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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手感當秤,這是營業(yè)員的絕活, 也是對方能進入副食品門店的關鍵所在。 “謝謝啊。” 反正也不是花自己的錢, 王秀不管斤頭夠不夠, 反而是一副信任的樣子接過rou就打算走。 “阿蓮嫂子,不再買點其他菜?”收了錢與rou票,營業(yè)員有點詫異今天王秀只買一塊rou就走, 按照對方平時的消費,怎么著都還得再買點其他的蔬菜或者是雞蛋。 摸著自己那明顯的圓鼓鼓肚子,王秀客氣道, “謝謝提醒,不過今天不用了, 吳主任家還有點其他的菜,今天只要買點rou就夠了?!痹俅慰蜌獾男α诵? 她才出了副食品門市,然后大搖大擺的進了云縣一中的西門。 身后,在王秀沒有注意的地方,士兵甲與士兵乙正緊緊的盯著她。 盯視著她的一言一行。 “嘖嘖,這位又來買rou,從對方出現到現在不過短短三天時間, 三天來天天割rou,你說,這rou到底是買給誰吃的?” 王秀剛一走,副食品門店就傳來了一道八卦的聲音,而聲音的主人則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孩,女孩一邊透過門市的大門對著王秀的背影不屑的撇嘴,一邊滿臉好奇。 “別管rou是給誰吃的,反正總不會是給咱們吃就是了?!?/br> 翻了翻案板上所剩不多的豬rou,剛剛才給王秀割rou的中年婦女神色淡然的回了一句。 “姐,你說這吳主任是不是腦子有病,對個保姆也能如此好,嘖,你說,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貓膩?”帶著八卦的神情,年輕女孩干脆走到營業(yè)員的身邊一副要深談的樣子。 “有貓膩怎樣,沒有貓膩又怎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家小天在一中上學,關于吳主任的事,我奉勸你少說,少管閑事?!?/br> 說完,營業(yè)員點了點年輕女孩的額頭,語重心長教訓道:“你傻啊,你家那個弟弟不也在一中上學,都在吳主任的手底下混,你還不激靈點,探什么八卦,那就不是咱們該管的?!?/br> 恍然大悟地看著營業(yè)員,年輕女孩懂了,“姐,我說呢,你平時對人的態(tài)度也不這樣啊,怎么每次對這個阿蓮嫂子就那么客氣,搞了半天,原來是看在吳主任的份上?!?/br> 廢話,要不是吳主任是一中的政教主任,對著學校里的學生有著‘生殺大權’,她一個堂堂副食品門市部的營業(yè)員用得著討好一個古古怪怪的‘保姆’。 切,那不是笑話。 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副食品門店里的兩個營業(yè)員各歸各位。 一中的家屬區(qū)在教學樓的后面,由于兩方離得挺近,就算是坐在家里也能聽到學生們傳來的各種各樣聲音。 用鑰匙打開房門,提著rou的王秀走了進去,一進門就看到了一個黑瘦、面相老實的矮個子五十歲男人,他就是兩個營業(yè)員口中的吳主任,吳宏民。 吳宏民原本坐在椅子上看材料,可王秀一進門,他立刻就站了起來,同時一臉緊張的說道:“阿蓮,你肚子重,趕緊先坐下休息休息,我去做飯?!?/br> 說完就殷勤地接過王秀手里的rou進了廚房。 等吳宏民進了廚房,王秀才輕蔑地看了一眼廚房里正在忙碌的身影,然后去了臥室。 當然,她進的并不是自己的臥室,而是吳宏民的。 吳宏民的臥室也不僅僅只是吳宏民的臥室,因為臥室的床上還躺著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此時正平躺在床上,花白的頭發(fā),滿臉的皺眉,一眼看去,看不出具體的年齡。 停到門響,一臉麻木的女人并沒有看向房門的位置,而是盯視著頭頂的天花板。 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房子有些年頭了,天花板并不是那種潔白的色澤,而是微黃中有著淡淡的斑痕,那是受潮后自然形成的霉斑。 也如同女人此時那發(fā)霉的心情。 “jiejie,老吳去做飯去了,一會就能吃飯,餓了吧,要不我先喂你吃點水果?”說是這么說,但是王秀手里剝好的香蕉并沒有喂進床上女子的嘴里,而是進了自己的嘴。 估計是早就習慣了,又或者是什么,反正王秀自說自話的時候床上女子一點反應都沒有。 看著不搭理自己的女人,王秀眼里閃過一絲瘋狂。 她不爽,憑什么讓人爽。 輕笑一聲,王秀回頭看了看正在廚房里歡快忙碌的身影,然后把臥室門關上。 做一頓飯的時間哪怕再短起碼也得半個小時,這個時間夠她樂呵樂呵了。 “你...會...不...得...好...死...的!”一字一頓,床上的女子一邊雙眼含恨的瞪視著王秀,一邊口齒不清的吐出幾個字,她恨王秀,要不是癱瘓在床,女子早就爬起來砍死王秀這個惡魔了。 這不是女人,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 “jiejie,我這可是在給你針灸按摩,你怎么能這樣說話,真是太不識好人心了?!蹦樕蠋е顪厝岬男Γ窒聟s進行著最惡毒的事,捏著繡花針,王秀一針一針的戳在女子最不容易被人看到的關節(jié)里。 “你會遭報應的!” 哪怕就算是口齒不清,面對狠毒的王秀,女子也沒有停止詛咒。 “報應,你全家才遭報應!”這回,輪到王秀咬牙切齒了。 只要一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一想到何曼姝那張臉,她就氣得咬牙切齒,果然,她還是遭了報應,自己的女兒救不了,陸再明也聯系不上,甚至還被公安局通緝,要不是早前就認識吳宏民,估計她現在連片遮身的瓦都沒有。