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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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廣看著前面的中年男子似乎在走走問問,倒也不急,反而給榮玉書說道:“明年秋天,若是考時事冊的話,多半都是和近幾年的時候發(fā)生的大事有關(guān)?!?/br> 就像是閑聊一般,講述了一些朝堂中發(fā)生的重要的事情,如上回去江南道和淮南道的辦理的貪污案件,和近日新皇登基的政策問題,都是進(jìn)士科非常愛考的東西。 這也是榮玉書最感到慶幸的地方了,進(jìn)士科重詩詞歌賦,是在唐玄宗登基后才改變的,這個時候進(jìn)士科的考試項目——時事冊,最主要也是最難的,其實是最主要的地方了。 榮玉書聽的很仔細(xì),時不時的提上幾個問題,一時間,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倒也是很融洽。 唐廣因為處理江南道的貪污,辦案得利,證據(jù)充足,所以引得皇上愉悅,特升為大理寺少卿,所以平時的時候,對于政策,也知道哪些重要,最有可能考到,哪些是不重要的。 看著前面的那兩人坐在街旁,拿出了東西在吃著,唐廣和榮玉書也坐在了不遠(yuǎn)處的一個茶攤上,吃些茶,休息一下。 榮玉書幫唐廣倒茶,有些疑惑的問道:“唐少卿若是懷疑那男子的話,直接叫人帶回去就好,跟在后面,一時間也不是個辦法?!?/br> 唐廣喝了一口,似乎茶水不是很滿意,微微蹙眉,放下,道:“那小女孩大約有十一二歲的模樣,而且對那個中年男子較為親昵,想必應(yīng)該是因為生活所迫所以才會賣出自己的孩子。而且男子走的地方全部都是較為高檔的青樓,剛剛看見的幾家,雖然想買,但是男子不同意,可能雖然想要賣出孩子,但是卻想找一家對自家孩子好的青樓。” “若是最后實在逼的沒有辦法,那就不好說了。我跟在后面,是想要看一看販賣這種孩子,到底流向去哪里?!?/br> 唐廣似乎覺得茶水澀口,嘗過以后就放在了一旁,沒有動過了,反而專心和榮玉書說起話來。 榮玉書眨巴了一下眼睛,視線飄向了其他的地方,人家想的可是深遠(yuǎn),對比下來,自己就顯得太愚蠢了,算了,自己還是不要說話了,襯托下來,自己天真爛漫加愚蠢,白白襯托了人家思維上的縝密。 但是總歸人家說自己不答話太沒禮貌了,閑聊似的說道:“可能是自家的孩子,總不想要她去當(dāng)紅館吧,若是能當(dāng)一個清倌,也要好的多?!?/br> 唐廣皺皺眉頭,道:“什么叫做紅館,清倌是什么?” 這下?lián)Q榮玉書驚異的望著他了,試探性的問道:“唐大人不知道什么叫做清倌?” 唐廣對榮玉書這種似乎看稀奇事情的眼神非常不感冒,道:“不知道。” 榮玉書圓滿了。 不過還是有些好奇,道:“唐大人去過青樓嗎?” 古代的男人,十四歲成年,這些事情,應(yīng)該是.....咳咳咳,唐大人真純潔啊。 作者有話要說: ☆、第38章 古代男子多純潔 唐廣警惕的看了榮玉書一眼,直覺這個家伙問的時候眼神jian詐,心中肯定是不懷好意,直接不客氣的說道:“管你什么事?你到底說不說?”后面一句話完全是為了岔開話題。 榮玉書沒有套出話來,顯得有些不樂意,但是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清倌就是所謂的賣藝不賣身的女子,紅館就是傳統(tǒng)意義上面接客的女人。” 榮玉書說的有些委婉,唐廣也不笨,聽出來了,微微蹙眉,道:“清倌既然可以賣藝不賣身,那豈不是都想要去當(dāng)清倌?” 榮玉書喝了一口水,有些苦澀,從舌尖到舌根都帶著一絲的苦味揮之不去,但是味道濃厚,聽到唐廣這樣問,解釋道:“清倌賣藝,那你總得有一門才藝吧,就像是剛剛那小女孩,一看就是窮苦出身,哪里學(xué)的琴棋書畫啊,若是想要培養(yǎng)的話,不知道又要多少年的功夫,秦樓楚館哪里來的時間啊。