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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面色向上看,何曼姝面色紅潤,目光清明,跟正常人沒有什么區(qū)別。 “我很好,我沒什么事,原本這個人是想先下蠱蟲在我身上的,但他的蠱蟲怕我,我就僥幸沒有受到蠱蟲的傷害。”何曼姝的這番解釋合情合理,沒有一點破綻,主要是她跟完全不能動彈的昂素對比太強烈了,強烈到太容易讓人相信她的話是真。 一聽何曼姝這么說,吳成峰那一直緊提的心終于落到了原處。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走,咱們回家,回家?!蹦樕涎笠缰顭崆榈男θ?,吳成峰走向何曼姝。 “不行,不行,我不相信你說的?!睌r住吳成峰的腳步,昂大將軍緊緊地盯視著何曼姝的眼睛,“你知道這是什么蠱蟲嗎?蠱蟲會害怕一個普通人?” 面對昂大將軍的謹慎與要自己的命,何曼姝高高地挑起了眉頭,“請問,這是什么蠱蟲?” “是…” 剛說了一個字,昂大將軍頓時明白何曼姝是在詐自己,如果自己說出與蒙卡村的關系,那么他也逃不了被人當做巫蠱之人,到時候他所有的前程與權勢都沒有了。 別看昂家在F國勢大權大,但有些東西不能碰,那就是巫蠱。 看著說不出話來的昂大將軍,不僅是何曼姝有恃無恐,就連蔣修平五人的眼里也都是鄙視。 他們比吳承峰等人早來一步,也就早一步知道蒙卡村是個什么村,對于與蒙卡村勾結(jié)的昂大將軍,他們不再有任何尊重。 面對敵人,沒有仁慈可講。 “昂同志?”吳存峰可不是毛頭小子,他從昂大將軍的話語里猜到了某種可能。 “這個村里的人一直都是我們F國通緝的對象,我們只是沒有想到他們會跑到邊境來隱匿,這個村人的資料我們F國都有,所以我知道他們是巫蠱村,也大概知道一點他們是如何害人的。”不能說實話,那就只能辯解。 面對昂大將軍的辯解,大家都是成年人,沒有人當面揭破,但心中怎么想那可就是自己的自由。 “既然昂大將軍也不知道這里的是什么蠱蟲,憑什么說蠱蟲不能怕我,要知道,我是中醫(yī),接觸很多藥材,這些藥材中沒有誰知道哪個成分就是蠱蟲害怕的,畢竟自古以來醫(yī)、蠱不僅同源,還同根,只是隨著歲月的發(fā)展,一個發(fā)展成了救病治人的醫(yī)術,一個成了害人的巫蠱,所以昂大將軍不能過于武斷。”比口才,何曼姝還從來沒有輸過,不管是正理還是歪理,她只要想扯,就沒有人覺得是謊言。 為了取信于人,何曼姝干脆走向了村長,“我相信村長身上一定有蠱蟲,那么我就證明給大家看看蠱蟲到底怕不怕我?!?/br> “姝丫頭!”這是蔣修平與王振英的擔心。 “何曼姝同志?!边@是吳成峰的不贊同。 “放心吧,沒事?!睌[了擺手,何曼姝若無其事地走到了村長的身邊,隨著她的走近,原本躺在地上早就死透的村長身體一陣蠕動,隨著蠕動,幾只個頭有大有小的蠱蟲爬了出來。 “蠱!蠱!” 很多人都是第一次看到活生生的蠱蟲,面對已經(jīng)被傳得無比神秘的蠱蟲,人們大驚失色,然后就是飛速的后退。 只有蔣修平五人在第一時間就把槍口對準了蠱蟲。 “先別開槍。” 如同腦后長眼一樣,何曼姝在第一時間就喝制了蔣修平他們那即將叩響的扳機。 “要想證明我剛剛說的話并沒有假,這些蠱蟲就暫時不能殺?!焙温贿吔忉屢贿吘徛拷M蟲。 看著這樣的何曼姝,人們的情緒漸漸穩(wěn)定下來,同時也有了留心觀察蠱蟲的心思,隨著仔細打量,人們漸漸發(fā)現(xiàn)了不同。 因為何曼姝一靠近,這些兇神惡煞的蠱蟲就在后退,也就是說它們在害怕,它們怕何曼姝,何曼姝沒有中蠱蟲,她是安全的,得出這個結(jié)論,能不能看向何曼姝的目光就充滿了熱切。 就在此時,何曼姝對著蔣修平招了招手。 沒有猶豫,蔣修平在第一時間走向了何曼姝。 蔣修平一動,人們就明白了何曼姝的意思,這是證明,這是要用活人證明他們都沒有中蠱蟲。 目不轉(zhuǎn)睛的地看著蔣修平,隨著蔣修平的靠近,蠱蟲們開始躁動,躁動后就是后退,蠱蟲一退,這就說明蔣修平也并沒有中蠱蟲。 蔣修平是安全的,他帶的那只五人小隊也一定安全。 證明了己方人員的安全,何曼姝才帶著蔣修平后退,他們一退,蠱蟲感覺到了安全,一個個又開始往村長的尸體爬去。 到了這個時候,何曼姝回頭看了一眼昂大將軍。 “你去?!?/br> 用槍指了指昂素的警衛(wèi)隊長,昂大將軍的臉上波瀾不驚。 早就知道自己不會有好下場的警衛(wèi)隊長全身一抖,然后就認命地走向了三角樓,隨著靠近,他的心臟狠狠的收縮起來,兩腿也抖得如同篩糠。 “快點。” 面對膽怯的警衛(wèi)隊長,昂大將軍不滿的催促道,他不想自己的人在自己的地盤比華方人員還不如。 他丟不起這個臉。 這一催促,半只腳已經(jīng)踏進三角樓的警衛(wèi)隊長轉(zhuǎn)身就跑,身為F國人,當然知道蠱蟲的可怕之處,他寧可死在槍口下,也不愿意死在蠱蟲之手。 “呯!” 清脆的槍響,警衛(wèi)隊長仰面朝后倒了下去,他這一倒,鮮血也順著他的身體流淌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