話說他走了倒是沒有關(guān)系,可是問題是連著阿福額帶走了,連一個伺候他的人都沒有。 拿起了旁邊的蒲扇搖啊搖,扇過來的風都是些熱風,讓心情又開始煩躁起來了,干脆將扇子丟在一旁,不管不顧,倒是想著為什么自己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