紅倌就沒有這種要求了,只要臉蛋長得漂亮就好了。” 唐廣面露恍然之色,抬頭看了看那對組合,低頭似乎在思考著什么一樣。 榮玉書看唐廣想的認(rèn)真,湊過去一顆毛茸茸的腦袋說道:“唐少卿還有關(guān)于這方面的疑問嗎?都可以問我的,我知道的可多了?” 唐廣看著榮玉書那張諂媚的臉,直覺就像一巴掌的派過去,冷哼一聲,說道:“看來你真的是經(jīng)驗豐富啊?” 榮玉書眨巴一下眼睛,帶著得意的說道:“一般般吧,但是肯定比唐大人你懂得多啊。” 榮玉書和唐廣比較的話,簡直就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比官職的話,唐廣大理寺少卿,比武功的話,榮玉書是看唐廣露過一手的,比相貌的話,唐廣是屬于陽剛,英俊瀟灑類型的。 換句話說,唐廣就是傳說中的人生贏家?。?/br> 榮玉書嘆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嘲笑他的地方,一定不能輕易放過。 唐廣更加冷笑了,一雙手突如閃電的將榮玉書雙手扣住,榮玉書心頭猛地一驚,怎么回事,玩笑開大了? 之間唐廣一雙手緊緊的鉗住了榮玉書的手,放在了脈搏的地方。 只覺得有些什么東西涼涼的鉆入體內(nèi),這種感覺僅僅是一閃而過,緊接著唐廣接著冷笑的放開了他的手,道:“我看你多大的能耐,其實也不過是一個元陽未泄的雛嘛。” 榮玉書眼睛睜圓,嘴巴微微張開,幾乎可以塞進(jìn)一個雞蛋了。 “你騙誰啊?就這么就看出來了?”榮玉書不可置信,眼神懷疑的看著他,他倒不是說不相信這具身體沒有碰過女人,只不過唐廣是怎么看出來的? 唐廣的心情不知道為什么變得有些好,又恢復(fù)了之前的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借著身高的優(yōu)勢,斜斜的俯瞰了他一眼,說道:“你體內(nèi)的元陽之氣濃厚,一看就知道是沒有泄過元精的,嗤?!?/br> 榮玉書覺得自己的臉皮這個時候應(yīng)該厚起來,要不然以后估計一輩子都在唐廣的面前抬不起頭來,于是理直氣壯的說道:“就算是我什么都沒有干過,我懂的都比你多!” 唐廣涼涼的說了一句,道:“你的腦袋中就知道裝著這些無聊的東西,你要是真的有空,還不如去多讀點本朝的律法歷史。” 榮玉書切了一聲。 唐廣站起身來,丟下了幾個錢就朝著剛剛一直跟著的中年男子走過去。 榮玉書不明所以,連忙跟上,跟著走到了中年男子的面前,一陣陰影突然迎來,兩個人突然警覺的抬頭看向上面。 唐廣衣著不凡,氣勢逼人,大理寺出身的人,身上沒帶著氣勢根本不好說出來混的,特別是那小眼神帶著點殺氣,瞪得人心底發(fā)涼瑟瑟發(fā)抖,這不,中年男子什么時候見過這仗勢,嚇得吞了一口口水。 “這,這位官人,有事嗎?” 唐廣看了一眼旁邊縮到懷里的小女孩,望了一眼,問道:“你要賣女兒?” 中年男子沒見過什么世面,聽到唐廣這樣一問,第一時間就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但是馬上反應(yīng)過來了,驚恐的搖搖頭,道:“不不不,我不賣女兒了,我不賣了。” 中年男子的反應(yīng)太過激烈,似乎唐廣像什么洪水猛獸一般,讓后者生氣一絲疑惑。 榮玉書看唐廣似乎把人嚇到了,走上前去,看了一眼旁邊的女孩,說道:“你之前走了將近有三家青樓了,其中似乎有一家想要買,為什么不同意呢?” 榮玉書完全就是好奇,但是看著中年男子眼睛一紅,一副男兒有淚不輕彈的模樣,道:“我,我其實也是不想的,那家青樓說是敏兒什么都不會,長相也不算好,就算進(jìn)去,也只不過能做紅倌而已。而且,而且我也不是故意想要賣敏兒的,只不過她的下面還有兩個弟弟,都生病了,生病要花錢,我們家里面已經(jīng)沒有錢了?!?/br> 榮玉書聽到了這個答案,沉默了。額,說實話,聽完了經(jīng)過,反而對這男人沒有那么同情了。 可能是因為成長的環(huán)境有些不同,所以思維可能有些不一樣?;蛟S也有一種可能是他生活的條件一直不算差,所以體會不到這種做法的無奈。 賣了女兒換錢去救兒子的命,榮玉書有些憂傷,是他太矯情的緣故嗎 榮玉書懷疑的看著這男子,說道:“這孩子是你親生的嗎?還要把她賣到青樓去?!?/br> 男子臉上有了一絲羞愧,哽咽的說道:“這,敏兒確實是我的孩子,在我們那里,若是養(yǎng)不活孩子的話,在青樓這邊當(dāng)一個清倌,活當(dāng)?shù)脑挘坏珜碛袡C會可以贖回來,甚至還可以教你的孩子一些知識,我,我也是聽著隔壁村里面人說的,才想到這樣做的?!?/br> 小女孩的眼睛有些澄澈的看著榮玉書,脆生生的應(yīng)聲道:“我很聰明的,肯定可以學(xué)得會,就算是被賣過去也不要緊,可是要不這樣,弟弟們就會死的?!?/br> 榮玉書哽噎了一下,沒有說話,退下來看著唐廣,看他是怎么處理的。 唐廣看了一眼中年男子,開始說道:“之前的時候你看見我很恐懼,為什么?” 唐廣的直覺一直很敏銳,男人看見他的樣子太過匪夷所思了,讓唐廣不禁心生警覺。 但是看著男人的樣子眼睛中閃過了一絲躲閃,似乎有些不愿意說,唐廣看了一眼他,說道:“你若是回答的好,我這里還有一些碎錢,都可以賞給你,這樣說不定你的女兒就不用賣了?!?/br> 男子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驚喜,道:“真的?” “當(dāng)然?!碧茝V欣然同意,給了榮玉書一個眼神,榮玉書有些猶豫,包裹里面有的是,一些碎銀子。 銀兩珍貴,在唐朝的時候平民百姓幾乎是不常見的,這樣雖然只是一小塊,連一截指節(jié)都不到,還是讓男子閃過了一絲興奮,幾乎要脫口而出,但是忽然反應(yīng)過來,渾身就像是跳進(jìn)了冰水一般打了一個寒顫,縮頭縮腦的看了一眼周圍的事物,小聲的說道:“當(dāng)然可以,不過,這里的人太多了,我怕?!?/br> 榮玉書看著這男人做出的這幅樣子,蹙眉,這里面難道還有什么難言之隱不成,但是看著唐廣的樣子,似乎很感興趣,還專門找了街角的一家小飯店,在角落里面點上一桌,專門給女孩還有男子吃。 女孩似乎有些餓了,但是即使如此,吃著桌子上的東西仍然是小口小口,似乎在刻意模仿那些女子吃的文雅,但是身上臟亂的衣裳卻為動作減少不少分?jǐn)?shù)。 就這么坐著,唐廣的面容有些嚴(yán)肅,讓后者更加顯得有些緊張,吞了一口口水,才將嘴里面的話理清楚。 “其實,這幾天的我一直在揚州城里面。之前,隔壁村的老張總是說這樓里面的清倌好,吃得好用得好,甚至可以比上那些大戶大家小姐?!?/br> “直到來到了這里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若是要當(dāng)清倌的話,首先要女子的相貌好,而且須得從十歲起開始調(diào)教,敏兒已經(jīng)有十二歲了,過了最佳的年齡了,而且什么才藝都不會,那群芳樓和瓊花畫舫都不收了,剩下的楚館,若是想要進(jìn)去的話只有是當(dāng)紅倌了。”男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的凄慘,榮玉書卻皺著眉頭顯得有些不耐煩。 “所以呢?”唐廣倒是很有耐心的問著,男人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其實,其實我害怕,是怕你們是暗坊的人。” 暗坊?榮玉書和唐廣第一次聽見這個詞語,榮玉書搖搖頭,示意自己也是從來沒有聽過這個詞語。 “何為暗坊?”唐廣的手隨意的在桌子上敲打著,榮玉書看了看唐廣,果見著后者一臉的感興趣,連著聲音都挑高了幾分。 “其實我也是到了揚州城沒多久的時間,才知道揚州楚館有著暗坊一說的?!蹦凶诱f到這里的時候,更加的緊張了,粗糙的臉皮上面漲紅了。 聽著男人解釋了一番,才知道的暗坊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 所謂暗坊,其實也是揚州青樓的一種存在盤子女人坊方式。 作者有話要說: ☆、第39章 菊花含義深意多 古代文人流連于青樓,并不是僅僅留戀與rou體上面的結(jié)合,還有的是精神上面的交流,特別是在榮玉書所在的唐朝,更是如此。 她們身通歌舞,琴藝書畫樣樣精通,不僅僅是貼心的解語人,還是最好的品詩人,正因為如此,在唐朝的時候,嫖妓不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還是一件非常值得榮耀的事情。 青樓不僅僅是做的皮rou生意,它們來源于官妓,這個時候的官妓,意思只不過是受到官府管理的伎人,那些皮rou生意,其實也只不過是私底下的事情,雖然見不得人,但是表面上,也是一個非常正式的職業(yè)。 就是那些大的青樓,都是官方要登記在案的,買進(jìn)來一人,或是賣出去一人,都是要受到嚴(yán)格的控制的。 再嚴(yán)格的地方也會有疏漏的時候,那些官妓所在的青樓被稱為明面上的青樓,或者說是明坊,那些見不得人的,不受到官府控制檢查的,便是暗坊。 暗坊更加的隱秘,平常人或許是找尋不到的,但是在里面有一樣?xùn)|西會更加的好用——錢。 有錢,自然是什么山珍海味,什么美人都可以買得到,一龍雙鳳,或者是雙胞胎,只要你有錢,都不是問題。 聽著中年男子講述著揚州暗坊的事情,便是唐廣的眉頭也開始深深的緊蹙起來了。 怪不得在揚州這么長的一段時間里面,一直都找不到相關(guān)的線索,原來一直以來,他們的方向或許就錯誤的。 表面上的七大青樓,都是受到嚴(yán)格的管理的,連買賣一人都要經(jīng)過嚴(yán)格的報備審查,而且這么大的一家青樓,若是真的有些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風(fēng)吹草動一定是免不了。 榮玉書乍一聽見這種說話的時候,還是有些新鮮,但是新鮮過后,卻是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像這種暗地里面的買賣,交易性質(zhì)肯定更加的嚴(yán)重,里面的女人,下場或許更加的悲慘。 抬頭看向外面,一片山明水秀之地,小河綠水泱泱隨流而下,烏蓬小船眾多,大多數(shù)搭載的都是來揚州的客人,乍一看給人的感覺便是一片祥和之地。 暗坊應(yīng)該不僅僅是揚州才有,各地應(yīng)該都有這種類似的存在,便是洛陽城,或許只是榮玉書從來不關(guān)心這些事情而已。 中年男子有些哀傷的說道,他之前也不知道暗坊的存在,其實是在揚州呆久了之后,其一家青樓的人看他需要錢,提議道可以死當(dāng),價錢比上普通的死當(dāng)要高上五倍的價錢,他一聽,就心動了。 榮玉書挑挑眉頭,看著面前的中年男子有些不以為意。 接頭的人是一個削瘦,面色有些陰沉的一人,容貌普通,但是一眼看上去卻讓人有些瑟瑟發(fā)抖。 中年男子開始的時候真的有些心動,但是直覺有些不對,表面上說的很好,但是賣過去以后,人的生死便無任何關(guān)系了,中年男子就想反悔想走。 那家青樓的老鴇看著到手的生意想走,氣的破口大罵,便是那家的臉色陰沉的人都顯得有些不開心,中年男子著急之下,直接掀了桌子蓋到兩個人的臉上,趁著混亂然后急急忙忙的帶著小女孩離開了。 生怕他們報官,所以這一段時間都是遠(yuǎn)遠(yuǎn)的離開那區(qū)域,身上穿的是破破爛爛的,臉上也是臟亂,生怕人家認(rèn)出來。 榮玉書有些好笑,這男人真的有些蠢,若是真的是官府的人想要抓你的話,這么簡簡單單的畫一畫妝難道人家就認(rèn)不出來了嗎?太天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